裡面最驚訝的還數張小雅了,這一招是她修煉了好久纔有這樣的成就,威力也不小,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就這個水球也會瞬間將對方打翻在地上,輕則臟腑受震,重則立馬倒斃……而對方不僅在速度和敏捷驚人,還能夠將飛濺的水重新凝聚成一團在彈射回來,這手段這掌控力已遠遠在他們之上了……
幾人都在暗暗揣測對方究竟擁有什麼異能,而陸小飛因爲對方剛纔用的是人體自身修煉的真元來結幕阻擋的,一下子就感應到了對方的修爲遠在他之上——那就是築基期!心裡再也不敢存有僥倖之心了……這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性,莫元泓暗自吞了下口水……於是很自然地,五人再看向鄭飄飄的眼睛裡少了那種桀驁不馴,多了一種對強者的尊重……誠然,以對方的實力的確夠叫板的資格!
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就是了。
於是很自然地,這一場強強談判,以鄭飄飄的絕對強勢以及超出人們想象的實力將整個局勢控制在自己掌控範圍內,維護了自己的利益。
從五人的言行舉止中,雖然有些囂張跋扈在裡面,這和他們以往的經歷不無關係;但是也看的出來他們也算是有一定原則的人,咳咳,倘若不是這樣的話,可能鄭飄飄早就把他們如同對付以前的那些人一般擺平了,哪裡還用得着費那麼多的口舌?
而對於莫元深他們來說,能夠跟這樣的強者合作也是一件榮幸的事情,要知道在這怪獸橫行。還有接下來的未知危險面前,如果自己的合作者越加強大。那麼自己的生存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
談判終於告一段落了,下面自然就是關於房租問題了。因爲他們中有一人是女的,非常糾結地要了兩間石室,莫元深從兜裡掏出二十顆胡豆般大小的晶體出來,非常肉痛地遞到鄭飄飄面前。後者不客氣地一把抓過,語氣依舊平淡道:“這石桌可是我花了五天時間纔打磨成的,你們不會以爲就這樣算了吧,一口價,五個晶體——”
“你——”莫元深牙齒咬得咕咕響。臉上的肉不自然地扯了兩下,後面的人也是一副要撲上來的架勢。韓鐵柱等人站在鄭飄飄身後。也是一副拔劍弩張的樣子,特別是秦秀雲站在鄭飄飄身側,大有一個不好,手中醞釀的火球就要砸出去的勢頭。
鄭飄飄眼神涼涼地掃了幾人一眼,下巴微仰,這次用上了幾分真元力在聲音裡:“我的地盤就的聽我的,聽到沒有?”
這觸不及防之下,幾人心神皆一震。鄭飄飄雖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修真者的功法等等。但是那修爲等級畢竟在那裡。這全力一吼,即便是陸小飛也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莫元深想到貌似也是自己人先動手的,從兜裡又摸出五個晶體……
其實鄭飄飄並不是要故意樹敵。而是他們現在本來就站在一個敵對立場,她不可能要放棄自己的尊嚴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一切去成全別人的囂張吧?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非有一點手段,看這些人的架勢以後還不把自己一家人生吞活剝了?
尊重,永遠都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上的。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韓鐵柱等人現在已經潛移默化地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以十一對五,把他們轟成渣都有餘了。
鄭飄飄慢悠悠地把晶體收進口袋,沒再做言語,便慢步走開了,莫元深幾人雖然把對方恨的不得了,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看似嬌俏的女子的確有些手段,有些魄力的,無形中也升起一絲敬意來。韓鐵柱等人仍舊站在原地與幾人對峙着,這次他們算是徹底表態是與鄭家站在一起的了。
然而現在的鄭飄飄心裡卻給樂翻了,她沒想到對方隊伍裡僅僅一個女的就多要了一間石室,對她來說無所謂,自己的石室多的是,如果不夠,以現在的功力一兩天就能開鑿出來一間,重要的是多一間石室就那就多了一份收入啊……晶體呢,能量呢。
恰時,鄭爸鄭媽把兩鍋燉好的進化狗肉端上來,放到缺了一角的石桌上,那誘人的香味頓時引來一片的口水聲
。莫元深五人本來奔波了一天就又累又餓的,剛纔又那麼緊張萬分,現在被這樣一誘惑,真想撲上去搶兩根肉骨頭過來……強忍着這種衝動趕緊走到旁邊的石室裡面去,而後把門一關,一邊想問題一邊拿出又乾又硬又冷的乾糧就着涼水默默地吃着……現在暴雨一下,那氣溫也急轉直下,幸好在窯洞裡感受得不是那麼明顯,但是也到了必須加衣服的地步了。
算一算他們都有好久沒吃過這種熱乎乎的燉肉了,五人每天在城市的角落裡穿梭,那些各種各樣的進化獸殺都殺不完,每天都累的筋疲力盡的,哪裡還有精神來弄什麼吃的,都是草草塞進肚子裡不餓就行。幾人哆嗦着身子面面相覷,看來,是該考慮一下對方關於“吃喝拉撒五人每天一顆晶體”的條件了。在城市裡的幾個月,每天收入都在幾十上百顆晶體,除去修煉用的,都還有一大部分的結餘……他們唯一擔憂的就是不知道這暴雨要持續多久,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坐吃山空,早晚有一天非要被那“女魔頭”給扒光了不可。嘖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惡寒不已。
……
且說這邊五人剛好找了一個容身之所,這暴雨便突至,完全斬斷了他們的退路。但總算是有了容身之所了,對於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在六號基地附近,一個武裝小隊眼看這天就壓下來了,而自己等人也快要進入基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股鼠潮,從一邊如同洪水變席捲而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進化過後的老鼠。身體最小的都有籃球大小,大的簡直有籮筐大小,全都等着血紅的眼睛,前面兩顆長長的發着森寒白光的利齒讓人心裡直髮寒。
其中一人大概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手裡的搶一下子走火了,鼠潮受驚之下便直接朝這個十多人的小隊衝過來……衆人頓時慌了,都七手八腳地開槍掃射,但是這些老鼠不比普通的,身體的防禦型和韌性都非常好。再加上數量多,衆人很快便陷入了老鼠的層層包圍中。
“吳隊。快,快使用異能——”
吳海洋心裡只罵剛纔那個不懂事亂開槍的娃子,回去後一定要把這些不聽命令的人全部剔除掉。什麼異能不異能的?剛纔在對戰幾隻進化後的野狼就把自己的能量耗完了,怎麼使用?這時,天空也壓的更低了,鼠羣越來越近了,甚至有兩三隻彈跳而起,差點就撲到他身上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從衆人的保護圈中鑽出來。站到吳海濤的身邊。
這個孩子就是鄭飄飄幾個月前從縣城回家路途上救下的那對母子。見孩子不顧危險走出保護圈,婦人心裡那個急啊,大喊道:“成兒小心吶。”孩子朝母親望了一眼。鄭重地點點頭。
而後他毅然地站在吳海洋身邊,兩手虛浮,一股股白茫茫的寒冰之氣逸散而出,片刻後,便形成了一根根如同銀針般的冰芒,隨着成兒的意念一起,這些冰芒便朝着密密匝匝的鼠羣疾射而去……
這不比一般的槍支彈藥,每一根冰芒裡面都蘊含了極冷的冰霜能量,凡是被射中的老鼠頃刻間便死掉了……
吳海洋心裡那個感慨啊,這人真是救得其所啊。當初這母子兩人在城裡被一羣獵殺者圍攻的時候,其他隊友都說放棄,但是他卻從這一對母子臨死都護着對方的那種精神所感動了……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那些獵殺中自然不乏一些異能的進化者,所以戰鬥的十分激烈才險險地把這母子兩人帶離了險境……到後來更深入的接觸後,他竟然發現這個孩子擁有修煉的天賦,他便慢慢地教習他怎麼運用能量的方法等等……好在這成兒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讓吳海洋真是倍感欣慰啊。
但是這鼠羣雖然殺掉一部分,後面貌似又冒出更多的來了。更重要的是這天已經容不得他們再在這裡纏鬥了。
“成兒,你看看能不能使用冰霜之牆?”
成兒立馬會意,全力地調用體內的能量開始施法。這個冰霜之牆是一個大法術,不過一會,就見成兒兩手顫抖起來,額頭上汗珠直冒。
吳海洋吩咐其他隊友掩護成兒,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在這裡無論是丹藥用光了,還是這天上的暴雨下來了,他們都是死路一條。
好在成兒總算不負衆望,拼盡全力使出了一片寒冰牆,剛一使出來後,整個人便脫力暈過去了,吳海洋顧不得許多,一手把對方抱起,一邊招呼衆人撤退……寒冰牆很好的阻隔了鼠羣的進攻,但是衆人還沒有跑到基地大門的時候,暴雨便轟隆而至……
有幾個體力比較弱的,當場就給砸倒在地上。咳咳,平時看這水聽溫柔的,但是如果把這一桶水從幾千米的高空一下子傾瀉下來,下面的人的絕對遭不住這樣幾下衝擊的。成兒也被這樣的雨水一驚緩緩醒了過來,他嘴裡喊道:“媽,媽——”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大雨裡誰會聽得見他的呼喊,大家都自顧不暇了誰還顧得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婦人死活?
不過吳海洋注意到了懷抱裡男孩的異常,驀地想起來,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大吼一聲,只見身體猛地漲大兩三倍,也不管什麼雨水不雨水了,把孩子緊緊夾在臂彎裡,快步走向已經被雨水完全砸進泥坑裡的婦人,一把提起來就往基地門口衝去
。
話說吳海洋本身就是一個雙向變異的異能者,但是基地的人只知道他是一個雷系異能,而這種體能變異卻從來沒有人知道。現在爲了救人也顧不得許多了……好在他趕到的及時,婦人還有一口氣在,只見她嘴裡使勁大喊着什麼,吳海洋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一趕到基地入口便將兩人當先丟進去,自己重新變幻爲正常人才一下衝進去……
……
鄭飄飄靜靜地盤坐在牀上,全力修復剛纔強行調用大量真元對經脈的震傷。現在她正全力調用灰色的能量加入到修復的隊伍中……相比以前那種麻酥酥的舒暢感,這次卻顯得有些疼痛,是那種嵌入到肌理骨髓的痛,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鄭飄飄咬牙堅持着,很快額頭身上便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這一切雖然痛苦了一些,但是很快就證明這都是值得的……
兩個小時後,鄭飄飄感覺被修復好的經脈無形中堅韌了不少。剛纔在幾人面前漏的那一手就是她這幾個月苦苦修煉的結果,將體內的真元覆蓋在自己手上甚至是身體上,形成一層結界,可以一定程度抵禦外界的攻擊,修煉者本身的修爲以及對自身真元的掌控能力決定結界的穩固程度。至於後來用的那成結界薄幕將水彈射回去麼純粹就是她臨時對真元的一種創新用法,也因爲突然調用大量的真元讓身體經脈受到一定的震傷……
“呼——”鄭飄飄緩緩收功,現在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她想了想地穴裡面的情景,便輕手輕腳來到鄭柔柔的石室外面。
“妹娃?是你嗎?”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鄭柔柔一直都比較警醒,再加上晚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
鄭飄飄輕唔了一聲,接着石室裡面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鄭柔柔很快來到她面前,關切道:“妹娃,什麼事啊?”
鄭飄飄附耳輕輕說了一句跟我來,便拉着對方快步朝石室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