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米黃色長袍，同樣米黃色的兜帽，手上拿着一把不明材質的摺扇，右手食指中指還戴着古樸奇怪的戒指。
掀開兜帽，露出鋥亮惹眼的大光頭。
在正午的陽光下分外惹眼。
光頭還能那麼好看，可不多見。
再加上天人合一般的氣息，很顯然這人就是至尊法師古一，卡瑪泰姬的頭頭，地球的守護者，多瑪姆的死敵。
“至尊法師。”
老王嘴角含笑，抱拳行禮：“好久不見。”
“王局長。”
古一顯然不是神龍壽老那樣的死宅，沒事兒就到處偷窺、到處閒逛的她，對全世界的最新動態很瞭解，尤其是眼前這個不省心的傢伙——
能不盯着麼？
不然誰知道哪天又拿自己的名號招搖撞騙！
老王看着古一，皺眉：“您剛剛戰鬥過？”
古一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太平穩，心跳差不多84下/秒，血液流速比常人更快，身上還有大量施法留下的法力殘留。
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
老王朝着遠處看去。
他感知到的空間波動和傳送無關，那麼強的波動大概率是鏡像空間。
卡瑪泰姬的法師一旦戰鬥，第一步就是打開鏡像空間，將自己和敵人都弄進去，這樣纔不會對現實世界造成太大影響。
當然，如果只是一般的敵人，根本沒必要。
古一的精神不是一般的強大，比起艾格文也差不了太多，簡單粗暴的精神震懾，就能滅掉99.99%的人，包括學徒級別的法師。
能讓她認真對待的敵人不多。
要麼是那些從多元宇宙其他維度降臨的入侵者，比如爆火強尼級別的惡靈騎士、來自地獄的強力魔鬼，要麼……
老王靈光一閃：“狂熱者卡西利亞斯？”
古一顯然對老王能猜到沒什麼反應，認爲這很正常：“他趁我去宇宙深處旅行，帶人襲擊卡瑪泰姬，殺死圖書管理員，搶走了《卡里奧斯特羅之書》的一頁紙。”
老王瞬間明白了。
卡西利亞斯實力遠遠比不上古一，沒辦法直接舉行儀式聯繫多瑪姆，所以最終還是選擇了《卡里奧斯特羅之書》。
卡西利亞斯還是有些實力的，妥妥的卡瑪泰姬二號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從古一眼皮子底下溜走。
法師可以隨時開門，還有隱匿蹤跡的法術，到了卡西利亞斯那個級別，只要小心躲藏，就連古一也很難追蹤。
“需要我幫忙嗎？”老王問。
魔法他不懂，但他有斯凱。
人臉識別又不是多難的高科技，直接黑了全世界各國的監控系統，一一對比，說不定會有驚喜。
就算卡西利亞斯天天躲着不出來，他手下的那些狂熱者總不能也一直死宅，法師也要吃飯，難道自產自銷？
“科技無效，王局長。”
古一一眼就看出了老王的想法：“卡瑪泰姬的法師都會幻術。”
幻術……
老王真想拍一下腦門。
固有思維害死人。
卡瑪泰姬的法術體系雖然遠遠比不上魔獸世界，但既然連傳送術、鏡像空間都能掌握，區區幻術自然不算什麼，現實世界果然要比電影複雜得多。
“至尊法師，有件事……”
老王將虛擬技術介紹了一遍，然後問道：“卡瑪泰姬的法師敵人很多，而且傷亡率一直很高，很少有人能活到老死。尤其是普通學徒，沒什麼戰鬥經驗，一旦參加戰鬥很危險，所以……”
古一饒有興趣的聽老王說完，這才微微點頭：“和法師的幻術很像，科技確實有科技的長處，殊途同歸。憑空構建一個普通人分辨不出的大型幻境，這是秘法大師才能做到的事。說吧，你想要什麼？”
法師都這麼直接的麼，卡德加吉安娜可不是這樣……老王腹誹，也不拐彎抹角：
“艾澤拉斯社交網絡公司會派人去卡瑪泰姬，幫你們搭建一個超大型的服務器，進行培訓。之後你們可以自己構建虛擬世界。法師的精神力遠超普通人，虛擬技術對你們來說比別人更方便。至於報酬……”
老王本來想說能不能再送我一件神器，那把斧頭就不錯，懸浮斗篷勉強也行，阿戈摩托之眼當然最好。
但他終究還是臉皮太薄，換了個條件：“我希望您能幫我教一個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您有資格、有能力教她。”
“誰？”
老王笑笑：“還沒想好。”
……
……
古一修煉幾百年的心境差點被打破，真想一鞭子抽死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
還沒想好你提什麼條件？
欠人情不是古一的習慣，但既然是王局長說了，總得給個面子。
她最近又看了幾千億次未來，發現自己有九成九的機率會在幾年之內掛掉，到時候雖然有一個不世出的天才繼承阿戈摩托之眼，但那傢伙還太年輕，沒資格繼任至尊法師。
頂多只能當個紐約聖殿的守護者。
到時候還要讓眼前這個傢伙多多幫忙照顧。
“我答應你了。”
古一點頭，然後提醒道：“我的時間不多，你最好快些把她送過來。”
老王呵呵一笑。
古一你怎麼就這麼想死呢，永恆大神的魅力有這麼大麼，還是地球的花花世界留不住你？
他點頭道：“我會的。”
兩人都不是喜歡廢話的人。
該說的說完，兩人同時開門，一個回卡瑪泰姬處理後事——卡西利亞斯襲擊之後的事，另外一個回虛擬實驗室，開始《魔獸爭霸》的開發。
斯凱負責程序設計、後期處理，老王負責“想象”和提取記憶，以及世界觀架構、參數設置。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魔獸爭霸》畢竟不是《魔獸世界》，一些英雄、兵種、建築和大量獨立地圖而已，難度不大。
還不到一個月，兩人就完成了最基本的創建，包括單人模式和多人模式，以及聯網平臺。
單人模式中還包括了世界觀、故事線相關的戰役。
《魔獸爭霸》主要是爲《魔獸世界》預熱，構建完整的世界觀，以及一些比較重要的早期故事線，比如第一次、第二次獸人戰爭，以及冰封王座。
趁着這段時間沒事，老王一次性搞定所有版本，包括《魔獸爭霸：人類與獸人》、《魔獸爭霸2：黑潮》、《魔獸爭霸2：黑暗之門》、《魔獸爭霸3：混亂之治》，以及《魔獸爭霸3：冰封王座》。
順便還開發了《dota》、《真三國無雙》、《澄海3C》、《仙之俠道》、《校園修神錄》等基於《魔獸爭霸》平臺的RPG遊戲、塔防遊戲等，足足上百個。
上上輩子的大學時光都浪費在這上面，現在想想卻不後悔。
誰的青春不荒唐？
嗯，還真有人青春不荒唐，11歲小男孩和股神探討人生你敢信？
人比人嚇死人。
內部測試結果不錯。
尤其是艾麗卡，特別沉迷遊戲，最喜歡玩的居然聖堂刺客、幻影刺客，而是秀逗魔導師。
棍叟更喜歡熊貓酒仙，夜魔俠的最愛倒是不出意外，敵法師伊利丹。
惡靈騎士羅比對噩夢騎士很感興趣，冬兵居然不喜歡寒冷系的死亡騎士阿爾薩斯，選擇了沉默術士……
真心搞不懂。
萬事俱備。
在金錢的魔力下，虛擬體驗中心比預計提前一個月完成，同一時間在全世界各大都市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