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柱上面光芒四射,血色蛟龍瞬間撞在上面只聽得“轟隆”巨響,巨柱之間竟也形成如同光幕一般的禁制,把它給擋了下來!
血色蛟龍怒聲咆哮,折身沖天而起,之後以更爲猛烈的俯衝而下,似乎對那火焰巨龍志在必得!
轟!
一擊之下那層光幕咯吱作響,似要瞬間破裂,火焰巨龍見此情形雙目噴火,更加躁動不安,引起一陣地動山搖。
兩聲龍吟齊聲怒吼,震懾天地,鋪天蓋地的威壓輻射開來,山腹裡面巨石碎裂,房屋崩塌,揚起塵土一片,猶如末日一般。
兩龍裡面夾擊,巨柱壓力頓增,只見那白光忽然之間逸散開來,形成一個罩子把火焰巨龍籠罩其內,之後岩漿洶涌澎湃,化身爲四條蛟龍帶着炙熱火焰沖天而起,合力向血色蛟龍襲殺而來!
血色蛟龍氣焰囂張,依然不懼,只見它蛟身扭動,一口咬在一條岩漿蛟龍脖頸,咔嚓聲響起,瞬間殺掉這頭蛟龍,之後搖頭擺尾之間如同摧枯拉朽,其他四條蛟龍竟然未給它造成些許傷害!
眼見火焰巨龍被白光一罩之下失去了身影,血色蛟龍更爲急躁,衝着白光怒吼連連,而後俯身衝擊竟然再次硬撼白色光幕。
巨柱以地底岩漿爲能源,岩漿奔流不息,巨柱上的白光便永不破裂,血色蛟龍這次撞擊猶如捅了馬蜂窩一般,只見岩漿之中再次衝出八條蛟龍,那白光之中更是分解出五頭浮空而起的白色老虎一起向它殺來!
白虎威武不凡,額頭王紋更是清晰可見,王紋之上絲絲火焰如有靈智來回遊走,在其旁邊,空間都被這火焰燒得扭曲起來。
虎嘯聲起,最後一隻岩漿蛟龍轟然炸開,血色蛟龍收起狂妄,退後數米,顯得極其慎重,顯然這無頭白虎對其威脅極大。
白虎眼中似帶威脅,更有輕蔑,望着血色蛟龍一聲聲低吼,之後五道刺眼白光齊出,迅捷如雷,轟隆之下霎時間再血色蛟龍身上炸開!
此時的逐浪峰一陣晃動,無數的修士心中驚懼如末日來臨,都是以爲靈仙府的高級修士以莫大的威能顛覆逐浪峰,使之毀於一旦,任誰也沒想到這竟然是山腹之中一位修士築基所引起的!
山府內龍吟之聲再起,卻見它身體少了一截,周圍更是紅光沖天,血霧瀰漫,傷勢慘重,望着五隻白虎眼中閃過絲絲畏懼之色!
此時遠處的齊天元心神巨震,“哇”的一下張口噴出一灘精血,竟也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
齊天元心中茫然,不知道爲何竟像是遭遇重創一般,等他睜開眼時,半截血色蛟龍已經回到他體內,但眼前一衆房屋夷爲平地,塵土漫天而起,其中的藥草之物全被埋藏,化爲烏有。吳崔營的煉丹爐更是被打翻在地,一絲絲裂縫充斥其上,如同遭受天打雷劈,險些破碎的樣子。
更爲恐怖的卻是那青白之光沖天而起,澎湃的能量匯聚,儼然一副滅世之威能從中流露,駭人至極!
一聲聲波濤怒吼從岩漿河中傳出,他只見那岩漿如浪潮般高低起伏不定,拍打在岸上冒着青煙,發出嗤嗤聲,瞬間焚燒一切,而那無頭白虎更是恐怖神靈一般,只是眼神掠過他身體,就讓他心神如雷劈,整個人膽戰心驚,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力,真如同面見神靈一般,升起跪拜之念!
五頭白虎眼見威脅已去,化爲五道白芒攝入白色光幕之中消失不見,如同海納滴水,沒有形成絲毫漣漪。
血色蛟龍消失,那火焰巨龍也再次停止了暴動,白色光柱緩緩降落,直至消失不見,岩漿也在此恢復了平靜,一如山間溪流,緩緩流淌,那青色光芒在這之後也是慢慢退去,龜裂的地面再次平復下來,一切恢復如初,若非眼前房屋被夷爲平地,齊天元也不敢相信方纔出現在眼前的景象。
那洞中的怪獸等一切靜下來許久,這才慢慢探出腦袋,以謹慎的姿態迎接末日後的餘生。
哇!
齊天元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血色蛟龍給他帶來的傷害極大,他顧不得其他,只能趕快進入修煉狀態,調息傷勢,至於眼前這一切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吳崔營解釋,更何況他也不知道爲何會如此。
逐浪峰。
“昨日之事師兄可是找到線索?”吳崔營頭冒冷汗,想起昨日整座逐浪峰如同被連根拔起一般,心中仍有心悸,這纔在今日尋找逐浪峰主問個明白。
“逐浪峰乃是逐浪道人親手遷移至此地,而且在山腹內以地龍盤天陣和葵水聚靈陣鎮壓,若非化神修爲前輩絕難撼動期分毫。可此等前輩高人已經少在修真界出現,想來絕無此種可能。”段刑巖眉頭緊皺,沉思片刻,這才繼續道,“更何況小小的逐浪峰也絕對不會放在那等高人的眼裡,若是想要滅殺我逐浪峰一衆,僅僅釋放其威壓,我等也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又何須如此繁瑣,多此一舉?”
“山腹,莫不是問題出在山腹之內?”吳崔營接着道,“地龍盤天陣鎮壓着地火之心所化的火龍,莫非是這火龍脫陣而出引起整座山體震盪?”
“那地龍盤天陣有改天換地之能,鎮壓煉虛修士都輕而易舉,何況那不成形的地火之心衍生的天地之靈?”段刑巖擺擺手,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整天,卻不見端倪,“好了,如今當以靈仙府之戰爲首要任務,昨日之事就無須理會他了,更何況倘若真有撼動逐浪峰之人與我等作對,即便是我等做好充分準備又能如何?還不一樣任其宰割?”
“師兄說的不無道理,但只怕下面的人不會如此想。”吳崔營擔心的說道。
“現在與靈仙府的戰鬥已進入白熾化階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由不得他們打退堂鼓。”段刑巖美豔的臉上透露出一絲毒蛇般的狠辣,此時他更關心的是與靈仙府的戰鬥情況。
吳崔營聽聞此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眉頭一皺,退出了大廳。
一路行來,看着衆多修士都是一臉憂色,人心惶惶,吳崔營不禁加快腳步。
傳送陣上白光忽閃,吳崔營心中更爲緊張,似乎這次傳送與以前不同,顛簸之勢更爲猛烈,傳送結束後,入目滿是瘡痍,一干建築化爲灰塵,地面上坑坑窪窪一片,遠方洞壁上坍塌之處極多,沿着洞壁,地面上碎石不斷,顯然那一陣晃動對山腹造成極大的破壞。
等他看到倒在地上幾乎損壞的煉丹爐時,也僅是眉頭略皺,心中暗自怒罵一聲了事,未對此多加查看,顯然此時他更爲擔心岩漿之地。
數十根巨大石柱牢牢地紮根於岩漿深處,金黃色火焰仍就如同往日一般變化多端,卻始終那你逃脫鎮壓的命運,只有岩漿河岸上焦黑一片,留下岩漿凝固後的痕跡。
吳崔營看着金黃色火焰眉頭皺的更甚,“岩漿離地面十餘米高,昨日雖說山勢震盪甚巨,但也沒有可能把深處的岩漿顛簸出來,落入地面。難道昨日當真是那天地之靈作怪?”
吳崔營尋思着既然是那團火焰惹的禍,並且此時已經老實的不加反抗,也沒必要在爲其擔心。
回過身來,看着齊天元身前一大灘血跡,再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他已經無甚大礙,心中也是稍緩一口氣。
對於這個弟子他還是給予了極大的希望,不僅是煉丹一道,還有修爲上,他也希望能夠在未來對逐浪峰作出貢獻。
默默的轉身離去,對於齊天元步入築基期,吳崔營無悲無喜,似乎毫無感覺,齊天元也不知道在此期間有人來過,更不知道外面已經因爲他的築基引來極大的慌亂,雖說築基成功之後眼中的景象給他帶來的慌亂比之其他人惶恐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