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大着舌頭說,濃烈的酒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嗆得淺憂蹙起雙眉,胃間一陣抽搐。
她認識面前的兩人,他們便是在原主走投無路時,囚禁她,注射毒品的人!
淺憂的眼中閃動着徹骨的恨意,一把抓住男人試圖伸向她的手,用力一扳,“咔嚓”一聲擰斷他的手骨!
另一隻手撕掉男人的袖子,塞到他的嘴裡,堵住他殺豬一般的慘叫。
穿着高跟鞋的腳踢到他的膝蓋骨,疼得他跪倒在地。
另一個男人可算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喝了酒而一片潮紅的眼睛,閃動着陰狠,張牙舞爪地撲向淺憂,卻被她旋身一腳踢到下面,疼得臉色發綠。
不過短短几秒的功夫,淺憂便收拾了兩名身強力壯的男人。
冷然俯視着匍匐在地的兩名男人,她聲音陰冷:“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名男人抱着傷處呻吟,沒人肯理會淺憂,她冷冷地勾起脣角,纖細的身子散發出的陰冷,好似來自地獄的魔鬼。擡腿一腳踩中酒醉男人的雙腿間,冰冷的嗓音含着嗜血的殺意:“反正也是禍害人的東西,我幫你們徹底毀了!”
她腳下用力旋轉,令人牙酸的肉體磨碎的聲音傳來,流出來的血跡將卡其色的褲子染上了一片殷紅。男人疼得臉色煞白,翻着白眼,暈死了過去。
另一名嘴被堵住的男子嚇得縮緊了雙腿,手腳並用地朝後爬,慘白的臉色,脣不停地顫抖着。
淺憂享受夠他的懼怕,才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一腳同樣踩在他的下面。
“唔唔……我說……”男人將嘴裡的破布吐出,一臉驚恐地懇求着。
“可惜,我不想知道了。”淺憂臉色的笑容裡閃動着惡意,腳上一個用力,用同樣的方式斷了他下半輩子的幸福。
“啊……你絕對會遭報應的!臭女表子,我不會放過你的!”男人疼得語無倫次。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我對你的懲罰太輕了!”淺憂的脣霎時揚起優美的弧度,子夜般的丹鳳眼裡閃露出森森寒光,如鷹一般的銳利。
男人背脊竄起一抹冷意,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一股混合着血液的溼意失禁,尿臊味瞬間充斥在昏暗的走廊內。
“真是沒出息。”淺憂眼中流露着鄙視,腳上運氣靈氣,看似輕飄飄地踩在男人的雙腿上。嘎吱嘎吱幾聲脆響,男人的兩根腿骨碎成碎片,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男人哼了一聲,慘白着臉暈死了過去。
淺憂替原主報了仇,拍掉雙手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她梗在心中的怨恨終於消散了一些,也不管橫七豎八的兩人,若無其事地向外走。
“沒想到你一個女人,手段如此狠毒!”一道懶洋洋的嗓音響起,淺憂身形瞬間動作,揮手砍向男人的脖頸。
“喂!我就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動手!”男人向後急退兩步,躲開她的攻擊,兩人短短几秒鐘便過了十招。
“現在打醬油的身手都這麼好嗎?”淺憂冷冷諷刺着,心裡卻升起驚奇。有靈氣滋養着身體,她的身手明顯要強很多,令她意外的是,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也不賴,能接下她好幾招。
她微微眯起雙眼,將男人視爲剛剛被收拾掉的兩人同夥,不禁動了殺意。
“喂!你不會真的想殺我吧!”男人不敢戀戰,急急忙忙向會場的一邊跑,“我可什麼都沒看清楚,你不能濫殺無辜!”
這條走廊是監控的死角,由於燈光偏暗,外面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卻看不清她的長相,這也是爲什麼淺憂會選擇在此處動手的原因。
若是追出去,勢必會暴露,她略微一躊躇,男人便趁此機會逃走了。
等他的長相暴露在燈光下後,淺憂詫異地挑起雙眉,沒想到那人會是強了劉雨菲第一次的沈文博!
他來環亞科技私宴的會場做什麼?!
淺憂轉身去洗手間裡不緊不慢地清理,等她出來時,就看到白哲瀚雙手插在褲兜裡,沉着臉左顧右盼,見到她後,面容鬆動,邁着大步急急走了過來。
“你去哪裡了?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淺憂擡起頭,與那雙暗藏擔憂的墨眸對視,感受到白哲瀚的佔有慾。她笑得明媚飄逸,像是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撒着嬌說:“我的裙子髒了,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白哲瀚陰沉的俊顏終於鬆動,可還是叮囑:“下次再離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看不到你的人,我很擔心。”
淺憂能感受到他真心實意的關切,心不由得越發柔軟,主動摟住他的胳膊,趁着沒人注意,飛快親了親他的大手,眨眨眼,“好的,我下次一定全程跟在你身邊,不管誰來了都不能把我攆走!纏得你直到厭煩爲止!”
白哲瀚雙眸閃過笑意,低沉的嗓音裡帶着寵溺:“我希望你能纏我一輩子!”
“姐姐,姐夫,原來你們在這裡。”一道驚喜的女聲突兀響起,打破兩人的甜蜜時間。
白哲瀚俊臉瞬間陰了下來,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冷色,落在劉雨菲的身上,令她背脊一寒,強笑着打招呼:“姐姐,我剛剛找了你好久,你到哪裡去了,怎麼都不帶我四處轉轉?”
劉家作爲淺憂的家人,也被受邀參加這次環亞科技的聚會。劉父對這件事萬分高興,覺得是他翻身的機會,一來便於各大股東湊近戶,也不管別人對他是什麼臉色。
劉雨菲想要父親身敗名裂,可也不代表她會甘願放下身段,便想製造機會與白哲瀚培養感情,可後者連理都不願意理她,她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一時間劉雨菲惱怒不已,將這一切全怪罪在淺憂的頭上,篤定是她說了什麼,使得白哲瀚對自己態度惡劣。
淺憂若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覺得自己躺着也中槍。
“我剛剛在洗手間,你找我有什麼事?”自從劉雨菲出現後,淺憂的面容也淡了下來,渡上一層疏離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