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原主的身體畢竟太糟糕了,能來找公孫啓昱都是她強撐着一口氣,在拼盡全力的奔跑中,她整個肺部像是要撕裂。
“呵呵,抓住你了。”冷酷無情的笑聲,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她的肩膀。
原主力竭地摔倒在地,整張臉蒼白無血色,喘着粗氣,看着邪笑着的公孫齊浩摟着耿欣柔走向自己。
“吳憂,你膽子到是不小。”公孫齊浩冰冷的目光好似在看死人。
“她就是吳憂?”如黃鸝般的嗓音響起,耿欣柔瞪着一雙美目,衣衫半敞着,露出細膩光滑的肩膀。
她沉沉地望着喘着粗氣的原主,冷笑:“到是久仰大名,有幾分姿色。”
“你們……你們……”原主舔了舔乾涸的脣瓣,目光如電,“你們沒有廉恥,將啓昱置於何處!”
“啓昱?”耿欣柔燦爛笑着,把玩着烏黑的長髮,“不管我做什麼,啓昱都不會生我氣的。”
“忘了告訴吳憂,我和關係很好,我們所有東西都是共用的,哪怕是女人。”公孫齊浩將耿欣柔更加摟緊,細碎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你要不要也加入我們?”
“不……我不信!”原主被刺激得搖頭,她不信清風朗月般的公孫啓昱會變成浪蕩公子,“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我們玩得歡快,也不想帶着你!”耿欣柔意味深長地笑了,“更何況我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給啓昱補充陽氣,他又怎能恢復雄風?那在牀上的姿態,真真讓人。”
原主捂住耳朵,可耿欣柔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遍體生寒,如墜冰水,心口疼得好似刀絞。
“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何苦再難爲她,不如給她一個痛快。”公孫齊浩甩出一把匕首,緩緩走向原主,“怪就怪你沒投胎好,誰讓你是陰時陰月的純陰之體了。”
“你放心,我們公孫家是養鬼世家,送你上路,我會給你做個法事,讓你投個好人家的!”
公孫齊浩冷酷無情地殺掉原主,原主並沒有像他說的那般投胎轉世,反而被困在公孫家的陣法裡,出去不得。
她在這片花園裡徘徊,除了花開花落,甚少有人出現。
原主純陰之體,在滿是鬼氣的公孫家,反而如魚得水,漸漸的竟然修煉出幾分道行。
沒等她找到公孫啓昱,公孫啓昱和公孫齊浩到是先出現在這片花園。
“你說,吳憂是不是你殺的。”公孫啓昱眯起雙眸,妖孽般的容顏上覆蓋着危險。
公孫齊浩朗笑:“,爲了一個純陰之體,你想和我反目?”
“我只問你,吳憂是不是你殺的!”
“,那麼個怯懦的女人,你還真上了心不成?你這番作態,置欣柔於何處?她可一心一意只爲了你呢!”
公孫啓昱英俊面容上掛着的冷漠,深邃的目光中透出無窮的壓迫,“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耿欣柔的事,不挑破只是念在你是我的親弟弟!你不應該殺了吳憂!”
“,這個家不管是什麼都把最好的給你,就連你死了,也要不遺餘力地將鬼王位置給你做。我呢?我明明也是公孫家的子孫,明明資質不比你差,憑什麼就要龜縮在你後面,一輩子只能做一個養鬼的侍從?我不服,鬼王的位置,就應該是我的!”公孫齊浩恨得面目扭曲,擡起的利劍直指公孫啓昱的胸口。
“你放心,這次殺了你,我會好好照顧欣柔,更會好好將公孫家壯大!”
語畢,他向公孫啓昱衝了過去,利劍招招致命。
公孫家擅養鬼,他有的是辦法制衡已經死去的公孫啓昱!
公孫啓昱卻並不弱,他偏頭躲過他的劍,利落地掌風駕馭着鬼氣,竟是隱隱佔了上風!
公孫齊浩大驚,連忙從懷中拿出控鬼的鬼鈴,一邊晃動着,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吟唱着法術。
躲在一旁的原主被波及,頭疼欲裂,只覺得要被那鈴音搖散了魂魄。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的魂魄,原來躲在這裡!”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原主眼前一黑,就被耿欣柔抓起,扔到公孫啓昱的面前。
“啓昱,你若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把這女人最後的魂魄打散!”耿欣柔站在公孫齊浩的身側,通過實際行動,表現出自己的選擇!
“要殺要剮你就衝我來!”原主狼狽地想要爬起,卻被鬼鈴壓制地死死的,只能發出戾吼。
“我已經殺過她一次,當然能殺第二次!”公孫齊浩冷冰冰地說着,連看都不看原主一眼,只盯着公孫啓昱,“,把鬼王令交出來,我饒你們一條魂魄,否則被鬼鈴搖散了,她只能從天地之間就此消失了。”
原主聽後一愣,死到是不可怕,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分量,可以用來威脅公孫啓昱,不禁擡頭看向他。
這個男人長身而立,抿脣不語的樣子,就像是天神般。
“吳憂,相比當初你還不知道爲什麼休你吧?我現在告訴你,讓你也做一個明白鬼。”公孫齊浩可不管公孫啓昱的冷臉,邪笑着啓脣,“我們公孫家一輩子與鬼怪爲伍,身子自然陰虧許多,一代代的家主都是短命鬼。到我那裡,雖然重振家族,可英年早逝,才17歲便英年早逝。”
“我爹去前曾經斷言,只有活着,公孫家才能經久不衰,甚至能得到鬼王的位置。”
“孃親和族中長老信以爲真,竟是動用公孫家秘法,要將復活。而想要真正活過來,其中一項便是要求娶一名陰時陰月的純陰之女,吸光她的陽氣爲藥引,喝下公孫家秘製做出的補藥,就能與肉身完美契合,成爲重振家族的鬼王!”
“你不過窮苦家的村姑,若不是恰巧時辰生的好,又如何能嫁到公孫家來?可惜你那孃親是個傻的,敢拒絕我們公孫家的提議,她便墜入懸崖,連個屍首都找尋不到。她死前怕留你一人,執念太深,到是留在陽世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