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不想回家去,自己孤苦無依的樣子也是難受,最後餘辰也停下了車,我自己一個人走在欲加空蕩的城市裡,心裡覺的自己己是那麼的孤獨。原來我離開了餘辰,我真的連個去處都沒有了。現在有家不能回,身邊的朋友也都讓我得罪光了,那我現在這個樣是不是活該啊。
蘇洌景也給我發了幾條短信,打過幾個電話,我都裝作看不見聽不見的樣子,就這麼過去了。
我走着走着就到了羅傲然的家門口,我敲了敲門,無人應答。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十點多種了,他也不像是會在外面瘋玩的人。不是說軍人作息時間都特別的準時嗎?爲什麼他每每都是個個例呢?
我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掏出來一看,屏幕都黑了,怎麼摁都摁不開。
才突然間想起來,我手機已經很久沒充電了,應該是沒電關機了。
我坐在他們家的門口旁,依着牆角。
羅傲然的小區還算是比較高檔,至少是大理石的地面,不是水泥地,也沒有堆積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物,地上也很乾淨。
空間也特別的寬闊,一個樓層只有兩戶人家。
其實,我心裡已經把羅傲然當成家人了。雖然他總是板着一張臉訓我,甚至簡直就不把我當人使喚。但是跟他熟悉了以後,就不怎麼恨他了。甚至還有點想跟他親近。
有的時候家人比你的朋友要對你嚴厲的多,因爲他們一樣你以後的路可以走的更順暢,所以他們不喜歡跟你說一些你愛聽的廢話,只是告訴你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更好。而不是說一些甜言蜜語的廢話。
羅傲然雖然跟我在一起都是兇巴巴的,但是每次訓練完我的櫥子裡都會多一些治跌打的藥,和一些價格不菲的營養品。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感覺身上很冷,很冷,我把身體縮成一團了還是很冷,身上也是冰涼。
“林晴,林晴。林晴。。”我隱隱的聽見有人叫我,我使勁的掙了睜眼看見眼前有個模糊姑姑的人影。
他拉着我不停地搖晃,非要我清醒過來。我掙脫開的他手,又到回到牆角上去昏睡了過去。
我隱隱的聽見他嘆了口氣,然後我就騰空了,突然感覺到身邊有個散熱體我就使勁的往裡面靠。
我被羅傲然抱回到了牀上,他拉過被子來給我蓋上。我睡的異常的安心,甚至連個夢都沒做。也許是太累了,都沒有那個腦子去做夢了。
一覺醒來,看着周圍亂哄哄的一切。突然感覺很親切,翻了個身又睡死了過去。
睡着睡着,就聽見有人在拖東西,而且是個很沉的東西。摩擦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我哼唧了一聲,把頭悶在枕頭裡。
剛睡着就又來了一陣噪音,煩氣的我都想把房子拆了了!
我猛的坐起身來,準備去看看房間外頭是鬧什麼妖精。
我剛一個怒氣的推門出去,就看見羅傲然挽着袖子在往外拖着一個巨大的跑步機,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你這是要搬家嗎?不至於巴,我剛來你就要搬家啊。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他摸了一腦門上的汗,嘴裡喘着粗氣說,“媽的,還不是爲了你!累死我了,這件房間給你騰出來了,你自己想置辦點啥自己看着辦吧"聽的我一愣。
茫茫然的問他,“你要把房子給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他把已經沾滿了灰塵和汗水的上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想得美,我就是看你可憐,收留你一下而已。正好我也缺個給我洗衣做飯的使喚丫頭,我看你正好無家可歸了。可憐可憐你罷了。”他說的一臉的傲嬌。
我還在想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他誤會我無家可歸了。
“誰說我無家可歸了,我有自己的房子,何必要來給你使喚呢?”我一下子擡起了頭,也是一臉傲嬌的看着他。
雖然我的房子遠遠不如他的大,雖然也是租的,但我好歹也是有個屋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說,“那是誰昨天晚上睡在我家門口,委屈巴巴的等我回來?”
我睜這一雙大眼開始胡扯,“我那是視察工作,來突襲檢查一下你的生活作風問題,果不其然,小夥子,你的生活作風很有問題啊。”我想是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一樣,拍着他的肩膀,一臉的正經。
他拍掉我在他身上的手,轉身去了浴室。
我看了看剛被騰出來的一間房間,很大的地方,原來這裡是用來放健身器材的。
現在都被挪了出來,顯得空空蕩蕩的。
空間很大,我還在思考着這裡到底要放點什麼來裝點一下這裡。
完全沒有思考到剛纔羅傲然說那些話的意思。
我把羅傲然扔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看着客廳與房間裡極其不相符的風格,心裡想着要不要幫他大掃除一下。
我回到羅傲然的臥室,看着偌大的房間被他弄的亂七八遭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想想也是夠醉人的了。
再回頭看看牀上,他簡直就是在這個接近兩米的牀上,扒拉出來一個地方把我放進去,然後用衣服把我重新埋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把他亂扔在牀上的衣服重
新疊了起來。
當他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牀上的衣服疊了一半了。
不是我動作慢,是實在是太亂了。這裡一件哪裡一件,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都有。
“哎呦,這麼快就上崗了呀。不錯不錯,值得鼓勵。”他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我沒接他這一茬,自顧自的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呀。”我仔細的想了想,我昨晚是不是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或者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但是我昨晚上也沒有喝酒啊,酒後亂性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昨晚。。可能。。應該。。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你懂哦?”他挑了挑眉毛,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看着我。
說話故意拖長了發音,讓人不禁有了些聯想。
我瞪了他一眼,警告到,“你他媽最好給我正經點!”
他瞪着眼睛,一副作死的樣子坐到我旁邊。“你威脅我?要不咱倆打一架啊?正好房間都給你騰出來,咱倆先練練?”
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跟他打架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纔不會傻到主動跟他約架,除非我想不活了。
“好啦,不跟你鬧啦。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我們家門口睡着了,我本來想把你叫起來的。結果你睡的跟死豬一樣,怎麼喊都起不來。沒辦法啊我就把你給報進去了,結果你半夜突然醒過來,非要抓着我的手哭着跟我說,說沒有人要你了,你無家可歸了。說的那個可憐呀,跟個小狗一樣,委屈在我懷裡。哎呀,我這個人就心軟。大半夜的不睡覺,幫你把房間拾到出來了。你今天有空可以自己去看看傢俱城,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傢俱嗎?買回來我給你報銷”
他說完,我就愣了。
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我昨天晚上跟他說了那兩個話。
大約是心裡太苦了吧,都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難不成這裡要成爲我第二個家了?那也挺好的,不是嗎?
我看了看他,撲倒在他的懷裡,手環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嫂子知道了,不會不願意吧。”我一臉開心的說。
他低頭搖了搖頭,“放心吧!好了,我要走了。記得把房間打掃乾淨,還有啊,你記得今天去傢俱城買牀。不然今晚就睡地板就行了。”
“你不睡覺嗎?要去哪呀?”
“管得着嗎?這是軍事機密懂嗎?不該問的別瞎問!”他穿好衣服,提溜着一個黑色小包就出門了。
我看了看亂七八糟的屋子,接着把牀上的衣服疊整齊。
累了一上午,看不看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去浴室裡簡單的洗了澡,卻發現這裡根本沒有記得衣服。
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拿兩件換洗衣服。畢竟自己一個人在家住。容易胡思亂想,過的也是很痛苦。倒不如現在和羅傲然住在一起,相互也有個照應。
關鍵是我不喜歡他呀,而且一直把他當成我哥。我是不會對我的親人有非分之想的,再說了,他整天出去不知道鼓搗什麼。早出晚歸的,也許一整天都不在家。所以也沒什麼方便的,至於房租的問題,就用勞動來償還吧。幫他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勞動償還。
我回到原來的房子,看了看熟悉的環境。地上的花瓶碎片還沒有處理,看來他都沒有回來過。
我直徑走到臥室裡,打開衣櫃從衣櫃裡拿出了幾件日常用的換洗衣服。衣櫃裡還掛着幾件鍾敏的衣服,那種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那種回憶又刺痛着我的心。
快速的把衣服打包,裝在一個多大的袋子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鑰匙還在他的手裡,他隨時可以回來取他的行李和衣服。
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了,這裡有太多屬於他的回憶,也有太多太多痛苦的記憶。
就是讓我逃避現實,就當做是我膽小吧,我再也沒有那樣的勇氣,去一個人面對現實。
所以我現在唯一能減輕痛苦的方式,就是儘量不讓自己一個人在家呆着。
不想就不會痛,不記起就不會有痛苦。
時光讓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懂得了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從前小的時候我們會因爲一個心愛的玩具哭泣。而我們現在能讓我們再哭泣的也許就只有,愛情和貧窮。因爲我們無能無力,無力去改變現在的狀況。因爲我們什麼都沒有,沒有人見人愛的容顏沒有溫柔常伴的性格,甚至我們自私,我們霸道,佔有慾強。但是。。。我們只是想活的自在一些。不是爲了誰而苟延殘喘,委曲求全。
從前初中的時候,特別的愛看小說。尤其是那種特有意境的小說。
多半是帶着點點的詩意,一句話說的跟夢幻的一樣。
然後每每讀到那種句子,我都會在筆記本上特別認真的寫下來。後來各種的書買了一厚螺。筆記本也當然攢了許多。
可惜後來也都弄丟了,有些東西一旦找不到了,可能這輩子就與你無緣了。
現在再想起來,那些話,多半也是無病呻吟吧。還是說,被這個社會打磨太久的我,已經沒有了那樣最初的童心了?
是不是又如何呢,過去了的時候再也不會回來,離開的人,也再也沒有了歸期。
一張黑色的名片從衣服的口袋裡掉落出來,我撿起來。黑色的名片上,銀色的字體,很精緻,拿在手裡還有些許的重量。
霍尊明,這個名字在我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明明很熟悉,都倒在腦子裡了,就是死活的站不起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那件衣服,是一件黑色的禮服。
使勁的一拍腦袋,纔想起來,這是那個救我的學長!
我手裡握着這張名片,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我拿出手裡來,照着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學長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喂,你好”他客氣的說。
“學長,你好啊”我突然覺得有點詞窮了,不知道還說點什麼了。
“哦,是你啊。有事嗎?”
“嗯。。是這樣。上次你請我吃飯還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啊?”我特別客氣的問他,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心裡在不爽,都不會表現出來,說起話來都是雲淡風輕,什麼事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一部電視劇,神一般的男主講過這麼一句話,“所謂成熟就是明明該哭該鬧卻不言不語的微笑。”
電視劇裡的神一般的男主,多半不會是呆頭呆腦,一副具有領導氣息的一羣人,反而是穿的特別的隨便,一副浪蕩不羈的浪子形象。但是卻又着常人沒有的天分和能力,並且做起事來簡直就跟開了掛一樣,攔都攔不住,當然,霸道總裁攻除外。
他很愉快的就答應了,甚至都沒有猶豫,按理說,那種大公司的老總不應該朝九晚五的忙嗎?特別神秘的那種,縱身撲在事業上,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我訂了一家還算是高檔的中餐廳,不是我多愛吃,而是我口袋裡的錢是真的不允許啊。
中餐再貴也不貴到哪裡去,我還是有支付能力的,而西餐就不一樣了,一頓飯能吃掉半套房子去。漫天要價,還不能講理。吃不飽也就算了,還不怎麼好吃。
下午我去傢俱城逛了逛,買了張大牀。
當時我一進那家店,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這最大的牀是多大啊?”唬的那幫銷售小姐都一愣一愣的,心思這是迎來了一個大財主。
實在是我睡覺不老實,唯有睡大牀在才覺得舒心。
以前小的時候我媽壓根沒空管我,就把我送到姥姥家,讓姥姥幫着照看。所以我就一直跟姥姥一起睡,姥姥家有一張特別大的古木雕花的大牀,我都能在上面翻跟頭,你可想而知那張牀有多大了。
別看是張老木牀了,卻特別的軟。姥姥在牀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棉被,睡上去就像是躺在棉花堆裡一樣。所以從小就在那種安樂窩裡,自然是睡不慣那種狹窄的小牀了。
不然我也不會放着好好的大學宿舍不住,非要自己搬出來租房子。僅僅是爲了圖個舒坦罷了。
後來在傳銷裡受了那大半年的苦,出來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睡小牀了,並且又給我的牀上鋪了好幾牀棉被,以此來慰藉我受傷的心靈和肉體,
我買完了牀,把羅傲然的地址給了他們,但是我卻沒留我的手機號。我讓他們下午四點多鐘過去,可是我四點還說不定回不來呢,所以我就乾脆把羅傲然的手裡號給了他們。讓他們下午記得送過去。
從傢俱城出來,我就直奔我們訂好的那家中餐廳,我到了以後跟前臺的小姐報了我的名字還有房間號,她領着我來到了那間包間。空間不小,兩個人吃完全是特別的足夠,在裡面打一架都行了。
我好想自從認識了羅傲然以後,就喜歡用拳頭說話了。
我早來了十分鐘,覈對了一下菜單就開始百無聊賴的擺弄着手裡。
然後我就突然想起來搜索了一下外貿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
所謂的外貿公司無非就是進出出口罷了,只不過這個名字聽着確實也夠慎人的,但多半都空有其表,沒什麼沒什麼實際性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皮包公司。
還有就是外貿公司的種類有很多,服裝也算是中間一個比較常見的東西,其中的很多的東西我並不是很懂。不管,萬事開口難,既然下定心要去幹,自己就得下點功夫了
我想學長的那件公司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把,在我印象裡的外貿大約就是倒騰衣服之類的罷了。
外貿這種東西不過就是個授權罷了,我們把外國的衣服倒騰道中國來,然後賺取中間的利潤罷了。不過學長的公司和別人家的公司好像也是有所不同的。別人的公司只是進口罷了,但是,學長的公司,確實進出口。就是我們把帶有中國特色的衣服銷售到國外,再把外國的衣服倒騰到國內。賺取中間的差價。
公司有單獨的設計部門專門設計中國的衣服銷售國外,但是也是苦了我們銷售部了,來回的聯繫廠家和銷售方。,
其實這些,我都是從網上看的,網上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有,好壞不一。
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他們說的話誰知道是不是閉着眼胡編亂造的呢,可是萬一是行家出來指點迷津呢?所以,這些資料也就將將的給我們提供一個指導方向和了解罷了。
我還在看着,包間的門吱呦一聲被推開了,學長穿着一身簡單的休閒服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