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心裡嘲笑他們竟然只讓這樣的廢物來刺殺我,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結果,我就看着原本散落在四周聊天的人慢慢的聚攏了過來,並且默契的都站在了對面。
我心裡默默的哀嘆了一聲,人生啊,總有不如意。
我默默地罵了聲娘,看着浩浩蕩蕩的女子軍衝着我走了過來。我嘆了口氣,現在我還真的希望能提早的行刑。死在槍下怎麼也算是有尊嚴,要是在這監獄裡被人給弄死了,那我可就真的是怨大發了。
可是嘴上卻不能認慫,我衝他們大吼一聲說道。“有本事就一起過來吧!媽的,橫豎都是死,拉上一個我還賺了呢。”
打架不過就是兩三秒事情,就是看氣勢。那幾秒鐘你在氣勢上贏了他,就算比你再厲害多少還會怕你一輩子。
我這麼說完全只是想給自己壯膽,一個是想嚇唬他們,等一個是想給自己先打氣。
可是好像自己失算了,只看見他們帶頭的輕笑了一聲,然後操着刀子衝了過來。
我往後一閃躲,刀子順着我的肩膀划過去。我只是試着自己已經有涼絲絲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胳膊上已經被鋒利的刀子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所有的血液好像都順着那個傷口碰的一下都流了出來。
原本胳膊上就是有肉的,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再看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想來我實在是撕不開一個布條讓我去包紮一下。
我使勁的摁了嗯傷口,通過疼的傷感給我來判斷到底有多深。
我任由着血液順着我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
我看她們躍躍欲動的架勢,就猜想這我已經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在氣勢上就已經是輸了,想了現在蠻幹自己無論是在氣勢力量還是在人數上,自己都是弱勢的那一方。
可是如果不反抗,恐怕今天必死無疑了。
看這個樣子,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想來自己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我把高跟鞋脫掉光着腳站在冰涼的地上。
把緊身的裙子撕開了一道口子,好讓自己動作能自如一點。
只不過很心疼自己的裙子是真的,原本是想穿到棺材裡的,現在好了,高開叉了。就算是換換樣式吧。
我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腳,朝着她走過去,正正當當的站在他面前說到,“我承認我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你們這一幫人,我想了你在找我之前也調查過我,如果真的想跟你們拼死一搏,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但是如果我現在死在這裡面,你覺得你能活着嗎?”
想來我最擅長的還是講道理吧,總是喜歡把兩方的利益擺在中間,告訴他,如果我活着存在的利益將是很大。
她收起手裡的匕首,緩緩的坐到牀邊上,笑着看着我說道,“早就聽說你做事不按套路出牌,每每都能死裡逃生。現在看來說的倒是不假,只是你現在死和過幾天死沒有什麼區別啊。不如我現在送你個痛快,讓我來不過就是怕你哪一天突然反悔了把你知道的那點事情都供出去了
。反正你都是個死,時間真的對你來說意義很大嗎?”
我聽着她說的話,心裡覺得像是打翻了醋罐子一樣,酸的不行。
是啊,我的結局最後不過就是一個死。早死晚死 現在有什麼區別嗎?
只是心裡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憑什麼是我?憑什麼我當替罪羊!爲什麼又是我,我現在只有24歲,青春還沒有揮霍完,想要的還沒有得到,還沒有遇到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別人的二十四歲,還是有着大把的力量去幹想幹的事情,去勇敢地愛自己想愛的人。
而二十四歲的我,卻一個人蹲在監獄裡,揹負着不該是我的罪名,對面坐着的是隨時去我心裡的仇人。
沒有家人來幫我,沒有人來看我,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我。
再過幾天的時間,可能我的生命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像是一粒微塵一樣隨着微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擡頭看着頭頂的白花花天花板,“對啊,有什麼區別呢。不甘心罷了。死在警察的手裡好歹也算是有始有終吧。”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留你。”她又從袖口裡掏出亮光光的刀片。
我嘆了口氣,收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我不想爲難你,動手吧。只是怕你沒有這個這個本事。”
她從牀邊緩緩的站起身了,朝着她身旁的一幫人一擺手說道,“我也不欺負你,咱倆一對一。”
媽的,就等她說這句話呢!
一羣人我肯定是打不過了,她自己一個人我還是有這個把握的。
剛纔受傷完全是意外,只是想讓她放鬆警惕,認爲我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嬌弱女子罷了。
不流點血,她怎麼能真正的相信我手無縛雞之力。
只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傷口也成了我的一個累贅。雖說影響不大,但是畢竟血液越流越多,連着整個手臂就滿是血紅。身上也是弄的血糊糊的一片,看起來也甚是駭人。
但是,他們不知道以色列格鬥術是以身體靈活爲主,以柔克剛,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
再說,在學這些的時候,羅傲然更加喜歡訓練我的腿腳,所以我腿上的力量是巨大的。
她慢慢的朝着走過來,我兩腳分開一點點讓自己更好的站穩。
她一揮拳朝我揮過來,我一個格擋擋了過去去,另一隻手反手拽到她散碎的馬尾辮猛的一拽,她便不得不向後仰去。
我趁這個機會,膝蓋猛的一頂她的腰部,晃盪一聲她就摔了出去。
她還是不甘心的想要站起來,跟我繼續打,但是嘗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
“你別亂動了,沒有用。你的腿會暫時性麻木兩天,你越動越難受。”我一腳踢開她身邊的匕首,我也怕她一急眼在晚上的時候捅我一刀,就算是她捅自己一刀,我也消受不起啊。
若是論冤,恐怕連竇娥都要喊我一聲爺爺了吧。
只是這個季節,下雪還是有可能的吧。
我還
在心裡嘲笑着她,心想着如此的自不量力也難成大事吧,好歹那麼大個犯罪集團就派過來這麼一個廢物?
我剛想收拾好了,準備把自己收拾乾淨,帶着着滿身的血跡赴死到底不好看。想來別人家看到也是極其駭人的吧。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回去去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頭重腳輕的栽了下去。
後腦勺溫熱一片,耳朵也已經聽不見什麼聲音了,只覺得裡面尖銳的疼痛像是電鑽一點在鑽着我的腦子。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只聽得她粗啞的喊聲,“給我打!往死裡打!”
我被人逼到了牆根的地方,身上不斷地承受各種各樣的重擊着。我本能的抱住頭,可是四肢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慢慢的,我好像失去了所有感知,已經感受不煩身上傳來的疼痛。也許是疼的麻木了吧,腦後的傷口的血液已經浸透了我的頭髮,熱乎乎,黏糊糊的。
我想我大約是要死了吧。
自己早晚還是沒有逃過這樣的命運,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回想起來,我好像並沒有發過這樣的誓言,也沒有許諾的事請沒用做到。那我到底也不應該有這樣的報應。
可能是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才這麼的坎坷吧。
我慢慢的墮入了無邊的黑暗,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我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看着黑暗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一般的黑暗。我只覺得渾身被人凌遲了一般的疼痛,每每呼吸一下疼都讓我險些昏過去。
原本躺在地上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臺到了牀上。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黑暗,我看清了我已經不在我原來的地方了。
這是一個單獨的單間,比原來的地方要小的多,有點像是原來住的看守所一般。
我右手上掛着一個吊瓶,大約獄警看見我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看着可憐便我給弄出來了。
我強撐這坐起來,看着自己還是穿着原來的衣服,但卻被血給浸透了,看着滲人的很。乾巴巴的皺在身上。
頭髮上的血液已經變幹了,變成一條條特別的在木條頂在頭上。
我竟然還沒有死?可是我沒有死她們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我?
她的任務不就是要殺了我?殺我哪有那麼的難,不過就是一刀罷了。又或者把我扔在地上,等我血流乾了,自然也就完蛋了。
那是誰把我救了。
難道我不該死於此?
但是我就算是不死在他們的手裡過兩天也難逃命運。
要是早知道會受這麼多的罪,還不如當時讓她一刀把我解決了算了。
想到這,我經不住低頭笑了。我竟然後悔自己沒有死?我是不是腦子有病了?
我坐在牀上正愣着神想着,黑暗裡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開鎖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林晴。是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