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屠姍要去城外給三個小崽圓夢。
凌安然夫妻倆也挺好奇那天晚上家裡到底玩了什麼,也巴巴的跟上了。
付大郎夫妻不好意思跟,但他家小崽蠢蠢欲動,屠姍也給帶上了。
凌老爺子暫時留付家,和付家夫妻一起去竄門閒逛。
老爺子這樣的大人物,還是很受歡迎的。
付家夫妻帶出去,得了不少臉,背都挺直了幾分。
屠姍凌漾帶着一車人直奔城外。
已經好幾天沒下雪了,道路上的雪都被鏟得乾乾淨淨。
出了城,路就變得泥濘起來。
屠姍悄悄用藤蔓幫忙,開車的凌漾發現自己連油門都沒踩,車子卻跑飛快,一臉無語。
屠姍望着他嘿嘿笑,凌漾無奈搖頭。
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屠姍少了很多顧忌,車速提升一倍。
凌安然夫妻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
車子在山腳停下,屠姍帶着崽崽們往山裡走。
凌安然夫妻倆不太理解,玩什麼需要到深山老林來,那天在凌家,也沒這麼多講究啊。
不理解歸不理解,人就懷揣着好奇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什麼都還沒玩,已經樂瘋了的小崽子們身後。
入了山深處,屠姍不知道從哪找出一大圈藤蔓。
“都準備好了沒有,膽子小的自己退出啊,中途沒有反悔的機會。”
“不反悔,”凌安然家三個崽崽已經迫不及待,主要是被凌家的小崽子安利得太多了。
付大郎家的崽崽還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只是愣愣的看着。
凌安然夫妻也挺愣的,很好奇老少皆宜的遊戲到底是什麼。
屠姍笑,甩出藤蔓,先把跳得最歡的歡喜樂三兄妹纏上。
“小同志們,準備好了嗎?”
三人興奮得眼珠子都瞪大了,連連點頭。
屠姍振臂一甩,三人離地起飛。
“啊……”
所有人都尖叫起來。
凌安然震驚的看着弟弟:“這就是你們玩的?爺爺也玩了?爺爺沒事嗎?”
凌漾無辜的聳聳肩:“姍姍有分寸,對爺爺他們這些老爺子老太太要溫和許多。”
凌安然還是有些接受無能,再溫和,也不是老爺子能玩的啊,太刺激了。
確實刺激,三兄妹原地起飛,飛出了叢林,甚至和被驚飛的鳥齊肩,他們好似看到了鳥眼裡的震驚。
嗷嗷喊,都快喊破喉嚨了。
屠姍問付大郎家的小崽:“你們準備好了嗎?”
崽子們雙眼閃閃發光,害怕又渴望:“準好了。”
屠姍將他們纏好,沒敢一開始就大動作,這幾個崽瞧着膽子不怎麼大,緩慢起飛,確認他們能承受。
不得不說,不知者無畏,小崽子的承受能力比成人強,適應能力也更強,幾個起落已經膽大包天,沒有一個半途喊停的。
付二郎看得心動:“弟妹,我能玩嗎?”
“當然,”屠姍覺得付二郎是個膽大的,所以一開始就來了個刺激的,直接讓他飛身上天。
“啊……爽……”
凌安然一臉無語,這男人比孩子還瘋。
但,這個弟妹真的是人嗎?
她是怎麼把人甩起來的?
凌漾看她:“姐,來都來了,玩一次吧,這樣的機會以後肯定沒有了,爺爺不讓姍姍隨便展示。”
凌安然微愣,轉瞬就明白了,這樣的能力,確實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她懂凌漾的提醒,不會把這事隨便往外說。
“行。”凌安然也加入了尖叫隊伍。
一直到黃昏,一羣人才興奮收工。
晚飯還是在付家吃的,之後三人才在崽崽們依依不捨眼淚下離開。
之後幾天,屠姍和凌漾又陪着凌老爺子去了幾個他的老友家拜年,一直到初十,這個年纔算過完。
凌老爺子去找宗政老爺子詢問情況,屠姍給何家歡去電話。
但何家歡那邊沒什麼進展。
“塗婆子什麼都不說,一口咬定只是當年在褚家做工的時候,見過褚賢,不承認有其他關係來往。
塗老頭更是一問三不知,裝傻充愣比誰都強。
各種方法我都試過了,沒用。”
夫妻倆表現得和鄉下膽小怯懦的人沒什麼兩樣,但何家歡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老油條一般的難纏。
屠姍也沒想到兩個老東西這麼能扛:“塗亮那裡呢?有沒有什麼突破?”
“塗亮倒是表現得很配合,但他說的都是些沒用的廢話,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得太好,反正從他身上看不出破綻。”
屠姍默了默:“他們應該還在等着褚賢去救吧,所以有恃無恐。”
褚賢在州城應該有不少眼線,他還沒被定罪這事,塗家人都知道。
“領導,你試試告訴塗婆子,我和褚妙齡的身份互換的事,看看她什麼反應。”
何家歡震驚:“你和褚妙齡身份互換?”
屠姍:“這事說起來麻煩,你先試試塗婆子吧。”
“行。”
事情沒有進展,所有人都有些焦躁。
屠姍想了想又跑去醫院,這次不找褚賢,找褚妙齡。
年過完了,這些被屠姍抽過的人,還躺在醫院裡半死不活。
褚妙齡嬌生慣養長大,沒有褚賢的心性和智力,被折磨得幾乎瘋魔。
整天亂喊亂叫,跪在地上求人別抽她。
她這種情況是要送去瘋人院的,但因爲身體始終好不了,一直待在醫院裡。
屠姍得了權限,可以直接去看她。
關門聲引起了坐在窗戶邊往外看,難得安靜的褚妙齡的注意。
回頭見是屠姍,褚妙齡瞬間驚恐。
“啊啊啊啊……”抱着腦袋瘋狂喊叫。
屠姍給房間弄了能量罩,保證外面什麼都聽不到。
抽出鞭子,在手裡甩了甩。
褚妙齡更驚恐了,拼命往後退。
“別抽我,別抽我,求求你別抽我。”
屠姍笑着緩步靠近:“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問題,我就不抽你。”
褚妙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理會屠姍的話,仍舊大喊着別抽我。
屠姍冷笑,不管你真瘋還是假瘋,在她面前瘋就不行。
揚手抽過去,抽得褚妙齡嗷嗷叫。
“疼,疼,好疼,別抽了,求求你別抽了,我回答,我回答。”
屠姍挑眉,真的是裝的啊。
“我沒有什麼耐心,希望回答問題的時候,別再這麼多花樣。”
褚妙齡連連點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沒有一點往日的驕縱樣。
“你跟褚賢什麼關係?”
“我爸,他是我爸。”
Wωω⊕Tтkд n⊕C〇
屠姍真是一點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