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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又是一沉。
不是因爲她踹的那一腳,雖然疼,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看着她懷裡乖巧的孩子時,那種無法壓制的窒悶就從心底猛然竄了起來。
念念。
這個孩子叫念念,或許是她起的爲了想念他的名字。
只不過這孩子並不認識他,這一年的時間只讓他認識了上官祁寒這個“哥哥”?
呵。
男人薄脣溢出嘲弄的弧度,剛纔御書房那溫馨和樂一幕清晰的在他腦海中放映,與剛纔這孩子在他懷裡哭鬧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沒有他的日子其實他們都很好。
他冷笑道:“沒有人稀罕當你的備用,別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恩?”
“誰稀罕你的稀罕來着?”陸卿卿冷冷勾脣,“你只是那個被動承受的人而已,莫非你現在還看不懂,今時今日的主動權完全掌握自我的手裡麼?”
“……”
“還有啊。”她從上到下的掃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又嫌棄的審視着,“你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跟個乞丐似的,葉纖衣腦子不好連你落魄至此的樣子也喜歡,可我只喜歡你穿的端端正正的樣子,所以你最好趕緊把這身兒行頭給換了,否則就連當我備用的資格都沒了知道嗎?”
“……”
男人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眼底的冷駭幾乎要溢出來。
女人抱着孩子臉上帶着高貴冷豔的笑意從他視線中離開,只是他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所有的笑意便斂的乾乾淨淨,面無表情的臉上是僵硬的黯色。
陸卿卿確定自己遠離了他的視線,腳步才變得緩慢下來。
御花園裡的花兒與去年無異,與前年也無異,只不過物是人非。
四周都是他特地讓人從外域運來的各種各樣的花兒,男人知道她喜歡這些便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給她這樣那樣的驚喜,只不過如今看着這些花,陸卿卿心裡只剩下無盡的嘲諷。
過去越是美好,現今便越是冷寂。
鮮明的對比,劇烈的刺痛。
“念念,你父皇可真不是個東西。”
“你是不是不喜歡他,覺得他不好,所以被他抱着就知道哭?”
女人的嗓音逐漸哽咽沙啞,含糊不清。
“可是母后還是喜歡他,怎麼辦呢?”
……
南詔。
距離上官驚瀾和陸卿卿離開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算算日子,他們早該到東臨了。
上官語惜隨便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在這寒冷的冬日就直接往走了出去。
外面沒有太陽,寒風吹在身上有種瑟骨的冷意穿透皮膚穿進心裡,宮女看着她恍恍惚惚的走在外面,不由奇怪的道:“姑娘,您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
因爲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姑娘的精神還算不錯,與皇上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所以當這種和諧的讓每個人都欣喜的氛圍突然消失的時候,總會令人心慌不安。
上官語惜搖了搖頭,“沒有不好。”
是從來沒有好過罷了。
正文 第703章 你覺得自己變得沒那麼面目可憎了,所以我們可以融洽相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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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上完早朝回來,遠遠的看着女人身上只穿一件薄衣就在外面亂晃,臉色驀地一沉。
大步流星的朝她走過去,教訓的話立刻出口,“上官語惜,你有沒有腦子?”他厲聲道,“天這麼冷你沒感覺的是不是?前幾日是誰說最近越來越冷,現在還穿成這樣亂晃什麼?”
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冷。”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就驀然哆嗦了一下。
男人臉色更沉,“你這叫不冷?”他不有分說的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邁開長腿用最快的速度走到殿中,低沉的嗓音不悅冷厲的道:“來人,生兩個火爐來。”
“是,皇上!”
小太監連忙應聲。
夏侯淵將她放在牀上,隨手扯過被褥蓋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的包裹住,深邃的目光冷靜的透着不易察覺的擔憂審視着她,嗓音卻仍是嚴厲的,“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真的不冷。”
上官語惜淡淡的道:“沒有什麼感覺,可能只是身體的正常反應而已。”
“……”
剛纔他太過緊張,到此時,他方纔意識到她的異樣。
準確地說,不是今日的異樣,而是這長達一個月纔算是她這一年之中的異樣,只是他天真的以爲最近這個月她的所有喜怒哀樂清晰的呈現在他面前,那麼往後也會繼續這樣。
可事實卻是,並不。
“上官語惜。”
男人淡淡的開腔,目光卻冷冷攫住她的眼睛,“你爲了上官驚瀾和陸卿卿來討好我,如今確認他們已經回到東臨,所以你又想用這幅死樣子對着我是嗎?”
她驀地輕笑一聲,彷彿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這個問題,你自己不清楚嗎?”
這一個月,所有的和平相處都是在他們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進行的。這種心照不宣,包括他當初那一句——若是朕不高興,便不會放他們走。
所以她竭盡所能的讓他高興啊。
上官語惜看着他,“皇上,你以爲除了我皇叔和皇嬸的原因,還能有什麼原因讓我討好你?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變得沒那麼面目可憎了,所以我們可以融洽相處嗎?”
男人深邃的瞳眸驟然緊縮。
面目可憎。
他閉了閉眼睛,菲薄的脣間逸出低低的笑,涼薄嘲諷。
“上官語惜,我從未利用你達到任何的目的,你如今所得都是你自己當初所求。怎麼,現在發現後悔了你錯了所以將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能讓你覺得高興?”
她也在笑。
可是相比他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女人臉上卻更顯得朦朧的讓人捉摸不透。
“高興?”
上官語惜淡淡的勾脣,“我有說過我沒錯嗎?我有說過我不是自作自受嗎?”她就這麼淡漠的看着他,“怎麼,許我當初要死要活的喜歡你,就不許我現在要命的厭惡你嗎?”
“厭惡我?”他低低的笑着,兀自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那也好。”
厭惡總比她半死不活的什麼話也不說來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