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語惜一下子還真沒想起來。
直到男人的臉再次在她的視線中放大,把她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說的好像是她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親了他的嘴角?
“想起來沒有?”男人目光深邃幽暗,深深的盯着她。
“那也叫強吻?”她在他腿上狠狠擰了一把,要了命的用力,“夏侯淵你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親了一下嘴角也能叫強吻?那你昨晚這麼對我叫什麼?”
“強上。”他菲薄的脣緩慢堅定的吐出兩個字。
“……”
上官語惜黑着臉,“行,你有種!”
她作勢就要翻起來,可是夏侯淵愣是把她按了回去,她大怒,“夏侯淵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當初就心懷鬼胎不安好心,別他媽跟我說什麼強吻,誰知道你當初是不是真不想讓我親?”
他要是不想,那他倒是躲啊!
她就不信,這個習武之人會躲不過她一個弱質女流的偷親!
王八蛋,混賬東西!
上官語惜越想越火大,覺得自己當初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完完全全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被他像個小丑一樣的吊着玩兒!
夏侯淵看着她怒意分明的臉,胸口的鬱氣似乎稍稍散去幾分,“恩,被你猜對了,如何?”
上官語惜,“……”
王八蛋。
她咬了咬牙,男人低冷的嗓音又在她的頭頂上方盤旋,“我親你一下你就要這麼擦,那你昨晚那樣對你是不是要把全身的皮都扒掉?”夏侯淵低下頭靠近她,“惜兒,放棄掙扎吧。”
放棄掙扎,跟他一起墮入地獄。
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在下面看着她,看着她始終不願意下來。
上官語惜微微一震。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是一個多月。上官語惜對夏侯淵的態度始終是冷冷淡淡的,不過除去那次爲了避子藥的爭吵,他再也沒有與她爭吵過。
她安靜的時候,他常常是看着她出神。
她不乖不讓他親的時候,他最多就是強硬點強吻她,到後來她都習慣了她的強吻。
倒是沒有更多的,他們之間只有那一次。
夏侯淵沒有再強迫她。
可日子越是過的平靜,他心裡就越來越荒蕪,那片長滿雜草的地方好像也突然寸草不生。
……
那一天赫連清婉又像往常一樣來宮裡找他,夏侯淵不在,她就去御花園找,終於看到他。
遠處男人頎長的身影映入眼底,她緩緩的走過去。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夏侯淵神色淡漠的站着,未曾理會,直到她開口,“皇上。”
“你怎麼來了?”
“我父王說,朝中幾位大人聯名上書要求您儘快廣納後宮。您現在剛剛登基,後宮乃是必須之舉,若是您心裡有放不下的人,自然可以把後位給她空出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做了最大讓步,放棄後位不要,只求一個簡單的妃位,陪在他身邊。
像她這樣的身份,原本該是得到最至高無上的女主人的地位纔對!
正文卷 第1274章 那時候有人也這樣對他說——即便他只是個乞丐,她也一樣愛他
夏侯淵眸光微微一凝,後位?
即便空出來,即便這個位置永遠懸空,她也未必會要。
他薄脣溢出森冷的弧度,“朕登基不過數月,後宮的事,他們倒是急得很。”
赫連清婉微驚,“不是這樣的皇上,各位大人也是爲了您考慮。後宮充盈子嗣繁多,這纔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應有的,您若是不滿意,也可暫時少選幾位妃子。”
夏侯淵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
“婉兒,你想入宮?”
她又是一驚,“我……”
雖然上次已經明確的表達過這一點,可是上次,他急着去找上官語惜根本沒聽她說話!
赫連清婉抿了抿脣,“是,我想入宮,妃子的名頭位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和以前在東臨的時候一樣陪在你身邊——就只是這樣而已。”
她苦澀的道:“如今我時常來找你,你知道旁人都是怎麼看我的嗎?他們覺得我不知廉恥,只是礙於我父王的身份不好意思當面對我指指點點而已,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陪在你身邊而已,爲什麼就這麼難?皇上,若是可以的話,哪怕只是一個才人的位份,你能賞給我嗎?”
夏侯淵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那抹苦澀而堅定的神情,像極了他腦海深處的那個形象,他的眼底蓄着愈發深邃的複雜。
那時候,有人也是這樣對他說——即便他只是個乞丐,她也一樣愛他。
可如今他成了皇帝,她卻不要他了。
夏侯淵淡淡的移開視線,“朕若不是皇帝,你也一樣愛朕麼?”
赫連清婉急忙點頭,“你在東臨的時候也不是皇帝,我照樣死心塌地的在你身邊。”
“朕知道了。”
話音剛落,男人便淡淡徐徐的從她面前走過。
赫連清婉震驚的看着他,什麼叫知道了?
知道的意思,是答應她的請求了嗎?
她驀然攥緊手心,雙腿都邁了出去,卻沒敢衝上去繼續糾纏着問。
像他這樣的男人點到爲止即可,他不會喜歡糾纏不休的女人——除了那個該死的特例。
……
莫辭將點心拿來給她的時候,上官語惜都沒吃就覺得噁心想吐。但是她也沒多想,直到晚膳的時候第二次反胃覺得很噁心,她才正視起這個問題。
她的月事經常不準,所以這次一個月多一點點,她便也沒有多想……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夏侯淵開口的時候,她立刻搖了搖頭,“沒。”
男人眯起眼睛,“真的沒有?那你吐什麼?”
“可能是今天吃的太油膩,所以胃不舒服。”
“讓太醫過來看看。”
男人剛要喚人進來,上官語惜急忙捉住他的手。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急躁,她淡淡的解釋,“我真的沒事,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但是夏侯淵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哪怕她只是一點點細枝末節的反應也被他盡收眼底,何況她過去對他如此冷淡,現在突然耐着性子跟他解釋,哪怕神色如常卻也是異常。
他定定的看着她許久,“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