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痛不欲生的毀滅( 晚上還有)
";那我喜歡了你十幾年你爲什麼就沒看上我?";
這一聲近似粗暴的低吼聲震得好像整個車廂都在抖了,而被直接狠狠扔進車裡的女子雙耳被震得發懵,原本撕心裂肺的痛哭失聲的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暗色裡那雙含淚的眼瞳瞬間撐大到了極限.
車內的暗光裡,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驚恐到渾身發抖着,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鳥,想要掙脫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沉重鐐銬,她雙手撐在自己的身後,都忘記了哭泣,雙腿猛的一縮,脫離開他緊抓在自己腳踝上手,在接觸到對方那雙猩紅的雙眼時,拼命地往後退.
他在說什麼?
不,他在胡說,他怎麼可以--
他的眼睛即便是在車內這般黯淡的光線裡都讓她感受到了跟平日裡不一樣的情緒,帶着吞噬人心的黑暗,席捲而來,此時的舒華燁是她感到陌生的,她張了張嘴,脣角發着抖,拼命搖頭的同時發瘋似的去拉車門的把手.
她要逃!
黑色的商務車內,暗仄緊迫的氣息逼得人要瘋掉,那個赤着雙腳從座椅上連番帶滾撲向車門要下車的女人此時像極了被困死在了囚籠裡的獸,看似瘋狂卻又毫無反擊之力,就像一隻被摁在了利爪之下的小可憐,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車內的氣氛如此緊仄,她的逃避讓同在車裡的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變得更加深諳起來.
舒暖情,我的愛就讓你覺得如此不堪,如此難以接受?
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那隻想要縮離開的小腿,掌心的火熱使得那微涼的腳踝不停地發抖,撲到車門口的女子轉過臉來,臉色慘白地驚恐地看着他,就是這種眼神,再次讓他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上了頭頂.
他是會吃人的老虎嗎?她孤身一人獨行一百多公里,深夜到了這樣的地段都沒怕過,現在在他面前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強烈的反差使得他眼底的猩紅更甚,抓着腳踝的手也力道失控,往自己面前一拉,整個人便欺身向前,沉啞低吼!
";還要跑?";
他有想過,她再敢跑,他就打斷她的腿,沒有了這雙腿看她還如何的跑?
低吼聲震得趴在車窗口的桂麗莎驚恐地轉過身來,一隻腳的腳踝被大力一扯,她整個人便往後拖了一段距離,掙扎時被那個欺身而來的身影給狠狠壓住.
她動憚不得,乾啞的喉嚨只發出了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啊’,下顎便被那隻手挑了起來,滾燙的呼吸席捲而來,帶着要將她一起焚燒化爲灰燼的氣勢,她的臉被迫擡了起來,迎接上了他的逼視.
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還算意識清醒,她絕對不會相信現在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會是舒華燁,而他那火熱又猩紅的雙眼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
不,他們不可以,他們--
窒息感襲遍全身,她掙扎不開,脣瓣被狠狠封住,她在意識在絕望裡尖叫.
不可以,不可以!
這一晚的c市,下起了第一場的秋雨,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凌晨三點回到了舒家別院,車輪上沾滿了被風雨垂下來的桂花花瓣,一地的香,而那輛車在停下來熄火之後卻遲遲沒有人下車.
車燈轉暗,透過燈光能看到天正下着淅淅小雨,牛毛般地飄下來.
封閉着的車內,菸頭亮起的光時暗時明,僅穿着一件白色襯衣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抽着煙,他的襯衣領口有些褶皺,細看,衣釦也被扯掉了兩顆,整件襯衣,領口大開,能見到露出來的胸膛口.
車裡太安靜了,他抽菸的動靜便成了唯一的聲音.
夜,如此安靜!
他擡眼,目光透過車內後視鏡望見了車後排縮成一團毫無聲息的女人,被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了身體的女人安靜地蜷縮在後車座上一動不動,安靜的太詭異,詭異的讓抽菸的他心裡更加煩躁不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裡的煙換了一支又一支,終於在抽完了一盒子的煙之後再也找不到煙了,他纔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舒華燁將後排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輕輕抱起,他的西裝外套要裹住她的身體是十分容易的,懷裡的人一動不動,凌亂的長髮將她的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頰.
舒華燁伸手將座位上那些被撕得凌亂不堪的衣物統統留在了車裡,藉着花園裡路燈的燈光,他從車裡探出身體時目光掃落在了車座上那一團暗紅上,目光深幽似海.
舒家別院,抱着女人上樓的舒華燁徑直去了自己的臥室,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大上,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長髮整理順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似乎清瘦了許多,而她的眼睛,是睜開着的,卻又是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反應,連眼睫毛都不曾抖動一下.
她就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變得呆呆的,傻傻的,沒有了靈氣,沒有了活氣.
舒華燁的手在她那陶瓷般柔滑的臉頰上輕輕拂過,目光在她那印滿了紫紅色印跡的身體上掠過,沒有了西裝外套的遮掩,她就這麼不着寸縷地落入了他的眼睛裡.
舒華燁的目光很深,呼吸也有辛,卻因爲她的毫無反應眸光又一次地加深變暗,起身抱起了她大步走進了砸.
這一晚的舒家別院,有腳步聲,卻沒有說話的聲音,二樓的臥室裡,燈光被調暗,窗簾也被拉上,臥室裡點起了能緩解思維緊張的薰香.
邊
擺放着的那隻家用醫療箱的蓋子已經被打開,換上了睡衣的舒華燁正一手拿着棉籤,醮着紫藥水爲她的腳掌心塗藥.
她的腳掌心的血泡已經磨破了皮,剛纔在洗澡的時候洗出了血水,腳後跟也是磨破了.
就像在放一場無聲的電影,只有動作,沒有對話的聲音!
舒華燁爲她擦拭好腳底的傷口,擡臉看着她依然撐大着一動不動的眼睛,他知道她很痛,也知道自己剛纔在車裡太暴力,可是她可以哭可以打他可以罵他,可她卻選擇了這樣無視他!
臥室裡的燈被調節到了最暗,舒華燁躺在了她的身邊,側身將她抱在了懷裡,手輕輕撫着她被吹乾了的柔軟長髮,空氣裡有薰衣草的薰香在彌散着,混合着男士剃鬚水氣息撲撒而來的還有那低啞的男音.
";舒暖情,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記住我!";
連下了一晚上的夜雨,第二天中午,童塵塵在撥了幾通舒暖情的電話都無人接聽的情況下,開車來到了舒家別院的門口,按響了門鈴,並在門口通話儀器上說道.
";暖情,是我,你在家嗎?";
二樓的窗簾是拉着的,童塵塵只看得到一樓客廳裡的情況,沒有人,舒暖情的車也是停在舒家別墅那邊的,難道她不在這裡?
童塵塵之前就接到舒暖情的電話,說是要去一趟北城,當時她就勸說制止不讓她去,但舒暖情執意要去,童塵塵也沒辦法,知道好友那執拗脾氣,可是她聽華媽媽說,她舒暖情已經被她哥連夜給接了回來了,那就是說,不在舒家別墅那邊就應該是在這邊的.
可爲什麼就是沒人迴應呢?
童塵塵再次按了一陣門鈴,依然不見有反應只好在門口電子留言,讓舒暖情看到這個消息時跟她回個電話過去.
童塵塵的車剛離開花園那邊,別院裡的樓梯間便響起了一陣聲音來,一陣壓抑的疼痛聲伴隨着樓道上人體滾動發出來的聲音,在樓梯中段因爲滾下來的人伸手拉住了扶手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不下滑,那隻抓緊着扶手手上,手肘皮膚上,是一陣青一陣紫的顏色.
舒暖情從二樓滾了下來!
起因是她腳步不穩,身體虛脫,整個人又恍恍惚惚,一腳踩空才摔了下來!
舒暖情一隻手抓着扶手,自己的身體便躺在了樓梯上,因爲渾身的疼讓她已經沒有了力氣能從地上爬起來,她那張蒼白的臉木訥地望着頭頂的天花板上的燈.
她好痛,好痛!
之間,什麼都變了,她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而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最賴以親近的人卻--
腦海裡的記憶碎片開始不受控制得回放.
昏暗的車內,她的衣服被撕碎,她掙扎,她哭叫,直到她的聲音哭啞了,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
那般痛不欲生的被佔有,那種被倫理所禁縛住的不應該,在一切都被瘋狂所佔據之後,還剩下了什麼?
她的身體在發着抖,掛在樓梯上的她身體還在往下墜,她鬆開了手,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還剩下了什麼?
痛不欲生的毀滅!
舒華燁,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題外話:
恩,沒錯,晚上還有一更,大概在九點,因爲孩子昨天晚上發高燒,今天一天都在照顧着他所以碼字速度跟不上,第二更在晚上來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