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以麥航遠現在的醫學上的成就醫好一個昏迷的病人應該不在話下,承歡知道這是個機會,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這個機會:“好,沒問題。”
“另外,所有的醫護人員一律我這邊重新安排。”
“好,我答應你。”
言承歡軟軟的聲音多多少少是打動麥航遠的利器之一,更重要的或許是她鍥而不捨的等待,他不是沒感覺,八年後的這一次重逢,她學會了示弱,學會了低頭,更學會了忍耐,看來這八年她成長了不少。
達成協議之後,他的語氣也不禁軟了不少:“這會是個很漫長的治療過程,慈銘心外科主任的位置你大概得讓出來了,你真的捨得嗎?”
承歡扯了扯脣,苦澀的笑意蔓延開來:“沒有言致遠,言承歡什麼都不是。”
答應了麥航遠,言承歡沒過幾天就銷假回了醫院着手處理,慶幸的是林俊佑遠在英國,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他說這件事情。
要全天看護爸爸,也就意味着要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工作,爲此她特地整理了一下病人資料下午召集了全科室的人開了個會。
慈銘的人都知道老院長住院的事情,所以承歡宣佈要請一段時間的長假時,心外科的醫生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主任的工作她交接給了副主任喬誠,一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
會後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去工作,和往常無異,回辦公室的路上,林菲跟在承歡後面,臉色有點鬱悶:“您這麼長時間不來,就不怕喬副主任他藉機上位嗎?”
承歡停下腳步看着林菲笑了笑:“喬主任可是中醫大的高材生,又在醫院幹了這麼多年,按照資歷早就該坐上主任這個位置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跟着他要好好的學知道嗎?”
林菲只不過是跟着承歡習慣了,這突然間讓她換個師傅而且還是喬誠那個老頭子想起來她這心裡多多少少就有點彆扭。
回辦公室收拾好了東西,承歡簡單的打理了自己,臉色不太好,她從櫃子裡找出了一瓶不常用的粉底液,她已經很久沒用過這些東西了,很久以前每次和麥航遠見面的時候,她總是會大把的時間去妝扮自己總是想讓他看見自己最美的一面,那個時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女爲悅己者容,都說女人打扮自己是爲了給心愛的人看的。
後來她的心上人被她自己給弄丟了,什麼妝扮似乎都已經成爲了過去式,而她再也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了。
再次見面,她總歸要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些,她似乎還沒有信心,就那麼素面朝天的去見麥航遠。
短髮已經有些長了,穿着高領羊絨衫後面的髮梢總有些亂糟糟的,於是她順手就揪了個小辮子,搗騰的半天,無奈耳鬢邊的頭髮還短,總是稀稀拉拉的掉下幾撮,時間一長她也疲了,心想就這麼着吧,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