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決堤

天色又暗了許多,天空中先是滴下一兩滴雨水,片刻之後雨勢漸大,不過一會兒,君瀾渾身便溼了個透。

君瀾沒有辦法,只能就近尋找屋檐避雨。雨水從屋檐上流下,形成水簾,雨水在街道上彙集成水流。

“真是好巧。”

一把油紙傘撐在了君瀾的頭頂上。

君瀾擡頭就見到了熟悉的銀面具,和那雙清澈的桃花眼。

“怎麼也不叫幾個人跟着,天色也不早了,自己出來不怕遇到什麼危險嗎?”

君瀾望着他笑道:“危險暫且沒有遇到,奇怪的人倒是有一個。蕭兄怎麼也來西洲了?”

“來西洲省親,好巧又遇見了你。”蕭顏說着,將手中的傘遞到君瀾的身前,“這雨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了,傘給你,莫要淋着雨回去。”

“傘給了我,你如何回去?”望着眼前遞來的傘,君瀾並未伸手。

見君瀾沒有伸手接傘的意思,蕭顏直接將傘塞到了君瀾手中:“我家就在附近,一會便能回家。”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君瀾也不再推辭,接過傘道了聲謝:“那就謝過蕭兄了。”

望着君瀾漸行漸遠的背影,蕭顏將面上的面具緩緩摘下。那張白皙的俊臉與先前在太子府時已有不同,沒有了藥物的控制,蕭顏的面龐多了些棱角,看起來要比以前更加英氣。

半夜,一道閃電撕破夜空。

君瀾醒時,窗外剛好傳來悶雷的聲響。

雨水砸到地面的聲音通過窗戶傳到室內。

就在這時,們外窗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是一陣拍悶聲。

“何人?”君瀾起身穿上一旁衣架上的外袍,啞聲問道。

“殿下,奴才範望。”

範望是容與的親信,此次南下,容與特意派範望助自己一臂之力,範望深夜求見,怕是有什麼時分要緊的事。

君瀾下牀打開房門,一開門,風便攜着雨水便衝進了室內,吹得室內輕紗翻飛,桌上的書籍也被吹落地下。

而君瀾卻無暇注意,腦海中只剩下範望的話:“殿下,城西大壩決堤了!西洲城西邊低矮的地方已經被淹了一半,城外的農莊全被淹了。”

君瀾腦海中那一刻是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時才注意到屋外的水已經開始向屋裡漫延,她沙啞開口:“百姓呢?”

範望搖了搖頭:“事發突然,還未來得及安排。”

“這西洲知府是做什麼的?”君瀾怒火瞬間被點燃,說着便要出門。

“殿下,外面危險,您不該現在出門。”見君瀾要走,範望上前一步攔住君瀾,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這是丞相大人送來的加急信,讓殿下務必拆看。”

君瀾腳步頓住,接過範望遞過來的信件。

望着信封上熟悉卻略顯潦草的字跡,君瀾心中沒來由的慌。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病危,立刻回京!”

看清信上的寥寥幾個字,君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若不是範望及時攙扶住她,她險些要暈倒過去。

“京中發生何事?”君瀾開口,聲音極其沙啞乾澀。

“皇上病重,貴妃娘娘持聖旨,說是由二皇子暫理朝政。魏國公二公子蕭極衝撞了二皇子,被壓入天牢,撤銷禁衛軍統領之職。”

“容與現在如何?”

“大人暫時無礙。殿下,奴才現在便送您回京!”

君瀾冷笑一聲,道:“現在是回不去了。”從範望的話中不難了解到,靖王與君璟實際上已經控制了鄴京,容與在京中勉勉強強給靖王一點壓力,讓他們不至於太過放肆。

從鄴京往西洲寄信,快馬加鞭至少是兩日的時間,現在回京,怕靖王早安排了人在路上等着她。

“先安排受災的百姓。”君瀾最後留下一句,直接擡腳出門。

外面的雨很大,風也不小,帶出來的傘很快便被風吹壞,君瀾只能穿着一身斗笠遮雨。

街上的水已經蔓延到膝蓋處。

“張義人呢!”望着一羣如無頭蒼蠅般亂竄的官員,君瀾怒問。發生如此事情,知府人都不知在何處。

“還在姨娘屋子裡……”旁邊有人道。

“真是廢物。”君瀾怒道,卻無暇計較,“趕緊疏散百姓,前往東邊高地。”

……

下了半夜的雨,天將明時雨勢終於小了下來。

天邊泛起魚肚白,然後東方緩緩升起太陽,照亮了水災之後的滿城狼藉。

西洲城中還好,西洲城外已有許多村莊變成了一片汪洋。

許是昨夜受了風寒,君瀾額頭痛得厲害。

張義一大早來了一趟,在君瀾的強烈要求下才同意打開城門安頓城外難民。

君瀾伏在書桌上,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卻睜不開沉重的眼,只能啞聲開口詢問:“百姓可有安頓好?安排下去提前準備草藥,水災之後必有疫情,應提前防範纔是,還有開倉放糧……”

一雙冰涼的手放在了君瀾的額頭上,君瀾一驚,擡起頭直起身來,目光直直撞進那一雙沉靜的眸中。

“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君瀾皺了皺眉。

“有些發熱。”蕭顏說的是君瀾的額頭,“這裡的防守對我來說形同虛設。”蕭顏勾了勾嘴角。

見君瀾面色不好,蕭顏才正經道:“我來這裡是有東西給你。”蕭顏說着,拿出幾張紙放在君瀾的面前。

君瀾忍者頭痛看完紙上的內容,面色更加難看。

紙上記錄,一是大壩施工時西洲衙門偷工減料,二是西洲近些年的水災根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該泄洪時不放而,遇上大雨這豆腐渣工程便決堤,淹沒村莊農田!

君瀾站起身便要出門,蕭顏快一步攔住她:“你要去哪裡?”

“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傻到去直接質問張義……我先去看看百姓的情況。”君瀾無奈道。

君瀾剛出院子,還未出大門便被幾名士兵攔住:“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此間。”

君瀾皺眉怒斥:“放肆!還敢攔本宮的路!”

“殿下稍安,不讓殿下出去,是因爲外面剛剛發生水災,爲了殿下安全着想。”張義從門外進來,人還未走近,聲音先傳了來。

“本宮哪裡有那麼矯情,讓開!”君瀾說罷便要從張義身邊繞開,“讓範望來見本宮。”

“殿下……”張義聲音突然提了提,“殿下這般不配合,那就別怪微臣冒犯了……來人,將太子帶回屋內,沒有本官的命令,不許將人放出!”

張義話音一落,便有士兵上前來架住君瀾雙臂,將她帶回屋裡。

君瀾坐在桌前,面色難看。她不傻,張義如今敢這般對她,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背後有能夠給他撐腰的人。

在這種時候想要控制住她的行動,唯一的解釋就是——張義背後的人,不是君璟便是君從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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