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總會醒來看一下肖染，怕她疼醒或者睡相太差蹭傷臉頰。
第二天，當他頂着兩個黑眼圈睜開眼時，第一反應便是查看一下肖染的臉。
當他發現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一半，只餘淡淡的紅，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肖染的臉留下疤痕，他不會原諒蔣夫人。
他心疼地附過去，將吻落在她的額頭。
“顧漠？”肖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該起牀了。今天得上學。”顧漠輕輕撫摸着肖染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道。
“啊！”肖染猛地坐起身，焦急地扒着頭髮。“我差點忘了！”
“還來得及。”顧漠下牀，幫肖染把校服拿過來，放在牀頭，“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
“謝謝！”肖染笑着跪在牀上，摟着顧漠的脖子親了一下。
“再親下去，你就真來不及了！”顧漠粗聲咕噥道。
肖染紅着臉放開他，跳下地跑去洗手間。
顧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已經燃起的浴望後，才走進洗手間。
肖染正在刷牙，看到他進來，朝他咧嘴笑了笑。
他站在她身邊，也擠了點牙膏，一邊看着鏡子裡的肖染，一邊刷牙。
肖染舉起空閒的左手放到頭頂，做了半個心的形狀，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用右手！”
顧漠雖然覺得這樣很幼稚，卻依然聽話地騰出右手，做出半個心。
肖染看着鏡中大大的“愛心”，笑得格外燦爛。
“小孩子！”顧漠笑着說道。
“你愛！”肖染傲驕地回道。
她是小孩子，她是幼稚，可是頂不住顧漠喜歡。他就愛這樣的她！
顧漠放下右手，寵溺地揉了揉肖染的發頂：“你可以得瑟。”
肖染得意地笑彎了眉眼。
洗漱過後，顧漠攬着肖染回屋，把她按在梳妝檯旁的椅子裡，小心翼翼地給她的臉塗了一層藥膏：“雖然已經消腫，也不要大意。不要讓人撞到你的臉。”
“知道。”肖染俏皮地說道，“你比我爸還愛嘮叨。”
“我們嘮叨是因爲愛你。”顧漠不滿地瞪了肖染一眼。
肖染用手扯了扯顧漠的酷臉，嬌蠻地笑道：“知道！”
顧漠這才恢復笑容：“晚上我有應酬，我讓小張去接你。”
“不用。我正好想跟佳慧他們一起復習。週四模擬考試，班長說給我們畫畫重點。”肖染笑着說道。
“寧昊？”顧漠皺了一下眉。
雖然他知道肖染愛的人是他，可是寧昊這個青梅竹馬依然讓他心裡不舒服。
“嗯。”肖染點點頭。看到顧漠不怎麼高興，她偷偷地笑了一下：“大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纔是你丈夫。吃醋的人應該是他！”顧漠驕傲地挑了一下眉。
“你就嘴硬吧！”肖染摟住顧漠的脖子，笑容甜美地說道，“班長就是班長，永遠也取代不了你。”
顧漠滿意地笑了。他捧住肖染的臉，換着她的脣，聲音黯啞地說道：“放學在學校門口等着，我讓小張接你們回家複習。”
“好吧。爲了不讓你被醋海淹死，我們回咱家複習。”肖染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