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集團的老總楊嘯平就這麼跪在地上一聲聲的叫着秦風爺爺。
一個恍惚,他忽然想到了十幾年前他當暴力拆遷隊隊長的時候,那些釘子戶被他在身上綁着炸藥,口裡塞着汽油瓶,然後在生命威脅下,被迫同意了低價拆遷。
他還覺得不解氣,讓那些手無寸鐵的弱勢羣體,跪在自己的面前,一聲聲的叫着自己爺爺,就如今日的場景一般。
他心裡忽然閃過報應不爽二字。
想想這些年,雖然已經洗白了,但行事風格還和黑社會沒啥區別,能用暴力解決的事情,絕不動用法律武器。
陽光集團這幾年在臨州大肆圈地,修築各種樓盤,遇見了釘子戶也不少,但都被他用各種殘忍的手段解決了。
比如半夜強拆,綁架,放火,或者車禍。喪命在他們手下的人也多了去了。
楊嘯平跪在地上,大聲叫了半小時爺爺後,他的嗓子也喊啞了,像是一個破喇叭在嘶嘶的響着。
秦風爲了不污染他的耳朵,不耐煩的擺擺手,笑道:“好孫子,停下吧,爺爺聽見了。”
然後秦風冷聲道:“這一茬算是過去了。那還有你的全屍準備怎麼留?”
秦風這一句話一出,楊嘯平直接嚇的癱軟在地上,面如死灰,果然秦風這種瑕疵必報的性格還是不會放過他啊。
“小兄弟,放我一馬,我願意用我任何一份產業來交換我的性命。”他跪在地上,眼巴巴的仰視着秦風,希望獲得一條生路。
秦風嘲諷的笑了幾聲:“你這賤命這麼值錢啊!那你說說,你想用什麼換啊?”
秦風翹着二郎腿,眼神漠然的盯着他。
“我們陽光集團出了賣出去的樓盤,現在還有一些土地壓在手裡。二環人民路附近的城中村,佔地一千畝,還沒有拆遷,但所有權貴歸我們。郊區一座停產的造紙廠也在我們的名下,大概有八百畝。城隍山後山三千畝都是我們剛拍的,準備在那裡開發別墅度假區,您看您想要哪一個?”
楊嘯平大氣都不敢出,偷偷的同餘光看了一眼養神的秦風,唯唯諾諾的說道。
“城隍山,三千畝?”秦風聽到這個名字,默默的念道。
楊嘯平一看有戲,急忙提高音調說道:“城隍山在錢塘江北岸,是臨州著名的風景度假區,山上風景優美,綠樹成蔭,能俯瞰整個臨州城,商業價值非常高,如果開發房地產,絕對會大賺一筆。”
楊嘯平煽風點火的說着。但秦風卻沒想着怎麼用房地產賺錢的事,而是他的大業,聚靈大陣。
他在江城的聚靈大陣只是小打小鬧,產出的靈氣也比較小。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來到了臨州,就是爲養生原液規模化生產保駕護航的。如果沒有大量靈氣支撐,養生原液根本生產不下去,而且他的修煉也會停滯。
正好,城隍山依山傍水風水非常好,而且三千畝的空地足夠搭建一個非常宏大的聚靈陣了。
秦風這段時間就在爲選址而操心,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他也不想囉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嗯,現在就轉讓給我。”
楊嘯平一聽轉讓,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鄙視:“哦,秦先生,您打算出多少錢收購這一塊地皮呢?”
秦風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戲謔:“一塊錢!”
“啊?您開玩笑吧!”楊嘯平一時間忘了他的身份,跟秦風討價還價起來。
秦風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了上去,啪的一聲,楊嘯平的半邊臉腫的像豬頭一般:“現在輪不到你跟我討價還價,我弄死你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限你十分鐘直接將城隍山的地皮以一塊錢轉讓給我,要不然要你的狗命。”
秦風這一塊錢非常機智,如果直接白拿,反而落了把柄在楊嘯平手裡,萬一他來個空口無憑或者一口氣咬定秦風搞訛詐,這事就棘手了。
楊嘯平捂着被打腫的半邊臉,快要疼的暈死過去了,秦風這種捉摸不定的行事風格,讓他無從法力。
他在心裡咒罵了幾句秦風陰毒,掏出電話給他的秘書交代事項,很快一張地皮交接的地契就以傳真的形式,發送到新公司他的辦公室內了。
秦風給黃旭撥了一個電話確認後,這纔將架在楊嘯平脖子上的九品青刃拿開。楊嘯平有幾次想乘着和秘書交談事情的時候,暗示他出事情了,但他脖子上傳來的冰涼感,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秦風現在對這楊氏父子可是十分的瞭解,對付這種病出爾反爾的人,就得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
“秦先生,我都按照您說的做了,您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楊嘯平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秦風這個混世魔王不僅打傷了他父子,還在談笑間就敲詐了將近五十億的地皮,這種奸商的特質,他跟秦風比還相差十萬八千里。
雖然楊嘯平剛剛簽署了轉讓的協議,但他準備秦風將他釋放後,他逃回公司立馬就撕毀協議。
江東省他認識的位高權重和能人異士不少,這一次他輸在沒有準備和輕敵之上,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笑到最後的人就不是秦風了。
但秦風怎麼可能放虎歸山,給自己找麻煩呢。雖然口頭承諾不殺楊嘯平,但有時候人活着比死了可痛苦多了。
秦風看了一眼手錶,還有十幾分鍾就到了每天的醫生例行查房時間,他現在得速戰速決,要不然等會醫生進來發現地下躺着四具屍體,他可就說不清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之間竄起一枚青色的火蓮花,輕輕一彈落入屍體上,一瞬間悄無聲息的四具屍體便化爲虛無。躺在病牀上的楊文彬直接被嚇得呆滯,楊嘯平看着秦風,像看着地獄使者。
他終於知道秦風的資本是什麼了,和這樣一個人鬥爭,真的是找死。因爲他永遠都無法戰勝秦風,這一刻他心裡的防線全線瓦解。
秦風殺人誅心。一個小小能力的展示,便將凡人所有的陰謀詭計煉化成了虛無。
楊嘯平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極爲恭敬和後悔的說道:“大師饒命,是我等有眼無珠衝撞了大師,雖然罪該萬死,但我懇請您留我一條小命,以後我就是您忠實的奴僕,爲您披荊斬棘,萬死不辭。”
秦風閃過一絲冷笑,一道青光直接打在楊嘯平的腦袋上,將他關於秦風的這段記憶抹除了,而且還種上了對秦風耿耿忠心,以及深深的奴性,至於楊文彬,同樣是相同的辦法。
現在父子二人看見秦風,就是小狗看見主人一個心態,誰現在對秦風不利,他們就撲上去咬誰。至於陽光集團內有人想要過問爲什麼一塊錢將地皮賣給秦風,相信楊嘯平會以他的手段做出解釋。
現在秦風平白無故的得了一個身價上百億的傀儡,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惹我的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永遠的成爲了我的一條狗。
秦風沒有再理會楊氏父子,悄然離開了這裡,房間內只剩下兩個安靜的父子。
由於秦風幫助徐院長做了一夜的實驗,而且他還有權利不去上課,所以秦風出了醫院後,直接打車回了他居住的臨州院子別墅區。
下車後沿着別墅區內的林蔭小道,一路小跑着前進。
拐過幾道彎後,突然在一個幾課法國梧桐樹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秦風”
秦風聽到有人叫他,一轉頭卻看見他的中醫老師陳小穎,她街上挎着一個揹包,瞪着腳踏車朝着自己騎了過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碎花的連衣裙,頭上的三千青絲用髮卡精緻的束縛着。她素面朝天,卻看上清爽白淨,頗有文藝氣息。
“陳老師,上班去啊?”秦風微笑的打着招呼。
陳小穎見不可一世的秦風竟然會主動給她打招呼,也浮上淡淡的笑容:“是啊,你也住這裡嗎?”
秦風點點頭,笑而不語。
陳小穎將車子停在樹下,走過來問道:“咦,今天早上有課啊,你回來幹嘛,怎麼還不去上課啊,快遲到了。”
秦風聳聳肩,以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陳老師,你忘了徐院長的承諾了嗎?他說我有權可以不去上課啊,還不用扣學分,恰好,我有點累,回去休息一下,就先不來上課了。”
陳小穎目瞪口呆,爲之氣結,這秦風還真是實在,別人的話也就說說,你還當真了。醫學院裡學霸如雲,這個驕傲的態度,早晚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她剛纔有點喜悅的心情頓時被秦風的這句話破壞的一團糟,她有點想不通,憑什麼人家辛辛苦苦苦讀,而你卻這樣輕鬆如兒戲。難道到勤能補拙真的只是安慰嗎?天賦真的這麼重要麼?
“哼!你一節課都沒上,就如此擺譜,馬上就到考試了,我看你怎麼辦!班裡的一幫學霸現在都盯着你呢,不想丟人的話就努力點。”
陳小穎瞪了秦風一眼,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騎上自行車走了,留給秦風一個優美的背影。
秦風看着她遠去的背景,小聲喃喃道:“陳老師呀,不是我不想去,我真的有要事啊!”
說罷他手裡浮現出一個小小的光球,裡邊正是歐陽正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