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學生幹部上來的時候,秦風正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手,彷彿一個局外人一般,而地上不斷的哀嚎聲,證明着剛剛發生的事。
“這位同學,剛纔有人投訴說,708聚衆鬥毆,打人的哪裡去了?”
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男生站在門口對秦風說道,他身後站着幾個學生會的幹部,墊着腳丫看着裡面的慘狀。
至於秦風,他們實在沒有把他和打人者聯繫在一起,在他們眼裡秦風看上去本分老實,文弱安靜,一看就是書呆子,怎麼可能參與打架。再說了他面色淡定,裝束整齊,顯然也是剛進入這裡。
聽到學生會幹部的聲音,地上一幫渣渣,像見到了救命恩人,有幾個傷勢較輕的剛要張嘴指控秦風,忽然幾道看不見的真氣狠狠的打在他們的胸膛,然後他們喉嚨一甜,直接昏死過去。
秦風放下毛巾,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哀嚎的一衆人:“全在這裡了。”
學生會幹部仔細一看,躺在地上哀嚎的有張子強,楊文彬,校籃球隊和校散打隊的幾個成員,這幾個人也算他們的老熟人了,每一次有聚衆鬥毆,總是少不了他們幾個的影子。
秦風這麼一說,他們一對照,也就相信了,然後秦風淡定的走出了宿舍,沒有一個人阻攔,幾個學生幹部忙着叫救護車和通知輔導員,秦風則悠然的下樓了。
林玲讀書的管理學院的女生宿舍樓,就在秦風他們樓對面,所以想找她非常方便。
林玲之前說如果秦風通過了,要告訴她一聲。雖然秦風主要通過自己的本事進的醫學院,但林老那一紙推薦書,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要不是那張推薦書,可能他現在已經被當間諜,讓人偷偷調查,難免會生起其他的事端。
秦風雖然不怎麼想找林玲,但畢竟當初已經答應人家了,所以只能給林玲打個電話。
電話才響了三聲,就已經被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林玲喜悅的聲音:“秦風,這麼主動給我打電話,應該是過了吧!”
秦風白眼一翻,將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沒過。”
電話鈴那邊傳來咯咯的笑聲,宛如銀鈴,格外好聽:“切,你這騙人也太沒技術含量了。我剛問徐爺爺了,他說你過了。而且你還把老人家嚇壞了。”
秦風推開公寓的玻璃門,聳聳肩說了聲:“好吧,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啊,這樣多沒有驚喜啊。”
雖然秦風開着玩笑,但語氣聽上去非常平淡,絲毫沒有一點激情。
進入臨州大學醫學院讀書,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激動的,別人豔羨的那些條件,他要麼非常不屑,要麼唾手可得,沒有什麼吸引力。
只是爲了製藥公司的發展和僞裝身份,他纔會來到這裡。至於裡面的那些頂尖教授,若要正真和秦風比對生物和醫藥的認識,或許全都不如秦風。
“好呀,下次一定配合你。對了,你應該下午沒課,正好我也沒有,你要不要請我吃飯感謝我呀?”林玲在電話那頭調皮道。
秦風臉上閃過一絲怪異,一本正經道:“額,我剛剛離開學校,現在正在外邊呢,要不改天請你?”
他下午還要出去辦點事,至於請美女吃飯這件事,先推遲下吧,反正林玲他也見過,都是熟人。
“秦風,你不是在外邊麼?”這時秦風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他急忙轉頭,宿舍樓的桂花樹後閃出一個人影,正是林玲,她搖了搖手中的手機,臉上又淡淡的嫌棄之色。
秦風當場石化,心中連罵自己粗心,竟然連近在咫尺的目標都沒有發現。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搓了搓手,不自然道:“額,我這不是纔要出去嗎?”
林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和委屈:“知道你去宿舍後,我就一直在下面等你。好吧,不想和我出去就不去唄,幹嘛撒謊,你這人真沒意思。”
秦風擠出一絲笑容:“你想多了,走吧,我們現在出去。”
林玲輕哼一聲,本來想拒絕,但眼中的神色出賣了她的真實意圖:“哼!算你識相,那走吧。讓我好好宰一頓,我就原諒你。”
秦風苦笑着答應。
兩個抱着不同目標,來到臨州大學的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並肩走在校園裡,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學生情侶一般。
俗話說,給了你智慧,就不能給你美貌。這話放在臨州大學還頗爲合適。因爲這裡都是全國各地來的學霸,女生的相貌頗爲普通,能讓人驚豔的女生非常少。
所以和秦風並肩走的林玲,一路上收穫了諸多的回頭率,但大多數都在議論秦風。
秦風隨便一聽,心中苦笑,都是對他的誹謗。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白菜給豬拱了之類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啊,你爲什麼這麼厲害,連徐爺爺都對你刮目相看?”林玲溫婉的挨着秦風,好奇的問道。
秦風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敷衍道:“我的故事啊,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你要聽的話,改天專門找個時間給你講。至於徐院長看重我,可能是因爲我比較符合他的要求。”
林玲聽罷,知道秦風又在敷衍她,臉上露出一股不情願的樣子,她感覺秦風總是莫名其妙的躲着她,難道是自己太主動了?林玲不禁發出疑問。
現在的秦風哪有心思閒談,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新收購的公司上了。
雖然已經頒發了營業資格許可證,工商稅務銀行那邊早就打點好了關係。但之前江東生物製藥的客戶資源基本上沒了,只留下了幾家,交易量很少。
這相當於他們要重新開拓市場,而且產品線上,只有兩三款原先黃旭公司的普通藥在製造着,維持着公司的運轉。而最主要的重磅炸彈養生原液卻還沒有投產,母液還在秦風的小鼎內放着。
黃旭這幾天急的有點上火,雖然沒有三天兩頭的催,但聽他的口氣好像是,最近一段時間如果不能創造出相應的產值,不能給臨州市政府帶來相應的稅收,這個原先的江東生物製藥就要被收回,讓更有實力的企業接手。
呼,秦風呼出一口濁氣,把這些惱人的想法先拋到腦後,打起精神,開着路虎車載着林玲駛向市區。
在林玲強烈的要求下,秦風先載着她沿着市區的主幹道,繞了一圈,一邊兜風,一邊給他講解。
好在秦風在臨州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還算熟悉。林玲的爸媽雖然在臨州上班,但她很小就在國外讀書了,所以對這裡不怎熟。
在國外成長這麼多年,也讓她養成了敢於表達的個性。所以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會扭扭捏捏。
林玲一路上不斷的給秦風講解着國外的見聞和奇聞異事,秦風倒也不反感,聽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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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導遊當的也挺稱職,臨州各個景點的歷史典故也是信手拈來,講起來頭頭是道,讓林玲對華夏的傳統文化興趣大增。
不過這一路上,秦風卻發現一件怪事,他的路虎車自從在學校門口駛出,這一路上一直有汽車跟着他,對方非常狡猾,遊覽的這兩個多小時內,一直不停的換車,但始終緊緊的咬着秦風。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根本不會注意,但秦風的神識極爲敏銳,任憑這些人怎麼換車,但迷惑不了他,對方絕對是衝着他來的。
秦風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加速,後面的車子果然跟了上來。
他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但還是在車上和林玲有說有笑的聊着,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秦風瞅準機會,猛打方向盤,車子平穩的在大路邊一條小岔道拐了下去。
跟着他的那輛車來不及拐彎,跟他錯過了。
林玲看秦風拐入小道,有點詫異,但沒有問,依舊和秦風聊着天。秦風見擺脫,也鬆了一口氣,面色冷靜的開着車。
這小道是一座城中村的輔道,這裡拐出去就到了市區的二環,正好那裡有好幾家好吃的餐廳,秦風想順便帶着林玲去那裡吃飯。這時,忽然隱隱傳來一陣卡車的聲音,路面還有點微微震動。
雖然開着車,但周圍細微的變化,逃不開秦風的神識。
出於直覺,秦風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慢慢的卡車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風警覺的看了一下後視鏡,一輛裝滿渣土的斯太爾重型卡車正急速向前衝來,而那輛卡車直接將不怎麼寬的道路塞滿了,像推土機一般,推進着。
周圍樹枝和阻擋的灌木全部被撞成了渣渣。
秦風臉上一冷,在這麼窄的輔道上開這麼快,純粹是找死。這根本不是正常的運輸,而是衝着他的路虎車來的。
這時,路虎車的前方也響起卡車發動機的轟鳴,秦風一看,一百米外,一輛同樣的斯太爾重卡以發瘋般的速度衝來。
林玲也發現了不對勁,嚇的驚叫一聲,急忙提醒秦風前方的路況。
現在他們被堵在了路中間,兩側除了七八層高的民房,根本沒有任何出路。
毫無疑問,這兩輛開車想將中間的路虎車壓成肉餅。
頃刻間,兩輛重卡便離秦風的車只有十米了,秦風清晰看見了車上兩個司機臉上的冷漠與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