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大手一揮,一個氣團降下,轟的一聲路落在地上,強烈的衝擊波瞬間就將躲藏在車後,準備伺機反撲的幾人震暈了過去。
秦風走過去將幾人全部拖到了旁邊的輔道,從儲物空間內幾根繩子,將幾人的手腳牢牢的綁上了。
看剛纔還驚險無比的場景一時沒了動靜,林玲心有餘悸的走了下來沒看到,站在一旁不可思議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槍械和一幫戴面具的匪徒。
這種非法國外槍支出現在臨州,不用想,林玲也知道意味着什麼。
還有,她每次和秦風出來,都自帶招危險體質,上一次是兩輛卡車,而這一次直接換成了飛車追逐和槍械。幸好秦風比他們技高一籌,要不然她現在肯定不在這個世界了。
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化險爲夷,這個秦風到底隱藏着多少的秘密?
這時候,東方的海天相接的地方,已經微微有些發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輪紅日升起。
這時,臨州跨海大橋上的車流也慢慢多了起來,秦風拿出手機,撥通了省廳刑偵處的值班電話,報名了自己的身份和大致說了一下事發的經過和地點。
然後,秦風又在幾輛車上搜查了一番,又在汽車的儲物箱裡發現了幾把管制刀具和銀色的****手槍,他用提前儲存的證據袋裝了起來吧,在上面貼上編號,又在幾輛跑車撞毀的地方拉上了警戒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林玲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風做完這一切,尤其是對他隨身攜帶者證據袋和警戒線頗爲吃驚,難道秦風還是警察?
雖然秦風的身份林玲他爺爺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這畢竟是機密,不能隨便傳播,所以林玲現在只知道秦風是臨州大學的學生,至於別的,她根本不知道。
秦風爲了不被閒雜人破壞現場,提前將這裡的收拾規制好了,就等着別的警察來交接。秦風打完電話不久,臨州跨海大橋附近就有一輛派出所的幾輛警車,鳴着警笛,警燈閃爍的朝着事發地點駛來。
秦風看了一眼林玲,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一切的話,等回學校再說,趕緊過來。”
秦風站在橋邊,看着下面深藍色的大海,淡淡的說道。
林玲愣了一下,不知道秦風要幹什麼,只好走了過去。
“你看遠處,那亮着燈,應該三分鐘後會有幾輛警車停在這裡,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現在得立馬離開這裡。”秦風站在橋邊,扶着欄杆,指了指遠處閃爍的燈光。
“哦,我們現在沒車啊,怎麼離開,我們現在正在跨海大橋的中央,要走回去我覺得至少也得好幾個小時。”
林玲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公路,這至少也得有十幾公里才能出去。
“誰說我們要走路的,我們坐船。”秦風低頭看了一眼海面,平靜的說道。
林玲又是一愣,坐船?
“你搞笑吧!我們現在在橋上,哪會有船?除非你到下面去,再說了下面也不一定有船。”
秦風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了林玲一眼:“對,就是下面,等會不要發出聲音,抱緊我就行。”
“啊?”林玲一臉懵逼,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秦風將林玲的細腰往懷中一覽,噓了一聲,然後抱着林玲直接跳了下去。
林玲只感覺自己被秦風緊緊的摟在懷中,周圍海風呼嘯,正在急速下墜。
她看不清外面的場景,眼前是秦風寬廣的胸膛,只好將頭深深埋在了秦風的胸口,短短几秒後,林玲感覺他們降落在一處平穩的地上,傳來浪花和馬達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她正和秦風站在一艘貨輪頂部,他們腳下是堆成山高的集裝箱。
夜色中,一艘來自歐洲的貨輪正在大海里安靜的航行,此刻巨型貨輪上,只亮着幾盞燈光,船上一片寂靜,船員們正沉浸在睡夢之中。
再過半小時,這艘貨輪將停靠在臨州港,將歐洲運來的貨物在這裡盡數卸下。
林玲擡頭看了一眼頭頂幾十米高的橋面,那裡警燈閃爍,剛纔在遠處疾馳呼嘯的警車已經到達,幾個警察正將一幫被秦風五花大綁的匪徒壓進警車。
林玲有點不明白,既然秦風做的是好事,那爲什麼不留在上面配合做筆錄,而是冒着風險從幾十米的地方跳下?還有他怎麼知道下面會有船通過?
神了!
此刻的秦風站在集裝箱的頂部,看着遠處霧氣瀰漫的大陸,神色淡然。
“這一次跟你出來,又碰見了危險的事,不好意思了。”
秦風看了林玲一眼,坐在了集裝箱便,兩個腳懸空,面朝大海。
“我感覺你就是個定時炸彈,在你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危險,但這種感覺其實還挺棒的,讓我體會到了許多我以前沒有的感覺,也許是我生活的太安逸了,竟然覺得我以前都白活了。”
林玲臉上帶着幾分苦笑,長出了一口氣,也在秦風身邊緩緩坐下,兩人並肩挨着,沒有在說話,只有貨輪即將靠岸的汽笛聲,以及破浪前行的水花聲。
慢慢的天已經發亮,一輪紅日也從海天相接的地平線處閃了出來,朝陽金色的光輝照在秦風的頭髮上,林玲偷偷瞥了一眼,心忽然跳了一下。
貨船快要靠岸的時候,秦風又抱着林玲從貨輪上,跳到了一艘挖沙船上,然後在跳上了濱江公園的河堤,兩人像晨練的情侶一樣,穿過霧氣瀰漫的小樹林,走上了清晨溼漉漉的柏油馬路。
兩人在人行道並肩而行,身邊不斷有一輛輛的電動車和自行車,疾馳而過,勞碌的衆生,十足的煙火氣息,這一刻林玲忽然覺得她又發現了一種生活的美,劫後餘生,看以前的尋常事物,又能體會到另一種意思。
如果沒有和秦風經歷這幾場讓人心提到嗓子眼的危險,生長在衣食無憂家庭的她哪會有這般見識。
兩人慢悠悠的在清晨的臨州大街上並肩而行,秦風沉默不語,林玲則是新奇的看着馬路邊那些煙火氣息的小館子,各個都人聲鼎沸,臉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坐在擺在路邊的小桌上,狼吞虎嚥的吃着冒着熱氣的早餐。
林玲跟着秦風折騰了一夜,早就餓的肚子咕咕響,聞着飄向的味道,當即便走不動道了。
“秦風,我請你吃早餐吧!”
秦風看了一眼林玲,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早餐店:“餓了?”
林玲俏臉一紅,沒好意思直接回答,一個女孩子在男生面前老說餓,終歸是影響不好,她微微嗔怒道:“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是鋼鐵做的啊!”
說着直接走到旁邊的一家小店門口,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秦風微微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長出了一口氣,也跟着坐了下來,這段時間生活節奏太快,他也很久沒這麼坐在街邊吃過東西了。
以秦風現在的修行,幾十天不吃東西根本沒問題,更何況嘗慣了瓊漿玉液的他,在吃這些普通的東西,已經索然無味。不過林玲既然想吃,那他就陪一下咯。
“老闆,兩份蝦肉混沌,兩個生煎包,兩個鍋貼,一疊小菜。”
林玲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菜單,對旁邊正在忙碌的和藹中年說道。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好。”店主應了一聲,馬上去做了。
小店外面的大桌上擺着一個21吋的小電視,因爲使用時間長,上面已經佈滿了黑黑油漬和灰塵,電視畫面也有點變形,但不影響使用,在這裡吃飯的上班族正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看着正在播出的臨州新聞。
現在上面正插播着一條新聞,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各位觀衆早上好,現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
根據臨州市公安局的消息,今日凌晨在我市濱江三環路和臨州跨海大橋,發生了一起飆車事件,兩夥人的車子在行駛至臨州跨海大橋中斷的時候,發生了碰撞。”
“據悉有一輛價值一千多萬的邁凱倫p1直接墜海,具體傷亡情況正在統計,今天早晨臨州跨海大橋出城的通道已經被暫時關閉,各位想要通過這裡的市民朋友,請提前繞行”
畫面上播放着着監控器拍攝到的飆車畫面和今天早晨臨州電視臺用無人機拍攝的車禍現場。
看着一輛輛價值成百上千萬的豪車以飛速在公路上飆行,然後全部撞毀的畫面後,一幫吃着早餐的圍觀羣衆轟然叫好,看着這幫富二代出事,他們心情莫名一爽。
“這幫人,要我說活該,就是可惜了那些豪車,都是錢啊,被撞成了那樣!”店主圍着圍裙,雙手在上面擦着,也站在旁邊圍觀,時不時發表一句評論。
“富二代的遊戲,與我們沒有關係,還是吃完老老實實去擠公交上班吧,老闆算錢!”一個揹着雙肩包,帶着眼睛的青年起身說道。
店主嘿嘿一笑:“總共八塊!”
秦風和林玲安靜的吃着蝦肉混沌,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笑意。
這幫人如果知道,昨晚飆車的正主正在這裡悠哉的吃着早餐,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