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打他你心疼了?難道本宮教訓他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都不成?”平壤公主指着地上強忍着痛苦的柳積羽,衝着柳青山歇斯底里的喝道。
柳青山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定雙眼瞪着平壤公主許久。最後強壓着怒火,臉上也換了已付和顏悅色,賠笑道:“公主爲何這般說?只是今日皇上召微臣前去怒斥了爲夫一頓,微臣也知曉委屈了公主。但那又能如何,皇上明白是偏袒那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你在這拿積羽出氣不正好讓那野小子正中下懷嗎?”
雖然明知柳青山這是故意爲柳積羽開脫,但是平壤公主聽到啓承帝居然知曉這事還站在桃花這邊,一下子原本還未消去的怒火這一下子又冒了出來:“父皇居然站在外人那邊,他究竟是不是老糊塗了!本宮要去找太后。本宮就不信太后老人家爲本宮做不了主”。
“公主,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微臣在朝中不受待見,你這一去皇上還指不定又要怒罵微臣一頓”柳青山苦着臉,連忙擋住平壤公主的去路。
“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可憐的惠兒,如今還躺在牀上,身上的傷若是留下疤痕叫她如何嫁人?還有……這賤種早知道就不該帶他回來,簡直就是白眼狼一個,居然聯合外人欺負惠兒。本宮就算不打死他,也要將他打殘”一邊說着便哭着要將柳積羽打殘,立即吩咐立在兩邊的侍衛道。
柳青山臉色別提有多難看,心裡壓着的怒火又不敢對平壤公主發火。雖然對柳積羽也是一肚子的氣,可他好歹也是柳家的唯一的苗子:“住手,公主看在我柳家只有他一個苗子。還請公主消消氣,待下去我定不輕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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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氣?柳青山你這是怨本宮沒給你生個兒子是嗎?本宮豈是那鄉野村婦,你居然嫌棄本宮”哪隻這麼一提,平壤公主一下子來氣了。既不能進宮告狀,居然還不讓自己拿柳積羽撒氣。
“公主明知微臣不是這個意思,來人快將少爺送回去”柳青山不願和平壤公主糾纏下去,趕緊叫人將柳積羽送回去。柳積羽疼的直接暈死了過去,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被擡了下去。
平壤公主一下子沒處撒氣,直接隨手拿了個花瓶摔在地上:“柳青山,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早知道你如此的不濟,本宮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求皇祖母許了給你”。
“公主贖罪”柳青山悶頭跪下,低頭不語。平壤公主險些沒氣暈過去,甩了甩手不再看他一眼。走進裡屋去看惠郡主的傷勢如何。
跪在地上的柳青山的臉立即陰寒了下來,雙眼滿是冷意的盯着平壤公主離去的身影。起身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塵,便轉身往柳積羽院子走去。
這邊郎中剛剛走,柳青山就寒着臉走進屋裡將下人全都打發了出去。完全換了一副姿態,剛剛的慈父形象蕩然無存,指着牀上躺着的柳積羽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眼狼,爲父待你如此。你居然合着外人給我難堪。若不是念在你身上流着老夫的血,老夫真恨不得打死你算了”。
原本對柳青山還存在一絲幻想的他這下子也蕩然無存:“父親這是指則我?母親可真是你逼死的?”
“什麼?你說什麼?老夫何時逼死你娘?”柳青山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一聽他提起楊氏更加來了火氣。上前也不管他身上有傷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怒喝道:“你現在是公主的繼子,休要提那女人。我柳家是皇親國戚,你可明白。若是再有下次讓我聽見,你別怪爲父沒警告你”。
說罷,甩手就出去。留下柳積羽一個人望着屋頂發呆,眼睛的淚水流了出來。咬着牙齒,恨不得將柳青山剛剛留下的話過濾掉。
文浩徵一路趕了迴文府,一進府裡也顧不得什麼禮節直接跑進了文夫人的屋裡。剛剛進屋裡就瞧見屋中還有女客,陰沉的臉纔有些好轉:“不知母親屋中有人,只是孩兒有急事要問母親。所以……還請舅姑母稍後再來”。
坐在一邊的舅姑母程氏臉色雖然不大好訕訕的一笑,站了起身。正想要給他介紹身邊的站着的黃衣少女,可文浩徵一上來就是要趕人出去臉上不由沒了面子。雖然怏怏不快但不敢多說什麼!好歹人家文家出了個狀元,而且文老爺可又是二品大臣。將來這文浩徵前程也必定少不了。
看了一眼在坐在主位上的文夫人,見文夫人點頭。便帶着黃衣少女出去了。黃衣少女臉頰羞紅的偷偷的瞧了一眼文浩徵,低頭乖巧的跟在了程夫人身後出去。
文夫人滿臉笑容的看着文浩徵,心裡卻無比的驕傲。自從文浩徵高中狀元,她這個文夫人也跟着炙手可熱了起來。時常有不少貴太太邀她過府賞玩。特別是方纔程夫人帶着黃衣少女前來求親,直接讓她在孃家漲了不少臉面。
如今越是看文浩徵她就越是滿意,更加覺得當初退親之舉更是明智的:“徵兒,瞧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沒規矩,險些嚇壞了你表妹知情”。
看到文夫人滿臉紅光,之前的怒火被壓下了許多。這一下子面對笑容滿面的文夫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籌措了許久都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文夫人看他扭扭捏捏的樣子,誤以爲他這是害羞了。立即滿臉笑容的問道:“徵兒,方纔你說有急事。爲何現在又咽了下去了?可是不喜娘替你做主?”
“娘,孩兒並不是爲了此事。孩兒只想問孃親一件事,孃親儘管實話回了孩兒就是”聽到文夫人提起親事,又想起了在墨家書院時桃花那滿臉的譏笑。
看到他認真表情,文夫人臉上的笑容也沒了。緊張的問道:“你問就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文浩徵看了會文夫人的臉色,咬了咬牙道:“孃親可是去嶺南退了親事?”
文夫人頓時鬆了口氣,拍拍了拍胸口。瞪了一眼文浩徵道:“我倒還以爲是爲了什麼事,她一個野丫頭哪裡配的上我們文家?娘這不就爲了給你尋好的親事嗎?你舅姑母如今想要將知情許了給你,也不瞧瞧如今咱們文家是什麼身份,豈是她一個商家之女高攀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