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頓時鬆了口氣,拍拍了拍胸口。瞪了一眼文浩徵道:“我倒還以爲是爲了什麼事,她一個野丫頭哪裡配的上我們文家?娘這不就爲了給你尋好的親事嗎?你舅姑母如今想要將知情許了給你,也不瞧瞧如今咱們文家是什麼身份,豈是她一個商家之女高攀的上”。
說着不由得對剛走的程夫人表示不屑,轉身笑容滿面。也沒注意到文浩徵臉色鉅變:“孃親已經和公主打了招呼,挑個日子在太后面前求道賜的聖旨。你就等着當郡馬爺吧”。
“胡鬧,娘你這簡直將兒子置於何地?如今滿京城的人都認爲孩兒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文浩徵一邊聽着文夫人喋喋不休的說着和惠郡主的親事,心裡壓抑着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
嚇得文夫人半響都未說話,最後文夫人哇的一下嚎哭道:“我這是爲了誰啊!要不是爲了你我願意千里迢迢的跑去嶺南那窮酸地方去嗎?那野丫頭不僅沒有教養不說,你若是娶了她那可是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的日子。那郡主有什麼不好的?身份尊貴不說,就模樣也比那村姑強上百倍”。
面對着文夫人撒潑,文浩徵感覺無禮。甩手不看一眼,走了出去。文夫人這下被文浩徵嚇壞了。這可是頭一次如此的違逆自己:“徵兒,你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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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莫要再管孩兒的親事,至於公主府那邊孩兒會親自去賠罪。母親就別再攙和了”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
“主子,真的不管少爺死活嗎?”憐璇盯着火盆中燒着的紙,這是這些天公主府發生的事情。就連公主府中的人吃什麼,說了什麼話都寫在裡面。
桃花將最後一頁丟入火盆中,臉上沒人看的出她心底想什麼。站了起身,打開窗戶望着窗外的桃花恍然出神,許久之後才道:“不用管,是時候讓他知曉什麼叫險惡。叫你去散佈的謠言可都散佈出去了?”
“一切都遵照主子的吩咐散佈出去,相信明日定會傳到大街小巷”雖然存着桃花爲何讓自己這般做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她從來都懂得不能質疑桃花每一個決定。
點了點頭,望着那燦爛的桃花影子下,司徒明允抱着一罈酒正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來。
“新嶽,你瞧今日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司徒明允笑着舉起手裡的酒,衝着站在窗戶前一身白衣的桃花道。
桃花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憐璇,在桃花樹下備上桌椅酒杯。本公子要和皇孫殿下痛飲一番”。
也不是頭一次見到桃花如此豪爽,看着桃花樹窗裡那抹白色身影翩然走出來,司徒明允不由的愣神。桃花笑着讓憐璇搬了矮凳坐在桃花樹下,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皇孫殿下不是要與我一同飲酒嗎?爲何一直站着不動?”。
司徒明允俊臉微紅,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坐在桃花的對面:“這可是嶺南特有的桃花酒,是去年燕王叔帶回來孝敬皇爺爺的。可是我使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哄的皇爺爺賞了的一罈”。
桃花咧嘴一笑,盯着司徒明允寶貝的抱着的酒罈子。一旁的憐璇倒是抿起嘴偷笑,忍不住道:“奴婢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呢,這桃花酒主子可多的是”。
“這……”司徒明允一時啞口無言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桃花似在問桃花憐璇說的真假。
桃花瞪了一樣憐璇,怪她多嘴。但臉上卻帶着饞意:“去將放了三年的桃花釀取來”。
憐璇諾了一聲便笑着離去,司徒明允傻傻的看着桃花,半天才說道:“我說,憐璇這丫鬟如此囂張。沒想到新嶽你也是愛酒之人”。
桃花但笑不語,只是揭開他手上的桃花酒封子。司徒明允愣愣的出了神,斟酌了許久。桃花三杯下肚,撇了他一眼道:“你今日來並非只是請我吃酒這麼簡單吧?”。
被桃花這麼一提,司徒明允鬧了個沒臉。俊臉瞬時通紅,憋了許久才道:“你是否去過嶺南?你可知那裡有個臨安縣?那有座很有名的廟宇你可是去過?”
桃花盯着他,想要從他臉上瞧出什麼。過濾着這些年的事情,可從未有過他的印象。最後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道:“你爲何問起這個?”
看到桃花冷下臉,司徒明允慌張的站起身:“新嶽莫要誤會,只是聽起你提起平壤駙馬爺的事。我只是記得平壤駙馬正好是那邊的人,而且你又好似識得那柳桃花。就誤以爲你去過罷了。你可千萬莫要生氣”。
“你爲何問起這個?我是未去過,至於我爲何識得那柳桃花那是因爲她當時曾於我有一面之緣。但並非在臨安縣”桃花不想和他多聊下去,更不想這麼早被知曉真實身份。
被桃花這麼一問,司徒明允頓時臉紅了起來。籌措着,當擡起頭看到桃花一直都盯着自己,才咳嗽了幾聲望着簌簌落下的粉色花瓣道:“那年我陪着皇爺爺一起去過,那時我在寺廟後山瞧見一個在桃花下舞蹈的仙子。我只是想知道,這是否有真實的存在”。
桃花嘴抽了抽,她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而且忠勇候也未曾跟自己提過啓承帝曾經去過。這下桃花也終於知道,爲何這啓承帝爲何對上次鞭打皇孫的事如此不看在眼中。而且這次又讓司徒明允和自己走進,其中必定是有隱情的。這啓承帝恐怕早在三年前就知曉有自己這個人,而且忠勇候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培養自己也會是因爲有了啓承帝的首肯。
見到桃花不說話,司徒明允着急了,害怕桃花這是生氣了:“新嶽莫不是惱了我?”
淡淡的搖了搖頭,笑話她怎麼會和他一般見識。只是心裡很不高興被當作棋子,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主子,文家的公子又來了”憐璇抱了一罈桃花酒回來,並稟告了文浩徵前來求見的事。
桃花皺了皺黛眉,這文浩徵自從知曉文夫人退親的事後,幾乎隔三差五來一次。但都被桃花尋了個由頭拒絕了,現在又上門。
“新嶽,要不你就見上一見。我倒是覺得,那文浩徵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興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司徒明允臉上帶着些不快,但還是替文浩徵說了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