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水沖走了不少，沒費那老大的勁，就不會那老心疼，費了大勁的才心疼得要死。
現在分了家，看到大房倒黴，史氏沒想那麼多，只覺自己倒黴了，別人也跟着倒黴，心裡頭很痛快。
五千兩銀子，賣了大房都湊不上。
太爽了！
只有王氏皺着眉，顯然覺得不妥當。
分家又不是斷親，五千兩銀子不是小事，要是大房還不上的話，他們這些人說不準也得遭殃。
不由得看向大煙，這三房倒是有錢。
只是斷了親，不一定會幫忙。
許婆子一直看着大煙，這眼神雖然沒有焦距，又渾濁得很，卻很難令人忽視。
大煙就朝她看去，與她對望。
欲言又止嗎？
大煙呲牙傻眼，只當沒有看懂。
也真是沒看太懂。
啥意思？
你不說，小仙女怎麼知道。
“向大煙，你不是有錢嗎？把銀子借給我。”許進寶得了柳玉兒的指點，態度變好了許多，但一開口就是提借錢的事情。
不過表面上態度好不少，卻仍舊是趾高氣揚，跟你借銀子還一副施捨的樣子。
大煙瞥眼：“做夢去。”
在屋裡頭掃了一圈，乾脆把史氏給拽到一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外頭有謠言，但不太清楚。
史氏剛纔被氣到，現在一點都不想說。
大煙拿出來一根臘腸，在她跟前揚了揚：“說清楚一點，這根臘腸就是你的。”
史氏眼睛一亮，伸手想要搶。
大煙手一晃，收回空間裡。
“使的什麼妖術。”史氏嘴裡頭嘀咕，打量了一下大煙身上掛的葫蘆，伸手想要摸一下。
大煙拍了她的手一下，亂摸個屁。
“吸，真疼。”史氏被打到手，疼得她臉直抽抽，不爽地收回手。
大煙再問：“說不說？”
史氏翻了個白眼：“說，爲什麼不說。”
又不是她家的事情，纔不藏着揶着。
要說這事，還是柳玉兒給嚷嚷出來的，要不然史氏也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估計是柳玉兒嚷嚷的時候，村裡頭不少人聽見，因此史氏說出來的，跟外頭傳言的也差不多，仔細稍微仔細一點點。
包括許老大找許婆子還債的事情。
讓人意外的是，許老大拒絕不相信，那個叫煙兒的是在騙他，懷疑是被人綁走。
回來時還報了官，讓官府幫忙查。
許老大對金氏的態度，仍舊不好，這個樣子回來，還要把金氏給攆走。
估計許老大以爲自己還能翻身，畢竟柳家有錢，給許老大一種靠山的錯覺。
也正因爲柳家有錢，那些放利子的纔會答應借許老大這麼多錢。
估計許老大還不上，會去找柳家。
大煙沒覺得有多奇怪，這事大煙其實被告之過，只是按理來說，不應該那麼早就發生，怎麼也得再等一兩個月。
因爲某些人的插手，提前了許多。
並且柳家也被警告，不敢插手這件事。
就是去警告的人有點陰損，說這事是她向大煙警告的，使是許仙兒十分憤怒。
據消息說，許仙兒不會罷休。
別的且不說，許仙兒這個人，的確很愛跟大煙作對，就看柳家能不能管住。
大煙奇怪地看着許婆子，如果許婆子知道，這些事情有某些人的手筆，又會如何。
“活該。”嬌爺不去看許婆子，看的是地上的許老大。
這種人其實最噁心，養了外室也就罷，竟然還將毫無錯處的髮妻休掉，過去的情分全餵了狗。
大煙道：“其實我好奇的是，他爲什麼不去求柳家，反倒求一個沒用的小老太。”
許婆子眼睛微閃了閃，又看向大煙。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許婆子這纔開口。
“你可別瞎猜，許向東早在認識那個煙兒的時候，就讓人給套住了，估計有好幾個月了吧。”
大煙想了想，搖頭：“我反正不太清楚這事，只聽人說這個煙兒是樓裡出來的姑娘，在樓裡頭就有個相好，不過最後把她贖出來的，卻不是這個相好，而是許向東。”
比起那個相好來說，許向東是又老又醜，除了跟柳家有關係，有幾個錢以外，就真沒有別的好。
錢騙到手，自然不稀罕這人。
“原來是你，是你告訴金氏這潑婦的。”許老大猛地站了起來，滿目兇狠地盯着大煙，“要不是你告訴金氏這潑婦，煙兒也不會走。”
大煙翻了個白眼，這種明知真相，卻拒絕不去相信，還給自己找理由找藉口的人，還真讓人看不起。
“那你去找你的煙兒啊。”嬌爺擋在大煙面前，鄙夷地看着他。
儘管大煙不用他護着，但還是下意識這麼做了。
大煙伸手，直接把人拎到後面。
現在的許老大就跟瘋了似的，搞不好還會出手傷人，她可不想自家男人受傷。
不知許婆子會不會懷疑點什麼，但大煙還是覺得該替項皇隱瞞一下，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稍微給透露了一點。
反正這件事跟別人無關，都是許老大自己作的。
不去裝大款，就不會讓樓裡姑娘盯上；不那麼作踐自己的原配妻子，就不會讓煙兒如此快得手；不貪得無厭就不會去借利子錢。
反正嘛，一切早就發生。
許婆子木着臉，那樣子也不知道相信大煙說的沒，就見她拿了棍子，往許老大身上打。
“給我滾開。”
別看許老大哭得厲害，但不是那種樂意吃虧的，只是捱了一下，就趕緊起身。
“娘，你得幫幫我。”許老大覺得許婆子可能有錢，他隱約打聽到自己爹是個土匪頭，應該藏了不少銀子。
現在他爹死了，銀子肯定落在許婆子手裡。
許婆子淡淡道：“我沒錢。”
許老大是不相信的，就差把他爹是土匪，藏了不少銀子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沒說土匪，卻說他爹有很多銀子。
“你覺得有銀子，你就去找，跟我沒有關係。”許婆子冷笑，土匪窩都讓端了，還能有銀子？
可能許更真有藏，不過得問許更去。
有關於許更的事情，許婆子從來不打聽，也不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