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含蕊,她是不相信含蕊真的會和劉義有什麼齷齪的,含蕊是個很有些傲氣的女子,如何會和劉義這樣的人做出那樣不堪的事情。
而且,劉義這樣的人,當真就是個禽獸,除了家世之外,還有什麼是能看的?雖然說容貌出衆,可是那樣的人品,到底還是讓他沒什麼魅力了。但凡不是什麼一心攀龍附鳳的女子,怕是都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劉義的。
“含蕊姐姐,這樣的話怎麼可以亂說。”細柳着急的站了起來。
“既然是事實,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再說了,劉公子會准許我爲自己辯解嗎?”含蕊沒有去看細柳,而是目光凌厲的看着劉義。“劉公子到底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我並非什麼高門千金,更不是傾城絕色,不過是王府中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婢女,怎麼就值得劉公子這般算計我了?”
“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就說到算計上去了。”劉義笑呵呵的看着含蕊,“含蕊不會這般絕情吧!下了牀便翻臉不認人了?這肚兜可還是我們歡好之後你所贈,上面的血跡也的確是你的落紅。這些都並不假,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呢?我的目的嗎?我既然說了要討了你去,自然就不會食言,我也不允許你食言。”
“的確,你所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也有不實的地方,我和你的確是有過那樣的關係,可那都是你強迫我的。”含蕊憤怒的看着劉義,“既然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的,你竟然今日還過來鬧事,到底是居心何在?我沒有答應過要跟着你,也絕對不會跟着你,若是真要我跟着你,我寧可去死。”含蕊說的決絕,手用心的撕扯着手裡的肚兜,將肚兜撕裂開來。發出裂帛之聲,在寧靜中很是突兀。
“話何必說的這樣絕呢!跟着我又有什麼不好?這一輩子富貴榮華,吃香的喝辣的,總是要比跟着個奴才好的多吧!再說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確定他還願意要你嗎?你還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不過是一個失了貞潔的破鞋,早就一文不值了。”劉義嗤笑道,目光則掃向了文煜。
文煜失神的坐着。臉色蒼白如紙,此時有些愣神,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目光也失去了焦距,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眼裡去。
的確,任何一個男子怕是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要娶的女子已經失了貞潔。
很多人家,成親之日若是發現女子已失了貞潔,是可以當即退婚的。今日這樣的情況,即便文煜想要退親,其實含蕊也無話可說,就是別人。也不會有人去責怪文煜做的不對。最多就是有些人看着覺得含蕊有些可憐罷了,大多的男子怕是都會覺得文煜應該退親吧!
“那又如何呢?難道因爲我被你強行玷污了,就一定要任命嗎?或許有人會懼怕你劉家的權勢,或者貪戀你們劉家的富貴,可是我統統都不在乎。是啊!我也許反抗不了什麼,什麼被你玷污的時候,我終究是掙扎不過的,可是,世間即便是無路可走了,我也還可以去死。這是你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含蕊卻不爲所動。
若是真的要讓她跟了劉義。她真的寧願去死。、
劉家縱然富貴,可是她一點都不稀罕。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劉義的人品那麼差,她如何會看的上。再說了。這個人竟然還強行玷污了她。若是可以,她真的是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只可惜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婢女,手中什麼權勢都沒有,真的是沒有辦法對劉義做什麼事。
劉義是劉側妃的堂弟,所以她早就聽說過劉義這個人,也曾經遠遠的看到過。不過從來不曾熟識。劉義所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了,憑着襄王府和劉家的關係,襄王府中的人如何會不知道。
對於劉義這樣的人,她是最爲不齒的。仗着太后的關係,劉義四處爲非作歹,但凡是看上的女子,只要不是什麼名門千金,便都會強搶去玷污了。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毀了清白,有些不得不跟了劉義,有些則含恨自盡了。
就是年輕的婦人,只要他看上的也會下手,甚至爲了強搶民婦,會想盡辦法弄的人家家破人亡。
只是這樣的人不齒歸不齒,她卻沒有想到有一日這人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
那是她第一次到樑裁縫的鋪子裡去試嫁衣,進了屋子之後剛脫了身上的衣衫要換上嫁衣,便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她不過是個女子,力氣自然是比不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即便她用盡全力的掙扎,卻還是被劉義壓在了桌案上。
劉義把她的手腳都捆綁了起來,她也就赤條條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那個時候的她哪裡還能夠掙扎,甚至是嘴也被堵住了,連叫喊都不能。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屋中竟然會藏着人,那是客人試衣衫的地方,自然是不會放了外人進去的。
在被劉義玷污的時候,她纔想到了一些事。當日樑裁縫可是劉側妃帶去的,而劉義又是劉側妃的堂弟,那怕是劉側妃設的一個局,也許就是爲了狠狠的侮辱她,將她踩進泥裡去。她雖然知道劉側妃一直也不喜歡她,可是她沒有想到,劉側妃竟然會設計這樣的局,竟然這樣壞了她的貞潔。
若非實在是不甘心這樣死去,她早就自盡了。失了貞潔的女子如何還有臉面活着這個世上,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的事情怕是早晚要被人知道的。
劉義要了她的身子之後倒是沒有太過爲難她,放她離開了樑裁縫的鋪子。不過卻留下了她的肚兜,那上面還染着她的落紅,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她那一日的屈辱。那樣的屈辱對於任何一個女子都是永生難忘的吧!就是後來她也總是做惡夢,始終也沒有辦法逃離那樣的夢魘。
那日她也沒有試嫁衣,嫁衣被留下了,說是讓她什麼時候再試。劉義說了,讓她去試嫁衣的時候便讓她一定要去,不然他就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傳揚的人盡皆知。
那樣的威脅她自然是害怕的,不過也一直推脫着不願意去試嫁衣。她實在是不願意再受到那樣的侮辱,身子被人那般玷污的屈辱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頭,彷彿永不磨別的疤痕。
女子的第一次她以爲是那樣的幸福而溫暖,在洞房花燭夜,她會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心愛之人。沒有想到竟是那樣的不隨人願,她的初次是那樣的疼痛而屈辱,傾其一生她怕是都沒有辦法忘記了。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不去拿嫁衣,所以拖延了一段時間之後,她還是去了。便如噩夢一般,她又在那裡見到了劉義,而那一次,劉義自然也不會放過她,拉着她便又是一般極盡侮辱的男女歡好。
事畢之後,劉義說了讓她隨叫隨到,不然就把事情都告訴文煜。那個時候她也就無奈的應了下來,她其實也就是敷衍劉義的,以後如何,再說以後的吧!她就要和文煜成親了,這個緊要的關頭,實在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她要安安穩穩的嫁給文煜,然後和文煜好好的過日子。
沒有想到劉義當真的是個禽獸,竟然在今日來府裡鬧事,生生的攪和了她和文煜的大喜之日。
“死?就憑你也敢去死?”劉義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世間最爲可笑的事情,“若是你真的敢死,又何必等到今日?都說女子的貞潔大過命,若是你要死,失貞之日就該死了,何必又苟活了這麼些日子?當了煙花女子還想要離牌坊?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你這樣的人,就是死了,那也是一個蕩婦,可沒有誰真的會給你弄什麼貞節牌坊。”劉義狠狠的將含蕊拉近了懷裡。
脣猛然印上了含蕊的脣,惡狠狠的啃咬着,把含蕊的脣都咬破了,有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手也不閒着,撕扯着含蕊的嫁衣,很快便把含蕊的嫁衣撕扯而下,含蕊就這樣穿着一襲白色的中衣站在衆目睽睽之下。
劉義的動作太快,而且這樣的動作也的確是讓人驚訝的很,旁邊在的人雖多,卻誰都忘了上去阻止。
“劉義,你也太放肆了。”尹翊怒目看着劉義。
李歆則連忙脫下了身上的大氅,向着含蕊疾走而去,扯開了劉義,把大氅給含蕊披上,然後仔細的繫好。
“別怕,什麼都別怕,我總還在你身邊的。”李歆低聲的勸慰着含蕊。劉義忽然見到李歆,倒是呆愣了起來,目光放肆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歆。
“姑娘放心,我沒事的。”含蕊慘然一笑,目光愣愣的掃了文煜一眼,文煜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並沒有看她。“原來到了這樣的時候,也只有姑娘還會一心護着我。”
“我自然會護着你,什麼都不用怕,我總不會讓人傷害到你。”李歆一臉愧疚的拉着含蕊的手。含蕊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啊!那麼多煎熬的日子,含蕊又是怎麼獨自走過來的?
如此屈辱的事情,含蕊如何會願意告訴別人啊!文煜雖然那麼親近,自然是最不能告訴的。而對着她,怕是也實在說不出口吧!
說到底也是她對含蕊的關心太少了,仔細的想一想,含蕊也不是真的隱瞞的那麼好,只是看着含蕊有些異樣,她也總是沒有深究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