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局勢穩定下來了,白寧這才放心的將事情交給了佟巖和牛大山,讓李德送自己回去。
走出門口,白寧就瞧見了正坐在馬車上的陶允行,李德一愣,“東家……”
陶允行淡淡道:“以後你們東家我派人來送,你先回去吧。”
白寧心裡流過一絲溫暖,對着李德點點頭,“李哥,你先回去吧。”
李德點了頭,駕着車回了宴賓樓。
白寧往前走了幾步,看着嶄新的馬車笑道:“昨個兒才告訴了我真實的身份,今兒個就忍不住顯擺了!”
雖是這樣說,可白寧卻無半點責怪陶允行的意思。
陶允行微笑,“我的,還不都是都是你的,提早交代了,你也好心裡有底兒不是。”
以前一直冷冰冰的,現在卻會說起甜言蜜語了。
白寧臉頰微紅,拎了裙襬上了馬車,馬車外站着一黑衣人,神色冰冷卻無比恭敬,“少主,咱們回嗎?”
陶允行點頭,跟白寧介紹道:“這是我的暗衛,蒼月,以後她會保護你。”
白寧一愣,“蒼月?”
難不成是個女的?
再一細看,果然皮膚細膩,也沒有喉結。
上了馬車,白寧有些疑惑,陶允行卻先一步道:“你不必懷疑,師父自小給我安排了很多暗衛,都是死士。”
白寧臉色好看了些,陶允行又將一塊玉牌遞了過去,“這是白鶴山莊的玉牌,一共有三塊,其中兩塊在姐姐和阿瑾的手裡,這一塊你拿着。”
白鶴山莊?
白寧心裡泛起驚天的波瀾。
相傳,白鶴山莊富可敵國,旗下所涉獵的行業幾乎囊括了整個元國的各種行業,世人早有猜到這山莊的主人也是身份非同,卻沒想到竟然是陶允行。
白寧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牌,再擡眼看陶允行,只感覺自己像是撿到了寶一樣。
不過隨即一想,白寧又擔憂道:“可是你把你的玉牌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
陶允行寵溺的笑着,幫她將玉牌戴在脖子上,“我這張臉,比玉牌更有說服力。”
白寧聞言,心裡也放下了心,掏出玉牌來左看右看,不勝歡喜。
“阿允,你這般厲害,你家裡爲何肯放棄你,不召你回上京?”
陶允行低低的笑了一聲,“淮安王,自是巴不得我這輩子也不回去,我不如順了他的意。”
白寧聽陶允行這樣一說,心裡知道了些,大宅院裡的事情,她也能猜得到。
想起陶允行對待旁人的冷臉,白寧暗暗心疼,他只有十六歲,何故要這般承受世態炎涼的練就一副鐵石心腸,說到底,還不是因爲親人的冷漠嗎?
白寧伸手握住了陶允行的手,順從的將頭靠在他的懷裡,“阿允,以後的風風雨雨,我來陪你。”
陶允行心裡一陣感動,伸手撫了白寧的側臉,冰冷的脣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他本想放棄了自己,本想就這樣虛度下去,可是,上天讓自己遇到了她,這般美好的寧兒,真好,他再也不是孤單一人的闖蕩了。
白寧偎了一會兒,又直起身子將今日的事情與陶允行說了,陶允行聽了,笑着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好聰明。”
白寧笑着,“那是自然了。”
馬車停下了,白寧下了車,對着陶允行揮了揮手,便轉身回了家。
陶允行看着蒼月,目光冰冷道:“你以後的主子,就是她,不管是誰,只要意圖傷害她的,無需跟我報備,直接殺!”
蒼月面無表情,“是。”
說完,便一下子沒了身影。
陶允行徒步上山,冷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陶允行身邊,道:“少主。”
陶允行點着頭,“蒼月畢竟是女子,我明着讓她去保護白寧,你暗地裡也要留心。”
冷寒點頭,陶允行道:“今日宴賓樓與福瑞來鬧了矛盾,免不了那福瑞來的主事生出什麼腌臢的心思,你去多留意着些。”
冷寒笑了,他跟在陶允行身邊最久,也敢說些皮實話,“少主,您在馬車上怎麼不跟白姑娘通個氣兒,省的事出突然。”
陶允行面不改色,“跟她說這有何用,倒是平白的讓她擔心,你悄悄處理就是。”
想起今晚在宴賓樓見到的,陶允行皺眉,又道:“今日我在街上瞧見三個武功非凡的男子,似乎是上京人士,你多留意着些。”
陶允行說的男子,便是在宴賓樓吃飯的三人。
冷寒心裡一愣,擠眉弄眼道:“少主,這麼多年,屬下可是第一次瞧見您讓一個女子近身,而且,您還對她這樣保護。”
陶允行以前是生熟人都勿近身,更別提會去如此費心思的保護一個人,冷寒心裡起了想法,看來少主對這白姑娘真是動了真心的。
其實他也覺得那白姑娘很好,若是能與少主成雙成對,倒也是一樁美事啊。
陶允行沒做聲,自顧自的上了山去找姚廣正,冷寒身子一閃,便也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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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兒,阿允這麼心疼你你造麼?【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