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鐵虎“……”
他呵呵笑了幾句,“您說得是。”
“可現在這批寶藏不見了,沒有煞氣鎮着,是不是老天就會把這塊地的風調雨順給收走呢?”楊文霄又問。
童鐵虎“……”
他脊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寶藏丟失,的確是他之過。
他咬牙道,“太上皇,我是真不知那寶藏去了哪裡。”
“嗯,你幾乎什麼都不知道,這一點兒我知道。”楊文霄點了點頭。
童鐵虎“……”
句句都在懟。
一點兒都看不出太上皇是八十九歲的人,這思維這嘲諷,完全不輸給小年輕。
“說說你幼年時的事吧。”楊文霄又道。
童鐵虎腦袋轉了轉,不知楊文霄此話的重點是什麼。
他年幼時的事,難道是讓他說說他父親?
這個說起來就簡單了,那個女人沒出現之前,他身爲嫡子日子過的很是不錯,雖然也有姨娘生的庶子庶妹,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地位。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勾了他父親的魂。
然後,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天塌了。
被送到東海邊的一個小鎮,人生地不熟,他親孃整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他那時候才六歲,整日也過的小心翼翼。
熬了幾年,突然有一天,那女人派人來接他了。
然後他就來這裡了。
來到安平村,那個女人待他挺好,把他當親兒子看,還給他留了一些人。
聽風閣就是那女人建立的。
只是,那女人死的太早了。
或許,她若是一直活着的話,他也會把她當做親孃侍奉。
可惜沒有如果。
等童鐵虎把幼年不多的記憶說完,御輦來到了山腳之下,楊文霄下了御輦,打算步行上山。
“皇爺爺,上山的小道已經修過了,您可以乘坐御輦上山。”楊曄擔心他身子承受不住,趕緊出言相勸。
“不用,正好走一走。”楊文霄擺手,轉而看向了童鐵虎,“顧盛,你恨她嗎?”
童鐵虎忙道,“不恨。”
“真的不恨?”楊文霄笑了笑,接過高連遞過來的柺杖,擡步邁上了臺階。
童鐵虎跟隨其後,“幼年時恨過,可現在過去了幾十年,早已經不恨了。”
要恨,也是恨他的父親。
他父親除了他娘之外還有幾位姨娘,對於寵妾滅妻這回事,他看透了。
重點在男人吶。
楊文霄聞言,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錯,幾十年的光陰,足夠將恨磨平。”
可是,恨能磨平。
思念卻是不能。
隨着時間的流逝,思念只會越來越深。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擡眸看向了四周。
公雞山海拔只有五百餘米,不高,上面生長的樹木也很普通,他一直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在此處定居。
大齊土地廣袤,江山秀麗,爲什麼偏偏選在了這裡呢?
這是個未解的謎語。
當年的她,是不是常常在山中穿梭呢?
他現在腳下所踩的土地,她也曾踏足過嗎?
不知道。
他沒有答案。
“顧盛,說說她吧,她當年是如何教導你的?”他又開了口。
童鐵虎應聲,隱去童六的部分,講了幾個細節。
伴隨着他的講述,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密道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