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牽脣笑了笑,看着她難得惱火的小臉,卻也覺得比什麼都好看。
“沒事。”
心禾瞪圓了眼睛:“你老盯着我做什麼?”
“我自己的媳婦兒我還看不得?”穆侯楚輕哼一聲。
心禾聽出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便問道:“可是京中那邊有什麼好事?難得瞧着你心情這般暢快。”
穆侯楚勾脣笑了笑,大手一撈便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沒事,只不過難得閒在家裡,陪着你。”
心禾輕哼一聲:“真的嗎?”
“京中那邊,如今局勢越發的明朗,倒是也不必像從前那般過於費心費力,這禹州之事,我前些日子也已經安排了人來打理,不用事事親力親爲,日後能多一點時間在家裡陪你。”穆侯楚低頭在她的額上親了親。
心禾這才笑了:“如此便好,不過京中現在到底是什麼局勢?”
“我此前安插在朝中接管我的權利的魏洪文等人,已經深得皇帝信任,開始大力提拔,但是有了段瀾的前車之鑑,我也吩咐下去讓他們當心身邊是否有皇帝安插在他們身邊的棋子監視,神不知鬼不覺的拔除了三個,替換了五個,”穆侯楚一邊說着,便注意着季心禾的臉色。
季心禾卻是沒什麼神色變化,反而點點頭道:“小心一些也好,看來這皇帝疑心病也重的很,饒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人也是要安插棋子做監視,段瀾這事兒,算是也給咱們提了個醒。”
穆侯楚瞧着她提起段瀾沒有半點異常之色,心裡不自覺的蔓延出一抹喜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捏了捏她的臉道:“我瞧着今日天氣正好,在家歪着也是無聊,不如出去轉轉,範湖一帶景色宜人,我還未去過。”
關於段瀾和季心禾當初相處的那段日子,穆侯楚早就派人查的明明白白了,段瀾這白面書生,最會哄女人,聽說那一路從連安鎮到京城的路上沒少帶着季心禾遊山玩水的看風景,到了京城也是隨時找機會帶着她四處轉悠玩耍。
她都沒陪着他遊玩過呢!
心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喜歡跑這種地方?”
“我爲什麼不能喜歡?”穆侯楚語氣裡已經有了不悅。
心禾看着他的眼神更古怪了,實在不怪她奇怪,他們從相識到現在也算是有一兩年的功夫了,她是見識過這男人的無趣的,這麼長時間從未提過出去玩耍什麼的,這個詞似乎和穆侯楚格格不入。
他倒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可基本在一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滾牀單,就這種半點情趣都沒有的男人,竟然在已經成親之後,突然提出要出去約會?
穆侯楚被她這眼神看的心裡憋屈,瞪着她道:“要麼現在出去遊湖,要麼睡覺,你自己選!”
心禾聽着“睡覺”二字便是渾身一顫,連忙道:“遊湖!遊湖!我又沒說不好。”
穆侯楚這會兒明顯有火氣,若是現在選擇睡覺,他怕是又要把她給折騰的半死不活。
穆侯楚哼了一聲,這才揚了揚頭:“那我先去換衣裳。”
心禾頓時覺得好笑,這男人,真是越活越孩子氣。
不過說起來,這麼久以來,他們其實還真的沒有正兒八經的出門約會過,穆侯楚沒有這個情趣是一回事,主要還是他們從前的日子基本都是劍拔弩張,根本無暇去想這些。
尤其是在京中的那段日子,幾乎在刀尖上,時時刻刻逼着你沒有喘息的空檔。
從前在楊羅灣的日子,便已經算是最閒適的了,可也沒有這個興趣。
這麼想來,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心禾心裡想着,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雀躍了起來。
她挑選了半天,才選中一件粉霞錦綬藕絲羅裳,她如今還不到十八,就算已經盤了婦人的髮髻,少女的姿態卻還是很明顯,素日裡出門不是男裝便是簡單打扮,這次難得出門約會,自然還是穿漂亮些,粉色本就顯嫩,此時將她這白皙玲瓏的小臉襯的越發的水嫩了。
髮髻便讓小玉給盤了個墜馬髻,只不過和姑娘家不一樣,將所有人的頭髮都盤了起來,露出了纖細白皙的天鵝頸,美的別有一番風味。
那雙水靈的眸子不似少女那般青澀,平添了一股別樣的韻味,顧盼流連之間,便能讓人的骨頭都酥了大半。
打扮好了,小玉都忍不住道:“夫人這般天姿國色,素日裡總是輕衣簡行,或者男裝打扮,實在是可惜了。”
心禾輕笑一聲:“有什麼可惜的?容貌過於驚豔反而引起事端,如今咱還未到可以張揚的時候,這些我也不在意。”
小玉笑道:“夫人說的是,左右夫人的美麗也只想着給爺看,奴婢倒是操心過了。”
心禾輕嗔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小玉卻是忍不住笑了,夫人素日裡總是沉着穩定,尤其是生意上的事兒,爲了保持威嚴也是很少言笑,也只有到了爺的面前,纔有了那少女姿態,也就是跟着爺出去,夫人才能這麼費心的打扮一下。
心禾出去的時候,穆侯楚早已經等在外面了,驟然擡眼,便瞧見這麼一個聘聘婷婷的身影,穆侯楚眸中閃過一抹驚豔,這些日子見慣了她素衣簡行的樣子,卻險些要忘了,他的夫人是何等天姿國色。
心禾巧笑嫣然:“好看嗎?”
還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兒。
穆侯楚一想到她這副樣子出門,只怕又是不知多少人得盯上她,臉色不由的沉了幾分:“不怎麼樣。”
心禾瞪了他一眼:“那我不去了!”
這男人什麼怪脾氣?她還真不能慣着他!
穆侯楚扣着她的手腕便將她扯了回來,覆身壓上了她那兩瓣嬌脣,重重的親下去,說是親,不如說是舔,一會兒的功夫,硬生生將她那嬌脣上剛剛塗抹好的脣色都給吃了。
微微鬆手,看着她脣上沒了那般豔色,總算瞧着這張臉沒有那麼扎眼了,但是或許是方纔他親的用力了些,她兩瓣嬌脣微微紅腫,反而多了幾分別樣的誘惑。
穆侯楚眉頭還是蹙着,她長這麼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