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一出,只怕之前宋夫人是猶豫着要留下,現在卻是不得不留下了。
畢竟宋雅蘭是在連安鎮丟的,她不是宋夫人的親生女兒,有些事兒自然也是格外的顧忌一些,這宋雅蘭丟在了連安鎮,宋夫人卻在此時大搖大擺的回了府城,這事兒傳出去,只怕又是個說頭。
若是親閨女便罷了,偏偏只是個侄女兒,若是有心人挑事兒,流言蜚語想必也少不了。
所以就算是做個面子功夫,宋夫人也得留在這兒。
宋夫人有些抱拳的衝着心禾笑了笑:“今日這事兒·····唉,實在是麻煩你了。”
她沒想到,就出來一趟,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多的是非來呢?
以後是萬萬不能讓宋雅蘭這個丟人現眼的出來了!
“沒事。”心禾笑了笑,便讓小玉引着宋夫人等人去後院兒的客房。
等到宋家的人都走了,心禾才隨意的坐回了太師椅裡,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脣角的笑容也泛起了一絲絲的冷意:“果然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有恃無恐。”
書蘭問道:“這五小姐敢跑,只怕這背後還有依仗呢,她如今若是脫離了宋家的管教,只怕日後要對夫人不利,這宋五小姐對夫人······”
書蘭都覺得奇怪,她家夫人到底是哪兒惹着她了。
“她背後自然是有依仗的,你方纔沒聽到宋夫人說嗎?那三夫人的孃家,也就是宋雅蘭的外祖父家,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心禾淡聲道:“不過此事也不必過多的操心,到時候打探一下的宋雅蘭的外祖父家是什麼人便是了,她若是真能依靠外祖父家生出事兒來,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不過在季心禾的眼裡,這樣愚蠢程度和孫耀文不相上下的人,是沒有這個生事的本事的。
“是。”
一通功夫忙完,天色便也已經擦黑了,心禾看了看窗外:“花滿樓那邊應該開始了吧?”
“對,花滿樓那邊剛剛傳來消息,一切如常,姑娘們現在應該就開始登臺了。”
“讓人盯緊點,如今花滿樓雖說腳跟站的穩當了,但是樹大招風,難免有人惦記着,還是小心謹慎些纔好,這次推出的新人又是我特意調教了這麼半年的功夫的,還是這樣一場盛大的盛事,若是出岔子,損失可不小。”
“是。”小玉應聲便轉身退下了。
“書蘭。”心禾道。
“夫人。”
“宋夫人那邊安排些可靠的人手好生照料着,別出了什麼講究,若是宋家那邊有什麼需求,都要儘量滿足,不能怠慢了。”心禾道。
“夫人放心,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
“嗯。”
方纔已經用過了晚膳,宋夫人此時因爲宋雅蘭的事兒生氣上火,也沒什麼心情和心禾繼續拉家常,便早早的回後院了,只是如今宋雅蘭還未找到,只怕這一夜註定是要難眠了。
“宋夫人派去找的人,還沒有消息?”心禾問道。
書蘭搖了搖頭:“沒有,說是宋家府城那邊也派出了人手來找,幾乎整個連安鎮都要翻了一遍了,宋三小姐就在連安鎮丟的,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能跑遠?但是就是沒找到。”
心禾挑了挑眉:“那三夫人的孃家那邊呢?可找過了?”
“聽說是找過了,但是奴婢聽說那邊說根本沒見着宋五小姐,沒人。”
心禾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冷嗤一聲:“他們說沒有就沒有?”
只怕是故意藏着人,等着宋家治宋夫人失責之罪。
畢竟宋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跟着宋夫人出門,誰知人丟了,她豈不是要擔大責任的?這是直接要衝着宋夫人報復啊。
這個道理季心禾明白,宋夫人必然也是明白的,這個宋雅蘭,還真是有點兒手段。
不過心禾卻並不打算多管閒事,這是宋家的家務事,她插手做什麼?而且宋二夫人也並非那般無能之輩,宋雅蘭不會是她的對手,到底如何,且等着看戲罷了。
正好藉此機會,將宋家的底細好生探探清楚。
心禾心裡的主意敲定了,便也越發的悠閒了起來,卻也不睡,畢竟花滿樓的盛事還未結束,她不放心。
如今她懷着身子,穆侯楚也不許她去那種地方,她也只能在家等消息了。
而此時的花滿樓裡。
已經是人聲鼎沸,入場函一共才一千張,但是依然將整個花滿樓給塞的滿滿當當,有些不能入場的人,甚至堵在花滿樓的門外看熱鬧。
這連安鎮幾十年來都沒有這般熱鬧的景象了,難得的很。
陳娘喜氣洋洋的站在高臺之上,熱絡的道:“這過了大半年的功夫,咱花滿樓就推出了第二批的新人,雖說時間久了些,但是必然是精品!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臺下頓時一陣起鬨聲:“好!”
“今日推出來的姑娘們,一共十人!我們的姑娘們先一個個的開始表演,首先登臺的,就是新人慕雲姑娘!”
花樓裡的氣氛瞬間高漲,十個姑娘們依次登臺表演,臺下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甚至已經開始爲了到底哪個姑娘更好而起了爭執,有些脾氣暴躁的都要打起來了。
可誰知,十個姑娘們表演完畢,就在衆人以爲今日這盛事算是要結束了,都摩拳擦掌的想着叫價了。
卻見十個姑娘們一起登臺,樂聲響起,隨即便是團體舞蹈。
一曲舞畢,臺下都熱鬧瘋了,各自喊着自己喜歡的姑娘的名字,興奮的不得了。
陳娘笑道:“今日我們推出來的十個姑娘,就是一個女子團體,名字就叫花錦,日後我們這十位姑娘們,但凡登臺都都是一起的,大家覺得如何?”
“好!一起好!一起更好看!”
陳娘笑的很得意,那是,這十個姑娘們調教了大半年的功夫,默契度自然是相當的高了,合作起來表演,自然是比單人的秀要驚豔太多。
可就在此時,臺下突然響起一個唱反調的聲音:“喲!這十個姑娘我瞧着好生面熟啊,是不是就是當初怡紅院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