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善珠郡主練瑜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裡她的體型明顯就瘦了一大圈。
因爲肉眼就能見到的變化,讓善珠郡主越來越有動力,“白嫣,我是不是快要減肥成功了?”
在她減肥的日子裡,馮駙馬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讓善珠郡主心裡也越來越受傷。
整個京城的人都快傳遍了她要減肥的事情了,可馮駙馬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動靜。要不是善珠郡主知道馮駙馬其實一直在馮家,不然她肯定會因爲受不了這種委屈而親自找上他。
明明當初同意成親的人是他,偏偏娶了她之後卻反而冷淡了下來……
善珠郡主越想越覺得委屈,可都已經成親了,也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
白嫣這段日子也能見到善珠郡主拿着馮駙馬的畫像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已經開始消瘦,善珠郡主的臉也都漸漸有了鵝蛋般的臉型,看起來十分的溫婉精緻,這樣的一張臉上流露出傷感的樣子,任誰看到了都覺得心疼。
“怎麼了郡主?”白嫣再也忍不住了,於是開口問道,“你是在想馮駙馬的事情麼?”
馮家的人都長得不錯,從馮正初就能看出來了,但是貌似性格都不怎麼樣。白嫣心想。
其實馮駙馬在京城裡也算是如意郎君的那種類型,知道馮駙馬要娶善珠郡主之後,京城裡有多少未嫁的女子都傷透了心,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
可現在看到善珠郡主鵝蛋似的臉龐,白嫣只覺得馮駙馬這個人沒有什麼發現美的眼光了。
聽到白嫣的話,善珠郡主也收回了臉上的多愁善感,“讓你見笑了。”
說完,她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絲的不好意思。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你自己也開心一點。”白嫣道。
她是真的替善珠郡主覺得不值得,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以前看不起她的人都是瞎子。
可善珠郡主明顯不想多說什麼,“好了,你昨日不是說今日開始要做燃脂的訓練了麼?”
雖然她不是很懂白嫣口中的燃脂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妨礙她能猜出來。
“嗯,燃脂的訓練主要是要紅秋來指導你做,你可要堅持。”
“放心吧,瑜伽我都堅持了下來,還有什麼不能堅持的。”
見善珠郡主日復一日的開始變得自信,白嫣也覺得很有成就感,“你能這麼想也是沒錯了。”
於是對着紅秋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指導善珠郡主了。
紅秋先是對善珠郡主拱手道:“郡主,對不住了,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諒解。”
“沒事的,趕緊來吧!”善珠郡主覺得燃脂訓練再怎麼痛苦都不會比瑜伽還要痛苦。
但事實證明,白嫣幫助她減肥的訓練沒有最狠,只有更狠啊!
要不是靠着那些小餅乾的支撐,善珠郡主都覺得自己大概天天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天天生活在地獄裡面。
要是她知道還有地獄這個地方的存在的話。
白嫣也跟着練了一會兒,最後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不愧是紅秋,這訓練起來簡直就把她們當做自己手下的士兵來練,一點讓人踹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白嫣可以隨時隨地的停下來,但善珠郡主卻不敢,只能咬牙堅持。
將近半年的減肥,善珠郡主終於從一座山變成了略微豐腴的溫婉美人。
蕭皇后和長公主也算是見證者,幾乎快要喜極而泣了。
“將軍夫人,真的要好好感謝你纔是!”蕭皇后已經激動的無以復加了,打量着善珠郡主滿眼的寵愛和滿意。
長公主也是,看到宛若新生的善珠郡主,她甚至還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比起其他人的激動,最淡定是莫過於白嫣和善珠郡主兩個人了。
這半年來吃了多少苦都不足與外人道也,就連白嫣跟着一起訓練也都練出了馬甲線來了。
不過,其實白嫣也明白,善珠郡主最想讓看到她這些改變的人只有馮駙馬,她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爲了挽回他們的婚姻。
白嫣在心裡嘆氣。
送走了激動的蕭皇后和長公主,白嫣特意在善珠郡主的府邸住了一晚,這一晚她很想跟善珠郡主說些掏心的話。
這半年的相處,善珠郡主對白嫣也越來越親切了。
“馮駙馬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麼?”白嫣心疼的看着善珠郡主。
“你不懂,我們之間其實很複雜。”
善珠郡主和馮駙馬在沒有成親之前,馮家的狀況其實很不好,那時候的馮家已經快十年沒有出一個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腳的人物了,馮家的重擔幾乎都壓在了馮駙馬的身上,爲了扭轉馮家每況愈下的地位,馮駙馬頂着所有人的人壓力娶了她。
“那時候的他還是個翩翩公子,是多少京城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婿啊,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娶到我,但是他幾乎淪爲整個京城的笑柄。”
善珠郡主其實是個內心柔.軟善良的人,看到馮駙馬如此有負擔的樣子,不止一次提出過不要成親了,她可以求蕭景帝給馮駙馬一份光鮮亮麗的職位。
“可他拒絕了。”善珠郡主回憶着道。
回想起那時候的日子,她覺得甜蜜比痛苦要多得多。
“駙馬他是個很好的人,成親之後也都不強迫我做任何事情,也沒有說過我一句不好的話。”
那時候的她真的以爲自己嫁給了一名如意郎君了,直到那天恰好出府的善珠郡主意外的聽到了馮駙馬和友人在酒樓的對話。
“馮兄,真是難爲你日日面對這麼一個胖女人了!”馮駙馬的其中一個友人似乎是喝醉了,醉醺醺的說道。
善珠郡主以爲馮駙馬會出聲辯解,不是這樣的,雖然她胖,但他還是喜歡她的,不然也不會答應和她成親。
可不管善珠郡主有多麼的期待,馮駙馬就是沒有開口,始終都沒有開口替她或者替自己辯解一句,就像是接受一切般,接受了所有友人的玩笑。
善珠郡主心如刀割,那日起就和馮駙馬分了居。
以往雖然分居,至少兩個人還是在善珠郡主的府邸居住,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馮駙馬就回到了馮家居住,就連一些需要攜帶家眷出席的宴席,馮駙馬也都沒有帶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孤身出現。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他們會和離了,但他們就維繫着這樣的關係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