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看着姐妹們就這樣戰死在這裡吧?!”緹妮的蹄子在地上瘋狂地磨着,顯然她已經在剋制自己的怒氣了。
“現在不僅是你們被包圍了,我也一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暫時放下成見合作吧!對於我們來說,死亡的懲罰也很嚴重的,總而言之,我們倆聯手,帶着你的軍隊殺出去就行了!”燕魚絕坐在馬背上一揮長槍,提出了一個很沒有建設性的意見。
“哈?!我還以爲你會有什麼好主意呢!還不是要殺出去!”緹妮鄙視道。
“不是走正門!你是白癡嗎?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秘密的逃生通道嗎?”燕魚絕瞪了回去。
“哼,跟你說着說着就忘了!姐妹們!隨緹妮大人一起衝鋒!”緹妮冷哼了一聲,忽然轉過身去,向着獸人軍團包圍過來的完全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嘁,沒上當嗎?算了,追上去圍住她們!今天務必要抓住這隻馬!”卡莎一揮手中的旗子,發號施令道。
“衝啊!”
“快放遲緩術!”
獸人們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倒坐在馬背上,燕魚絕與緹妮各自持着武器警戒着來自前後兩方的攻擊。
“咯咯噠~咯咯噠~”
“你看住前面,我看着後面!”隨着馬蹄顛簸,燕魚絕大聲地提醒道。
“還用你說?!看好你自己吧!”緹妮手起斧落,將一個衝上來的獸人盜賊給直接劈成了兩半之後,她不屑地說道。
“火球!”
“閃電球!”
身後是一片密密麻麻追過來的法術,燕魚絕半蹲在馬背上,蓄勢待發。
“【橫掃】!”
一記橫掃,直接將所有近身的法術給掃滅,燕魚絕鬆了一口氣,這才專心致志地應付起追上來的獸人騎兵。
“吼!”
一隻狼騎兵舉着彎刀一直跟在緹妮的屁股後面,顯然,燕魚絕覺得自己一直倒坐在馬背上和她對視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站穩了!”
直接從馬背上站起,燕魚絕手握長槍,對着那狼背上的騎兵便是一記連刺。
“鐺鐺!”
這個獸人騎兵顯然也是好手,她直接用彎刀擋下了燕魚絕的刺擊,一直咬住緹妮的屁股不放。
“給我滾開!”
“啪!”
從側面揮槍而去拍在騎兵的腰上,看着她從狼背上倒飛出去,而失去了控制的野狼也在這一瞬間翻車在地上打起了滾,燕魚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轟隆隆!”
又是一波法術襲來,燕魚絕威風凜凜的又一記橫掃,直接將所有的飛行法術給掃滅,橫掃能夠在釋放的期間擊落所有的有物質形體的非能量型的飛行道具,就算是這些火球、雷球,其本質還是有內核並非純粹的能量,依然可以被他的技能所擊落。
“怎麼,還沒到嗎?!”
站在馬背上,一槍挑落一名從旁邊的帳篷上跳下的獸人刺客,燕魚絕不禁回頭大聲地問道。
“馬上就到了,緊急修建的逃生出口就在前面!”緹妮揮舞着戰斧破開獸人的包圍,也大聲地回答道。
“是的,但是你們已經沒有出逃的機會了!”
“里昂·皮克斯·猛獸騎兵參上!”
只見那並不算寬廣的緊急通道內,一個騎着老虎的盔甲獸人已經擋住了緹妮的去路。
“該死,這些傢伙已經連我們臨時修建的逃生入口都掌握了嗎?!”緹妮停下了腳步,這個獸人可不是之前的那些對手,能夠輕易掰倒。
“停下幹什麼?我們聯手,撕碎這個擋路的傢伙!”燕魚絕調轉身體,催促道。
“天真,就讓我把你們挫敗在這裡吧!哼,在這種2V2的騎士戰當中,我和我的猛虎已經保持了七十九戰七十九勝的不敗戰績,你們就來當我的八十勝吧!”名爲里昂全身都套在盔甲裡分不清男女的騎士大聲地威脅道。
“誰管你這麼多,上了!”緹妮當然不會害怕,她的做馬的方法便是用蹄子和斧頭碾碎面前的一切敵人!
“咯咯噠!咯咯噠!”
馬蹄聲再次作響,而坐在馬背上,頭髮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的燕魚絕用一隻手擋着風,吃力地觀察着對手的動向。
“喂,緹妮,相信我一次,接下來你不要去管那個虎背上的傢伙,那個鎧甲騎士交給我!你只要穩住,然後將那隻老虎給擋住就行了!”燕魚絕單手拎着長槍,儘管只是觀察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但他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對方的弱點。
“好!”緹妮悶頭再次發動了衝鋒。
“要上了!”
“去死吧!哈啊啊啊啊!”
在即將交鋒的一瞬間,緹妮和那隻猛虎同時高高地躍起,而馬背上的燕魚絕和虎背上的盔甲騎士里昂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在瞬間交鋒而過。
“嗤啦!”
燕魚絕胸前的俠隱套裝被對方用大刀割出一道巨大的裂痕,於此同時還有附帶着流血效果的鮮血不斷地溢出。
“唔!”
捂着胸口,燕魚絕回頭瞪了那名爲里昂的騎士一眼,最終隨着緹妮的奔跑消失在了城寨之中,她們已經突破了獸人的封鎖,成功迴歸到安全的丘陵地帶。
“該死!最終還是讓那隻小馬駒帶着她的軍團給跑了!”卡莎帶着精銳部隊姍姍來遲,她跺着腳,望着在緹妮的帶領下,一衆半人馬戰士帶着三個人一個老鐵和一個師傅魚貫而出的背影,她有些不甘心地罵道。
“卡莎,這是她們應得的...呃!”騎在虎背上的獸人騎士里昂悶聲說了一句,突然哐噹一聲從虎背上摔了下來。
“里昂,里昂你怎麼了?!”卡莎急忙將里昂從地上扶起,大聲地問道。
“那個男人...在和我交手的時候用極快的速度,找到了我鎧甲的縫隙,然後狠狠捅了我一槍。”里昂將自己的鎧甲扒掉,露出了裡面正在脈脈流血的巨大創口。
“他...很厲害!”
“可惡...人類怎麼會和半人馬合作?這種奇怪的戰法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又到底是什麼來頭,能把你傷成這樣子?該死,明明只是個男人而已,按理來說,人類的男子不都是那種天天在城市裡待着賣麪包和花朵的柔弱傢伙嗎,怎麼還有這種奇怪的傢伙?”一邊不爽地嘟囔着,卡莎一邊幫里昂處理起了傷口。
“誰知道呢...但是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作爲一名騎士,我要親手洗刷這種...恥辱!”咬牙切齒地囑咐了卡莎一句,因爲流血過多,里昂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但是現在還是好好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