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傑克呆愣的眨了眨眼睛。自從他在別人面前舉起屠刀之後,看到的都是對方驚恐的表情,聽到的也都是他們顫慄的尖叫。這讓他獲得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敢在他拿起屠刀時罵他的,還從來沒有過。
他徹徹底底的生氣了。弗蘭肯斯坦的反應讓他發現,剛剛被自己認可的生活方式沒有得到對方的尊重。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像小矮人一樣的小老頭兒。他憑什麼?
“敢罵我是b?我保證,你會和那個女人一起上新聞頭條的,下地獄去吧!”屠夫傑克的情緒瞬間失控,大聲吼叫着,手上的牛肉刀砍向了弗蘭肯斯坦的腦袋。
至於sn,那是他關鍵時刻保命用的,纔不會用在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矮個小老頭兒身上。
屠夫傑克的揮刀動作極快,一看就是長時間訓練過的,在他喊完話的時候,刀身已經呼嘯而下,刀刃距離弗蘭肯斯坦皮膚褶皺的脖子只差一英寸。
不遠處的黑暗角落中,出現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這雙眼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爍而出,飛到了屠夫傑克揮刀的位置。
吭哧!
血盆大口張開,咬在了屠夫傑克的手臂上,把他的一截小臂和牛肉刀生生從半空中咬了下來。
生物落在地上,身形顯現了出來。這是一隻有着狼的頭顱、四肢和人類軀幹的古怪生物,如果非要形容它一下,那隻能把它比作許多影視作品中都出場過的“狼人”。
不過,與影視作品中的狼人相比,這隻狼人要顯得更恐怖一些。因爲它的頭顱和體形都是不規則狀的,似乎是硬生生拼湊在一起,說他是狼人中的畸形更合適一些。
“啊!”屠夫傑克慘叫出聲。
自從狼人一出現,他的注意力就被對方吸引住了。等感覺自己胳膊上傳來劇痛,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拿刀的手臂已經被那隻瞬間出現的怪物給生生咬了下去。
噹啷。
狼人一張口,牛肉刀掉落在地。接着,它猛地飛撲起來,衝向屠夫傑克。
“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身高兩米多的屠夫傑克被狼人輕易撲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傳來了劇痛。
狼人直接把屠夫傑克當成了食物,用獠牙刺穿了他的胸膛,啃食着他的內臟,狂飲着他的鮮血。沒過多久,屠夫傑克就一動不動,變成了一具死屍。
小老頭兒弗蘭肯斯坦一直在旁邊冷冷看着。狼人咬着屠夫傑克的屍體不停甩動,動作很大,鮮血都濺到了弗蘭肯斯坦的臉上。
他的表情依舊很平靜,但也沒有繼續欣賞下去,轉身拿起2實驗桌上的白色絲巾,擦了擦濺到自己老臉上的鮮血。
“景?”弗蘭肯斯坦拍了桌上的青蛙電話一下,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弗蘭肯斯坦先生。剛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景承江聲音顫抖的問道。
他在電話另一邊,並沒有看到這間屋子裡發生的事,也沒有聽得特別清楚,但屠夫傑克對弗蘭肯斯坦大喊大叫的聲音,他還是聽到了一些的。很明顯,雙方起了衝突。
最後他聽到的是屠夫傑克瘋狂的慘叫,結果是怎樣的,不用想也知道了。
曾經參加弗蘭肯斯坦的怪傑沙龍時,他就對這個神秘的小老頭兒有些敬畏,此時當場聽到對方殺人,就不僅僅是敬畏了。還對這名小老頭兒生出了深深的恐懼情緒。
“沒事。哈比在吃東西。”弗蘭肯斯坦輕描淡寫的說道。
“哈比?”景承江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隻小狗的形象。他依稀記得,那次參加弗蘭肯斯坦主持的怪傑沙龍,對方身邊就有一條名叫“哈比”的可愛“小狗”。
“是的。你要解決的人叫nn對吧?”弗蘭肯斯坦話鋒一轉的問道。
“哦,是的。勞煩弗蘭肯斯坦先生了。”景承江趕忙拉回思緒,應聲道。
“我記下了。你準備好付款吧。”
“您放心,錢我一定在最短時間內”
弗蘭肯斯坦沒再聽下去,在青蛙鼻子上按了一下,隨手將其丟在了桌子上。
“哈比。”弗蘭肯斯坦親暱的叫道。
狼人“哈比”頓時豎起了耳朵,站直身體走到了弗蘭肯斯坦面前。狼目毫無感情的望着它的主人。
地面上,屠夫傑克的屍體只剩下一攤血和幾塊白骨,看來其他的血肉骨頭都已經被哈比吞入了腹中。
“把朝聖黃蜂拿來。”弗蘭肯斯坦撫摸着哈比的狼頭說道。
哈比轉身潛入黑暗中,不多時又走了回來。它張開狼爪,爪中的厚肉上趴伏着一隻三四釐米長的大黃蜂。
“連接數據線。”弗蘭肯斯坦在放着電腦的實驗桌前坐了下來,命令道。
哈比也找了個座位,像人類一樣坐在了弗蘭肯斯坦身旁,從電腦邊上拿起一根數據線,插在了大黃蜂屁股上。
弗蘭肯斯坦用手指點着屏幕,熟練操作着電腦,找到了一張地圖。
馬薩諸塞州的地圖,上面標註着從他的地下室到達馬薩諸塞州監獄的路線。
他又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大黃蜂的三維圖形便建立了出來,裡面密密麻麻被各種零件和線路的構造圖充斥着。是一件非常複雜的微型機3器。
載入地圖激活朝聖黃蜂
輸入了這兩個命令後,僅僅過了數秒,大黃蜂便脫離數據線,嗡嗡的飛了起來,沿着房間的通風口飛向了地面。它所飛到的每一個位置,都有偵測到的圖像在電腦屏幕上顯現出來。
“貝特曼先生。你了。”弗蘭肯斯坦注視着電腦屏幕上的馬薩諸塞州監獄圖標,若有所思的說道。
林一凡發現自己回酒店是個錯誤的選擇。
他沒想到看童七七讓預備成員做工作彙報是這麼這麼無聊的事情。更沒想到童七七的問題會那麼那麼離奇,更更沒想到那個叫沈旭的預備傢伙居然還都能答出來。
“現在波士頓有多少家大型商場?多少輛出租車?幾家圖書館?多少咖啡廳?每天的人口流動是多少?留學生的數量和男女比例、國家比例跟上次相比有哪些變化?他們平時參加什麼樣的課外活動?華夏國的留學生還是不太熱衷參加戶外活動嗎?他們聚會時是否以中餐爲主”這都是童七七問出來的問題。
林一凡覺得,降龍營在美國是以類似於間諜組織的形式存在的,可作爲“領導”的童七七怎麼能跟預備成員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他正惡趣味的想着童七七可能連華夏大學生一天上幾次廁所都要問,童七七卻真就問起了跟廁所有關的問題:“波士頓有多少公共廁所?你數過沒有?”
“啊?”沈旭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因爲領導每次查崗都是問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他漸漸摸透了路子,就是把一切跟這座城市有關的信息全部調查清楚。
但是,波士頓到底有多少公共廁所,他還真沒有查詢過。
“這”沈旭支支吾吾起來。
“不知道是吧?”童七七冷着臉說道。
“不知道。”沈旭低着頭承認。
“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啊不是不是。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請領導不要開除我啊。”沈旭祈求着說道。作爲潛伏在波士頓的預備成員,他的月薪有十萬美元之多,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美元。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名留學畢業後不想回國的學生,要是沒有這份工作,他最終的歸宿很可能是回華夏做“海歸”。已經習慣了美國的,他又怎會願意回國n成忍者神龜呢?
“那還不趕快回答我的問題?”童七七嬌俏的小臉兒顯出嚴厲之色。林一凡在旁邊看着都覺得這女人對下屬的態度實在是太苛刻了。
“我說了啊領導,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沈旭一臉忠誠的說道。
“我問你波士頓有多少公共廁所?”4
“”
林一凡真替沈旭感到委屈。這女人太過分了,簡直是在羞辱人家。
“好的,您稍等。”沈旭擦擦冷汗,應承着點了點頭,取出手機打開一家波士頓當地的公共服務站,查出了公共廁所數量的信息。然後老老實實的告訴了童七七。
“林一凡,你問一下吧。”童七七嗓子有些幹了,就把查崗的工作交給了林一凡,自顧自的去倒水喝。
自打回來後,林一凡就一直被忽略,這時候自己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
沈旭見對方眉開眼笑的樣子,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臉上卻還是掛着微笑,禮貌的說道:“領導,您請問吧。”
“咳咳。每個公共廁所有多少馬桶?所有的馬桶加起來一共是多少?”
“”
“自己數去。”童七七端着水杯走過來,白了林一凡一眼,板着小臉兒說道。
她就知道把這麼枯燥的工作交給林一凡是個錯誤。
“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好不好?”林一凡表情認真的問道。這女人太霸道了。只許她問有多少廁所,不許自己問有多少馬桶?
沈旭看着兩位比自己年輕的領導吵架,也不敢插話。剛纔聽這個少年說他是她老公,沈旭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人家吵吵鬧鬧的,不正是小兩口兒之間的打情罵俏嗎?
童七七眨眨棕綠色的大眼睛,沒再搭理林一凡。她很清楚,論鬥嘴自己根本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她索性坐回座位,目光平靜的看向沈旭,顯出了一副繼續聽他做工作彙報的樣子。
林一凡假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心想,鬥嘴尋開心這種事還是傅飄飄那女孩兒比較合適,童七七這女人,太不解風情不懂情調了。
“說一下犯罪方面的情況吧。簡明扼要些,常態的犯罪就不用說了。”童七七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方桌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