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的堅硬程度不用說了,最重要的是它的紋理和色澤。一般玉石原石會發出溫潤的光澤,在強光照射下能看得清裡面的玉石,這是上品原石。普通的極品原石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除了一層薄薄的石皮之外全都是玉。這種原石即便是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還有一種更好的石頭,名爲王石。這種石頭非常堅硬,外殼在自然環境中幾乎不會腐蝕,它保留着幾千年前的原貌。而這種勢頭普遍有一種特性,那就是色澤發白,隱有寶光內斂。如果是道行高深的人,就能看得出來在這石頭上隱隱有一層光芒,在燈光的照映下,展現出白綠兩種顏色。”
林一凡臉上帶着極度興奮,悄聲說着。
江如月眼珠一轉,“你的意思是說,這塊石頭就是王石?”
林一凡打了個響指,肯定的點點頭。江如月起身就要叫價,但是林一凡搖搖頭,現在是表演的時候。爲了杜絕一切麻煩,他們要表現的猶豫不決,要表現的隨時會放棄這東西,只是爲了興趣罷了。
這樣其他人才不會懷疑,否則這裡這些老狐狸,分別分鐘看透他們的心思,這塊王石一定會炒到天價!
等了一會沒人叫價鄒敏開始倒數,等數到一的時候,江如月舉起了牌子,鄒敏愣了一下臉上立刻綻放了笑容。
“46號女士叫價五百萬!”
之前韓家的那年輕人回過頭來好奇的看着他們,眨眨眼微微一笑,轉過身也沒在說什麼。
鄒敏再次開始倒數,但她剛剛說了第一次之後,卻是從後臺走上來一個人。
孔宜修!
此刻他臉上帶着笑容,“抱歉諸位,這塊石頭除了一些問題,所以本會決定這塊石頭不參與拍賣。”
這一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疑心,誰都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有問題他們一定是能儘快推出去,就一定儘快推出去纔對,爲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要回去,這顯然很不合邏輯。
除非,這塊石頭有什麼隱秘……
林一凡面色一沉,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些人會這麼不要臉,竟然在大廳廣衆之下反悔。
江如月也是緊緊皺着眉頭,這些混蛋,怎麼能這麼幹!
林一凡深深呼了一口氣,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前面坐着的那個年輕人哧聲一笑。
“我說,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這塊石頭有什麼毛病你給我講講?你們打都打不開,竟然說現在有毛病,那我們當傻子玩嗎?今天除非你拿出真憑實據來,否則我寒山第一個不答應。”
他冷冷地說道,頓時周圍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個人的名字沒聽說過啊,怎麼會這麼橫?
但江如月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寒山?怎麼會是他”
林一凡挑挑眉,“你認識這傢伙?”
江如月吐了一口氣,輕聲給林一凡說着些什麼。
面前的年輕人可是不簡單,雖然這個名字大部分人不知道,但是在最高層的圈子裡可是無人不知。江如月也是偶然間得知,這個人有軍綠色背景,父親和爺爺都是掌管軍權的將軍。據說能調動幾十萬人,可想而知他們家的權勢有多大。
在一些高層的圈子裡,寒山被稱爲“華東四小王”之一,跺一跺腳整個廣袤的地域都要顫三顫的存在。同時寒山也在軍中任職,只是部隊番號,職務,特長等等全部都是絕密,沒有一項公開。
很多人都是猜測,恐怕寒山在一支機要部隊中身居要職,這樣的人萬萬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也只有這樣的人,纔對孔宜修不屑一顧吧。
聽完江如月的敘述,林一凡目光一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炎龍閣,寒山是炎龍閣的人!
這個組織極爲神秘,是高層親自領導的絕密特種部隊。據傳這裡的人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百的絕頂好手,林一凡知道它的存在是因爲墨家鐵衛有一些人之前在炎龍閣服役,但他知道的也僅限於這些。
更多的資料他也不知道,但炎龍閣這三個字本身就代表着無盡的含義。
因爲他們就是西廠一樣的存在,先斬後奏,肅清間諜,執行極高危險的任務。這裡隨便走出一個人都是兩槓一星的人,這個人絕對不容小覷!
孔宜修此時目中也是一閃,很顯然知道寒山的存在。
他笑了笑,“抱歉,是本會的失誤。本會秉着不讓客人受一點損失的理念,所以對這一次的拍品召回。對各位造成的困擾在下十分抱歉,一會拍賣會結束之後本會可以贈送諸位一些小禮物,以表達歉意。”
這一番話不卑不亢,卻又將歉意表達的淋漓盡致,所有人都說不出來什麼。
林一凡皺着眉頭,他敢打賭,這混賬一定是看到他出手之後才攪局的。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較量過,但是都對對方有些瞭解。這傢伙一定知道他在賭石這方面有些經驗,他出手這塊石頭一定有問題。
孔宜修當然不會將這種寶物拱手送給自己的敵人,所以立刻召回。
林一凡吐了一口氣,倒是好計策啊。
他輕笑一聲站起來,“閣下的所作所爲可是有悖拍賣行的規矩,既然剛剛這位漂亮的姑娘說過,叫價的人不能反悔。那麼拍賣行對自己也有要求,這是古人傳下來的。拍品隨便更換撤換,這本就是大忌。你們這樣出爾反爾,反倒是讓我們起了疑心,這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寶物,那你們就是在欺騙我們,貴行的信譽何在?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那我也只是買回去玩玩,說不定一時興起切開這東西,那是我樂意。但是現在你要從我手裡拿走它,對不起,我也是有脾氣的人,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
林一凡冷冷地說道,很多人都是點點頭。
來的人非富即貴,誰還沒點脾氣啊。雖然林一凡這傢伙什麼都沒有,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個過硬的後臺啊。現在誰都知道趙家已經是他的後臺,旁邊這女人很顯然也對他言聽計從。
這樣的人必然不會什麼事情都聽別人的,現在這樣說也是情有可原。
孔宜修眼中閃過冷光,要開戰嗎?那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