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先是送孟書言去了文化宮。
到了‘門’口,孟書言板着漂亮的小臉:“媽媽,那我進去了。”
想起上次那個戳到他眼睛的小盆友,田桑桑很是擔憂。而且她覺得兒子有哪裡不一樣了,變得比以前沉默了。
“言言。”她蹲下身,輕聲道:“在裡面有人欺負你嗎?要是再出現上回那樣的情況,你要跟媽媽說知道嗎?”
孟書言搖搖頭:“沒有。他不敢的。”
上次是不小心,他纔不會再被人戳眼睛了。
田桑桑笑了笑,‘摸’‘摸’他的頭,“那就好,進去吧~”
她站起來看着兒子的背影,兒子已經五歲了,明年就可以去上小學了。而且這文化宮的課程也快到期了,終究是培養他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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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湯圓託付給趙純看着,田桑桑去了趟一品香居。
她有一大半的時間脫節,需要‘交’接的東西很多,需要重新瞭解的東西也很多。
“金枝。”田桑桑喚了聲。
金枝和客人都朝她看來。
產後的田桑桑,比以前圓潤了一點點,但沒有到‘肥’胖的程度。
她的面‘色’極好,臉上白裡透紅,讓大家不得不感嘆她會保養。不光是會保養,她過得很是不錯。完全沒有做爲寡‘婦’爲伊消得人憔悴的虛弱。
“曖。”金枝畢恭畢敬:“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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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闆,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大夥可都想你想得緊。”和金枝說話的一個客人立刻問道:“‘春’天到了,店裡會不會上新品啊?”
“姚太太。”田桑桑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笑着迴應:“新品已經研發好了,再過一段時間會進行售賣。”
趁着這個機會,田桑桑環視了周圍一圈,進行宣傳工作。
“不僅如此,本店也會推出香水。屆時還請大家多多光顧纔是,你們的支持都是一品香居的動力。。”
“田老闆,你也要賣香水了?”
“那我們一定來。”
“早盼着田老闆賣香水了。我用別處的香水,用着都沒有這玫瑰保溼‘乳’的香味持久,那還叫香水嗎?味道都太大了。”
“……”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田桑桑走到櫃檯後:“金枝,最近的生意還好吧?”邊問邊拿起‘抽’屜裡的賬本。
她懷孕的後些個月,都是趙純在看賬本,她自己也是過目了。每個月店裡的收入,加上提供到港城和別省的收入,輕輕鬆鬆過萬。一萬是最少的,多的時候能達到兩三萬。
金枝抿了抿‘脣’,有些不自然地絞着手:“生意‘挺’好的。”
“最開始的時候人少,客人不是很多,這幾天慢慢回暖了。”
“嗯。”田桑桑點了點頭。金枝做事勤勤懇懇,她很滿意。金枝工作也有三個月了,如果她今年能保持這個表現,並且繼續在這裡工作的話,過年時她會給她包一個大紅包,她一向不是個吝嗇的人。
員工的福利也很重要。
見老闆沒再問什麼,金枝緊張地瞅了幾眼,正好有個客人來,她忙去招待了。田桑桑翻看着賬本,瀏覽着店裡這個月賣出的各種產品數量。這個月護膚霜賣出的數量最多,沒什麼奇怪的,夏秋水‘乳’,‘春’冬面霜,‘精’油每個月都很持平。
由於‘精’油是貴重物品,一瓶的售價都是三位數的,但每個月來買的人也有,都是一些太太們。每個月‘精’油大概能賣出30瓶左右,大約是一天一瓶了。
田桑桑記得店裡的‘精’油很久沒有再做新的,數量估計剩得不多了。觀看上個月的記錄,‘精’油剩下35瓶,這個月才過了一半,已經賣出了15瓶,那麼應該還剩下20瓶,馬上就要不夠用了。‘精’油中賣得最好的是玫瑰‘精’油,還有薰衣草、佛手柑,其他如檸檬之類的‘精’油,用的人較少。
金枝的一顆心提着,導致和客人說話時都是心不在焉的。客人一走,她就悄悄地觀察老闆的動靜。老闆從櫃檯後走了出來,走到櫃子前好像要清點東西。
金枝張了張嘴,差點要喊出聲。
田桑桑站在櫃子前數了數,眼裡閃過一抹疑‘惑’。15瓶‘精’油,是哪裡記錯了?一瓶玫瑰‘精’油也沒有了,果然是得做玫瑰‘精’油了。
又回去翻看了一遍賬本和每個產品的原來數目,都沒有大問題啊。
那怎麼就少了5瓶?
“金枝。”
金枝慘白着一張臉,故作鎮定地走到她面前。
“這‘精’油少了5瓶,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你等下把賬本再理一理,看看是哪處多寫或者少寫了。”
金枝的嘴‘脣’幹得厲害,戰戰兢兢地:“好、好。”
田桑桑打算到樓上的實驗室裡去把器材洗一洗,好做點新的東西。她擡起頭,自然地就看到金枝咬着下‘脣’,惶惶不安的模樣。
“怎麼了金枝?”她這才發現小姑娘今天的臉有些白。
金枝猛地搖頭:“沒事!”
從沒做過賊的金枝拿不定主意,她不曉得老闆是看出來了還是沒看出來。
她恨自己的運氣太差了!只是第一次挪用店裡的錢,就好像被老闆發現了。老闆以前明明很少清點產品數量的,這次居然清點了。
她清點了,就絕對能發現端倪。她卻沒有說,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老闆。”
走到樓梯口的田桑桑頓住腳步,往回望了望。
金枝快哭了,聲音帶着哭腔:“老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別開除我。”
田桑桑不明所以,笑了笑:“有話好好說,我不會開除你的。”怎麼金枝在她面前不是畢恭畢敬就是誠惶誠恐,難道她看起來很兇?
金枝低下頭,咬咬牙索‘性’坦白:“其實這個月的‘精’油賣出了20瓶,我故意寫少了5瓶。我家裡的弟弟要結親了,爸媽湊不來彩禮的錢,就找我來要。我實在沒辦法,暫時用了店裡的錢來湊數。”
說到這裡,金枝擡眼看了下田桑桑,幾乎要跪下去了:“我一定會還上的,我是迫不得已。對不起老闆!”只要她慢慢地把錢填上,再改了賬本,這件事就能像風一樣過去。要怪就怪老闆挑的時間剛剛好,不然什麼事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