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北和阿難被西門翊困在了一間寢室裡。可是他們以爲是大管家蕪夏將他們安置在那裡的所以並沒有想到要離開。而這邊子瑜卻對尋找他們的蹤跡犯了難。西門家的房間太多,她該如何找到阿北叔和阿難呢?
首先她必須找回自己的夜行衣,那天她匆匆換下夜行衣穿上了晚禮服。她沒有將夜行衣丟在安琪的房間,而是將夜行衣打成包裹從窗戶裡丟了出去。本來想着,逃出去時繞到安琪房間的窗戶外面將之撿回。不過現在也不遲,只是現在她出去合適嗎?冷麪神似乎還不打算讓安琪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現在可以到處亂晃嗎?
可是隻有找到夜行衣纔可以和阿難聯繫,想到這裡子瑜走到了衣帽間,站在那一排排的華服面前子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些衣服都是自己的了?這真的和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用手扶了扶額,她修長的指尖掠過那些細膩光潔的面料。選了一件淡紫色連身長裙換上,在鏡子前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搖頭道:“打扮一下也還不錯。”
打開了房間的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遇到“熟人”的可能,於是邁着自信的步伐走了出去。踏着雲紋的大理石地面,繞過大理石護欄的長廊。匆匆下樓,卻與一人不期而遇。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老者擡頭看見了一個新鮮面孔不由一怔,立在那裡對她低頭道:“請問是遊小姐嗎?”
子瑜也是一怔。據她所知,大概除了冷麪神和今天見到的夏潔兒和武,城堡裡沒有其他人知道她是誰吧!但是也不能慌,既然冷麪神說了她是西門翔的未婚妻。並且將她安排在西門翔房間的旁邊住下,之後因該會隆重介紹自己纔對。子瑜道:“是。”
老者正是大管家蕪夏,他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來。面前的女子有一雙凌厲的眼睛,而這雙眼睛的神采似乎與故人相似。他笑道:“我是衛蕪夏,西門家的大管家。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
子瑜仔細聽着,見老者十分的和藹。似乎與自己的爺爺年紀相仿,於是也友好的笑了“謝謝。”她想既然大管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一定也知道阿北叔,說不定他能夠知道阿北叔的下落呢!但此時他們都在樓梯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往這邊走過來,確實不宜久留,道謝之後她又說道:“我還有事先離開了。”一心想着只要找到夜行衣,就可以和阿難聯絡上了,這樣不詢問也沒關係。
和蕪夏告辭之後子瑜來到後花園。她記得沒錯,安琪和西門翊的房間的窗戶都是對着花園的。她自己的房間也一樣。月光下的花園裡似乎還有螢火,星星點點的光亮在漆黑的夜裡奏着浪漫的樂章。
只是她此刻也沒心情欣賞。她走到安琪房間的窗戶底下,然後又轉身背對着窗戶往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按道理因該是墜落到這一片地方了。只是當她撥開草叢認真仔細地尋找,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她額頭上慢慢冒出了一絲絲的冷汗來。如果被人撿去了怎麼辦?那夜行衣裡可是有備用的通訊工具,如果找不到,那麼她要怎樣才能和阿難聯絡?
“是不是在找這個?”西門翊手裡提着一塊黑乎乎的布料,整以暇地靠在子瑜身後的一棵大樹。
子瑜猛然站了起來轉過身望着他,見他目光冷凝嘴角卻掛着一抹嘲諷的笑意。有那麼一秒鐘她幾乎想要衝過去從他手裡將那夜行衣搶過來。不過她站在那裡沒動,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道:“什麼?”
西門翊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揚了揚手裡的衣服道:“不錯嘛!功能挺齊全的。我試了一下,不過對方的通訊好像被屏蔽了。”他收起了手裡的夜行衣,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將夜行衣放在她的手裡道:“拿去收好!以後丟垃圾最好不要隨便丟到這花園裡。如果被人找到雖然不能認定是你扔的,但是如果這裡面有能證明是你的物品的證據也是給你自己找麻煩。你明白嗎?”
子瑜握着夜行衣,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安琪小姐的衣服處理掉?”
西門翊拍了拍手掌道:“你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笨。”
子瑜揚起一抹冷笑,瞪着凌厲的大眼睛看着西門翊,被自己暗地裡狠狠咬過的有些泛紅的脣一張一合道:“接下來你要我做些什麼?如果有什麼吩咐最好一次說清楚,說不定我這個笨人就讓你爲難了呢?比如今天我是不是不該出來?”
西門翊沒想到她會這樣和自己辯駁,看着她滲血的下脣,第一次感受到她單薄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堅韌不拔和倔強。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了,聲調也緩和了不少:“西門翔明天的飛機回國。到時我會向大家隆重的介紹你。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出來亂晃,我不希望給安琪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同樣也不希望你和她有任何衝突。”
子瑜擡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冷麪神是不是提醒得有些過了簡直就是有點莫名其妙“你認爲我會和她有什麼衝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