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舞會

時間飛速流逝,一轉眼已經到了舉辦西門集團一百週年慶典的日子。受到邀請的貴賓們從世界各地趕來參加如此氣勢恢宏的盛大的宴會。俯瞰整個別墅區,可以看到許多名貴車輛排成長龍一輛接一輛地駛向西門家的方向。其中,最誇張的要數從C國趕來的安琪的父親。安若懷,C國安氏企業的董事長,人家是開飛機過來的。其實力雄厚可見一斑!

哈莫里作爲貴賓之一,也是一早就開始準備起來。穿上了他們國家的傳統服飾,穿一件紫色方領套頭罩衫,腰間繫一三寸寬帶刺繡的腰帶。腰帶左側的金屬扣上掛一柄長三尺,寬一寸半的刀,刀鞘通體如墨。這樣具有古韻古香的裝束讓人眼前一亮。子瑜看到他之後也難免要感嘆一番:這身衣服天生就是該你穿,相信我整個舞會不會有比你更加耀眼的人了。這麼說着她又皺眉道:當然艾瑞克斯除外!

哈莫里點頭致謝,然後邀請子瑜跳了一支舞。兩人在建築外延走廊上跳起了華爾茲,要說子瑜還會跳舞,這不得不歸功於U國的公立和私立中學都有社交禮儀的課程。那時子瑜曾一度熱衷於此項娛樂活動,因爲比起練武苦悶,跳舞簡直就是放鬆心情的絕佳方式。

這時還沒有華燈初上,亦是一切都還在準備當中。先到達的客人又都被安排在會客廳裡休憩,上流社會的人們自然也有他們的圈子,再說西門家的號召力也是數一數二。因此會遇到熟悉的人,在業務上有往來的人,商戰上的對手等等都是可能的。因此不許要派人去照顧,只要供應的食物和酒水充足一切都會有秩序地進行着。

子瑜和哈莫里跳舞的時候,艾瑞克斯就靠在一旁的廊柱上看着他們。子瑜朝他招手,讓他也過來一起跳,他搖頭溫柔的看着他們就是不願意參加。子瑜看他有些憂鬱,走上前去問他:“怎麼啦?一副憂愁的樣子。”

艾瑞克斯伸手柔了柔她棕色的直髮,將她的肩膀摟着與他一起靠在廊柱上。此時他正站在子瑜的左手邊,子瑜擡頭看他微笑道:“擔心你爺爺的病情嗎?”

艾瑞克斯點頭,將頭埋在她的左肩上。幽幽嘆道:“昨天晚上開始林醫生就一直都守在他房間,看來病情真的惡化了。我不敢想,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外國生活。我以爲我看不到聽不到他們就還是從前的他們。爺爺不會老,會一直健康的活下去。我想時間總會沖淡一切,就連阿翊對我的恨也是一樣的!可是,一切都不會因爲我的逃避而改變。子瑜,我再也不想要失去什麼。”

她伸手拍了拍艾瑞克斯的肩膀,看着哈莫里正朝她揮手告別,於是點了點頭。哈莫里走後,子瑜纔開口說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千萬粉絲中其實有一個名字叫做遊子瑜。別這樣!你從來都沒有失去什麼。一切都還好好的,別讓我看到你脆弱的樣子好嗎?”

艾瑞克斯擡起頭來看她,很認真很認真地擡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的臉頰她的脣,子瑜低下了頭。“對不起。”艾瑞克斯失望地一笑然後又與她一樣背靠着廊柱不再靠近她。

西門圖的房間裡,林醫生正在給他掛藥水。蕪夏擔憂的眼神在西門圖孱弱的呼吸聲裡越發陰霾,林醫生已經在這裡守了一夜,西門圖反反覆覆地咳嗽,發燒,甚至有一次痙攣面色蒼白即將要死過去。

將藥水換好後林醫生對蕪夏說:“已經盡了全力,這一次恐怕……”蕪夏皺眉,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最後嘆道:“老爺子交代你的事情,你儘快辦好。至於老爺子的病情,你現在誰都不許說。出去之後有人問起,不論是誰都說老爺子在好轉。”

林醫生點頭示意,然後拿着藥箱退了出去。子瑜換好衣服去找西門翊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林醫生,因爲上次昏倒是林醫生給她看診,所以倆個人照面也打了個招呼。子瑜匆匆離開後,林醫生回頭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難道是因爲身體底子好的關係?恢復得很不正常。”

“嗯,都準備好了。”夏潔兒站在西門翊面前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她是一遍一遍地確認好所有的環節無誤之後纔過來的。

西門翊擡頭看着站在門口的遊子瑜,擺擺手讓夏潔兒先下去。子瑜和潔兒是認識的,兩人互相微笑點頭擦肩而過。因爲她是安排給他的貼身保所以過來是爲了確認西門翊什麼時候出場。

“現在還早。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西門翊擡頭看她,見她鎮定自若。他有點窩火!

子瑜也直視着他,她沒有話要和他說。至少現在是工作時間,她不想討論任何與此無關的事情。

“還真是專業,你難道真的沒有話對我說嗎?”西門翊再次申明道。

子瑜走到他的辦公檯面前。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頭髮也用束髮條挽了起來,乾淨利落英姿勃發。“西門首席想要我說什麼?”子瑜問道。

“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爺爺上次找過你談話之後,你是怎麼想的?你想選擇我還是艾瑞克斯?”西門翊擡頭,用手撐着下巴就這麼望着她。

“你想我怎麼選?你不是希望我和艾瑞克斯在一起嗎?”子瑜微笑着反問“你呢?你心裡又是怎麼想的。”

西門翊冷眼看她,認真道:“我只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選好了嗎?”

子瑜討厭這樣一個問題反反覆覆的問,吐了口氣出來,咬咬牙微笑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選你。你太有野心,你想要一切,那是你的慾望。你貪婪,你無情,你不明白什麼纔是愛。這樣的你,我不敢選。我不想用自己一輩子去賭你會愛我。所以你的甜言蜜語也好,霸道的宣佈讓對方一定要愛你也好。都留給一個足夠愛你的人好了。我不需要,所以西門首席我們還是不要在這樣沒有結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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