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煙那個聰慧而開朗的女人,不但是經商的高手,更將五樓打理的非常好,五樓的情報爲她的連氏商鋪提供了最快捷的信息,而連氏商鋪的銀兩也衝進了五樓,一方面擴大五樓的勢力,殺手部的人保護着連氏的生意不被居心叵測的人呢搞鬼,情報部積極搜尋她需要的一切訊息。
可是這樣一個傳奇一般的女人卻還是被一個情字毀了,甚至想到了死,楊柳臉色駭白的冷變着,一手緊緊的抓住伊夏沫的胳膊,甚至忘記了收起力道,“我領了你孃的命令保護你的安全,不要和我說些有的沒的廢話,你鑰匙敢尋死,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拿你身邊的人開刀,不管是畢少白,還是裴傲,或者鳳修,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伊夏沫呆滯的看着怒容滿面的楊柳,豔麗如花的臉上此刻卻染上了血腥的肅殺,她不是開玩笑的,她是真的準備這麼做,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突然的想起當時裴傲也是和楊柳如出一轍的臉龐,伊夏沫不解的搖着頭,“爲什麼呢?你不是嫌我很麻煩嗎?”
而裴傲也是異常的仇視她,否則在裴王府的時候,她不會受了那麼多的苦,更不用說在天牢裡被範瓊和範鷹酷刑,可是爲什麼他們突然改變了。
“嫌棄你是我的事,你只要記得給我好好的活着!”是啊,一開始她是嫌棄這個冷冰冰的關押在冷宮裡的公主,可是她是連煙的女兒,楊柳也認了,可是如今,卻竟然捨不得她受傷害。
或許她和連煙的性格不一樣,可是常常,她們身上會流出一股莫名的氣息,讓她感覺到慌亂,似乎她們與這裡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隨時要永遠的離開一般,連煙總是笑着面對一切,可是那笑容卻是那麼的荒芙而空洞,似乎她的心遺留在其他的地方。
而她總是冰冷的面對着四周,如同一切都和她五關,那樣的冷眼看着一切的眼神,常常讓楊柳感覺到了疑惑,在她身上,她似乎又看見了連煙。
“裴傲回來了,不要以爲他是蒼紫王朝的王爺我就不敢動他了,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拼盡了五樓的勢力,我也會毀了裴傲。”怒火滿面的看了一眼裴傲,楊柳狠歷的丟下警告的話,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黑夜裡。
而被楊柳那臨走時血腥的眼神盯的一愣的裴傲,不解的看着已經遠離的楊柳,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伊夏沫,沉聲道:“我得罪她了?”
“你的傷沒事吧。”搖了搖頭,伊夏沫看着踏着夜色而來的裴傲,依舊是他一貫穿的黑色錦袍,金色的滾邊在黑色的布料上淡淡的勾勒出金色的花形,襯托着他異常欣長的身材,冷峻的面容,深邃不見底的眼神,常年緊抿的脣將整個人都顯得冷傲犀利,無形裡散發出迫人的強勢氣息。
“本王聽暗衛說你可是先回隨意居,然後纔去天牢的。”聽到暗衛回報是,裴傲不得不說那一瞬間心頭是雀躍的高興,她首先關心的是他,然後纔是被關押在太守府牢房裡的畢少白。
“隨意居近些。”不明白的看着裴傲異常高興的臉龐,伊夏沫一盆冷水直接的澆了下來,從凹凸山回來的線路和隨意居是在筆直的一條線路上,她自然是先會這裡,而且她知道他絕對真的難爲畢少白和裴九幽,所以倒也不是那麼擔心他們的安全。
笑容有些的僵硬,裴傲呆呆的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傻樂了一晚上,從山裡回來第一個到達的就是隨意居,而他竟然以爲她是關心自己纔會先回隨意居。
黑暗裡,看着石化的裴傲,暗衛們不由的憋氣了笑意,王爺英明一世,竟然犯了這樣最低級的錯誤。
“不準笑。”異常好的耳力讓裴傲聽見黑暗裡的那一聲壓抑的笑聲,峻臉一冷,冷聲的警告着,尷尬下,一手抓着伊夏沫的手快速的向着屋子裡走了去。
噗嗤一聲,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四周竟然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低笑聲,雖然壓抑着,不敢笑的那麼張揚,可是在黑暗而安靜的夜裡,還是清晰可聞。
無奈的關上門,也懶得去理會院子裡偷笑的暗衛,裴傲疲憊的靠在牀頭,看着站在一旁的伊夏沫,“看在本王這麼累的份上,幫我弄些吃的吧。”
“你到現在沒有吃飯?”錯愕着,看着裴傲那疲憊的臉色,伊夏沫點了點頭,轉身向着外面走了去,片刻後,捧着一碗麪條走進了屋子裡,這才發現裴傲卻已經靠在牀頭睡着了,呼吸有些的粗重,看起來很疲憊。
不得已的將手裡的湯碗放到了桌子上,看着靠着牀頭就睡着的裴傲,伊夏沫漠然的看了一眼,最終決定還是不叫醒他。抓起牀上的被子蓋在了裴傲的身上。
“王妃,其實........”在伊夏沫端着湯碗走出來時,暗中的暗衛不由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屋子裡因爲十多日的疲憊最終睡着的裴傲,不由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明顯的感覺到暗衛要說什麼,伊夏沫關上門看向眼前的暗衛,他們都是統一的黑色素衣,冷木着一張普通的幾乎會錯認的臉龐,甚至連聲音都是一摸一樣的低沉,可是伊夏沫感覺到,對於裴傲,這些暗衛卻是百分百的忠誠。
“屬下跟隨在王爺身邊去了岷江上游,修建水庫進行的還順利,可是那謝百姓,衙役,甚至阿特族的人都在刻意刁難王爺。”顧不得許多,暗衛低聲繼續的開口,“他們在王爺的飯盒裡加了沙土,給王爺搭建的帳篷裡倒了冷水,雖然沒有任何人會施緩水庫的進度,可是卻都在刻意的刁難王爺。“
所以那些人只針對裴傲一人,他們不會不建造水庫,可是卻獨獨針對裴傲一人,伊夏沫看着臉色難堪而黯沉的暗衛,明白他是心疼裴傲的遭遇,“裴傲沒有說什麼嗎?”
“沒有,王爺不準屬下插手,只說不要延緩了工程進度,其他就隨便。”暗衛難過的開口,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王爺纔會到現在都沒有吃,除了水部的官員,差不多所有參與修建水庫的人都對王爺有着敵意。
“他們是因爲音大人的事情。”明白的開口,伊夏沫看向身後緊閉的門,他一心爲了朝廷,爲了岷江兩岸的百姓,卻還遭遇到這些對待。
“是,可是王爺自然有王爺的用意,可惜那些人根本不明白,所以纔會如此的刁難王爺,而王爺因爲汛期已到,根本就放任他們在暗中高鬼。”暗衛目光懇切的看向一旁的伊夏沫,“王妃,如果可能,能不能請王妃明日陪着王爺一起去江邊。”
王爺不聽他們這些暗衛的話,也不准他們現身,殷護衛又回了皇城,小王爺對王爺又有諸多的怨言,所以這個時候能勸王爺,能照顧王爺的也只有王妃了。
“我知道了。每日你們派一個人將飯菜都送到江邊,就說是我吃不慣那裡的飯菜。”伊夏沫點頭應許下來,看了一眼手裡一口沒吃的麪條,向着廚房走了過去。
第二天,默默的在江岸邊看着不遠處修建水庫的工地,伊夏沫終於明白爲什麼暗衛會向自己求援,不知道說是豐陽城的百姓太過迂腐,如果裴傲一怒下來,殺了他們也不爲過,可是他卻還是放任着四周人的冷言冷語,甚至不去看他們暗中的小動作。
原本水壺裡的水在裴傲轉身去帳篷裡看圖紙的時候被人換成了挖水庫裡的渾濁泥水,中午的飯菜依舊是不能吃。雖然沒有放沙土,可是飯菜裡卻加了太多的鹽巴,鹹的不能入口,而帳篷裡的棉被溼答答的可以滴出水來。
“王爺,這些刁民太過分了,下官立刻去將暗中搞鬼的人嚴懲。”隨行的水部官員看不下去的怒吼,他們受黛音大人是一回事,可是用三千擔糧食換去六條人命,不要說王爺不同意,就死音大人自己也不會同意的,三千擔糧食可以救濟多少人。
而如今,小王爺也揹着王爺將音大人的家人就出來了,可是這些百姓,還有衙役,不但不知道感恩,甚至處處刁難王爺。
“算了,如今汛期就要到了,還是修建水庫爲重,激怒了民憤,到時候耽誤的只是水庫的進展,更不用說已經損失了三千擔糧食,如果再次爆發水患,岷江兩岸只怕要暴亂了。”對這義憤填膺的官員搖頭阻止,裴傲推開鹹的不能吃的飯菜,轉而拿過一旁的地圖,再次專注的處理需要處理的事務。
“王爺,你吃下官的吧,早上你已經沒有吃了。”低嘆一聲,王爺處處爲了岷江兩岸的百姓着想,可是那些人卻只記得裴王爺不願意用三千擔糧食換去音大人家眷的事情,處處刁難,目光狹隘的不知道分析。
“不用,本王晚上回去吃是一樣。”裴傲擺擺手,專注的看着今天工程需要的材料,安排人員,峻冷的臉龐在灰暗的帳篷裡卻顯得格外的明亮,這個男人,自己一個人,撐起了整個蒼紫王朝的國事。
默默的收回目光,伊夏沫轉身向着暗中走了過去,等待的暗衛已經快速的走了過來。另一人擒拿住了在裴傲飯菜裡放鹽巴的兇手,伊夏沫還記得他的年輕的臉龐,正是阿特族長的孫子,拉瑪力。
“放開我。”憤怒的扭動着身體,可是身後的暗衛的雙手卻如同掙脫不開的鐵掌一般,緊緊的抓住拉瑪力的雙手,不給他一絲掙脫的餘地。
“放開她,爲什麼?”異常簡單的問話,伊夏沫冰冷冷的目光看向得到了自己的拉瑪力,裴傲是在給他們修建水庫,是給他們一個人安穩的生活,爲什麼不懂呢?
“哼,那個冷血王爺,活該如此!”拉瑪力不屑的冷哼這,看了一眼臉色陰沉下的暗衛,依舊是一臉的輕蔑,音大人爲了豐陽城做了那麼多,這個冷血王爺竟然見死不救,害死了小公子和老婦人,他活該如此。
“他若動手,整個阿特族不會有一個人生還。”依舊是冰冷冷的語調,伊夏沫視線銳利的盯着拉瑪力蒼白變化的年輕臉龐,冷然的面容裡有着認真和嚴肅,“他甚至可以悄然無息得滅了阿特族,讓你們所有的族人在一夜之間消失。”
“你胡說,皇上不會放任他胡來的音大人更不可能放任他殺人的,我們阿特族的勇士也不是好欺負的。”拉瑪力強撐起氣勢低吼着,叛逆的臉上滿是不相信,可是卻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勇士?”伊夏沫視線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拉瑪力,忽然腳步一個後退,“他教了我半個月的功夫,因爲要處理岷江的水患,他已經沒有時間教我,如果你能打贏我,我會承認你勇士的稱號,也不會理會你再做什麼。可是如果你輸了。從此之後,你包括你所有的族人,不準有任何的叛逆。”
“好,你們說話可要算數。”拉瑪力一把降垂下的辮子盤到了腦海,炯亮的目光看了一眼隨意站立的伊夏沫,隨後突然的發起了攻擊。
身影一閃,伊夏沫腳步快速移動的同時,一手借勢抓住了拉瑪力攻擊過來的長臂,彎腰,躬身,用力,砰的一聲,拉瑪力強壯的身體砰的一聲被摔在了地上,速度快的讓一旁的兩個暗衛也錯愕的一愣,王妃好快的速度。
“再來。”一把擦去臉上的灰塵,拉瑪力不死心的再次開口,如同出山的猛虎一般,向着伊夏沫再次瘋狂的撲了過來。
純粹是力量的較量,伊夏沫身影依舊飛快的躲閃着,攻擊總是出其不意,招式更是新奇的是暗衛從沒有見過,明明王妃那麼瘦弱,可是每一次卻都能將強壯的拉瑪力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輸了,記得你的承諾。”最後一次,伊夏沫卻沒有躲閃,而是在拉瑪力攻上來的同時,清瘦的身影宛如疾風般快速的迎了過去,擡手,側身,右手沒有出鞘的匕首卻已經狠狠的架在了拉瑪力的脖子上。
“你!”憤怒着,卻亦是無可奈何,拉瑪力粗重的喘息着,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王妃的對手,清白交錯的臉上閃過無奈和氣憤,“好,我會遵守我的承諾。”
看着拉瑪力不甘心的走遠的身影,伊夏沫收起匕首,突然開頭道:“你要記住,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水庫修建會因此延誤,汛期一到,受苦的是誰?”
拉瑪力原本不甘的背影猛的怔住,似乎這才明白過來,隨後大步向着遠處走了過去,是啊,如果那個冷血王爺真的除了什麼事,到時候遭殃受苦的還是他們阿特族,如果三年前就有了水庫,爹和娘就不會在洪水侵襲時,爲了救人而溺死在洪水裡。
“王妃,飯菜要涼掉了。”兩個暗衛欣喜的對望一眼,將手裡的食盒遞了過來,幸好他們找來王妃,如今看來阿特族的事情是解除了,只剩下那謝豐陽城的百姓還有太守府的衙役了。
帳篷裡,裴傲低聲的刻着,胸口有着隱隱的痛,畢少白那一掌打的不輕,而他已經忙的沒有睡覺的時間,更不用說細心的調養內傷了,也只能等到忙過這段時間再說。
仔細的看着懸掛的水利地圖,隨着身後的腳步聲響起,陣陣的飯香也瀰漫過來。裴傲一愣,不解的回頭看了過去,卻見帳篷門口,伊夏沫正提着食盒走了過來,將熱騰騰的飯菜擺放在了桌子上。
“你怎麼來了?”說是驚喜,用驚嚇或者更確切,裴傲不解的看着一旁的伊夏沫,他從沒與想過她竟然會來江邊看望他,甚至帶了飯菜,看來肯定是那些暗衛對她說了什麼。
“吃飯,我也餓了。”平靜的開口,伊夏沫爲裴傲盛了飯,看了一眼簡陋的帳篷,能堆積的地方都堆放了書籍和資料,四周懸掛的都是各個江段的圖紙,兩岸的地形,村莊鎮子。
心情打好,可是裴傲知道不是因爲眼前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而是因爲她這份心意,她一貫總是冷淡淡的一個人,可是如今,她會給他送飯,這樣就足夠了。
安靜而祥和的氣息瀰漫在帳篷裡,三月的天氣就如同娃娃臉一般,早上還算是個晴天,昨夜甚至有着月亮,可是這會卻又雷聲轟鳴,烏雲堆積的掩蓋了天際的光亮,大地在瞬間被陰暗覆蓋着,風聲呼呼的颳着,不時的,閃電伴隨着雷聲在天際爆炸開來。
“王爺,要下雨了,閘門的木架只怕搭建不急了。”頂着狂風,水部的官員快速的跑進了帳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伊夏沫,錯愕的楞了一下,隨即向着裴傲焦急的回稟着。
放下手裡的碗筷,裴傲快速的向着一旁的地形圖走了過去,閘門的木架是整個水庫裡最關鍵的一道環節,支撐着閘門的開光閉合,搭建了一半的木架有一部分還在黏土裡,如果不一鼓作氣的完工,被大雨一沖刷,黏土失去作用,整個閘門的木架就要重新搭建。
“傳令下去,將所有的人都調集到閘門來,一定要在大雨前將木架搭建好。”顧不得只吃了兩三口的飯菜,裴傲快速的向着帳篷外走了過去,猛地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一旁的伊夏沫,不由的走了過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要下暴雨了,你快回隨意居去,晚上不用等本王回來了。”
“嗯。”點了點頭,伊夏沫話音剛落下,卻見裴傲已經火急火燎的向着外面走了去。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獵獵的大風裡。
噼裡啪啦的大雨密集的下着,急先恐後這。剎那之間,外面就是大雨傾盆着,在江邊,更容易聽見那嘩啦啦的水聲,水患無情,如果水庫修建好了,岷江兩岸的百姓就會從此免受水災這苦。
大雨裡,裴傲一身蓑衣卻根本阻擋不了暴雨,斗笠下,快速的抹去了臉上的雨水,有條不紊的指揮着閘門的一切。
“王爺,雨勢太大,王爺你先回帳篷吧。”一旁的官員快速的對着裴傲喊着,這麼大的雨,閘門搭建不好,只怕整個工程都會被拖延。
“夠了,等閘門搭建好了再說。”冷演開口,揮退了勸說的官員,裴傲快速的指揮着眼前的所有的進度。
“王爺,搬運木頭的人不見了!”頂着大雨,一個官員快速的跑了過來。面帶着焦急,“這原本是阿特族負責的,可是這會卻找不到人。”阿特族的人都有着一股蠻力,所以這些一根根粗壯的木頭更需要他們幫忙搬運,而阿特族的人竟然在這個最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了。
神色一凜然,視線快速的掃了一眼,打樁的原木一根根一但高大而且粗重,一般人擡都擡不動,而眼前所有人都忙碌在搭建木架上,根本抽不出多餘的人再去搬運木頭。
“本王過去。”手一揮,剎那,十多個暗衛從暗中快速的閃身過來,跟着裴傲向着堆積木頭的工地疾步而去。
大雨裡嘩啦啦的下着,不時的有閃電如同火蛇一般劃破天際,十多個暗衛和普通的百姓組成一隊,快速的擡着粗重的木頭向着閘門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江岸邊,大雨就已經下了,伊夏沫撐着傘,遠遠的看着忙碌的工地,如果在現代,挖土機,堆土機,起重機,就可以處理一切了,可是這裡,卻有着幾百人不停的忙碌在雨裡,只爲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不被水患侵襲。
“大人,朱家口段決堤了。”一匹快馬飛奔的衝破雨簾,向着又回到了閘門的裴傲狂奔而來,馬背上的官員一面尋找這裴傲的身影,一面高喊着,“大人,朱家口段決堤了。”
“什麼?我兒子還睡在家裡。”聽到官員的訓報,一個正木釘的中年男人慌亂的喊着,手一鬆,最高層的粗壯木頭歪斜下來,轟的一聲向着下面墜落下來。
“木架坍塌了!”隨着粗壯木頭的墜落,下面幾層的木頭都被砸中,整個搭建起來的木架一角快速的倒塌着。
“該死!”聽到背後的聲音,裴傲快速的回過頭,身影不顧一切的飛快的掠了過去,沉聲怒喝着,“不許慌!快走!”
“王爺。”雜亂聲伴隨着叫喊聲嘈雜的響在一起,木架前的人逃命的向着四周衝了出去,裴傲一手用力的城主最下面的木架,讓在最下層澆灌黏土的人呢快速的逃了出來。
“王爺!”搬運木頭的暗衛驚恐的大喊着,手一鬆,向着閘門的方向飛奔而去,可是還沒有搭建好的木架根本沒有時間加固,等上層的木頭墜落時,整個木架散了架。
轟的一聲,天邊一道響雷炸響,大雨在狂風裡肆虐着,木架的左邊一角完全的坍塌下來,原本站在下層支撐住的人此刻卻被倒塌的木頭完全的覆蓋了。
“王爺!”暗衛們低吼着,奮不顧身的向着閘口掠了過去,赤紅了眼眶,淚水和着雨水在一張張悲痛的臉上展露着。
水庫四周的百姓一個個的如同被釘住了一般,他們呢口裡最不屑的冷血王爺,竟然爲了救他們而被木頭和黏土給掩埋了。
傘不知道合適被大風給吹走了。暴雨嘩啦的打在了身上,意識快速的清醒過來,伊夏沫呆呆的看着不遠處混亂的一團,她學過各種的知識,她學過無數殺人的辦法,可是她從沒有學過如何去營救,在沒有任何現在器械的情況下,如何從堆積如山的木頭和土堆裡將一個人找到就出來。
裴傲!那個總是冷酷着一張臉龐,那個總是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男人,伊夏沫感覺心痛了一下,看着瘋一般搶救的暗衛,想着他那冷厲的臉龐上偶然閃過一絲的笑意,一股疼痛慢慢的從胸口蔓延開來,來得太快,讓她甚至有些的措手不及。
她以爲她從不會在乎裴傲的生死,她以爲她只在乎畢少白,只在乎鳳修,甚至在乎圓兒,在乎音夫人,可是她從沒有在乎過裴傲,她太強大,太強勢,他根本就是一個強者,不需要任何人去擔心去保護,可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