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閃婚小妻
同住一屋,同睡一牀,唐小染難免有些心驚膽顫,只是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許家俊也沒有進屋。早上醒來時,身邊依舊空無一人。依稀地記得半夜時分,那邊的牀鋪微微下陷,只是沒見什麼動作,她也就放下心來。
早上在餐廳,唐小染髮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許家俊的臉色一直是很難看,幾乎也是沒有開口和她說過話。
“你心情不好?”咬了一口雞蛋餅,唐小染看向許家俊。
將一杯豆漿放在唐小染面前,許家俊起身離開。
詫異地看着許家俊,唐小染想了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聳聳肩,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早餐。
“許家俊。”
只是話剛說出口,便看見本是背對着她站着的許家俊猛地轉過身子看着他,幽黑的眼眸裡閃爍着一股她看不明的色彩,聲音低沉地問道:“剛剛你喊我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許家俊變臉如此之快,他這黑着臉的樣子讓唐小染心中感到了一絲顫意,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想要站起身子,卻是聽見許家俊大喊一聲:“坐在那兒不要動!”
如同受到蠱惑一般,唐小染順從地坐在那兒,雙手不知所措地絞在一起。
“我記得我說過,許家俊這樣稱呼,太過於生疏。”語氣有所緩和,許家俊慢慢說着:“你曾問我後不後悔選擇這個婚姻,我可以回答你,我不後悔。太愛才會過於在乎,太過於在乎往往無法維持好一段婚姻,所以我們這樣就很好。只是,唐小染,就算是演戲,我希望你也可以入戲一些。至少你要有一個作爲妻子的意識,而不是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
眼眸微微擡起,唐小染對上許家俊的眼眸,那雙眼眸裡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那緊抿的薄脣顯示了男人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男人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放心,這場戲,我會演好。”微微含笑,唐小染柔聲道:“只是,萬一太入戲了,假戲真做了,你打算怎麼辦?”
“今天你休息一天,假我會幫你請。”岔開了唐小染的話,許家俊說道:“有些事,何必想那麼多。”
“也是。”揚起笑臉,唐小染慢聲說道:“除了妻子的義務,其它的我都可以許你,只是,無關愛情,僅僅只是職責。”
手鬆開又握緊,許家俊臉色難看了幾分,語氣冰冷:“彼此。”
凝視着許家俊,唐小染燦爛地笑了:“還有,我不想成爲一個米蟲。所以,麻煩你今天送我去報社。”
“你現在的工作是採訪我,忘了嗎?”不耐煩地皺眉,許家俊打通了李逸的手機,當着唐小染的面替她把假請了,掛上電話,挑眉看向唐小染,“沒事不要到處亂走,我會盡早回來。”
嘴角微微含笑,唐小染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喜色:“我不喜歡別人爲我安排任何事情。”
“那筆錢,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收回。名利雙收的事有很多,何必侷限這一條。”瞅見唐小染的臉色微變,許家俊揚起脣角,不緊不慢地說着:“而且你對我的事也不是很上心,嗯,就這麼辦了。”
“許家俊!”沒有想到許家俊竟會冒出這樣的話,唐小染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嗡嗡地想着,想要發火,可是想到山區裡的那些孩子,唐小染硬生生地將心中的怒火壓低下去,放低了聲音,“你想怎樣?”
“很簡單,今天老老實實地在家呆着,晚上回來,我會和你說說我的故事。”彎身捏了捏唐小染的臉頰,許家俊頗有些得意地說着:“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一巴掌拍掉許家俊的手,擡眸盯着男人,唐小染擠出兩個字:“幼稚。”
幾天過去,唐小染一直過着這般的生活。每日被限令呆在屋子裡,許家俊每次回來時,總是會親自幫她上藥,再去下廚。晚上則是和他講述他在創業初期的故事,見她困了,便會去書房。至於他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唐小染還真的不清楚。每次她入睡時,許家俊去了書房。早上她醒來時,許家俊已經起牀。隱隱的,唐小染猜出了許家俊這樣做的理由。
整理着稿件,唐小染不由有些失神。許家俊的這些貼心舉動不知爲何竟會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即便知道他這樣是做戲的成分居多,可心裡深處卻是在期盼着什麼。搖搖頭,唐小染硬是將心中萌生的那個念頭壓制下去。重新低頭看着手中的稿件,上面詳細記載着許家俊的一生。
從小喪父,目光落在這,忽然想起許家俊在說起因公殉職的許父時,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徐徐勸導:“有些人有些事,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纔會後悔。”
因爲這句話,那一晚,唐小染是和許家俊鬧了脾氣,事後雖然想道歉,但是礙於面子,道歉的話語一直沒有說出口。原以爲會持續冷戰,或者許家俊一個惱怒會把她拎出許家,只是許家俊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第二天依舊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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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染環視了一下書房,許家俊的書房裡書籍很多,只是娛樂消遣的不多,看見書架上唯一的一本《飄》,唐小染慢慢地走了過去,將那本書取出,翻開,是全英文版的。隨意地翻了幾頁,一張照片飄飄然落下。
彎身拾起了那張照片,唐小染看見這是一張被撕毀了半邊的相片。照片上的人物是許家俊,只是那半邊的人是誰,又爲什麼要毀掉另一邊。有些好奇的,唐小染看着這張照片。比起現在的許家俊,照片上的少年顯得要英俊得多。如果說照片上的許家俊是年少英姿,那麼現在的許家俊則是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多了一道滄桑。
手指輕輕滑過照片中許家俊的眼眸,這般清澈的眼眸現在在許家俊身上卻是無法看見。他的一切情感,都隱藏得極好。
聽見外面的開門聲,有些慌亂地唐小染將照片塞回到了書裡,做賊心虛地將書放回到了原處。剛剛回到位子上坐好,書房的門便被推開。
“你回來了。”
沒有等到回答,唐小染望向門口,那兒站着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