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司看着木若昕和閻厲行並肩而去,越來越覺得他和木若昕之間的距離被拉遠了,當聽到木若昕說‘喜歡’閻歷橫時,心裡更一陣劇痛,明明知道不能奢望,他還是會難過。
東叔心裡也不好過,於是勸慰藍正司幾句,“公子,別想太多,你和她是不可能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木姑娘儘快把你的傷治好,藍家需要你主持大局。”
這個木若昕也真是的,他們家公子爲了她不惜出動在南城所有的藍家家將,費心費力,她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跟着魔王走了。要不是因爲她有能力救公子,他纔不會對她如此客氣。
“東叔,你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藍正司還在看着木若昕離去的方向,久久不捨得收回視線,心裡無比的憂傷和沉重,哪怕知道無論付出多大也不可能得到木若昕,但他還是心甘情願爲她做任何事。
“哎……公子,你這又是何必?”
“沒有爲什麼,心之所向,無怨無悔。”
“真不知道遇上木姑娘對你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算最終的結局不盡得人意,我亦不後悔遇上她。東叔,我們回去吧。”藍正司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正欲離去,卻被人喊住了。
“藍少主,請留步。”玉書並沒有跟着遊擺琴的隊伍走,而是單獨留下,彬彬有禮地向藍正司拱手相問:“藍少主,在下有些事想請教一二,還請藍少主不吝賜教。”
藍正司是個注重禮儀的人,玉書如此得體,他也不好拒絕,同樣禮貌回答,“玉公子請說。”
“方纔那戴面具之人是何人?”
“魔城之主。”
“什麼,魔城之主,這如何可能?”魔城之主鮮少現身於鬧市之中,更不會輕易露面。據他所知,魔城之主身邊沒有女人,哪怕是婢女也不曾有一個,可如今卻說木若昕是他的人,這如何可能?
難道是他們孤陋寡聞了?
藍正司察覺到玉書的驚恐,源於對遊擺琴行舉的不滿,冷諷道:“他的的確確是魔城之主閻歷橫,木若昕乃是他的未婚妻,此時於南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方纔魔王沒將你們殺死,那是你們運氣好,至於下次還有沒有這等運氣,那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藍少主告知一二,在下還有事,現行告辭。”玉書帶着一絲顫抖,向藍正司道別了就快步追上大部隊,心裡有股莫名的畏懼。
他們竟然招惹了魔王,這不是把脖子往刀刃上送嗎?
就算沒有魔王,以木若昕的武功,他們也不是她的對手。一個木若昕他們都對付不了,更何況還多加一個魔王。
遊擺琴見玉書回來,不等他主動稟報,她已經先開口詢問:“事情打聽清楚了嗎,他們究竟是何人?”
不管他們是誰,她定要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玉書面帶凝重之色,知道遊擺琴心裡在想什麼,用無比無奈的口吻說道:“他乃魔城之主閻歷橫,木若昕的未婚夫。”
遊擺琴還想着找木若昕和那個帶面具的男人報仇,等玉書說出他們的來歷時,大爲震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怎麼可能?魔王豈是隨便降尊現身之人?那定是個冒牌貨。”
像魔城之主這樣有身份有來頭的人,出場勢必驚天動地,怎麼會獨自一人?
可仔細想來,那人的的確確像傳聞中的魔王。
“這是藍正司親口所說,我也向其他人求證過,打聽了些消息。遊姑娘,我們這次的確惹到不可惹的人物了。木若昕不是泛泛之輩,她乃是木大學士之女,亦是南耀國帝君的義女,已被帝君親封爲郡主。這些還不止,更爲可怕的是,她乃魔城之主的未婚妻,更以一把鏽劍斬斷神劍,還能死而復生。”
聽完玉書所說的那些關於木若昕的事蹟,遊擺琴一張臉都震青了,就算是坐着兩腿也在發抖,內心的畏懼如數現於臉部之上,無法再掩飾得住,緩了很久纔有氣無力地說:“走吧,比賽再過不久就要開始了。”
她今天是來南城參加那個美男、美女爭榜賽,爲的就是拿到天下第一美人的位置,卻不料剛進城就攤上一個大麻煩。還好魔王並沒取她性命,否則……
可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不能找木若昕出這口惡氣了?
遊擺琴心有不甘,但不得不甘,因爲木若昕有魔城之主撐着,除非魔城覆滅、魔王死去,她纔有機會出氣。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天下的名門正派都將魔城之人視爲歪魔邪道,欲除之而後快,如果名門正派成功,她還是有機會出氣的。
玉書和名畫可沒想那麼多,只知道他們跟魔王對上了,隨時都有可能被魔王殺死,畢竟魔王是個陰晴不定的人物,殺人如麻……想想都覺得可怕,讓他更無法想象得到的是,木若昕這樣嬌小的女人,居然敢做魔王的未婚妻。
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
木若昕來到百味樓,發現和第一次來的不太一樣。第一次門口有守衛,第二沒有;第一次爆棚滿座,第二次冷冷清清,沒什麼客人。
不是沒什麼客人,而是真的沒有客人。
整個百味樓都空空蕩蕩的,一眼望去看不到一個客人,只有擦桌子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看到木若昕來,立即上前迎接,“木小姐,您來啦!樓主已經等候多時,裡邊請。”店小二說完之後就自己走了,沒再招呼人。
“看樣子豬油好像已經把一百萬兩黃金給準備好了。”木若昕笑嘻嘻地說道,轉眼看向閻歷橫,低聲問他:“阿橫,你覺得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啊?”
“有我在,你且放寬心。”閻歷橫鎮定自若,對眼前毫無所知的一切無所畏懼。
“對對對,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怕!再說了,我也不是好惹,如果那個豬油敢耍花招,我就讓阿狸咬他。”
阿狸聽到主人提起它,連忙應上一聲,“呦……”咬他,咬他。
“阿狸,等會那個豬油要是耍花樣,你就直接撲上去咬他的臉,一定要咬他的臉,知道嗎?”
“喲……”知道了,主人。
炎烈火坐在三樓的一個包間內,從窗外往下看,看到木若昕和閻歷橫站在門口處交談,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他還是能聽得清他們交談的內容,對木若昕那輕靈俏麗的可兒模樣以及她天真無邪的單純性子頗感興趣。
原來魔王喜歡的女人是這種類型,有趣有趣。
朱友紅也在三樓的包間裡,站在一旁候着,額頭滿是冷汗,許久纔敢發言,“君上,他們來了。”
“不用你說,本君自然看得見。朱友紅,做了幾年的樓主,你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欺上瞞下,是不是本君讓你的日子過得太好,你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屬下不敢,屬下知錯,請君上恕罪,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朱友紅單膝下跪,尤爲懼怕眼前火一般的人,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那你告訴本君,你還能做什麼?”
“屬下……”
“你能做的事,本君手底下的人皆能做到,你憑什麼讓本君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炎烈火手裡拿着就杯,訓斥完朱友紅之後,手裡一用力,整個杯子就被一團烈火焚燒,化爲灰燼。
朱友紅稍稍擡起頭來,看到杯子的下場,又嚇得把頭低迴去,更是害怕,“君上,屬下已經中了木若昕的毒,若無解藥,必死無疑。君上若不想饒過屬下,定然不會拿出一百萬兩黃金救屬下的命。既然君上已經拿出一萬兩黃金,定是還覺得屬下有用處,屬下定會爲君上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哼。”炎烈火沒有多少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繼續看向窗外的樓下兩人,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邪笑。
他們百味樓和魔城向來無瓜葛,但並不代表他怕魔城,誰人膽敢在他頭上撒野,他定不會輕饒。
“你下去,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是,屬下這便去招呼他們。”朱友紅好似得了一個特赦令,心裡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往外走,當走出包間的門時,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世人皆知魔王可怕,但又有誰知道炎君也同樣可怕?
木若昕走進百味樓裡,走到中間了也沒見到什麼人,停下腳步,四處觀望,“奇怪,不是說已經久候多時了嗎,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何必自行尋找?我們找個位置做下吃東西,他們若想見我們,自然會找來。就在這裡吃,如何?”閻歷橫倒是淡定許多,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急不躁。
“也好,我早就餓了,先吃東西,其他事等吃飽了再說。小二,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都端上來,再來兩盤紅燒肉。”木若昕一屁股做到閻歷橫旁邊,拿着筷子直接叫店小二上菜,最後還特別點了兩盤紅燒肉。
“呦……”阿狸聽到紅燒肉,特別的興奮,跳到桌子上,坐到另外一邊,等着它的紅燒肉。又有紅燒肉吃了,主人對它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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