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木二夫人手中所拿的竹筒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但看樣子是危險之物,所以周圍的老百姓都退開數步,不敢靠得太近。
閻歷橫感覺到危機,自始至終未曾動過的他,此刻竟往前大跨一步,將木若昕護在身後,“小心她手中之物。”
木若昕本來還不以爲然,但閻歷橫這樣說了,她也得把木二夫人手裡的那個竹筒放稍稍放在心上,清靈問道:“阿橫,你知道竹筒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嗎?會不會是火藥啊?”
應該不會,這個時代還沒火藥呢!不過很快就會有了,嘿嘿!
“若我沒猜錯,那應是骨蛇,能啃食萬物。骨蛇如手骨般大小,形亦如手骨,因而得名骨蛇。骨蛇雖小,但卻能吞食龐量之物,世人皆畏之。”
木二夫人仗着手裡有骨蛇,有恃無恐了,聽完閻歷橫對骨蛇的介紹,氣焰更大,“不愧是魔王,還沒見着就已經知曉竹筒中的東西是何物,當真令人佩服。如果你現在和木若昕撇清關係,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我連你一併殺了。”
閻歷橫並沒有把木而夫人的威脅放在眼裡,依然是鎮靜自若,對於眼前所爲的骨蛇毫不畏懼,一心護好身後的人,“若昕,你傷勢未愈,切勿動手,交由我處理。”
“那你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骨蛇嗎?”木若昕對骨蛇不甚瞭解,擔心閻歷橫會有個什麼萬一。
“骨蛇雖能啃食萬物,但說白了與一個小口大布麻袋無差,充其量只有裝東西的能力,若遇上強一點的人,它便是屍骨無存,就如布麻袋遇到剪子。”
“哦,那怎麼說來,這個什麼骨蛇的也不是很厲害嘛!”
“應是如此。”
聽完閻歷橫和木若昕的對話,木二夫人那是氣急敗壞了,把竹筒裡的骨蛇放出來,“敢瞧不起我的骨蛇,我就讓你們看看它的厲害。”
骨蛇從竹筒裡爬出來,只有人類小指般大,長不過十寸,小得幾乎讓人想無視它。
骨蛇出來之後,一口就把木二夫人丟在旁邊的包袱給吃了,這麼大一個包袱,裡面裝的都是金銀財寶,轉眼間就全部到了骨蛇的肚子裡。
周圍的老百姓一看,相信了閻歷橫所說的一切,嚇得慌忙躲起來,只有附近人家的百姓纔敢從窗口、門縫裡偷偷瞄看。
木二夫人想不到骨蛇出來之後就把她所有的積蓄都吃進肚子裡,氣得指着它大罵,“我是叫你吃他們,沒叫你吃我的銀子。怎麼沒用,難怪被你的族人丟棄。”
骨蛇似乎被刺激到了,立即想閻歷橫和木若昕發出強烈的敵意,伸出長長尖尖的舌頭,快速爬過去。
閻歷橫一手護着木若昕,另外一隻手的手掌裡凝聚了一團金光,正要朝骨蛇打去,卻不料阿狸突然蹦了出來,一腳踩住骨蛇,爪子狠狠把骨蛇壓在腳底下,然後湊鼻子上去聞聞,“呦……”這個好像不怎麼好吃。
骨蛇被踩着,使勁掙扎,還對阿狸張開大口,想把阿狸給吃了,可是它太小,身子又短,根本夠不着,只能嘶嘶叫喊:“嘶……”
“呦……”臭臭的,沒有紅燒肉香。
“嘶……”
“呦……”阿狸不着急吃骨蛇,把它當玩具玩,放了它一會又用爪子抓回來,就像貓玩老鼠一樣,反反覆覆地玩,等到玩膩了,一口小火就把骨蛇烤焦,然後吃到肚子裡,“喲……”味道還是沒有紅燒肉好。
阿狸吃了骨蛇之後,犀利一跳,從地上直接躍到木若昕的肩膀上,一屁股地坐在那裡,還跟主人撒嬌,“呦……”主人主人,那東西不好吃,紅燒肉好吃。
木若昕摸了摸阿狸的頭,愛極了,“阿狸,你真厲害,好棒啊!你今天表現那麼好,一會我就給你弄紅燒肉吃。”
“呦……”主人真好。
骨蛇被阿狸烤了吃的這一幕,令所有人都乍舌不已,尤其是木二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小小的一隻狐狸就把它的骨蛇給制服了,那可是她花了很多銀子買來的寶貝啊!怎麼一下下就沒了,還倒貼了所有的積蓄,她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這不可能,我的骨蛇怎麼會如此……無用。”
都已經親眼所見了,還不可能嗎?
木若昕不再躲在閻歷橫背後,站了出來,再次拿劍指着木二夫人,“二孃,我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吧?我剛纔給你的兩個選擇,你選好了嗎?如果你還沒選好,那我幫你選,如何?”
“大人,救我。”木二夫人又去向木文青求救。
但骨蛇一事之後,木文青對木二夫人的感情更冷,冷得幾乎凍成了霜雪,已經毫無任何感情,反而對她有滿滿的怒意,嚴厲問道:“你何時養了骨蛇這種可怕之物?”
家裡有骨蛇,他竟全然不知,萬一骨蛇跑出來,把家裡都吃個乾淨,連人也吃了,那是什麼樣的後果?
“妾身,妾身是偶然所得,在一個捕蛇人的手裡買來的。本來妾身也不知這是何物,剛巧在街邊聽了一些江湖之士談起骨蛇,這才花錢買了下來。大人,妾身知道錯了,您救救妾身吧。木若昕她心狠手辣,定會殺掉妾身的。”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木文青甩開木二夫人,轉身往府裡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吩咐管家,“以後不準這個女人踏進木家一步。”
“大人……”木二夫人想去追木文青,可是被家丁給攔住了,她進不去,正想去求木彩蝶,然而木彩蝶卻低着頭,快步追上木文青,根本不理她。
完了,丈夫沒了、女兒沒了、銀子沒了、骨蛇沒了,她還有什麼?
即使木二夫人已經一無所有,木若昕也沒有同情於她,把劍架到她的脖子上,亦正亦邪地說:“二孃,不對,你已經被我爹休了,不再是我二孃,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纔好呢?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對吧?”
木二夫人心驚膽戰地看着脖子的劍,是那把斬斷神劍的鏽劍,讓她不禁寒粟,可事到如今,她更是不願向木若昕低頭,豁出去了,“木若昕,你要殺便殺,別再侮辱我,我也是有尊嚴的。”
“尊嚴,像你這種人也配講尊嚴嗎?”
“不要以爲你有點本事就能講尊嚴,我也能。”
“那你得到什麼人的尊重了嗎?”
“我……”木二夫人無言以對,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痛意,還有熾熱的液體流出,即使不低頭看,她也知道她的脖子已經被木若昕刺傷,流血了,心裡一抽,嚇得腳軟。
沒想到木若昕真的能狠心下手,她本來還想賭一把的,賭木若昕的心慈手軟,結果她賭輸了。
木若昕在木二夫人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故意讓她享受享受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滋味,那是一種必死還難受的折磨,“二孃,我覺得該送你上路了。”話落,手中的鏽劍飛舞般的刷刷刷……
“啊……”木二夫人還以爲自己真要死了,激烈慘叫,叫了半天,發現沒什麼疼痛感,只是一縷縷黑絲不斷從上面掉下來,就連她戴的髮飾也掉下,待木若昕把劍收回去後,伸手摸了摸,摸到的竟是一個禿頭,一根頭髮都沒有了,趕緊用手把頭捂住,憤怒大罵,“木若昕,你欺人太甚,這樣羞辱我,還不如殺了我。”
“殺你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痛苦,那是一種解脫,我是來找你報仇的,不是來給你解脫的。所以我今天不殺你,讓你在外面享受一下‘人間疾苦’。如果你再敢來木家鬧事,我一定會把你抽筋扒皮,倒時候絕不留情。滾……”
閻歷橫見木若昕心軟,又察覺到木二夫人的恨意,提醒她,“若放她離去,那是後患,她斷不會善罷甘休。”
“像這種幼稚無知,只知道宅斗的女人,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我只給她一次機會,僅僅一次。”
“她都把你殺死了,你對她心軟?”
“我不是對她心軟,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我爹的女人,還爲我爹生了個女兒,爹表面上對她絕情了,但十幾年的夫妻之實,那是改變不了的。”
木二夫人聽到木若昕這話,還以爲回木家有望,跪下來哀求,“木若昕,我知道錯了,只要你讓我回木家,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二孃,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否則我手中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木若昕拿劍嚇唬木二夫人。
木二夫人再次絕望,剛纔已經感覺到死亡的害怕,不敢再和木若昕扛,所以選擇了離開。
只要還活着,她就有機會扳回一切。
閻歷橫看着木二夫人離去,眉頭鄒得更緊。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還會回來找麻煩。
也罷,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某處二樓之上,坐着一個神秘的妖孽男子,男子的頭髮顏色和常人不同,乃是火焰般亮紅之色,身上同樣穿着火紅色的衣衫,彷彿他整個人就是一把火。
炎烈火想不到南耀國短短几日就出現了一號怎麼有趣的人物,更有趣的是,這個人物居然把魔王的心給勾走了。
他倒要看看木若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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