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衎王朝的胡府,胡偉穿戴好衣襟,準備進宮面聖,從這天起,珏衎王朝的命運便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他是珏衎王朝的一品御前侍衛。不知是泠帝真的老糊塗了,亦是真的太信任他,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給他做。不過也許有另外一種可能。便是想要將他放在眼前,放在身邊,考驗他、監視他,但是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是楚梟國的逍遙王。
“主子!”一個暗影趁此沒人,隱到了胡偉身前。“她去了胭脂店漫紅閣,還去了酒樓醉仙居。但目的好像都是掙錢!原因不詳。”
“掙錢?呵呵,她很缺錢花嗎?什麼叫好像,去查,本王要準確的消息!”不怒而威的話語讓那暗影倏地消失了蹤跡。
“梓煙,等我忙完了這件大事,我就去找你。等着我。”胡偉不知爲何想起梓煙,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這種無緣無故的感覺卻被他錯當成了愛。當再轉過身時,兩個人都是放聲大笑。只是那笑容參雜着淚水,那是對過去的緬懷。
望川堡內,邵晢滿目憂鬱的看着漫山丘的彼岸花,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周圍瀰漫的花香,帶給他的是無盡的思念。這時自邵晢的身後走來一男子,語氣裡是遮掩不住的疲憊:“邵晢!”
一抹淺顯的笑容蕩在邵晢的嘴邊。那份優雅在此刻依舊被髮揮的淋漓盡致,並非做作,那是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煞樓消失了。”
明顯的感覺到身後人詫異的目光。“邵晢怎麼知道?”
那雙丹鳳眼此刻沒了神采,他感覺身體裡的每個地方都在叫囂—沐邵熠、沐邵熠。“知道炫泱宮那聞名天下的主公是誰嗎?”
踏痕皺緊眉頭:“就是那個傳言‘一把清絕劍令天下臣服’的那個人?前些日子瓦解炫泱宮,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如今,恐怕是他出手了,纔會使煞樓一夕間覆滅。唉…”他沒想到煞樓就這樣消
失了,裡面也飽含了他的用心。更沒想到炫泱宮這般強大。
“呵呵…是呀!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他之所以沒出現,是因爲被戰事纏繞罷了。原來他一直是個強者。”邵晢一語雙關。踏痕一下子就明白了,眼裡滿是驚慌。這還了得!
“是他!原來是他!”他想狂笑。這還有什麼勝算嗎?難道這天下就要拱手送給沐邵熠嗎?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邵晢,我要你拼死一搏,如果真的讓沐邵熠掌權了,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如此境地,你怎麼對的起娘娘對你的期望。你又怎麼忍心讓她失望?”
“…”邵晢的嘴脣微微一動,終究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就算奪得了天下又以什麼樣的心情去享用它,也許他太自私了。也該爲母后着想一番。
踏痕看到這樣的邵晢,怒從中來,他與邵晢一齊長大。瞭解邵晢,從沒碰到過邵晢這樣猶疑不定的樣子。就是自從見到憶梓煙那個女人,他就改變了。全然不似他認識的那個邵晢。不禁一拳打在了邵晢的臉上。“醒醒吧!憶梓煙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叫憶梓煙的女子。而你應該更好的活着。你懂不懂?”
邵晢被踏痕打到在地,就這樣毫無遮攔的躺在了彼岸花間。帶去了那麼一份妖嬈的美感。只是邵晢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色。邵晢只是冷笑一聲,伸出纖細的手指,以食指抹向嘴角。那是和彼岸花同樣的顏色。邵晢情不自禁的將食指放到了嘴裡。慢慢的吮吸。臉上換上了諷刺的笑容。如綻放的彼岸花般妖魅。
“好!”邵晢緩緩站起身,好似浴火重生,之前那落寞的身影好像根本就不是他。踏痕聽到那個字重呼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他不會看錯人。
風爍國的最大胭脂樓漫紅閣外,依舊是摩肩接踵。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有很多人並不買胭脂,卻來了。要問爲什麼?那
便是瞧一眼漫紅閣新推出的胭脂—五彩胭脂。“五彩胭脂究竟是什麼胭脂呀!”“這五彩胭脂怎麼用呀!”
梓煙端坐在漫紅閣的內室,細細的品味茶,嗯!真是可口,這可把旁邊的老闆急壞了。這個主兒來了就將五彩胭脂擺在外面供那些客人觀賞,卻不再做任何的行動,外面的客官都要將他漫紅閣的屋檐頂起來了。老闆不僅冷汗淋漓。思索半天終於開口了:“那個…”
“哎呀!你看我,把那麼重要的事忘了。”梓煙裝作恍然的樣子連忙站起身,好似真是個偏偏俏公子,踱步到了漫紅閣外。只有來之不易的東西才懂得珍惜。哇塞!她到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是不是可以一夜成名了!
衆女看到梓煙出來,都極有默契的停住了口,呆愣地看着面前這個俏公子。在衆女間,他是極其的顯眼。明明一身男裝,卻像女子那般秀氣。梓煙勾脣一笑:“十分感謝衆位百忙之中來到漫紅閣。下面我爲大家講一下五彩胭脂的用法。”梓煙隨手拉出一旁的女子,頓時那女子成爲衆人注視的焦點。
只見那女子雙頰緋紅,如果可以,簡直要將頭低到地上了去。細弱蚊聲:“公子!”
梓煙這才意識到這是落後的古代呀!不禁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姑娘,不必這麼緊張,今日憶某隻是以五彩胭脂爲您化妝。讓衆位女子更清楚地看到五彩胭脂的魅力。若對姑娘有無禮之處,還請姑娘莫要見怪。”只見那女子輕輕頷頭。梓煙執起一旁的筆,沾上五彩胭脂盒裡的粉色輕輕畫上那女子的顴骨。片刻就成了個梅花狀。
那女子聽到周圍一片唏噓聲,不禁有些害羞。心裡擔憂是不是不好看呀!只見梓煙又在上面添抹了些白色。這便儼然出現了個粉白的梅花。那女子悄然轉身,趁得紅潤的臉頰更美豔動人。讓人止不住的想要一吻芳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