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梓煙站出了身,肅立在河邊,那氣勢明顯的壓過了在場所有的人。梓煙搖晃了下手中的扇子,那份灑脫被表現的淋漓盡致。“在下雖是路人,卻也想莊城的百姓能夠幸福的生活。方纔在下見那‘新娘’容貌一般,實在是配不上做河神之婦。若是由此惹河神發怒,那…”
有些老人聽聞梓煙的話,同意的點了點頭。“可是,如果不按時將‘新娘’送到,河神就會發怒呀!到時在發場洪水,這可要如何是好。”“那這位公子,大巫師怎麼會?”
梓煙上前兩步,笑道:“大家別心急,聽聞大巫師可以和河神溝通,我便讓大巫師下去告知河神一聲。我會挑選出更好的女子,明後送去。”
“哦…原來如此,這樣最好了。可千萬不要惹河神發怒了呀!”梓煙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被風吹亂的髮絲,也只是信手理一下。衆人都等待着大巫師回來。過了很長時間,河面上一無反響,連氣泡也不再升起。
梓煙轉過身看着大巫師的那些女弟子。緩緩道:“可能是你們的師傅年紀大了,做事有些遲緩,這麼久都不回話?”那些老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那些女弟子。而女弟子們面面相覷,都說不出半句話。
“那麼,就讓徒弟去催催師傅吧!”梓煙調皮的說道,執有扇子的右手向其中的一名女弟子一甩,那女弟子就凌空起身了。嚇得哇哇亂叫,“砰!”那女弟子就落入了水中。也許是年輕的緣故,水面上水浪翻騰,折騰了很久才平靜下來。梓煙並不想濫殺無辜,這便笑道:“又是個不會辦事的?”
那領頭的鄉紳見了,鼓足勇氣站出身:“你不過是個路人。憑什麼管我們莊城的事?我們莊城不歡迎你這種人。你走!”
梓煙長嘆一口氣,走到鄉紳面前道:“你以爲我想管,我很閒嗎?本公子只是瞧不得無辜的百姓受騙。”那鄉紳身形一震想要逃
走,梓煙扇子一甩,他那臃腫的身子也砸入了水中,水浪衝天,水花把岸上不少人的衣服都打溼了。一個官吏趁亂悄悄地離開了,他要去求救太子殿下。莊城的事如果傳出去,就完了。
這些年一直安排河神娶妻的莊城頭面人物,一個個舌頭吐出半截,縮也縮不回去,呆若木雞。他們算明白了,這位公子是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河神,這都是他們想的法子,用來搜刮民財而已。那河神發怒降災,也是他們暗中派人挖開河堤,故意導致天災而已。
梓煙走到了長官面前。那較小的身軀卻有一種令這些心懷鬼胎、作惡多端的惡棍們不寒而慄的威嚴。那長官被梓煙看的心慌。其中一個小吏實在禁不住,‘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梓煙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看來剛剛那位年高體笨,也一去不復返了,只好有勞衆位了。”
沒等梓煙動手,那些本就支撐不住的傢伙“撲通撲通”一個個跪了下來以頭碰地,連連認罪,討饒:“請公子饒命!請公子開恩!”那狼狽的模樣,讓在場的百姓吃驚不已。梓煙毫不理睬這些人。
“真是放肆,區區一個路人竟然如此對待莊城的官吏,惹怒了河神,你大可一走了之,可視我莊城百姓於何地?”一個身着錦衣的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狂妄的對梓煙說道。梓煙笑了,她以爲事情到這地步就足夠了,想必這些百姓都明白了。她想走還不成了!看來這件事是要管到底了。
“不知閣下是?”梓煙挑眉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那男子狠聲說道。
“唰!”梓煙合上了摺扇。大聲說道:“這麼久時間過去了,不知你口中所謂的河神在哪裡?分明是這些官吏,豪戶欺詐錢財,枉殺民女!”周圍的百姓聽了,方纔醒悟過來,這是個騙局。
那男子,眼裡泛起了殺氣。右手抓起了掛在腰間的劍。“你壞了主子的大事,必須死!”
梓煙淺笑一聲。“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梓煙將手裡的摺扇向那男子射去,飛一般的速度。長劍出鞘,摺扇猛地被劈成的兩半。
“功夫不錯!”那男子由衷的誇讚道,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是上上等。如果能爲己所用那纔好。
“廢話!”梓煙飛身上前,好不痛快的與那男子交起手來。兩人越打越激烈。梓煙暗暗心驚,這人的功夫真是不簡單。
兩人都沒看到,從遠處而來的軍隊。熠遠遠地就見到了璋河邊上的一羣人。疑惑的問道:“前面什麼情況?”
“屬下前去探探!”一個小兵跪下請示道。熠點了點頭。突然熠心口一顫,望着璋河旁邊的那羣人。
“殿下!殿下這是怎麼了?”軍師焦急的問道。婉容站在後面也不只是怎麼了,但也隱約的知道是熠出事了。眸子不禁黯了下。慌忙跑上前。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殿下!”熠的意識停留在了這。昏了過去。
“傳令下去,先回莊城城內!軍醫快過來。”軍師下了命令,整個軍隊,又按原路退了回去。
男女的體格終究是不同的,梓煙咬緊了貝齒,拼盡了全力,給那男子一掌,趁此向後退去。瀟灑的身影,映在了那男子的腦海裡,就在此刻,那男子大吼一聲,劈劍向梓煙砍去。那種凌厲的劍氣鋪天蓋地的向梓煙奔去。梓煙退之不及,不幸胳膊被傷到了,白色的衣襟頓時被鮮血染紅。那男子虛起了眼,喃喃道:“踏雪無痕!”竟然會是踏雪無痕!
那男子抱着劍以口型告訴梓煙:你跑不掉了!梓煙虛弱了笑了,心道恐怕你怎麼都想不到,我是個女子!不知當我以女裝示人,你還能不能認出我,今日一劍之仇,我早晚都會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