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與邵晢坐着皇家馬車前往皇宮,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到到了龍吟殿前才停下,梓煙隨在邵晢身後步上白玉臺階,每走一步梓煙都小心翼翼,龍吟殿並無想象中的那般金碧輝煌,一眼瞧去卻坦蕩大氣,終是一國之君的住處。
剛進入龍吟殿,梓煙就覺得氣場甚是強大,壓抑的感覺襲面而來,梓煙隨邵晢一齊跪拜:“兒臣(民女)參見父皇(皇上),祝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兒臣(民女)給母后(皇后娘娘)請安,祝母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句話惹得皇上皇后笑顏不止。
“皇兒,快快起來。”皇上連忙說道。
“謝父皇!”邵晢站起身,隨手扶着梓煙,想要將梓煙拉起。
“慢着!一介平民,讓她跪着答話便好。”皇后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母后…”邵晢皺着眉頭,有些不滿,怎麼可以這樣難爲梓煙。
“晢兒不必多言,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你是否是個美人兒。”皇后那塗滿丹寇的長指甲拂了下後面盤起的宮髻。不屑的看着梓煙。
“是,皇后娘娘。”梓煙緩緩地擡起了頭,她不想讓邵晢爲難。皇后越看越驚,白皙的皮膚,小巧的鼻子,盈潤的嘴脣,閃亮的眼睛,這一切原本都是那麼普通,怎麼長到她臉上,就那麼完美,使她像個瓷娃娃般精緻。她的身上好似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倔強而又高傲。
正當在場的人們都爲梓煙的面容驚歎時,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瑾妃娘娘到!”
龍吟殿內的太監宮女紛紛請安:“瑾妃娘娘吉祥!”來人一臉溫柔的表情,梓煙瞧見了,才覺得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果真不假,可真是個傾城的女子,與梓萱倒有兩分相似。大概美人都是這樣的吧!
“妾身參見皇上。”瑾玉的聲音簡直要將人膩死了,隨後瑾玉對向皇上右側的座位伏下身子:“參見皇后娘娘。”
鳳椅上的女子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優雅貴氣,高貴的微笑:“妹妹多禮了,快賜座。”
梓煙見她們之間的虛僞客套暗地裡撇嘴,難怪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個個都是笑面虎。梓煙又緊隨邵晢向瑾妃請了安。好麻煩啊!“想必,這就是邵晢剛娶得三夫人吧!果真是大家閨秀。”
邵晢聽到這連忙跪下身:“父皇,兒臣今日帶梓煙前來龍吟殿,就是想請父皇能恩准梓煙成爲兒臣的太子妃。兒臣懇請父皇。”邵晢說完叩了三個頭。
“胡鬧!太子妃豈能是民間女子,平凡俗子。未有良好的教養,將來何以統治後宮。”坐在主座上的泠帝不怒而威。梓煙不禁打了一個膽顫。
“父皇,憶梓煙不是普通女子,她更像是誤落凡間的仙子,她…”邵晢焦急的解釋道。
皇后鳳眸流波轉動,打斷邵晢的話:“住口,晢兒,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珏衎王朝的未來、驕傲,想清楚你是做什麼的!”
“母后,我一直很清楚,我…”
皇后並未理會邵晢的話,卻將目光放在梓煙身上:“你這妖猸子,給本宮的晢兒下了什麼藥,讓晢兒如此失態,如此不顧全大局。”皇后見皇上陰沉着臉,不禁擔憂道:“皇上,您一定要爲晢兒做主啊,晢兒一向穩重有分寸,今日不知是怎麼了?”
泠帝除去面對瑾玉,一向是陰狠手辣的,這時對邵晢的做法也是不甚理解:“來人,將憶梓煙拉下去,杖責五十大板,作爲警戒,貶爲望川堡堡主的侍妾,麻雀!永遠別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哼!”
梓煙一聽便看向邵晢,邵晢只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她,梓煙感到很失望,伸手將前來拉她的侍衛打倒,再次沉默着看向邵晢,只見邵晢搖搖頭,那意思她懂了,讓她服從皇命,呵,是皇命不可違,是嗎?皇后一看梓煙還敢反抗,不禁慌了:“來人,保護聖駕。”最終梓煙敵不過衆多侍衛,被抓住了。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饒過梓煙,她只是個弱女子。”
泠帝這次是真的憤怒了:“晢兒,你太讓朕失望了。她是弱女子?你沒看到剛纔她將兩個侍衛打倒嗎?你爲她求情?好,再
加五十大板。”邵晢一時無話可說,怎麼辦?他惹怒了父皇,邵晢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梓煙被帶出去。
熠被荷葉帶到了京城郊外,熠捂住胸口的蔢籮花一口氣回到了羿府,那時他才知道梓煙昨天清晨就離開了羿府,是和沐邵晢走的。
“她真的和沐邵晢走了?”熠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再次詢問凝露。
“是的,少爺。”凝露有些不忍此刻,她多想抱住少爺,安慰他啊…
熠將全身浸泡在溫泉內,爲什麼?才短短几天她就走了!爲什麼不等他回來再說,她的心是不是會常痛,她還沒有服用蔢籮花呢!他爲她帶回了蔢籮花。也對,她本來就是沐邵晢的女人。可爲什麼他會感到有些難過,他嫉妒沐邵晢。熠倚靠在溫泉池旁,原本很慵懶的樣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飛身而起穿上長袍就奔出了羿府。
珏衎王朝的皇宮,泠帝威嚴的看着邵晢,門外響徹着梓煙的尖叫聲,邵晢攥緊了拳頭。“寮旋國的君主離撒冷傳給朕一封密信,有意與我珏衎修好,簽訂十年停戰協議。”
邵晢皺了下眉,不禁疑惑:“寮旋與我朝實力相當,這離撒冷打得什麼主意?西方戰事已持續三年,百姓苦不堪言。幸好有季溫鎮國將軍抵禦邊事,若真可以休戰,不失爲好事一樁。”
泠帝聽了邵晢的話,不禁點點頭,晢兒倒真有幾分做君王的料,也不愧是望川堡的創辦者,竟有這等頭腦,就是這男女感情,怎麼就一塌糊塗呢?唯一的遺憾便是他怎麼就不是他和瑾玉的兒子呢?唉…“條件便是與我珏衎太子聯姻。”
“什麼?”邵晢驚呼出口,現在邵晢突然明白了,今天他帶梓煙來龍吟殿是個多大的錯誤,梓煙現在正好做了父皇的棋子,一個父皇逼他答應聯姻的棋子。若沒有梓煙,父皇說服他恐怕還要費點神,可現在梓煙還在外面挨板子。
邵晢跪在了泠帝面前:“父皇,兒臣身爲珏衎王朝的太子,舉手投足間都被百姓們看着,兒臣當以國事爲重,自然也清楚這其中的利害,兒臣答應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