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又和付伯伯坐了一會兒,付伯伯給她交代了很多事情,都是有關唐氏汽車行業這些年的事情,這些年,掛了唐氏之名之後,雖然業績並沒有達到跳躍,好在市場競爭少,汽車行業依然遙遙領先。
所以說這個行業一直都是很賺錢的項目,唐鬱北也因此賺了不少,以減少唐氏的虧損。
其實外界看起來沒什麼盈利,但是實際上它只是沒有過多的華麗而已。
兩人從茶館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不下雨了,付伯伯跟夜未央講了很多關於唐氏的事情,都是意在提醒她萬事小心。
夜未央知道這中間的輕重緩急,也沒說什麼,只是一直等着他去說。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明白,但是付伯伯比她知道的多,自然能幫助她,不管能幫多少,她都願意聽着。
從茶館出來,夜未央不想再回去了,很多事情她都已經安排好了,她也沒有必要回去看看,她看着付伯伯離開,臉色微微有些沉悶。
正準備打車離開的時候,她就看到一個人準備開車離開,這個人自己見過,記不過是有幾面之緣,到稱不上是熟識。
夜未央本想低頭過去算了,沒想到對方卻將車子停在自己面前,車窗搖下,他似乎饒有興致的打量一下夜未央,驚喜的打招呼,“夜小姐吧,好久不見。”
“你好。”夜未央其實並沒有想起來他是誰,畢竟她見過的人太多,一些沒有多大關係的人自然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可言。
“看來夜小姐沒有想起我,我姓張,我們在顧氏的時候見過。”男人衝夜未央邪魅的笑了笑,眸中帶着一抹無耐。
很顯然這樣不被人終是的感覺對他來說很挫敗,他看着夜未央依舊沒什麼印象的表情,更顯得無力了。
夜未央卻突然想起,是有那麼兩次,她找顧睿茗的時候遇到過這個男人,好像不止一次,他當初還和自己開玩笑來着,顧睿茗羞辱了他一番,他這才作罷。
“原來是張局長。”夜未央撞死恍然大的神情似乎取悅了面前的男人,他一點的笑意,眼睛都眯在一起,笑的春花燦爛。
夜未央卻是直到自己的話說完,這才星期下午的時候聽到的對話,張局長?看來就是面前的這個姓張的男人。
看來還真是巧呢。
夜未央心中這麼想着,就聽到在那個男人又說道,“夜小姐是想要打車嗎?這個地方似不太好打車,要不我送你回市區?”
聽她這麼說,夜未央倒是沒有拒絕,本來還想等唐鬱北,如今看來不用了。
夜未央搭乘張局長的車子,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張局長一直想要攀上顧氏沒有機會,沒想到這一次遇到夜未央,心中便開始有些計較。
他以爲顧睿茗那樣不近人情的男人能對夜未央那麼袒護,一定關係不一般,也許夜未央就是一個突破口。
他一路上一直跟夜未央聊天,夜未央聊得很是鬱悶,只想睡覺,這樣想着,就有了睏意,不知不覺在車上已經睡着。
張局長以爲夜未央和顧睿茗關係匪淺,如今她在自己車上睡着,他無奈之下只能載着夜未央去找顧睿茗。
顧睿茗本來在辦公室看文件,今天沒約什麼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約了,他不想見,就又給推了。
方氏傳媒最近要捧一個明星,花了大量的資金和宣傳片,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也已經開始提前做宣傳,顧氏這一次剛好有新產品需要找代言,方氏就推薦了這個女人,名叫白悠,名字聽上去倒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但是顧睿茗卻只覺得鬱悶的不得了,索性直接改了時間,等以後有時間再見吧。
秘書說有人找他,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還是猶豫了一下,讓人帶進來,他看到拉人沒什麼反應,張局長來的時候打過電話,顧睿茗不願意接。
這個時候登門拜訪,他倒是有些意外,問起他的來意,顧睿茗無奈的揮了揮手,讓秘書出去。
“顧總,我給你帶來一個人,你一定會覺得驚訝。”張局長興致勃勃的說,臉色帶着一絲討好,看着顧睿茗,就好像看到大把大把的錢在想自己招手。
顧睿茗放下手中的筆,有些興致缺缺,連頭都沒有擡頭看一眼,涼涼地說,“你想說什麼?”
張局長示意顧睿茗和自己下樓看看,顧睿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應是跟着對方下樓,直到看到對方車子上已經熟睡的夜未央的時候,他才明白張局長的意思,有些奇怪的問,“她怎麼在這裡?”
夜未央一直都是警惕性很高的,這一次怎麼可能在一個陌生人的車子上睡着,還真是一件奇怪的現象。
“我在路上遇到的,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張局長示意顧睿茗可以抱夜未央下來,他並不是那夜未央來威脅顧睿茗的。
顧睿茗見此,淡淡道了謝,將夜未央從車子上抱下來,夜未央竟然一直都沒有醒來,顧睿茗疑惑的蹙眉,她有這麼累嗎?
張局長見顧睿茗的臉色就知道夜未央對於顧睿茗來說還真是有些重要,看來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
他見顧睿茗準備走,微微上前說道,“顧總,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有很多事情我還要向你請教。”
張局長很是會察言觀色,也懂得運用時機,這個時候,顧睿茗一定不會拒絕他的請求,那麼他的計劃就完成了。
顧睿茗看了一眼懷裡夜未央,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好的,有空我會讓秘書聯繫你,謝謝你送她回來。”
張局長和顧睿茗沒說上幾句話,顧睿茗就以照顧夜未央爲由離開了,他抱着夜未央進了辦公室,將她放在辦公室裡面的牀上,剛放下,夜未央依然沒有一點反應。
他眉間輕輕蹙起,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淡淡的說,“起來吧,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一開始,他就知道夜未央是裝的,他們相處這麼多年,夜未央那麼重的心思,他絕對不相信夜未央會在一個陌生人的車上睡着,而且他抱着她這麼大的動靜,她依然沒有一點反應,這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他可以斷定,夜未央一定是裝的。
夜未央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顧睿茗的臉龐在自己面前逐漸的清晰,她這次啊微微一笑,坐起身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裝的?”
“就你那些小伎倆,你是非要我欠他們一個人情不可嗎?”顧睿茗冷漠的目光看向夜未央,臉色有些不悅,但是沒有很明顯。
夜未央輕輕的吐了吐舌頭,看着顧睿茗,狀似無奈的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只是想看看他什麼意思,餓哦不認識他,他卻主動獻殷勤。”
這樣的人夜未央當然要防着,她可不想跟這樣的人有什麼瓜葛。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守法的商人,顧睿茗更不是,所以說這些關係可能要有,但是絕對不能太近,所以說這個張局長真是什麼都不懂,竟然還來巴結顧睿茗,真是不自量力。
“你的病沒事了吧,這一次看來你的震撼不小。”顧睿茗見夜未央一臉的得意,心中有些不爽,專挑她的痛處說。
這一次在倫敦發生的事情它都聽說了,他也是剛知道竟然唐鬱南是西林門的門主,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新聞,他一直都不知道R市還有這樣的人物,真是不簡單。
這個唐鬱南,他真是不得不小心防範着,很有可能有一天,他們會站在對弈的兩端,真不知道當時候,夜未央該如何抉擇了。
而且他也摘掉夜未央因爲倫敦發生的事情得了抑鬱症,一直渾渾噩噩,那些天,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好幾次被唐鬱南的人發現,他的人光受傷進醫院都有三個。
當然這些夜未央並不知道,唐鬱南也不知道是他的人,要是知道,想必他早跑過來和自己決鬥了。
夜未央被問起這件事情,顯然已經沒有當初的激動,只是很平靜的笑了笑,“還好吧,畢竟像我們這種良民沒辦法融入到你們的黑暗世界。”
她有些調侃的意味,衝着顧睿茗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顧睿茗那夜未央沒有辦法,冷漠的臉上輕輕的勾起一抹微乎及微的笑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若說是良民,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黑道了。”
夜未央可真不算是良民,在她手裡被逼死的企業可是不計其數,當年爲了發展Rouse珠寶,她可是鎖了不少缺德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早已經被顧睿茗查得一清二楚,夜未央的資料,他早就查的底掉,不然也不會放心在他身邊呆着,儘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或許連朋友都稱不上。
夜未央懶得理會他,從牀上下來,穿上鞋子,徑直從休息室出來,坐在顧睿茗的辦公椅上,饒有興致的翻看着他的文件。
而顧睿茗卻一點疑義都沒有,也不阻止,隨她去翻,他都不在乎。
夜未央看到他剛剛看的東西,正是這幾天找白悠代言的一些信息,還有早就已經敲定下來的方案,他覺得需要修改一下,所以這纔拿出來想再斟酌一下。
沒想到夜未央剛好這個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