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豫盛突然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抽搐，暖心蹲下來，無措的看着痛苦的蘇豫盛，“你怎麼了？你病了嗎？”
“你，走！”
蘇豫盛咬牙，衝着暖心喊。
他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額頭上很快冒出了汗來，蘇豫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勁的把暖心往門外塞，試圖關上那扇被踢的鎖壞了門。
暖心站在那裡不動，蘇豫盛咬破了嘴脣，再也顧不上面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折返身進了屋，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裡面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暖心輕輕的推開了門。
酒瓶子被扔到了地上，摔碎。
“在哪裡？在哪裡？”
“……”
“找到了。”
蘇豫盛從桌子下面翻找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他倒出來，用鼻子去吸，吸了一會兒，蘇豫盛那扭曲的面前表情舒展開來，他攤開，倒在了地上，粗喘着氣。
程暖心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你在吸毒？”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蘇豫盛並沒有吸過癮，剛纔只是剛剛緩解了一些。他休息了一會兒，坐起來，企圖將剩下的粉末全部吸食掉，程暖心察覺到了他意圖，跑過來，一把奪過來，衝進了衛生間。
“程暖心，你敢！”蘇豫盛愣了一下，意識到程暖心想要做什麼，追了上去，只晚了一秒，白色的粉末融入了水中，消失掉了。
“程暖心！”
蘇豫盛無力的看着消失的，讓他醉生夢死的東西，望着程暖心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這種東西，你不能碰，會毀了你的。”
“我現在只想毀了你！”
蘇豫盛突然扼住了程暖心的脖子，暖心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艱難的呼吸，
“……你這算什麼？是你不要我的，憑什麼又來干涉我的生活？”
“蘇豫盛，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知不知道，愛你的人看到你這個樣子，該多痛心。”
“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痛心，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痛心！”
暖心想要說，她也會痛心，但是在蘇豫盛灼灼的目光下，她說不出來。
“蘇豫盛，你媽媽病了，你回去吧。你那麼厲害，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做的很好的。不就是破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豫盛鬆開了她的脖子，手撫摸着她的臉龐，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妝容，五官更加精緻立體，她越來越漂亮，而他卻像是一對爛泥，越來越噁心。
一定有很多男人追這個女人吧。
“蘇豫盛，你放開我，我該走了。”
“晚了。”
“什麼？”暖心沒有聽懂。
“剛纔給了你機會的，是你不走的。現在，我不會讓你走了。”
暖心從蘇豫盛的黑眸中看到了濃烈的慾望，她的心咯噔一下子，蘇語速開始脫她的庫子，暖心抓住了他的手，
“蘇豫盛，你把別亂來。”
“你恨我吧……”
“啊……”
“……我不在乎你更恨我。……反正，你不會在愛我了。”
痛意，暖心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緊緊的扣着了他的肩膀，感覺身替被嚼爛了。
除了痛，還是痛。
她一開始還反抗，後來屈服了，蘇豫盛變化着花樣折磨她，暖心一開始還能夠勉強站立，後來直接連站都站不穩了。
……
身替上的糾纏，男人和女人。
想到昨夜地方瘋狂，暖心心亂如麻。蘇豫盛突然發狂，強悍的像是野受，她這隻小綿羊，差點被拆了骨頭，吞了。
破舊的房子，身下的彈簧牀斷裂了幾根，一動就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暖心掙扎着起身，發現她沒有衣服穿，昨天晚上的衣服全部被蘇豫盛給撕碎了。
撕碎的，還有暖心的身心。
臥室的門開了，蘇豫盛站在臥室的門口，頭髮雖然長，卻洗乾淨了，不在油膩膩的，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乾淨的。
“我煮了粥，你過來喝點。”
暖心坐在牀上，怔怔的看着蘇豫盛，蘇豫盛不敢面對程暖心，目光閃躲開，“你想告我強見，也要吃飽了飯，纔有力氣去警察局。”
“我沒有衣服穿。”暖心輕聲說道。
蘇豫盛愣了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對他做的事情，蘇豫盛更不敢看程暖心了。
他大步走到了衣櫃前，裡面都是他的衣服，他翻找出了自己的長袖的襯衣，然後找出了自己的一個呢子的大衣，程暖心身材嬌小，根本穿不起來蘇豫盛的。
程暖心蘇豫盛的衣服感覺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先吃飯，我待會去給你買衣服。”蘇豫盛說道。
暖心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蘇豫盛，而蘇豫盛顯然很後悔昨天的行爲。
半途中，蘇豫盛毒癮發作了，根本就不能夠控制自己。程暖心很害怕失控的蘇豫盛，這樣子下去，他會把自己徹底的毀掉的。
走出了臥室，暖心看到客廳被收拾的煥然一新。
廚房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飯桌上擺放着皮蛋瘦肉粥，還有油條，炸的酥脆的油條，現代人閒他不健康，暖心卻很喜歡吃。
兩個人面對面，默默的吃着，相顧無言。
“你怎麼回來廣島？”
“拍外景。”
“你什麼時候回去？”
“這兩天。”
“你怎麼知道我媽病了?我媽是不是去看小司了？”
“曉雲告訴我的。你媽不吃不喝的，瘦了一大圈，在醫院裡輸液呢。我帶小司去看她了。”
說完，暖心擡起了頭，看向了蘇豫盛，蘇豫盛神色莫測，安靜的吃着油條，沒有接話。
暖心一點胃口都沒有。
想到自己病情，想到年幼的女兒，想到吸毒的蘇豫盛，暖心不知道該怎麼辦？
“家裡沒有食材，附近只有賣油條豆漿的，你要是吃不慣，我帶回去給你買衣服的時候，在給你帶點回來。”
“我沒有胃口。”
暖心直接放下了筷子。
蘇豫盛看她不吃了，也放下了筷子，起身，說道，“我去給你買衣服！”
暖心抓住了蘇豫盛的胳膊，“你別走，我們談談。”
蘇豫盛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卻並不看他，“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
“程暖心，這與你無關。”他冷漠的拒絕交流，暖心卻必須讓他敞開心胸，解開心結。
“你還愛我嗎？”
蘇豫盛詫異的看着她，“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你如果願意爲了我，戒掉毒癮，不賭不酗酒，我就和你復婚！”
蘇豫盛震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化着，十分的精彩，程暖心嚇到蘇豫盛了。
暖心說完，安靜的看着蘇豫盛，等待着他的答覆。
她也許命不久矣，女兒還小，程暖心只能把小司託付給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小司的父親。
如果她的女兒註定從小就要失去父親，她希望有父親陪伴着她成長。
蘇豫盛比她堅強，比她厲害，小司有這麼強大的父親庇護，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這算是求婚嗎？”
淚水滾落，程暖心徹底認命，放棄掙扎。
蘇豫盛自嘲的笑了一聲，“明明是你在向我求婚，可是你的表情像是我在強迫你似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我有的時候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錯了就錯了。
待會我會自己去投案自首。”
……
蘇豫盛走了之後，暖心不知道在那裡做了多久，聽到開關門聲，蘇豫盛回來了。
“我給你買了鮁魚餡餅。”
蘇豫盛遞給了程暖心，程暖心只是悽然的看着他，“不想吃就算了。”蘇豫盛直接把餡餅扔到了垃圾桶裡。
“對不起，我只是沒有胃口。”
“我知道你討厭我，討厭我的任何東西。”
兩個人之間隔了太多的東西，暖心一直拒絕，一直拒絕，如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近了。
暖心拿了衣服去臥室換好。
淺紅色的毛衣，卡其色的褲子，略大了些，不過寬鬆點穿倒也舒服。
程暖心走出來的時候，蘇豫盛正在收拾東西，“……嗯，對，退房。剩下的房租我不要了。”蘇豫盛看了一眼穿戴一新的程暖心，和房東簡單的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呢喃道，“衣服怎麼會大？我記得剛剛好的。”
“我瘦了。”
蘇豫盛恍然大悟，“對，你瘦了。漂亮是漂亮，福氣卻沒有了。”
“是啊，福氣沒有了。”
“你是和我一起去警察局，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
程暖心認真的看着蘇豫盛，“你是認真的？”
“你看着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昨天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程暖心的話換來蘇豫盛鄙夷的冷笑，“程暖心，你真是開放，昨天晚上我那麼對待你，你都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然呢？”
蘇豫盛收起了臉上的冷笑，進了臥室，暖心看到他只拿了錢包就出了門。
“你去哪裡？”
“警察局。”
“我說了，過去就過去了。”
“我錢花光了，總要找個住的地方。監獄挺好，免費吃住……”
程暖心繞到他的身前，扇了他一巴掌。蘇豫盛個子很高，想你想要扇她，其實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