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飯點時間,鼎香樓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鼎香樓三樓的包間的牌子都是送給了該送的人,這些人都是身份尊貴的,需要的正是謝辛寰去接待。
樓下來的是朝中的司徒御史,和他一起的都是他平時相合的文官。
司徒御史手中的包間牌子就是從他兒子司徒邵陽手中搶過來的牌子。對於傳的沸沸揚揚鼎香樓三樓包間,司徒御史是好奇地,也很想去見識一番。不過雖然他是御史,但是,一他不和謝家人熟悉,二御史在京城不過是一個小官。所以,朱巖他們送牌子給貴人的時候,是不會考慮到他的。所以,司徒御史收到司徒邵陽送來的牌子也難得地給了他一個笑臉,覺得自家兒子終於孝順了。
司徒御史一起來的都是他差不多官級的朋友,這些人也是不能被送牌子的人,所以知道司徒御史有牌子,大家都很是奇怪。不過奇怪歸奇怪,大家都聽說過鼎香樓的美食和美酒,尤其是三樓的主題包間,所以大家更多的心思是放在吃的上面,對自家好友怎麼弄到牌子的倒是沒有特別的關心。不論如何,這事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不是,不過是吃一頓飯,難道還能有什麼其他的。
“學生見過各位大人。”謝辛寰恭敬地行禮。
雖然謝辛寰不過是白身,但他們也知道憑藉他的本事,想入朝爲官本就是簡單輕鬆的事情。對有本事的人,無論是誰,大家都是尊重的。所以,這些人精們紛紛回禮,根本沒有什麼傲慢的官架子。
“不知各位大人是在哪一個包間?”旁邊的朱巖立即問道。
“竹影。”
“那各位請。”朱巖在前面領路,謝辛寰正要陪着各位大人往三樓而去,這時門口又走來了一堆嬉笑怒罵的公子哥。
“哇哇哇,邵陽哥哥你好厲害啊,你去哪裡弄到的牌子啊?聽說鼎香樓今天的牌子只送了幾個王府,流了一個出來,在黑市上抄到了天價。我三哥都沒有,你竟然弄到了一個,邵陽哥哥,以後你就是我的崇拜對象了!”說話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公子,他正是風越銘讓司徒邵陽帶上的小弟風越鑫。
“那當然,司徒哥本來就是特別厲害的,要不是司徒大哥經常不在京城,那些什麼京城四公子還能落到張掖那些目中無人的傢伙身上。哼,司徒大哥,你回來就不要走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了我們都受人欺負。嗚嗚......司徒大哥,你可要給我們報仇啊,張掖那羣混蛋也太欺負我們了。”
說話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公子哥,一身金燦燦的錦繡衣衫,眼睛不大,骨碌碌地轉着,明顯就是在打什麼主意。這人叫韓術,是安樂侯家的嫡次子,平時都是不學無術,完完全全的紈絝子弟一個。不過安樂侯家是當今皇上的舅家,也不過世外戚,而且他還是嫡次子,做一個不犯大錯的紈絝子弟,也沒有什麼不好。
“對啊,對啊,司徒老大,你一定要教訓張遼,仗着他哥哥是什麼京城四公子之一,就老是覺得他高我們一等的樣子,平時都不把我們看在眼中。哼,他以爲他是誰他,要不是有一個做娘娘的姐姐,他又算得了什麼。哼,也不過是紈絝一個,和他那個眼高於頂的哥哥一樣的討厭。”
“司徒老大,你一定要給我們出氣啊。我們離了你,可是被人家欺負慘了。”
司徒邵陽大手一揮,點頭說道:“沒事,沒事,不過就是一個自吹自擂的進城四公子嗎,有什麼本事!你們放心,老子已經回來了,京城可是老子的地盤。和老子搶地盤,欺負老子的小弟,哼,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我看你倒是活膩了!”司徒御史忍不住吼道。
聽到這些人招搖而來的聲音,司徒御史和他的朋友們就忍不住皺眉,暗想這是哪家不省心的孩子。可是轉頭看去的時候,司徒御史正好看到自家兒子一臉得意的被這些京城有名的紈絝簇擁着,那熟悉的程度,讓司徒御史想自欺欺人說自家兒子是好人都覺得開不出口。忍不住就火氣上升,對着司徒邵陽就是一吼,準備回家以後絕對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省心的兒子。
聽到這熟悉而中氣十足的聲音,司徒邵陽一愣,轉頭就看到他家老爹正吹鬍子瞪眼看着自己,表情一僵,本來燦爛的笑容瞬間就變成了苦笑。“爹,你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