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誠實。”
傅亦臣終於平穩了嘴角,不急不緩的站起來,這次變成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杜阮瑜。
到底是這個女人隱藏的太好,還是她真的是雲朵。
傅亦臣隱隱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曾經的杜阮瑜明明只是一個大小姐,幾乎是什麼工作都沒有做過。
如果她真的用短短四年的時間走上了國際的舞臺,足以讓傅亦臣對那個小女人改觀。
然而,她如果真的是杜阮瑜的話,來到他身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沒有女人會想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整過容的事情。”
杜阮瑜的臉上還是滿滿的氣惱。
Wшw ▪тTk дn ▪¢O 她撕碎那些資料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些資料幾乎都是夜楓幫她僞造的,即使裡面有些事情是完全無法僞造的,也都用一些其他的藉口搪塞過去。
她害怕傅亦臣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她的身份。
然而,她的復仇之心要比她的害怕來的更加的直觀。
“被花盆砸中?”傅亦臣笑着靠近。
一般只會在新聞裡面低機率出現的事情,現在就發生在他的面前。
“那只是一個巧合,也許我應該去憎恨那個在宿舍窗戶上養花的同學。”杜阮瑜將手裡的碎紙扔進了垃圾桶。
傅亦臣冷笑了一聲,從這個角度,他能清晰的看見杜阮瑜眼底的怒火。
“傅總,我想我很難在你的公司裡面工作。”
杜阮瑜穩住了腳步,即使傅亦臣在漸漸的靠近,她還是昂首挺胸,目光灼灼的看進傅亦臣的眼睛裡面。
“違約金是比不小的數目。”
傅亦臣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看起來他絲毫不介意杜阮瑜就這樣離開他的公司。
“我不是付不起的人。”杜阮瑜的眼神漸冷,手心裡卻冒出了冷汗。
事到如今,爲了讓自己更好的帶入雲朵這個角色,她只能賭一把。
“SL系列非你莫屬。”
“那我們應該在合同上再加上一條。”杜阮瑜終於稍稍放心下來,“不要再調查關於我的事情。”
傅亦臣幾乎是一口答應,他不介意稍稍花上一些時間來跟這個設計師玩玩。
負責擬定合同的許琳達幾乎不可思議的看着朱越。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她只是一個設計師而已,傅哥哥根本就沒有理由去調查她!”
朱越看着已經拍案而起的許琳達,只是交接工作之後離開。
當合同上加上了這一條之後,杜阮瑜頓時覺得自己稍稍安全了一些,最起碼在面對傅亦臣的面前。
杜阮瑜下班剛剛回到家,就看見剛剛駛入車庫的一輛紅色法拉利,不過,牌照並不是夜楓的牌照。
正在好奇的時候,法拉利上的夜楓對她擺擺手。
杜阮瑜一臉奇怪的走過去,就見夜楓下了車,伸出手放在杜阮瑜的面前。
“你要什麼?”杜阮瑜不明白。
“車鑰匙。”夜楓將手裡法拉利的車鑰匙扔進了杜阮瑜手心,繼續伸手。
“你要我的車鑰匙幹嘛?話說你怎麼又買了輛紅色的法拉利?”杜阮瑜拎着手裡法拉利的鑰匙,一臉的莫名其妙。
“寶馬好看嗎?”夜楓瞪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額頭:“鑰匙拿來,我給你遷出去。”
“寶馬怎麼就不好看了,能開就行,你把你的法拉利給弄走。”杜阮瑜捂着額頭看了一眼自己停在不遠處的寶馬。
她對車其實沒有太大的概念。
最後,還是夜楓敗給了杜阮瑜,讓人把那輛法拉利開到了另外的宅邸。
吃飯的時候,杜阮瑜才忍不住的問:“你最近怎麼了?怎麼感覺你遇到事兒了?”
杜阮瑜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了南溪的碗裡,看着夜楓明顯露出煩惱的表情來。
“最近遇到些麻煩的人,說不定有時候還得讓你裝一下我的女朋友。”夜楓頗爲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看來真的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
杜阮瑜忍不住的笑起來:“你不是老大嗎?誰煩你,就做掉他。”
“做掉這個詞你是從哪裡聽到的,有些人不是說做就能做掉的。”夜楓差點兒沒把口裡的飯都噴出來。
“做掉是什麼意思?”南溪嘟囔着嘴,邊咀嚼着邊說。
杜阮瑜和夜楓同時愣住,手忙腳亂的跟南溪解釋這個詞語的意思。
保持着平常的生活規律,杜阮瑜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再受到傅亦臣的騷擾,所有的工作都在正常的軌跡之上運行着。
而作爲傅亦臣的秘書,杜阮瑜還是參與了和周海之前說起的項目討論。
又是一頓痛苦的飯局,當週海滿意的帶着合同和助手離開的時候,杜阮瑜已經扶着桌子的一角,感覺面前所有的景物都在不規則的旋轉着。
而作爲主角的傅亦臣也是微微有了些醉意,只有旁邊的朱越還保持着清醒。
“雲朵小姐,你沒事兒嗎?”朱越說着就要上前扶一把。
傅亦臣卻手疾眼快的拉住了杜阮瑜的手臂,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
作爲秘書來說,杜阮瑜的酒量真是太差。周海作爲前輩只是稍稍灌了酒,杜阮瑜甚至都沒來得及喝上幾杯,現在竟然就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
杜阮瑜絲毫不知道現在拉着她的人是誰,只是有種被拖着走的感覺。她微微耷拉着腦袋,幾縷髮絲黏在了發紅的臉頰邊。
眼睛裡已經有些迷茫了,不過當傅亦臣將她擁入懷中往外走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掙扎了一會兒。
“別動。”傅亦臣低沉的聲音猛地在耳邊響起。
“唔……放開我。”杜阮瑜露出一副要嘔吐的表情,十分的想要甩開傅亦臣的手。
傅亦臣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
這個女人在喝了酒之後還真是喜歡反抗人。
“別動。”傅亦臣低吼了一句,拉着她的手臂微微上擡,讓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方便往外面走。
杜阮瑜還是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但很快就被身邊的人推開,落在一個不算柔軟的沙發上。
傅亦臣看了一眼直接佔據了後座,縮成一團準備睡覺的杜阮瑜,他還是坐進了副駕駛座,讓朱越自己打車回去。
“傅總,去哪兒?”
司機忍不住的從鏡子裡看向後座正嚶嚀的女人,他已經看到這個女人很多次了。
次數甚至要比
上琳達小姐了。
傅亦臣看了一眼躺在後座的女人,猛地勾起了脣角,報下了他名下一個酒店的名字。
司機無奈,搞了半天這個女人也不過是傅亦臣的一個獵物而已。
來到酒店門口剛剛停下,傅亦臣下了車,打開車門準備將杜阮瑜拉出來。
“你不要碰我!”杜阮瑜的聲音猛地拔高,就着側臥着的姿勢踹了傅亦臣一腳。
傅亦臣的臉一沉,被高跟鞋踢到的地方肯定淤青了。
他的耐心已經到此爲止,他探進車廂後座,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杜阮瑜的小腿,傾下身子,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腰肢,一點點的把人給拽了出來。
因爲大力的掙扎而導致小腿撞在了車門上,杜阮瑜被拖出車廂被扣在懷裡就開始淚眼婆娑。
她醉酒之後幾乎只記得人類的本能,說了幾句痛之後就徹底擡起還疼着的腳不想走,順帶還踢掉了腳底的高跟鞋。
傅亦臣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司機,將杜阮瑜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做出一副她很依賴自己的樣子。
“拍照。”
“啊?”司機一臉震驚。
“拍照。”傅亦臣再次重複了一遍,眼神也冷了下來。
司機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趕快拿出手機拍了幾張,將手機遞給了傅亦臣。
傅亦臣收入口袋,又看了一眼已經光了一隻腳的杜阮瑜,也許他應該拿出他對待以前情人的耐心來。
如此想到,他直接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來,換來的卻是杜阮瑜不停的掙扎和叫罵聲。
傅亦臣視若罔聞,抱着人徑直走到了大廳,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獨一無二的套房。
將懷中依舊在掙扎的人扔在了牀上,傅亦臣臉上的笑容愈加擴大起來。
……
宿醉的頭疼令她不想睜開眼睛,再加上隱隱作痛的小腿,杜阮瑜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往被子裡鑽了鑽。
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她才從柔軟的被褥之中探出一個腦袋來。
窗簾半遮,清晨的光芒落在白色的被褥上,夢幻的不真實。
白色的被褥?
杜阮瑜猛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瞬間清醒過來。
她房間裡面明明是條紋的被褥!
在發現這並非是居住的臥房而是另外的房間之後,杜阮瑜下意識的想要下牀,卻看見了露出被子的雪白大腿。
“這……這是哪兒!”忍不住的驚呼起來,她重新拉上被子。
她竟然就穿着一件裡衣和小內內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四周,雖然這裡的裝潢都比較偏向家居向,然而她還是發現這裡並非是誰的家裡,而是賓館。
我什麼時候來開的房?
她忍不住的回想。
昨晚,她應該是和周海一起在討論生意,然後喝了幾杯酒,然後……
記憶就像被一刀砍斷了一樣斷了痕跡,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沉思了片刻,她還是覺得應該先離開這裡,剛剛翻身下牀,萬分熟悉的聲音已然在不遠處響起。
“醒了?看來我昨晚不夠努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