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到領兵的虎符時,心中很是激動,這是我第一次領兵出征,我絕對不能讓梅兒和娘娘失望,定要打一個漂亮的大勝仗。五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蜀山開進,所經道路越來越熟悉,不免讓我想起了過往的生活,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好不好?還有玉兒以及王大嬸,她們怎麼樣了?玉兒見到我一定又要高興地活蹦亂跳了,不對,那是小時候的樣子,現在我一走都快三年了,玉兒應該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吧,真想看看她長大了的樣子。
大軍一路跋涉,走入一片秘茂密的竹林,過了這片竹林,應該就快到達師父住的地方了吧。我正打算派人前去通報師父,突然,一個人影從側面掠過,那人一腳蹬在樹上,隨即騰空躍下,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張口便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這裡來騷擾,我勸你們早早滾回去,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
我定眼一看,原來是一位英姿凜然的少年,在他那盛氣凌人的面孔下,卻掩蓋不住這個年紀的稚嫩之氣,這時,四弟高月大喝一聲:
“小小年紀,竟敢如此猖狂,快點讓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少年道:“哈哈哈,誰敢上前送死,我就先成全他。”
高月道:“那好,我就來會會你。”
高月說完,蹬馬騰空而起,拔劍向那少年衝去,那少年揮劍格擋,側身一閃,躲開了那凌厲的一擊,隨即旋身而起,一腳蹬在附近的一棵樹上,爆喝一聲“旋鶴過江”,頓時挽起一朵巨大的劍花,劍鋒所指嗡嗡直響。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旋鶴過江”那不是我們流劍派的劍法嗎?莫非他是……急忙喊道:“快住手!”
這時,那少年又大喝一聲“迴風落幕!”一劍從半空刺下,眼看四弟躲閃不及,我雙腿蹬馬,瞬間拔劍衝去,哐哐哐,幾聲劍響,那式“迴風落幕”被我掃了回去,四弟卻慌亂不已,我一把把四弟扶了起來,又對那少年道:
“不要再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少年急道:“你們這羣賊寇,誰跟你們是自己人,看劍!”
說完騰空爆喝一聲“蓬雪壓鬆”,我微微一笑,同樣大喝一聲“蓬雪壓鬆”旋身而起,哐哐,兩劍相碰,那少年的劍已被我掃落在地上,他驚訝的看着我,說: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這招‘蓬雪壓鬆’的?快告訴我!”
我微微一樂,把他的劍從地上撿起來,送給他,然後悠悠道:
“你好沒禮數,見了你大師兄竟然這麼粗魯,哈哈哈!”
他聽了,忽然明白了什麼,說:“什麼?你是我大師兄?你就是師父日盼夜盼的大師兄霍平?”
“我就是霍平!”
“啊!大師兄在上,請受師弟一拜!”
我急忙將他扶起來,他又道:“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師父整天盼你盼的好苦呢!”
我聽了,頓時鼻子一酸,緊緊的抓住師弟的肩膀,說:
“快說,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他一笑,說:“大師兄你不用着急,師父的身體硬朗得很,走,我帶你去見師父,他要是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高興壞的。”
這時,我身後的人無一不驚訝不已,四弟看上去還有些懊惱,我哈哈一笑,說:
“四弟,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雖然我師弟的輕功不如你,但他是我師父親自**出來的,他的劍法已經到了超羣出衆的地步了,所以你纔會在劍招上稍遜一籌,但他的內力就遠不如你了,你就不要怪他了。”
這時,師弟也變得很懂事的走過去,說:
“這位兄臺,剛纔多有得罪,望兄臺見諒!”
四弟聽後哈哈一笑,說:“我高月從來都不是小心眼的人,你的劍法高超,倒真有幾分我大哥的樣子啊,哈哈哈!”
小師弟聽了疑惑道:“大哥?”
我又微微一笑,說:“對,師弟你看,這幾位都是我的結拜兄弟,你是我的師弟,以後大家就都是兄弟了,哈哈!”
身後的二弟三弟也跟着笑起來,我又道:“師弟,我不禁結識了幾位好兄弟,我現在在爲朝廷效命,皇上借給我五千兵馬,助我們剿滅盤踞在我們山門的賊寇,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光復我們流劍門而來的。”
師弟聽後,極興奮道:“太好了大師兄,我趕緊去通報給師父,讓師父也知道這件事情。”
我道:“好,師弟先行一步,我們隨後就到”。
遠遠地看見師父﹑玉兒﹑師弟他們在遠處等着我,我急忙下馬,箭步如飛般的衝到師父跟前,撲通一聲跪下,道:
“師父,平兒回來了!”
師父急忙用雙手抓起我的手,將我從地上來扶起來,道:
“平兒,你終於回來了,爲師盼着你回來很久了!”
我頓時淚流滿面:“師父,徒兒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師父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讓爲師好好看看你。”
我激動的說:“是師父!”
師父看着我一身戎裝,嘆道:“一別三年,沒想到平兒竟成了朝廷的一員虎將,爲師甚感欣慰啊。”
我道:“師父,當今的皇上是位明君,他匡扶社稷,愛戴百姓,深得人心啊,師父你看,皇上此次給了徒兒五千兵馬,以助我們光復山門,霍平負師父之命下山,如今帶回了五千人馬,請師父調遣。”
師父激動道:“好啊,平兒,你沒有讓師父失望,哈哈哈,好啊,是我們流劍門洗刷恥辱的時候了,哈哈哈!”……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那位師弟,名叫林智,是我離開師父以後,師父所收的新弟子,他是個孤兒,父母都在戰亂中死去,他流浪到此處,與師父相遇,師父見他年紀幼小,身世可憐,就收他做了弟子。我終於又見到了玉兒和王大嬸,王大嬸倒是身體很好,只是玉兒,她見到我,仍舊不停地“霍平哥哥”“霍平哥哥”的叫,還拽着我要我給她講我的經歷,玉兒已經長得落落大方,成了大女孩了,可在聽我的經歷時,還跟一個小孩子似的,一會哭一會笑,弄得我還要不時的安慰她,跟她講到大半夜才肯讓我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