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到拍賣會字眼後,一個個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一位一直注意着幾人動靜的華夏人員,撇撇嘴道:“真是閒的難受,沒事就想着爲難別人。”
“怎麼了?”
姜澄走了過來,身旁的人小聲用華夏語道:“他們要在拍賣會上爲難我們。”
“預料到了,不怕,水來土掩,兵至將迎。”
“嗯。”
旁邊人嗯了一聲後,繼續看着幾個人。
她懂脣語。
不僅懂脣語,還是個懂好幾種外國話的脣語翻譯。
姜澄這一次出來,也是見識了祖國的各種人才。
在這樣的一羣人面前,姜澄都不敢說自己是天縱奇才。
因爲他們都是。
晚宴繼續一個小時後,拍賣會正式開始。
大家被邀請落座,拍賣會的主持人上場。
“大家好,我是珍妮,本場的拍賣師。”
“首先感謝捐贈拍賣品的各位貴賓,本次拍賣會的收益將全部用於兒童的疫苗接種,你們的善舉講幫助很多孩子和家庭。”
“下面,請上我們第一件拍賣品,這是由主辦方的艾文先生捐獻拍賣的。”
隨着拍賣師的一句話,禮儀小姐用推車推着拍賣品上來。
此時的姜澄左面坐着懂脣語的小姐姐,右邊坐着微表情學家大姐姐。
兩人正在用不同的方言,在姜澄耳邊說話。
“清朝的花瓶。”
“這次大概率都是我們華夏的物品,他們想羞辱我們花錢買自己的東西回去。”
姜澄眼神微凜。
當一個賊,還給你們當出驕傲了。
姜澄大腦精準捕捉兩邊的信息,隨着拍賣師掀開蒙在拍賣品的紅布時,一個有着華夏精緻工藝的花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拍賣師帶着手套,開始各個方位展示花瓶,講解花瓶的來歷和價值,同時出具了好幾名古董家的驗證證明。
“起拍價五千美元,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百美元,請競價。”
競價開始。
H對照組最先舉牌,還加了一句廢話道:“正好買回去插花。”
H對照組出價六千美元。
落下牌的H對照組,眼神飄向華夏,試圖激怒姜澄。
姜澄挑釁的回看了一眼,舉牌,淡定的喊出:“七千美元。”
H方飽含笑意,舉牌道:“八千美元。”
還未等姜澄舉牌,又有其他家來湊熱鬧,幾下之後,花瓶被擡到一萬美元。
姜澄毫不遲疑的再次舉牌。
“一萬零一千美元。”
花瓶的價值也就在一萬美元左右,現在的價格姜澄幾乎沒得賺。
H對照組和其他方顯然也是知道的,但他們的樂趣就在於擡高價格,讓華夏方花高價錢,買回自己的東西。
H率先舉牌。
“一萬兩千美元。”
“我湊湊熱鬧,一萬三千美元。”
“那我就一萬四千美元好了。”
價格一路高升,直到一萬八千美元。
姜澄咬緊牙關,再次舉牌。
“兩萬美元!”
一下子拔高到兩萬後,姜澄自信一笑。
“兩萬一千美元!”
H對照組再次舉牌,這是他的最後一次了。
姜澄左右旁邊的人,同時觸碰她的腿,姜澄明白,這是信號。
由身邊兩位姐姐,分析出來,對方不會在競價的信號。
既然如此….
姜澄落下不甘心的表情,瞪向H對照組,冷哼一聲,牌子幾次要舉不舉,猶疑不斷。
H對照組看的都着急了,她怎麼還不舉?
他們不是把華夏的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嗎?
“兩萬一千元一次,兩萬一千元兩次….”
H對照組屁股都要擡起來了,他花這麼多錢買一個花瓶幹什麼?
“兩萬一千元三次!成交,恭喜H。”
鐺的一聲響,落錘了。
交易定了。
H方盯着姜澄,姜澄正氣鼓鼓的,被旁邊兩邊人安慰着。
H方懷疑,難道真是巧合?
也是,華夏應該沒有多少錢。
不管怎樣,第一個拍賣品結束,第二個拍賣品上來。
是一位女賓捐贈的手鍊,無波無瀾,正常競爭的結束這一趴。
接下來的第三件,再次出現華夏的物品,一個金蟾。
臺上的主持人將金蟾描述的技藝多麼精湛,多麼難得,姜澄等人在下面蛐蛐:不就是死人陪葬品嗎?說的這麼玄乎。
新的一輪競爭開始,價格一路高升,這一次不是H對照組了,而是另一個國家,價格沒有虛高,只是比平時高了一點點。
就在大家都以爲華夏要舉牌時,華夏又安靜了。
東西落在另一方手中。
想坑華夏的幾方,開始懷疑他們的策略。
華夏到底怎麼回事?
H對照組有些試探的開口道:“華夏的東西,就這麼輕易讓人了。”
姜澄不緊不慢的擡頭到:“我們華夏有條規矩,遇見偷東西的人,可以動手,可以報警,可以做很多事情,但唯獨不能花錢買回來。”
“當然,要是盜賊有良心送回來,我們還是願意送上一杯茶的。”
姜澄說完,在座很多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當年從華夏拿走東西的人,太多太多。
姜澄說完後,淡定靠在椅子上,接下來每一件拿上來的華夏展品,不管別人怎麼挑釁,怎麼內涵,姜澄就是不出手。
可爲了給主辦方面子,東西又不好流拍或者低價。
最後,拍賣會上的每一件華夏古董,都被其他人拍走了。
拍賣結束後,姜澄一行人被堵住。
“姜澄,我以爲你很有血性的。”
“看來姜總沒錢了?”
“自己國家的東西都買不回去,你也太承讓了吧。”
……
在一次的冷嘲熱諷,姜澄只是冷眼旁觀,好像他們說的不是自己。
“都說完了?”
“你們除了這些小孩子的手段,還有沒有點實際的辦法了。”
“一個個不嫌累,我都嫌逗你們玩累。”
姜澄的嘲諷,讓對面的人怒氣衝衝。
“姜澄,我們就算再幼稚,最起碼有機會買回設備!你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沒錯,你們就是明着來陪跑的,可你們還是來了,難道不可憐嗎?”
“可憐也只能忍着,自己落後就不要抱怨。”
姜澄淡定聽完,鼓掌。
“說的真好,落後千萬不要抱怨,要積極尋找出路,我希望你們明天還是這個想法。”
“順便說一下,我這人還蠻喜歡華夏古董的。”
姜澄說完就走,留下對方一衆人滿頭霧水。
她,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