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樹欲靜而風不止”,你無心惹秋風,秋風卻勁吹來。這一日,秀雅下班等不及雷諾來接,便順着這綠蔭遮日的大道悠哉悠哉地漫步向前來。她心思道:“讓這小子接不到自己,急上一陣子,看看他的窘態也好!”一會兒不禁爲自己的惡作笑出聲來。也許在每個女生的眼裡,都希望看到自己心儀的男生,爲自己着急忙慌吧!她們認爲那定是珍惜和重視的盡情流露!正想間,一輛奔馳轎車“吱”地一聲,擋住了秀雅的去路,秀雅正自疑惑,只見從車上下來四個黃毛的混混小子,這四人在車上,見路旁有美女且又獨自一人,便生了歹心,下車一觀,我的那個祖宗哪,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個個喜地把他們的爺爺硬是問候了個百遍!
他們用下流的眼神掃視着秀雅的全身:“這妞不錯!”“哎,哥有的是錢,有興趣跟哥玩玩唄?”爲首的一個黃毛挑逗道。這個人叫刁豹,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前幾年靠着倒賣鋼筋發了點財,有了錢後,便更加囂張跋扈,只弄得街坊鄰居雞犬不寧,雞飛狗跳。有人慾報警,證據卻被早一步銷燬,有人慾鬥上一鬥,卻只懼恐嚇、報復綿綿不盡於家人,只好作罷!由此一來,鄉鄰便送他一綽號:“大蟲”,意爲景陽岡老虎之意,想着有朝一日,武郎出現,爲民除害,皆大歡喜。不想時至今日,“大蟲”依然未入法網,爲所欲爲!
秀雅見是一幫流氓,既害怕又鄙夷!她平生最痛恨這種垃圾不如的人渣,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爲所欲爲!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若不然,定讓這幾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嚐嚐自己拳頭的別樣味道!想歸想,憤慨歸憤慨,現實是,自己的確是一個弱女子,男友雷諾不在身邊,流氓又人多勢衆!
幾個地痞見四下無人,便更加大膽地向秀雅逼近來,他們臉上陰陰地笑着,泛着淫邪的可恥。秀雅見狀,有些膽顫,慌張地向後退了幾步,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的,高跟鞋的腳跟竟壞了一隻!這下糟了!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了,只急的她滿頭大汗!慌忙中抓起路旁一枯樹枝擋在胸前,準備防身,一幫流氓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以爲羊入虎口,逃無可逃。他們調笑着正欲撲將上來,突然,只聽身後一聲震天大吼:“站住!”,路旁的樹葉似乎都抖了抖,刁豹和一幫痞子幾乎被同時驚到,慌忙轉過身,只見一個帶着眼睛的文弱書生站在自己面前。“哎,兄弟們,我還以爲是隻老虎呢?沒承想是隻貓呀!”刁豹嬉笑地和一幫痞子打趣道。“你小子剛吼什麼!找死呀!”只見這文弱書生並不作答,上前來,兩臂猛地一伸,貓起腰,說時遲,那時快,兩個痞子已被打翻在地!刁豹和另一個同伴見兄弟們吃了虧,怒火中燒,猛地攻了上來,一個主攻面門,一個專打下盤,拳腳並上,殺氣騰騰。這少年見這陣勢不知是否有些懼怕,只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似要逃跑,刁豹心喜,乘勝追擊,絲毫不給對方喘息機會,不料少年卻突然轉身,回馬槍般復又殺來,不知哪裡學來的奇怪招式,只見拳如雨點,腳快如風,不及對手反應,只打地刁豹鼻青臉腫,門牙掉落,顫顫巍巍。刁豹捂着流血的鼻子,腳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嘴上卻還在不斷地叫囂:“小子,你等着!哥給你記上了!早晚弄死你!”少年聽到這兒,向前跨了一步,刁豹們只道是又要開戰,個個面帶灰色,如鼠串般狂奔向奔馳車,打着火,猛地一個大轉彎,加大油門,消失地無影無蹤!少年見毛賊已退,轉過身向秀雅走來:“姑娘受驚了。”秀雅樂了,笑地前俯後仰:“你個壞東西,怎麼纔來!”“你竟然有這本事,我怎麼不知道!”是的,此少年正是雷諾。“姑娘此話說來可笑,容你花容月貌,別人袖裡藏錦便不可?”雷諾調皮道。“不過你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人家牙齒都被你打掉了。”“這有什麼,對付壞蛋,當用雷凌手段,讓他們徹底屈服,我來問你,”雷諾一副講大道理的樣子:“菩薩心善嗎?”“救苦救難,普度衆生,當然善啦!”“你所說不差,但你只聞她老人家慈眉善目,卻不曉得其逞兇罰惡的手段,那是極其嚴厲的,甚者幾近毀滅!”“況這幫混蛋辱的是你,我不叫他們殘了算輕了!”秀雅甜甜地看着眼前這個柔情似水又剛烈無比的心上人,不欲再提剛纔之事,轉了話題:“本姑娘現有些倦意,不欲前行,這位公子當如何?”雷諾會意地彎下腰,作馬兒裝:“小生願爲姑娘做馬兒一回。”秀雅愜意地爬在了雷諾的背上,兩人一笑一唱地前行而去。
古人云:“君子不與小人鬥,防人之心不可無。”正當雷諾秀雅二人沉浸在幸福的二人世界時,背後竟多了幾雙眼睛,正是剛纔那幫痞子,他們只在前邊的路口轉了個彎,就又繞到了他們身後。生活,本來寧靜而平和,就這樣,開始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