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風明帶來御醫,他隻身一個人先行騎馬飛奔去了風雲城。
暮晴天,暮晴天,他不斷的在心中,口中念着這個名字。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
想着想着,就又朝馬肚子上踢了幾腳,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
已經三天了,牀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靜靜的睡着。雪黛喂進最後一勺藥進去,幫她擦了擦嘴角,滿臉哀愁。
“怎麼樣了?”風銘承問道,眼睛還穿過雪黛,看着裡面的人。
雪黛搖着頭:“沒有絲毫起色,湯藥也基本上快喝不進去了。”
正說着,外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是何人在外喧譁?”冷清影站到門口看着打坐一團的人問道。
“盟主,此人私闖風雲堂。”手下回道。
他看向被圍在中間的男子,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同時散發出寒氣。
“你是何人?爲何私闖我風雲堂?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他冷厲的看着來人。
還不待風行烈回答,風銘承先叫了出來:“烈,你怎麼來了?”
“皇兄……”看到出來的風銘承,風行烈忙叫了一聲。
原來不過一場誤會,他衝進屋內,大步跨到牀前,看清了牀上沉睡的人,眼中溫柔泛起,手中的劍落地,手不自覺的撫上她蒼白的臉。
久違了,晴天。
雪黛一見這個男子竟然手撫着公子的臉,馬上過去扯開他的手,生氣的道:“不允許你碰他?”
他語氣冷冷的對雪黛道:“她本就是我的妻子,我爲何碰不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暮晴天。
雪黛驚愕的得知這個消息,她竟然有夫君!
暮晴天,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爲什麼總是不懂得保護自己?暮晴天,你這個磨人精!
他眼中的溫柔疼痛刺到了立在一旁的風銘承。
“既然那麼愛她,爲什麼當初要放開她,爲什麼要用她深入敵營做人質?”風銘承淡淡問道。
他直起身來,看着風銘承:“皇兄如何得知這些事情?你似乎,從沒有見過晴天,爲何會對晴天的事情如此瞭解?”
風銘承並沒有迴避風行烈的問題,只是看着牀上的人道:“晴天,她是值得所有男人去愛的,不是嗎?”
風銘承說的這句話,就已經很直白的挑明瞭,他,同樣愛着這個女子,只是不知道在何時。
風行烈大驚。
“什麼時候開始?”他追問。
他嘆了口氣:“是她幫你求旨救慧馨那夜,是她的《紅豆》走進了我心裡。”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娟白色的絲帕,白底紅梅,還有那句詩“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果真太匆匆,要不然,我就會在她去風雲城之前攔住她,我愛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陷入半分危險中。”話語平淡,但卻充滿火藥的味道。
再過了一夜,風明匆匆趕到,帶來了御醫。
御醫把脈之後,跟之前的大夫說了同樣的話:“除非有天山雪蓮和千年冰蟬兩樣藥引,否則,三天之內,必死。”
現在,天山雪蓮已經送到了,只剩下那千年冰蟬……
風明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樣,恍然大悟:“對了,我們在來的路上,遇見一個人,身負重傷,卻還死死護着匣子裡的東西,他託我送到
風雲城的風雲堂裡,不知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衆人打開錦盒,御醫不可思議的驚訝的道:“千年冰蟬!”
什麼!
“這就是千年冰蟬?”衆人問道。
“不錯,千年冰蟬與那千年琥珀有些相似,雪峰上的冰蟬經過千年的冰封,形成一層透明的隔罩,像一滴水中飽含着一隻冰蟬,因爲千年的寒氣,所以能解世間百毒。”
聽御醫這樣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快用藥吧,現在兩味藥引都已經齊了,事不宜遲快救人。”風行烈最先說道。
沒有人想起這千年冰蟬是誰拿來的,只有雪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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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交給你錦盒的人在哪裡?”雪黛着急的問道。
風明愣了一下,道:“被一些官兵抓回去了,看裝束,應該是東辰的官軍。”
“什麼!莫寒……”雪黛頓時驚愕的篤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御醫說過,千年冰蟬一定要經過日光的洗禮,將外層的千年寒冰曬化,纔可以入藥,否則有外層的雪衣護着,入藥也無用。
雪黛換走了風明,說自己來監督着曬冰蟬。
風明剛剛走開,她就迅速的將冰蟬放入錦盒,悄悄從後門出去了。
待風明喝了杯茶出來,卻發現千年冰蟬不翼而飛。
雪黛抱着錦盒朝東辰國的方向奔去,公子,對不起,我不能看着莫寒爲你而死,他若死了,雪黛便不會獨活。原諒我一次吧,原諒我的自私,如果有來生,雪黛一定會報答你,連你的救命之恩一起報,莫寒,你一定要等着我。
風行烈他們追來時,已經晚了。千年冰蟬,已經送入了東辰王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