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王爺真容

“沒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蕭然的聲音,蘇瑾然回過頭看着他搖了搖頭。

“可是我看你……”

“我沒事,你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蕭然的話未說完就被蘇瑾然打斷了,關於這兩次奇怪的夢境,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總覺得夢境太過真實,那種絕望,那種心碎,種種感受都真的好想自己親身體驗過一樣。

“花容和月貌在查,我是查到了另一件事,回來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你扶我起來。”

蘇瑾然知道蕭然不可能因爲小事就跑回來的,當下心中一緊。

蕭然扶着蘇瑾然慢慢坐起,然後拿過一個軟墊子墊在蘇瑾然的身後。

“是關於上一次你在進宮是遇到刺殺的事情,之前我們都以爲是李貴妃所爲,因爲所有的矛頭最終都指向了她,可是這一次在調查的時候才發現,那一次確實是李貴妃僱人要殺你的,可是最後那些人卻被人掉了包。”

“那有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和這一次刺殺我的人是同一個?”

蘇瑾然沒想到那一次居然是有人利用了李貴妃當替罪羊。

蕭然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上一次查到跟晚妃有關係。”

又是晚妃,這已經是蘇瑾然第好幾次聽人說到晚妃了,可是她並沒有跟晚妃有什麼過節呀。

“對了,前幾天我爹突然叫我回去,然後就問我跟晚妃關係怎麼樣,你說是不是他發現了些什麼?還有,我也給我一封信,信中是有人用我的筆記寫給天聖國丞相的一封信,信中還提到了讓他們跟晚妃合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信中的‘我’居然用兵符換天聖皇后的位置。”

想到那天她在看到爹爹給她的信時,她的心中是多麼的驚訝,不說那根本無法分別出來的筆跡,就說那份信中的所說的事情,很多都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只是那些事情她沒有告訴蕭然。

蕭然聽後也很震驚,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要如此陷害蘇瑾然。

之前他只是以爲蘇瑾然之所以會突然遇到接二連三的危險,是因爲她成了玥王妃的原因,現在看來,是他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暗中的敵人這是一定要置蘇瑾然於死地啊。

“看來事情有些複雜,我看你這次乾脆不要回去了,只要你不出現,我相信敵人總會露出馬腳的。”

“可是我不會去,時間一長我爹孃會擔心的,而且不是有鏡花他們保護我嗎?”

蘇瑾然說完蕭然開始沉默深思,蘇瑾然是萬萬不能再出任何事了,可是她確實不能一直都不出現。

“好了,這件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吧。通過這兩次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習武比較好,起碼危急時刻有武功你可以保命的。”

一聽習武的事情蘇瑾然的兩條眉毛就皺成了兩條小蟲子,她不習武不是她怕苦,而是她知道一旦學會武功就會遇到打打殺殺的事情。

她知道所謂的入鄉隨俗,那就是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就要習慣這裡的一切,習慣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習慣這裡人命如草踐。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在法律至上的世界裡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她無法接受有一天她也會像蕭然他們一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輕輕鬆鬆的就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看到蘇瑾然皺眉的樣子,蕭然就知道她又不願意學,以前他總是想着蘇瑾然一個深閨女子遇不到什麼危險的,再說了身邊還有他們保護着,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她的身邊處處都藏着殺機。

而他們不可能永遠都能夠將她保護的好好地,所以還是讓蘇瑾然自己有了防身的技能纔是最好的。

“可是你看我現在的身體適合練武嗎?”

爲了拒絕掉被逼練武的事情,蘇瑾然只好那自己現在殘破的身體當藉口。

“我不是說讓你現在就習武。而是等你身體好了之後。”

這一次蕭然不打算跟蘇瑾然妥協了,他也不會再管着蘇瑾然,事實都順着她的意,她有她要完成的使命,所以她不能出事。

“那等我身體好了再說吧。”

也不知道水月現在查的怎麼樣了,她現在突然很想去找左夕玥,這樣一來就可以逃避習武的事情,二來也可以看看左夕玥現在到底好不好。

蕭然不再說話,深深的看了眼蘇瑾然之後,然後就說他要回去了,就走了。

蕭然走後過了不久,鏡花就進來了,鏡花說水月給她傳回了消息。

蘇瑾然趕緊拿過鏡花遞過來的紙條,水月說左夕玥的蹤跡現在還沒有查到,到是聽說皇帝把藍凌國宮主賜給左夕玥當王妃了,水月特意把王妃二字着筆很重。

看着紙條上面王妃二字,蘇瑾然心中升起了熊熊怒火。

“該死的左夕炎這是什麼意思?當本小姐是死人嗎?他說讓那個勞什子和親公主當王妃就當王妃啊,那本小姐怎麼辦?難道要讓本小姐當妾啊!”

看過之後蘇瑾然氣的直接將紙條撕了個粉碎,氣的直罵左夕炎。

“鏡花你讓水月進宮好好教訓一下該死的左夕炎,告訴他,他要不收回聖旨。等本小姐回去之後一定掀了他的皇宮!”

鏡花看着蘇瑾然氣的快要爆炸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疑慮,然後火燒澆油的說:“我也覺得皇帝太過分了,你回去之後一定要掀了她的皇宮吧,到時候我和水月去幫你。”

“鏡花,你知不知道掀了皇宮是要被砍頭的?”

聽了鏡花的話,蘇瑾然擡起頭呆呆的看着鏡花問道。

“管他坎不砍頭,先掀了再說。”

鏡花依然表現出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說道,然後就被蘇瑾然從一旁的小几上的盤子裡拿出一顆梨子砸到了她的懷裡。

“鏡花我發現你的好壞啊,我那是氣話,但是你這樣煽風點火的,萬一我氣急了真那麼做了,到時候被砍頭了怎麼辦?我發現你一點也不如水月和花容他們可愛。你簡直就只助紂爲虐的好幫手啊,而我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蕭然讓他遠離你。”

“爲什麼讓他遠離我?”

聽了蘇瑾然的話鏡花很不解,她不過是說着玩玩,這有跟蕭然扯上什麼關係了?

“因爲你這麼壞,我怕哪天你把他也給帶壞了。哎!被你這麼個助紂爲虐的好幫手喜歡上,真不知道是蕭然的福還是禍啊!”

蘇瑾然笑眯眯的看着鏡花說道,最後還誇張的感嘆了一下。

她的感嘆卻讓鏡花瞪大了眼睛,然後氣呼呼的看着她說:“你胡說什麼,誰喜歡他了!”

“我喜歡他啊。不行嗎?”

“不行!”

鏡花剛說完就發現自己上了蘇瑾然的當,看過去果然蘇瑾然一臉賊兮兮的看着自己,當下氣的小臉都紅了。

“哎呀,別生氣嘛。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蕭然面前給你多多美言,然後讓他儘快娶你過門好不好。”

看着鏡花生氣的樣子,蘇瑾然很無恥的內心高興的不得了。

“你胡說什麼,誰要嫁給他了,要嫁你自己嫁去,反正……反正……”

到最後鏡花反正了半天也沒有反正下去。

蘇瑾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然後正正經經的看着鏡花說:“鏡花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的說出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嘛,先不說我已經嫁給了左夕玥,就算我沒有嫁給左夕玥,我知道你喜歡他,我也不能去喜歡他的。”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鏡花從蘇瑾然的話中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這個被她當做小傻蛋的女人居然早就知道自己喜歡蕭然了,她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沒有想到居然被蘇瑾然發現了。

“很早以前啊,可以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覺你看蕭然的眼神不對勁,只是那時候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所以不瞭解彼此,我不太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喜歡蕭然,但是後來慢慢地我就發現了。雖然你掩飾的很好,可是依然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之後蘇瑾然就像個愛情專家一樣告訴鏡花要怎麼面對感情,要怎麼讓蕭然發現她的好,然後喜歡上她。

她的一番話不得不讓鏡花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鏡花哪裡知道蘇瑾然的那些只不過是在現代的時候看得言情小說和偶像劇多了,纔得到的結論,所以蘇瑾然屬於閉門造車給她瞎說一頓的。

畢竟上一世蘇瑾然是到死都沒有將初吻送出去的人。

鏡花走後,蘇瑾然一個人呆坐在軟榻上看着窗外,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個夢。

“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這到底算是一種預見?還是隻是單純的一個奇怪的夢呢?”

………………

已經連續晝夜兼程了六天的夜白,此時又狼狽又憔悴的,而昏迷着的左夕玥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天他的呼吸越來越薄弱,身體也開始忽冷忽熱的。

“公子,我們好像遇到伏擊了。”

駕車的白淺感受到濃烈的殺氣的時候對馬車裡的夜白說到。

“不用管,你只管趕車就好。”

夜白也感覺到了殺氣,可是暗中有暗衛,所以這些不需要他們操心,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趕路。

只是他們剛走沒多遠馬車就被圍住了,三十多個黑衣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暗中的暗衛卻只出來十幾人,無奈之下白淺只好親自上陣,夜白留在馬車中保護左夕玥。

因爲敵我力量太過懸殊,就算左夕玥的暗衛伸手再好,也抗不過黑衣人的車輪戰,原本以爲只有三十多人,卻不想後來居然又來了二十多人。

暗衛死的死,傷的傷,白淺也不幸傷了手臂,戰鬥值立馬就降了不少,夜白透過簾子看着外面的戰況,心中焦急不已。

漸漸地夜白髮現這些黑衣人並非是一起的,之前的那些人只是一身黑衣蒙面,而後來這些他發現他們的袖子上用黑線繡着圖案。

黑人漸漸地朝着馬車圍了過來,而左夕玥這邊的人現在連白淺不到五人,而對方還有二十多個。

最後沒辦法夜白下了馬車,然後他們背對着馬車保護着裡面的左夕玥,跟黑衣人戰鬥着。

“公子你……”

白淺在殺了一個黑衣的時候轉頭去看夜白的時候,才發現夜白背部受了傷,白色的錦袍此時整個後背都被鮮血浸染而紅。

“我沒事,注意左邊!”

因爲白淺只顧着夜白了,結果忽略了身後的危險,多虧了夜白提醒,白淺險險躲過一劍,可是黑衣人在她躲開的時候卻一劍挑去了馬車左側的簾子。

眼看着黑衣人的劍就要從馬車的窗口刺進去,白淺一急之下就用身軀去當劍。

就在此時那黑衣人突然不動了,白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發現黑衣人瞪着眼睛沒有焦距的看着前面,然後“嘭”的一下朝後到了過去。

在黑衣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極爲空靈的笛聲,清婉悠揚。

讓所有人爲之一愣,但是下一瞬間所有人都發現地上不知何時突然涌出無數條色彩極其豔麗的蛇,而且夜白和白淺他們發現,那些蛇只攻擊黑衣人。

於是片刻後就聽到無數哀嚎聲,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而笛聲也在此時結束了。

夜白最先反應過來,因爲他們現在在樹林中,所以放眼過去沒有看到任何人。

但是夜白依然對中空中抱拳說道:“在下多謝高人出手相助。”

可是卻沒有人迴應他,夜白轉身朝着馬車走去剛準備讓白淺駕車啓程,突然從後方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這是我家主人送給你們的療傷聖藥,我家主人知道玥王爺要前去雪霧山尋找雪衣公子,所以我家主人希望你們能夠保重身體,儘快趕到雪霧山。”

那個女人的話讓夜白和白淺他們爲之一驚,沒想到這個女子的主人竟然知道他們要去雪霧山,而且也知曉他們的身份。

然後夜白轉身就看到一個墨玉瓷瓶飛了過來,他伸手接住藥瓶,剛欲要道謝,那人就又說道:“希望你們能夠在三天之後幹去雪霧山,要不然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玥王爺了。”

在那個女人的話音剛落下後,夜白再一次道謝,然後打開藥瓶,只是一聞,他便知道瓶中的藥是落蓮。

落蓮可是千金難求的聖藥,讓夜白想不到的是那個神秘人竟然一出手就送了他這麼一瓶,裡面少說也有二十幾顆。

於是夜白先自己吃了一顆,然後又給白淺一顆,剩下的給了那些受傷暗衛。

夜白上了馬車之後,趕緊去下左夕玥的面具,果然他的臉現在之前縱橫交錯暴起的血管,此時都變成了烏黑色,而且整張臉都腫了。

看過左夕玥的臉和身體後,於是夜白趕緊讓白淺趕車,此時他不得不相信剛纔說話那女子的主人的話,也許真的三天過後雪衣公子都救不活左夕玥了。

一路上夜白他們換了好幾次馬,三日後終於抵達了雪霧山的腳下。

夜白下了馬車看着疊巒起伏的雪霧山,沒有一條通向山頂的道路。

白淺走到夜白身邊問道:“公子,我們要如何上山?”

“我也想知道。”

夜白左看看又看看,依然看不出什麼有什麼隱藏的上山之路。

“請問是夜白公子嗎?”

就在此時,突然從山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

夜白和白淺他們愣了一下,然後夜白對着山上說:“正是在下。”

夜白的話音剛落,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從山頂上飛下來。

一位白色紗衣的蒙面女子如同九天仙子般慢慢飄落到夜白他們面前,然後看了眼極其狼狽的夜白說:“我家主人讓我帶玥王爺上山,你等便在這裡等着吧。”

說着那個女子就要進馬車裡將左夕玥帶走,夜白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敢問姑娘家主人可是雪衣公子?”

“是。”

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夜白,白衣女子並未生氣,只是語氣淡淡的回答了一個是。

“我們很高興雪衣公子願意出手相救,可是恕在下不能讓姑娘將我家王爺帶走……”

白衣女子自然知道夜白在擔心什麼,可是她家主人也說了,只讓她帶玥王爺一個人上山。

“玥王爺我現在一定要帶走,我家主人已經在給玥王爺準備解毒的藥物了,所以不能再等了,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跟上。”

說完女子一把推開夜白,將左夕玥抱了出來。

女子看上去最多一米六五的個頭,而且還有點偏瘦。可是一米八幾的左夕玥雖然也很瘦,可是被女子抱在懷中,就像是抱着一團棉絮一般的輕巧。

白淺看着被女子只是輕輕一推就倒退了好幾步的夜白,看着她將左夕玥抱了出來,剛準備上前制止,就被夜白一把攔了下來。

“煩請姑娘告訴在下上山的道路在哪裡?”

夜白知道女子的武功比自己高一點,再加上現在他因爲連日趕路身體太過疲乏,所以現在根本不是女子的對手,而白淺現在更加敵不過女子幾招,所以他將白淺攔了下來,然後問白衣女子的上山路。

白衣女子看了眼夜白,然後抱着左夕玥就施展輕功朝着山頂飛去。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希望很快在山頂就能見到夜白公子和各位。”

女子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夜白他們的視線之內,她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公子,方纔那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的面前其實是有上山的道路的?”

白淺咀嚼着白衣姑娘的話看着夜白問道,夜白點了點頭,雖然女子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山上的路就在面前,可是他們卻根本看不到。

“那公子我們走上去吧。”

一個暗衛看了眼面前的霧氣瀰漫的樹林對夜白說道。

“不可。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那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藍光,說明這霧中有毒,我們這樣貿然走上去,也許還沒到山腰我們就被這毒物毒死了。”

夜白剛纔一下車的時候就看到樹林中的霧有毒,所以他纔在找上山的路,而不是直接帶着左夕玥徒步上山。

“那我們怎麼上去啊,剛纔那姑娘只說山路就在面前,可是這邊上除了雜草叢生什麼也沒有啊,也看不出什麼機關遁術的。”

山頂上。

“主人,奴婢將玥王爺帶上來了。”

白衣女子抱着左夕玥走進去看着在一排放藥的架子前正忙碌的雪衣公子輕聲說道。

“嗯,將他放在裡面的玄冰牀上。”

雪衣公子的聲音就像是山澗的泉水聲般的清澈透亮,說完,他拿起一味藥聞了聞又放下。

白衣女子朝着裡面走去,在一堵牆面前擡腳提了一下旁邊的一盞燭臺,牆面上出現了一道門,一股徹入骨髓寒氣撲面而來,穿着淡薄的女子眉頭沒有皺一下抱着左夕玥走了進來。

“小白,我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用腳開機關,要不然早晚會被你踢壞的,你怎麼總是不聽話呢。”

明明該是一句譴責的話,可是從雪衣公子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一個大人在對一個總是在同一件事情上犯錯的孩子一樣,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寵溺。

“奴婢知錯了。”

小白將左夕玥放到玄冰牀上後吐了吐舌頭說道。

看着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的寒冰衣,小白轉頭朝着門外問道:“主人。那需要給他蓋上寒冰衣嗎?”

“不用了,你去繼續燒水吧。”

“是。”

小白應了一聲走了出來,然後轉動機關,合上了牆面。

“面具你取下來了嗎?”

雪衣公子拿着一個小竹盤,裡面放着慢慢地一盤子藥,轉過頭看着小白問道。

如果蘇瑾然看到雪衣公子的容貌的話,一定會用眉眼如畫來形容他,然後又要感嘆一聲,這個時代果然是專產美男的。

“沒有。”小白搖着頭回答道。

“這些藥我分開了,這邊的你現在就放進去煮,這邊的半個時辰之後再放進去。”

雪衣公子朝着小白走了過來,將裝藥的盤子交給小白,然後給她指着兩邊的藥給她說道。

“是。”

小白離開後,雪衣公子打開機關走了進去,然後一揮手牆面又合了起來。

而山腳下夜白走到馬車旁坐下,對着還在找上山道路的白淺他們說:“先別找了,過來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吧。”

這幾天他們日夜兼程幾乎都麼怎麼睡過,所有的人都瘦了一大圈。

“公子,等下我去打些野味吧,我們這些天一直忙着趕路,每天只吃些乾糧,現在嘴裡都能淡出鳥來了。”

一個暗衛咬了一口乾糧叫了幾下,又喝了一口水順下去之後看着夜白說道。

“嗯。”

暗衛吃過之後,拽着旁邊的人一起去打野味。

…………

“噗”

蘇瑾然剛被水月扶着坐在牀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不行,你不能再硬撐着了,我現在就去找雪色過來給你看下。”

看着蘇瑾然吐了那麼多血,水月當下就嚇了臉色都變了,說着就要出去找雪色,可是卻被蘇瑾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睡一會就好了。”

蘇瑾然臉色慘白如紙的看着水月輕輕地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她知道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過兩天她還要去看左夕玥呢。

看着如此倔強的蘇瑾然,水月心疼不已,趕緊扶着她躺下。

“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不要苦着一張臉,到時候會被他們發現的,我現在要睡了,等下喝藥的時候你來叫醒我。”

看着水月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蘇瑾然強撐起一個笑容說道。

正如她自己說的,她的身體她知道,她現在快要撐不住了,一陣陣的暈眩感襲來,如果她現在不是躺着的話,早就栽倒了,所以她要將水月趕緊打發出去,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不對勁。

蘇瑾然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水月看着她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漬,最後眼含淚水的走出了房間。

其實蘇瑾然剛閉上眼睛就昏迷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感覺喉嚨火燒火燎的疼,蘇瑾然想要喊人給自己倒杯水,都疼得說不出話來,幸好此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終於醒了,你再要不行我就要跳崖了。”

水月長着燈走了進來,走到牀邊看到蘇瑾然睜開了眼睛,當下眼眶又紅了。

蘇瑾然本想安慰一下水月,可是自己的嗓子快要疼死了,只好用手指了指嗓子,水月當下會意,趕緊放下燭臺,跑去給她倒水。

喝過水之後,蘇瑾然才覺得嗓子稍微好了一點,然後嘶啞着嗓子說:“你扶我起來吧,睡得渾身都疼。”

“現在什麼時辰了?”

被水月扶着坐起來,蘇瑾然感覺自己好像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肚子也有點餓了,於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誰了多長時間。

“現在已經是子時了,你睡了七個時辰。”

“我說呢,怎麼感覺都餓了。現在還有吃的嗎?給我弄點吧。”

蘇瑾然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十幾個小時,看來真是傷的不輕啊。

“好,你等着,我在鍋裡給你熱着呢,現在就去給你端去。”

說完水月就趕緊出去了,片刻後她端着一個很大的托盤,裡面還放着一碗藥。

吃過飯,喝過藥,蘇瑾然才感覺稍微有點力氣了。

“水月,月貌去哪裡了?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他了。”

突然想到在京城的時候就沒有見到月貌,而且這段時間也沒有聽到他們說起來,剛纔她也是突然間纔想到的。

“月貌去天聖了。”

“去哪裡做什麼?”

蘇瑾然不解的問道。不明白爲何月貌會突然跑到天聖國去。

“難道他有任務?”

蘇瑾然想到的可能也只有這一個,但是水月卻笑着告訴她說:“是有任務,但是此任務非你心中所想的那種任務。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了。”

“還神神秘秘的,搞得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

蘇瑾然看着水月撇撇嘴,不過不管月貌去哪裡幹什麼去了,應該都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她現在就想去看看左夕玥,看看傳說中牛逼哄哄的雪衣公子。

兩天後,蘇瑾然帶着水月踏上了行程。

“我們還是歇一會吧,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走了兩個多時辰水月就看到蘇瑾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於是有些擔心的提議道。

“不用,趁着天色還早,我們再趕一會路,等到了下一個城中的時候我們再歇。”

見蘇瑾然堅持,水月也不在勸了,只是讓外面駕車的紫鳶,儘量走的平穩一些,然後又從後面的小櫃子裡拿出一牀被子給蘇瑾然鋪上。

又走了三個多時辰,他們終於到了雲城。

水月讓駕車的紫鳶先去找客棧,然後她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等着。

半柱香的時間後,紫鳶回來說找好客棧了。於是駕着車就朝着客棧走去。

有紫鳶駕車,水月剛準備進車廂裡,就被紫鳶拉住了,於是水月轉過頭剛要問紫鳶,紫鳶就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到底怎麼了?”

水月蹲下身子小聲的問道。

“我剛纔看到離公子了。”

紫鳶看了眼身後密密實實的簾子,在水月耳邊輕聲說道。

“到客棧再說。”

水月說完就走進了馬車裡,看着蘇瑾然已經睡着了,於是她雙手撐着下巴盯着蘇瑾然看。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這樣的人會和蘇瑾然這樣的名門閨秀扯上關係。

不一會到了客棧,水月將蘇瑾然抱着走了進去,放到牀上後,蘇瑾然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水月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水月將外面的紫鳶拉到一旁問道:“你剛纔在哪裡看到的離公子?他是一個人還是跟着媚娘?”

“離公子跟一個男子,進了香樓。”

“那你在這裡守着,我去看一下,如果有事給我發信號。”

水月說完就出了客棧朝着。

香樓二樓的一個房間內,因爲是白天,所以現在的香樓格外寧靜,偶爾有幾個走動的人,他們也都輕手輕腳的。

水月用手指沾了些口水捅破窗戶,房間正中央。一個墨色錦袍男子和一個藍色錦袍的男子席地而坐下着棋。雖然一個背對着窗口,一個正好又被背對窗口而坐的男子擋住了,但是水月依然看得出背對窗口的就是離公子。

等了很長時間兩人都只是靜靜無語的下着棋,就在水月等不下去的時候,突然離公子對面的男子開口道:“不知離公子這次來雲城所爲何事,若有需要凌某的還望離公子不要客氣。”

男子的聲音很有特點,所以他一開口水月便猜到了他是誰。

那就是雲城城主凌天佑,林天佑長得很陽剛,可是他的聲音卻總是陰柔的有時候會被人當做是女人。然而這不是讓世人記住凌城主的原因,真正讓人知曉凌天佑,記住凌城主,來了雲城也不敢造次的原因則是。

凌天佑此人無比陰狠毒辣,凡事得罪他的人,活着是痛苦,死是奢望。而且凌天佑向來秉承着斬草要除根,所以一旦跟他結仇的人就要做好全祖陪葬的準備。

凌天佑說完之後離公子並未開口,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離公子才緩緩道:“我這次來雲城是想求凌城主能幫我在這裡找一個人。”

“求不敢當,離公子有什麼就直接吩咐就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畫像上的人如果到了雲城,還望凌城主能夠幫在下留住她。”

離公子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遞給了凌天佑,凌天佑狐疑的結果畫像,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離公子來找她幫忙。

慢慢地展開畫像,畫像中的女子眉目如畫,那眉宇間淡淡的一抹愁,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一襲白裙被風吹的飛飛揚揚,一頭墨發只用一隻碧玉簪箍着、

凌天佑看到畫像中的女子,不得不感嘆時間還真有如此絕色之人。於是好奇的問道:“不知這位絕色的美人兒是離公子的何人?”

離公子也毫不隱瞞的說:“正是在下的未婚妻,因爲調皮從家中跑了,所以在下正在尋找她。”

“想不到離公子竟然已經有未婚妻了,這真是要傷死一大片少女的心啊!”

凌天佑沒想到離公子居然有了未婚妻,原本他還想着把自己的妹妹嫁給離公子,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而外面的水月離公子這次來雲城是要找他的未婚妻,當下一驚,因爲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她碰到了腳下的一個花盆,引來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裡的兩人。

“誰!”

凌天佑聽到動靜後立刻起身,水月趕緊逃跑,正好此時走廊上跑過來一個小丫鬟。

凌天佑追出來看到只有跑過來的小丫鬟便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對不起城主,我家小姐的貓突然偷跑了,奴婢看到它朝這邊跑來,所以過來尋找。”

小丫鬟看到凌天佑當下嚇得雙腿直打顫。但是卻非常幸運的躲過一劫,凌天佑讓她趕緊走,於是小丫鬟逃命似的朝前面跑去。

而回到客棧的水月上前就抱起了還在睡着的蘇瑾然往外走,紫鳶看到不解的問:“我們不是要在這裡休息嗎?”

“我們出城在找地方休息,離公子讓凌城主幫他找小姐,如果再晚一會,也許我們就出不了城了。”

水月一邊往外走,一邊跟紫鳶解釋的,只願意聽離公子這次來是找蘇瑾然的,當下便閉口不再說話。

蘇瑾然被放到馬車上的時候醒了過來,然後睡眼惺忪的看着水月問道:“還沒有到客棧嗎?”

“城主突然下令,今日客棧一律不準留客,所以我們只好到城外找農家借宿休息了。”

水月隨便扯了個謊瞞了過去,紫鳶架着馬車拼了命的朝南城門口趕去。

幸好他們安然無恙的出了城,可是想到也許凌天佑會放出畫像,所以水月也不敢在城邊農家借宿休息,於是一路趕下去,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才趕到一個小鎮子。

吃過晚飯後,蘇瑾然就睡了,半夜的時候客棧突然起火,水月揉着發疼的腦袋醒過來,就看到隔着窗戶都能看到沖天的火光,於是她翻身下牀準備去叫醒紫鳶帶着蘇瑾然趕緊離開。

可是剛一下牀,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水月知道定是中了迷毒了,可是看着越是越來越大的,水月一急,抽出寶劍就對着手臂用力地一劃。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頓時鮮血直流,水月也感覺大腦清醒了許多,也有了一些力氣了,於是起身走到牀邊去叫醒紫鳶,紫鳶的功夫不如她,所以叫了好幾聲紫鳶都沒有醒來,看了眼一旁架子上的水盆,水月端過來就潑在了紫鳶的臉上。

突然被水一潑,紫鳶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還未開口水月就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說:“拿上東西快走。”

無需水月再多言,看着外面的火光,在感覺自己無力的身體,紫鳶也明白這是有人要他們的性命,於是趕緊起牀拿上東西跟着水月朝門口走去。

“水月你的手臂……”

走到門口才看到水月手臂正流着血。衣服都被染紅了。

“我沒事,你先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雖然爲了讓自己清醒一些,水月下手很重,可是中了迷毒的她現在抱着蘇瑾然都感覺好費力,不知道等一下還能不能帶着蘇瑾然安全的飛下去。

“我們要趕緊跳下去,火勢馬上就要燒過來了。”

紫鳶打開門去外面看了一下,他們在二樓,看樣子大火已經燒了很長時間了,旁邊的房間已經快燒塌了,再耽擱一下他們這個房間也要塌了。

“嗯。”

水月抱着蘇瑾然走到門外,剛準備飛身下去,一個淺藍色的身影朝着他們飛了過來。

“花容?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花容水月很驚訝,花容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她懷中的蘇瑾然轉身飛了下去,將昏迷中的蘇瑾然放在地上後,然後反身回來將他們二人帶了下去。

客棧的馬鵬因爲着火的原因,馬兒早就都跑了,看着停在一邊的馬車紫鳶看着水月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離開?”

“你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賣馬的,買一匹回來。”

水月說完之後紫鳶就走了。

於是水月看着將蘇瑾然又抱起來的花容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跑來這裡了?”

花容抱着蘇瑾然白了一眼水月說:“還不是接到我手下的傳回去的消息說你們朝這邊來了,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就會跟着她胡鬧,她現在的身體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嗎?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是嗎?”

花容不敢想想如果今天自己沒有來。蘇瑾然他們還有沒有命,就算是水月用自己的命將蘇瑾然從樓上抱着跳下來,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在前面不遠處防火的人可是等着他們呢。

要不是她聽到那些人蘇瑾然的名字,才知道那些人是來殺蘇瑾然的,於是她先解決了那些人過來就看到水月抱着蘇瑾然正要往下跳。

被花容訓斥一頓水月沒有反駁,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失誤了,居然中了迷毒,差點害死了蘇瑾然。

“月,我知道你最心疼她,所以事事都順着她的意,常常跟着她胡鬧。可是你別忘了,她是什麼身份,別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她不能出半點差池的,還有你要跟着她胡鬧,你好歹出門帶上些人手,如果你帶了人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我知道錯了。”

此時的水月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被大人訓斥着一樣,低垂着腦袋,雙手絞在一起。

“是你太慣着她了,你知不知道我路過雲城的時候看到到處貼着她的畫像。”

聽到花容說雲城到處貼着蘇瑾然的畫像,水月還是驚到了,她以爲凌天佑最多拿着畫像派人到處打聽,要不然就是在城門口貼一張,卻不想竟然貼了滿滿一城。

“是離公子讓凌城主幫忙找的。”

想到離公子,水月就氣得牙根直癢癢,她實在想不通堂堂一個離公子爲何非要對蘇瑾然死纏爛打的不放手。

“離公子?”聽到是離公子要找蘇瑾然,花容不禁拔高了音調,然後氣的瞪着水月說:“你就作吧,這要是被離公子劫走了她,到時候看蕭然怎麼收拾你!”

此時紫鳶拽着一頭驢走了過來,看到水月他們哭喪着臉上:“買不到馬,這頭驢還倔的不肯走路。”

看着紫鳶拽着的驢,水月和花容也一頭黑線,可是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了,只好面前讓驢子駕車了。

套好驢子後,花容抱着蘇瑾然放到了馬車上,然後她和水月二人坐進了車裡。

“來我給你上點藥包扎一下吧。”

花容早就看到了水月手臂的傷口,此時還在流着血,剛纔她是因爲擔心蘇瑾然身體本就虛弱,晚間地上又有溼氣,所以她只能選擇先顧蘇瑾然。

給水月包紮的時候花容問道:“你們是要去哪裡啊?”

“雪霧山。”

金瘡藥灑在傷口上的時候那鑽心的疼讓水月皺了下眉頭。然後淡淡的回答道。

“去那幹什麼?”

花容聽到後擡起頭看了眼花月問道,一定擡頭所以手上的動作一頓碰到了傷口,疼的水月倒吸一口涼氣瞪了眼花容。

“不好意思哈,你還沒說你們幹嘛突然去雪霧山。”

水月皺着眉頭看了眼昏迷中的蘇瑾然淡淡的說:“玥王爺去哪裡找雪衣公子了,所以她要去看玥王爺。”

花容包紮好後也看了眼蘇瑾然然後回過頭看着水月笑着說:“我看她是主要是去看雪衣公子,順帶看玥王爺的吧。”

聽到花容的話水月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因爲是驢子駕着馬車,所以一路走得很忙,等他們趕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水月叫醒蘇瑾然下了馬車。

蘇瑾然揉着腦袋在水月的幫襯下坐了起來,看到一旁的花容時,蘇瑾然嚇了一跳。

“花容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還有,我們不是在客棧嗎?怎麼又在趕路了?”

花容正在閉着眼睛休息,聽到蘇瑾然的連珠帶炮,睜開眼睛看着她說:“很早就來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接着趕路,傍晚的時候差不多就能到雪霧山了。”

說完花容就起身下車,下車後看着走到車門口的蘇瑾然,花容直接伸手將蘇瑾然抱了下來。

“好餓啊。”

他們停車的地方正好在一個早點攤,聞着香噴噴的味道,蘇瑾然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那我們現在這裡吃點東西,等下找個客棧在休息。”

“嗯,好。”

聽了花容的話,蘇瑾然趕緊笑着拉着水月朝着早點攤走過去。

吃過早點之後,紫鳶去將驢子賣了,又買了一匹好馬。

就在他們準備去找客棧的休息的時候,突然花容一把拽着蘇瑾然躲到一個巷子裡。

“你……唔……”

蘇瑾然剛準備問話,就被花容一把捂住了嘴巴,水月看了一眼他們,然後順着花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剛拐過街角。

“趕緊套好馬車,又該逃跑了。”

水月恨恨的看着街角的盡頭對紫鳶說道,紫鳶不解剛想問水月就說:“離公子追來了。”

這一次紫鳶不問了,趕緊套好馬車趕到蘇瑾然的面前。

“不是,我們不是要休息嗎?我再不休息就死了。”

蘇瑾然抗拒着不想上馬車,可是花容他們哪裡容許她繼續任性,花容直接一把將她抱上馬車,紫鳶鞭子用力一抽,馬兒吃痛立馬奔跑起來。

“那你們能告訴我爲什麼突然要走嗎?”

被迫上了馬車被水月和花容夾在中間的蘇瑾然轉頭看了眼二人問道。

“你想見離公子嗎?”

花容看着蘇瑾然問道,蘇瑾然突然聽到離公子愣了一下,然後瞪大眼睛用力地搖頭:“不會是他在這裡吧?”

“嗯。”

水月應了一聲,於是蘇瑾然對紫鳶說:“紫鳶,使出你吃奶勁趕緊趕路,要是被死梨子逮到我,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外面的紫鳶聽了她的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後又一鞭抽了下去,馬兒跑得更加快了,幸好時間尚早,馬路上的行人不多,他們聽到馬車聲音也趕緊躲到兩邊。

如果文蘇瑾然她這輩子最害怕誰,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死梨子。

並不是因爲離公子對她不好,反而是離公子對她還不錯,可是每次見到她都口口聲聲的非讓她嫁給他,還說什麼自己就是她的未婚妻。

於是漸漸地離公子在蘇瑾然心中就成了一個逼婚狂魔,所以只要聽離公子三個字,蘇瑾然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其實一開始的認識離公子的時候,蘇瑾然還被他的容顏驚豔了一把,那時候對還沒有見過折顏的時候,她覺得離公子估計是這時間最好看的男子的。

可是見過折顏後她才知道所謂的一山還有一山高,離公子確實很美,可是他卻沒有折顏的那種妖孽到了極限的美。

因爲害怕被離公子逮到,所以蘇瑾然不管一路因爲馬車跑得太快而顛地都快將早飯吐出來了。

急速行駛了兩個多時辰他們終於看到了雪霧山,蘇瑾然他們總算鬆了口氣。

“嘔……”

馬車停下後,蘇瑾然就忍不住一把推開花容從側面的窗口伸出腦袋吐了起來。

“如果……如果下……下次再讓我,遇……遇到死梨子,我……一定要殺了他。”

吐過之後蘇瑾然靠在花容的肩膀上虛弱的說道。說完之後她便閉上了嘴,因爲她感覺有股腥甜正要涌上來來,爲了不讓花容發現,蘇瑾然決定死死地閉上嘴巴。

到了雪霧山山腳下,他們就看到了一輛馬車,不遠處幾個人正圍着火堆在烤着什麼,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肉香。

蘇瑾然被抱着下了馬車看到原來是夜白,剛想上前說話,結果一口鮮血噴涌出來,朝後倒過去,被花容接住。

看到蘇瑾然吐血,花容嚇了一跳,趕忙將她抱起。

而夜白他們也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就正好看到蘇瑾然吐血的一幕,夜白趕忙朝着這邊走來。

“王妃怎麼了?”

花容看了眼夜白嗆了一頓說:“你沒看到嗎?”

“我家主人有請各位上山。”

從山頂又飄來小白的聲音,片刻後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上山的道路。

“花容快走,我來擋住他。”

水月看到離公子從遠處飛了過來,當下趕緊讓花容走。

花容轉頭看了眼已經快要過來的離公子,雙眼微微一眯大喊道:“小白,有人要闖雪霧山啊!”

話音剛落,小白已經翩然而來,從腰間抽出軟劍朝着離公子飛過去,頃刻間二人已經打了起來。

“這位小白姑娘,在下並沒有想闖雪霧山,在下只是來接我未婚妻的。”

離公子跟小白一邊打,一邊看着被花容抱着的蘇瑾然,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手下的動作絲毫爲停。

“不管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你都不許帶走,更何況這裡的人。”

小白也一邊打着一邊回答着離公子。

“你帶着他們趕緊上來,讓小白封路。”

花容看着夜白吩咐道,然後抱着蘇瑾然就朝着山頂飛上去。

夜白帶着紫鳶,白淺帶上水月,暗衛跟上十幾人頃刻間就上了山。

小白見衆人上了山,對着離公子揚出一把粉末,然後轉身朝着山頂飛上去,留下一句:“離公子若是不怕死就跟上來吧。”

“該死的!”

離公子躲過小白楊過來的粉末後,再看小白早已經沒有了蹤跡,剛準備追上去就聽到小白的話,於是他只好氣的瞪着山頂卻不敢上前。

花容帶着蘇瑾然上了山頂後不敢貿然千金,只好在大門前停了下來,不一會小白過來,走到大門前的一株樹下敲了幾下大門緩緩打開,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主人,奴婢將他們帶上來了。”

走到一間屋子門前,小白敲了三下門對着裡面說道。

“嗯,帶着他們去偏殿休息,讓大白準備膳食,不要怠慢了貴客。”

“可是玥王妃受傷了。”

小白的話剛說完,面前的門就打開,一個白影飄過之後,花容手上已經空了。

夜白等人不得不禁嘆雪衣公子的武功高強。

看着驚愣的花容他們,小白轉身朝着偏殿走去說:“請你們跟我來。”

到了偏殿之後,花容給他們到上茶水後就離開了。

而雪衣公子將蘇瑾然抱緊房間後,放在牀上給蘇瑾然把脈,然後好看的眉頭就一點一點的緊緊皺起,眸中劃過一抹震驚,最後轉瞬即逝。

而一旁的一個巨大的木桶內。左夕玥正坐在裡面泡着,仔細看去才發現,他泡着的水中又很多藥材不說,裡面更有東西在游來游去。

木桶的下面點着一個小火堆,讓桶中的水一直保持着高溫。

此時左夕玥臉上那些凸起的血管青筋沒有之前那麼凸,顏色也開始變得淡了一些。

而雪衣公子給蘇瑾然把完脈後,走到門口將小白叫了進來,然後說了幾個藥材的名字,小白去準備,雪衣公子朝着裡面走去,一個櫃子上大大小小擺滿了各種的罈子罐子瓶子的。

他拿起一個墨色的瓶子,從裡面倒出兩粒藥丸,然後走到一個木桶中抓起一條蛇把藥丸對準蛇的頭,只見蛇口中噴出一些毒液粘在了藥丸上面。

丟下蛇後,雪衣公子把沾了蛇的毒液的藥丸搗碎之後,又往裡面加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調成濃稠的汁液給蘇瑾然一點一點的喂下去。

忙亂完蘇瑾然,雪衣公子又走到左夕玥面前,捲起袖子伸手在桶中的水裡一撈,手中抓只兩條一尺來長烏黑的蛇丟進了浴桶旁邊的小木桶中。

然後要加進去幾位藥後,轉身走了出去。

而夜白他們此時正在吃飯。吃過飯後花容跟水月還有紫鳶三人出去了,夜白隨後也跟了出去追上他們。

“在下打擾一下,請問我家王妃到底怎麼了?”

水月剛欲回答,結果花容搶先一步眉毛一挑,雙手環胸看着夜白說:“你家王妃?她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在在前些天皇帝已經下旨將藍凌國的和親公主賜給玥王爺爲王妃了吧,而當時接旨的就是你。”

聽了花容的話,水月也一臉怒意的瞪着夜白。

夜白原本想要解釋,可是最後還是想想算了,到時候跟蘇瑾然親自解釋就好了。他也知道在花容這裡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只好轉身打算去問雪衣公子。

夜白剛欲去找雪衣公子,小白就上前來將他攔下說:“我家主人正在忙,你現在不能打擾啊。”

聽了小白的話,夜白只好作罷,然後小白就讓大白給他們準備休息的房間,夜白他們去休息之後,花容和和水月紫鳶三人走到小白麪前。

“你們相見王妃是嗎?”花容剛想點頭,小白就接着說:“現在我家主人正在給她治傷所以不能打擾。”

聽了小白的話花容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笑着說:“不是,是她的手臂受傷了,想讓你給她換下藥重新包紮一下。”

“嗯,可以。你跟我來吧。”

一個時辰後蘇瑾然悠悠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聽到聲響,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正背對着她不知在忙些什麼。

看到一襲衣衫白如雪的雪衣公子,蘇瑾然纔想到他們到了雪霧山,想必眼前這位就是雪衣公子了。

她勉強的坐起身來,咳嗽了兩聲,雪衣公子聽到聲音轉過頭看着她。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此時的蘇瑾然那裡聽得到什麼聲音,一臉震驚的看着雪衣公子,低低的說:“真是眉眼如畫啊。”

雪衣公子聽到蘇瑾然的低低喃語嘴角微微上揚,淡漠的眸子盈滿了笑意。

“你有沒有好一點?胸口可還悶?”

雪衣公子再次問道,這一次蘇瑾然回國了神來,想到自己竟然看人家看呆了,想到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後,見到的美男太多了,越來越花癡了,蘇瑾然就在心底將自己鄙視了一百遍。

小臉緋紅的看着雪衣公子搖了搖頭說:“好多了,胸口不悶也不疼了。”

雪衣公子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蘇瑾然又問道:“左夕玥不是在這裡嗎?他好些了嗎?”

“嗯,他剛泡完藥浴,此時在另一個房間,你要去看他嗎?”

聽着雪衣公子的聲音,蘇瑾然正想問一問是不是好看的人聲音都好聽啊。

蘇瑾然見到左夕玥的時候,嚇得到退幾步撞倒了雪衣公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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