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從左夕玥的房間裡傳出來,驚飛了停歇在樹枝上的鳥兒。
不一會蘇瑾然就一臉得意洋洋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然後哼着小曲朝着大門口走去。
因爲已經有了之前丫鬟的消息,所以蘇瑾然剛到丞相府的大門口,看門的下人看到她後就朝着裡面大聲的喊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剛走進大門,丞相夫人和丞相就急急忙忙的朝大門口走過來。
蘇瑾然看着激動地淚流滿面的丞相夫人和紅了眼眶的丞相,“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看着蘇瑾然突然跪了下來,丞相夫人和丞相二人一驚,剛要詢問原因,蘇瑾然就紅着眼眶哽咽着說:“爹爹,孃親,女兒不孝,讓你們難過了。”
這是來到這個時代蘇瑾然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下跪,跪面前的爹孃。
上一世她是一個孤兒,所以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來到這裡,她代替了原主,享受了她的親人的給與的寵愛。
此時看到他們看到自己活着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的激動模樣,蘇瑾然的心都狠狠地抽痛着,自己享受了他們給予的愛,卻用這樣的傷害回報他們。
蘇瑾然真想用力地抽自己幾個大耳光,爲何之前就沒有讓水月他們查一次啊看看爹爹孃親知不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如果那時候她讓水月他們查了,給了他們消息,他們就不會難過這麼長時間,體會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絕望。
“傻孩子說什麼呢,你只要好好地就好,好好的就好。”
聽了蘇瑾然的話,丞相夫人哭的更是泣不成聲的,擦了把眼淚上前將蘇瑾然扶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知道蘇瑾然活着而且安然無恙就比什麼都好,雖然在這之前體驗了一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難過和絕望,可是此時看到蘇瑾然,他們覺得那些都不算什麼。
“是啊,你孃親說得對,只要你好好的別什麼都好。再說了,你現在是王妃,不能給我們下跪的,這要是讓皇上知道,這可是殺頭的罪啊。”
雖然蘇瑾然剛纔給他們下跪讓丞相很感動,可是畢竟蘇瑾然現在的身份不比以前了,她是王妃,自己是臣子,哪有王妃給臣子下跪的道理。
蘇瑾然聽了丞相的話笑着說:“不管何時,女兒的身份無論變成什麼,在您二老面前,都是你們的女兒,女兒跪爹孃天經地義。”
“大哥和二哥呢?怎麼我回來了,也不見他們二人呢?”
此時蘇瑾然才發現沒有蘇瑾軒和蘇瑾逸,於是不解的問道。
丞相嘆息一聲說:“之前聽聞了你要的消息,你大哥二哥都很難過,在下葬之後,你二哥就走了,你大哥這些天也每天不知在忙些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
一下午蘇瑾然都陪着丞相夫人說話,丞相在蘇瑾然回來沒一會就去忙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丞相夫人非要親手給蘇瑾然做她愛吃的菜,蘇瑾然說要自己打下手,丞相夫人卻說什麼也不讓她幫忙,只是讓她去休息,等着吃完飯就好。
無奈之下蘇瑾然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籬落才哭着上前將她抱住。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應該高興纔對呀。”
看着哭得泣不成聲的籬落。蘇瑾然也紅了眼眶。
“小姐,你知不知道當奴婢聽說你爲了去找奴婢被人害死的時候,奴婢有多難過?”
其實籬落好幾次在看到蘇瑾然的東西時都想結束自己的性命,去地下陪蘇瑾然去,可是她又想着不能白白讓蘇瑾然死,一定要親手爲她報仇。
只是在她還沒有行動的時候蘇瑾然就回來了。
蘇瑾然聽着籬落的話,笑着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我知道籬落對你家小姐我有多麼的用情至深,所以我死了,你會很難過。是我的錯,原本以爲你們不會知道我遇刺的事情,所以就沒有給你們送消息回來,纔會讓你們難過這麼久。”
籬落漸漸地平息了情緒之後才放開蘇瑾然,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的說:“小姐,那要殺你的人真的沒有抓到嗎?”
蘇瑾然搖着頭說:“沒有,要殺我的人太多了,所以現在還不知道那一次是誰要殺我。對了,之前大哥二哥送來的東西呢?你有沒有給我收起來?”
突然蘇瑾然想起上一次看到蘇瑾逸送給她的東西,她走的時候東西還放在桌子上,可是此時桌子上什麼也沒有,於是看了一圈看着籬落問道。
“收起來了。奴婢現在就去給你找去。”
籬落說着就進了裡間,然後拿着兩個盒子走了出來。
“小姐你幹嘛突然找這兩個盒子呀?是不是大少爺和二少爺送的都是很珍貴的東西啊?”
籬落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看着蘇瑾然問道。
蘇瑾然盯着蘇瑾逸的那個盒子良久然後點了點頭說:“是啊,二少爺送的東西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東西,很珍貴。只是大哥的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呢。”
說着蘇瑾然打開了蘇瑾軒送的盒子。
蘇瑾軒送給蘇瑾然的是一套紫冰玉的首飾。
在紫鳶告訴她折顏送給她的一根簪子就快價值連城的時候,她才知道紫冰玉多麼的值錢且稀有,而蘇瑾軒送給她的還是一套紫冰玉的首飾,這豈不是相當於好幾座城池了?
只是蘇瑾然沒有發現,那隻鐲子的裡面的刻着的花樣和折顏送給她的簪子是同樣的花樣。
“哇,小姐,這套首飾好漂亮啊,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紫色的玉呢?”
籬落在看到盒子的首飾時,不由得驚歎出聲,拿着一隻做工精細的耳環看着。
“咦?小姐,這個耳環裡好像有東西。”
籬落拿起耳環對着窗口照射進來的陽光看着,突然發現裡面有一個黑黑的東西。
蘇瑾然從籬落的手中接過耳環看了看,發現確實好像裡面有東西,只是她不知道要怎麼弄開耳環,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又捨不得弄壞,於是想着還是等蘇瑾軒回來問問他。
晚飯的時候蘇瑾然回來了,在看到蘇瑾然的時候,蘇瑾軒愣了一下,然後急促的走到蘇瑾然身邊,一把用力的抱住蘇瑾然。
“妹妹……”
聽着蘇瑾軒一聲聲的叫着自己的妹妹,雖然被蘇瑾軒的擁抱勒的感覺骨頭都快碎了,可是蘇瑾然卻感動的溼了眼眶,反手也抱住了蘇瑾軒喊了聲:“大哥。”
爲了不讓蘇瑾軒起疑,蘇瑾然只告訴他自己受了輕傷掉下了懸崖時被下面的藤蔓掛住了,之後遇到好心人救了她。
雖然蘇瑾然的話漏洞百出,可是因爲見到蘇瑾然好好地活着,蘇瑾軒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蘇瑾然的身上,自然沒有心思去分析蘇瑾然的話。
晚上睡着的時候,蘇瑾然翻了個身,然後看到自己的牀邊站着一個人,蘇瑾然被嚇得尖叫一聲連忙爬起來朝後躲過去。
“你……你是誰?”
蘇瑾然靠在後面的牆壁上渾身顫抖着,聲線也有些顫抖的問道。
男人看着一臉驚恐的蘇瑾然淡淡的說:“是我。”
“你有病啊!你大晚上不睡覺,不跑到我房間來幹嘛?!”
聽到蘇瑾逸的聲音,蘇瑾然當下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爲又是來殺她的人呢?
“你很怕我?”
蘇瑾逸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冰冷淡漠。
“廢話!你大晚上睡覺的時候突然牀邊站着一個人你不怕啊?!”
蘇瑾然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準備下牀去梳妝檯的盒子裡找蘇瑾軒之前送她的夜明珠照亮,因爲在剛纔尖叫之後籬落都沒有進來,所以蘇瑾然想着不是蘇瑾逸點了穴道,就是籬落睡得太死了。
於是她也不指望被人進來給她點燈了,只好自己動手找照明的東西。
只是剛下牀要站起來的時候,就被蘇瑾逸一把扣住肩膀將她看着重新坐到了牀上。
蘇瑾逸再次聲音冷淡的問道:“你怕我?”
“你走開,我要去找夜明珠照亮。”
蘇瑾然推了一下蘇瑾逸的手臂就要起身,卻發現蘇瑾逸依然一動不動的站着,而扣在她肩膀的上的左手就像是一個鉗子一樣的牢牢的扣着她的肩膀。
這一下蘇瑾然更加的生氣了,於是仰着頭,盯着背對着本就昏暗的月光的蘇瑾逸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是不是怕我?”
蘇瑾逸又問了一遍,蘇瑾然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說:“我怕不怕你重要嗎?”
“重要。”
蘇瑾逸的情緒終於有了一點點的波動,似壓抑,似隱忍,似痛苦的回答道。
只是蘇瑾然聽到後只是冷冷一笑:“既然我怕不怕你如此重要,那麼以前你又何必那麼欺負我呢?蘇瑾逸,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是以前的那個蘇瑾然了,面對你的一個惡作劇我都能嚇得好幾天都噩夢連連。現在你就算拿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也不會害怕一下的。”
此時蘇瑾然也懶得去僞裝自己,面對蘇瑾逸,她從來都是討厭的,以前是因爲之前蘇瑾然的記憶,現在則是因爲他送給自己的東西,無論那個東西有多麼的珍貴,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她就是討厭送東西的蘇瑾逸。
“我知道你不是以前蘇瑾然了,可是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你都要你住我以前跟你說的話。”
蘇瑾逸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冰冷到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凝結成冰了,只是他說完之後就轉身走了,在蘇瑾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了房間。
“神經病!”
蘇瑾然氣的對着門口罵了一句就長了牀扯過被子蓋上繼續睡覺。
只是因爲蘇瑾逸的一打擾,蘇瑾然這一晚上一直翻來覆去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着。
蘇瑾然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籬落守在牀邊正盯着她看,於是蘇瑾然坐起身看着籬落問道:“幹麼這樣看着我?”
“小姐,你有沒有發現你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籬落昨天因爲跳過激動沒有細看,今天她進來原本是看蘇瑾然起來沒有,卻不想蘇瑾然睡得很沉,所以她就一直站在牀邊看着她,可是看着看着,她才發現蘇瑾然的皮膚比以前好了許多,睫毛也長了一點點,眉心之間還隱隱有點紅痕,雖然變化沒有多大,但是現在的蘇瑾然給人的感覺卻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有嗎?你家小姐我不是一直都傾國傾城的嗎?”
蘇瑾然臭美的摸了把自己的臉,沒當回事的玩笑了一句就翻身坐在牀邊等着籬落給自己的穿衣服。
“小姐是真的,你要不相信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奴婢說的是不是真的?”
聽了籬落的話,蘇瑾然也只是看着她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在你眼中你家小姐我是天下第一美。對了籬落,你以後不要老是奴婢奴婢的說話了,以後就直接你我的這樣說知道嗎?”
“知道了。”
籬落看蘇瑾然依然不相信自己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對蘇瑾然的交代笑着點頭應了句。
蘇瑾然快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所以穿上衣服後自己洗漱趕緊讓籬落去給她端吃的來。
吃過飯後蘇瑾然剛坐進浴桶洗澡,籬落就進來說王府管家來接她回王府。
蘇瑾然愣了一下,然後拿着布巾擦洗着身子,淡淡的說道:“你去告訴管家,就說本小姐要在丞相府多住幾天,等本小姐住夠了自然會回去的。”
籬落應了句就轉身走了出去,只是沒多一會又進來了。
蘇瑾然轉過頭看着籬落皺起繡眉問道:“又怎麼了?”
“小姐,管家說了,你要是不回去的吧,王爺會親自來丞相府抓你回去,到時候王爺會告訴老爺和夫人你昨天對王爺做的事情。”
雖然籬落不知道蘇瑾然昨天對左夕玥做了什麼,但是現在聽到左夕玥用那件事情威脅蘇瑾然回去,再加上現在籬落對蘇瑾然多多少少有了些瞭解,自然明白不會是什麼好事的。
可是蘇瑾然聽後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的伏在浴桶的邊沿上,眼角含淚的看着籬落說:“你去……你去告訴管家,讓她轉告王爺,歡迎他將昨天本小姐對他做的事情昭告天下。”
籬落看了蘇瑾然一眼,然後無奈的又轉身出去了,這一次籬落再沒有進來,蘇瑾然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起到的卻是另一種作用,等她洗完澡出來,然後躺在軟榻上一邊看籬落繡花,一邊跟籬落聊天的時候,突然丞相夫人進來了。
“孃親,您怎麼沒有午睡啊?”
蘇瑾然知道每天這個時辰,她家愛睡覺的孃親都在午休,沒想到今天居然跑來她房間了。
“孃親過來看看你,我家然兒長大了,都快要當孃親了,我也要當外婆了。只是你這孩子,有了孩子是喜事啊,你怎麼回來都不告訴孃親和你爹爹呢?”
丞相夫人走到軟榻前坐下,拉着蘇瑾然的小手笑眯眯的說道,眼睛一直盯着蘇瑾然的肚子猛瞧。
從丞相夫人的話中蘇瑾然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被懷孕了?而且罪魁禍首就是左夕玥。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名譽就這樣被左夕玥毀了?於是蘇瑾然當下就怒了,只是礙於丞相夫人在場的原因,蘇瑾然只能裝作嬌羞的一笑,然後低垂着頭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手緊握成拳,如果左夕玥現在就在她面前,她一定會一點不留餘力的一拳砸在左夕玥那張醜的人神共憤的鬼臉上的。
然後告訴他,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隨便瞎說。
“然兒,你趕緊跟夜白公子回去吧。雖說你現在有了身孕應該好好的養胎纔是,可是畢竟王爺徹夜爲了照顧你都累的病倒了,這個時候你怎麼也該在王府裡陪着王爺纔是啊。”
聽了丞相夫人的話,蘇瑾然就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她不知道左夕玥編瞎話的功力這般了得啊,先是自己的懷孕了跑回孃家都不對孃家人說一聲,然後就是自己沒心沒肺的將徹夜照顧她的王爺累病了都不管不顧的跑回孃家來了?
“是孃親,女兒這就回去照顧王爺。”
蘇瑾然笑得一臉陰森森的說着就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她一定會回去‘好好’的照顧一下那麼照顧她的左夕玥。
於是蘇瑾然帶着籬落。還帶着一大堆丞相夫人準備的各種孕婦需要的補品帶上之後出發回王府了。
“夜白,你看本王妃都懷‘懷上’你家王爺的孩子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再回去的路上,蘇瑾然掀開簾子看着跟在馬車旁騎馬的夜白問道。
聽到蘇瑾然說你家王爺的時候,夜白很想大聲的反駁一句:拜託王妃,王爺是你家的,並不是我家的,就算你好壞了王爺的孩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我能有什麼話可說的話。
可是想到左夕玥幾次三番的告訴自己,不能讓蘇瑾然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夜白只能忍着,然後轉過頭還要強壯出一副我很在意,但是我就是要假裝不在意的高難度表情對蘇瑾然說:“王妃有了王爺的孩子這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夜白只是王爺的一個屬下,對於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屬下無權過問也沒權發表意見。”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夜白公子可是王爺的心頭愛啊。你離家出走的那幾天,本王妃可是費了好大得勁才找了幾個和你差不多的男人送給王爺,聊表他對你的思念之苦,現在幸好你回來了,本王妃不用再給王爺送男人過去了。”
聽了蘇瑾然的話,夜白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然後僵硬的轉過頭看着蘇瑾然木訥的問道:“王妃你是說在屬下不再的那幾天,你給王爺送去了幾個男人?”
“是啊。怎麼你不高興了?我說夜白啊,這男人跟男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愛情。你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雖然王爺的下半身廢了,可是他的小兄弟沒有廢吧?所以你不在的時候,你總要讓王爺有個發泄情慾的對象吧?你總不能讓他堂堂一個王爺,在你不在的時候用他的黃金右手吧?”
夜白在聽到蘇瑾然說左夕玥的下半身廢了,可是小兄弟沒廢的話時候差點憋不住笑了出來,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只是一張俊臉被忍笑忍得憋得通紅。
然後在蘇瑾然說黃金右手的時候,有些不太明白,於是好奇的問道:“王妃說的黃金右手是什麼?”
“就是……就是……”
雖然蘇瑾然不在僞裝自己了,可是要她跟一個男人說什麼是黃金右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又彆扭的。
於是蘇瑾然在就是了半天后,就盯着夜白問道:“那你和王爺不能那啥的時候,你都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呢?”
夜白總算有些明白蘇瑾然說的生理需求是意思了,於是原本想說自己到現在還是處男的,但是想着這樣一說,就等於直接告訴蘇瑾然自己和左夕玥之間的事情是假的。到時候左夕玥一定會找他算賬。於是心思千迴百轉之下,夜白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回答道:“屬下一般都是去青樓的。”
“什麼?!你居然逛青樓?王爺知道嗎?他不難過嗎?他沒有和你鬧嗎?”
聽到夜白的話,蘇瑾然非常震驚,只是震驚過後又八卦起來。
對於蘇瑾然和常人不同的腦子,夜白有時候感到很費解,面對蘇瑾然連珠帶炮的問題,夜白只是簡單明瞭的回到道:“知道,不難過也不鬧。”
夜白回答完後見蘇瑾然有些神色怪異的盯着自己,於是被蘇瑾然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夜白問道:“王妃爲何這樣看屬下?”
“夜白,你是不是嫌棄王爺是個殘廢,而且還長得那麼醜,醜到人神共憤,所以你纔會去逛青樓。”
此時蘇瑾然有些同情起左夕玥了,看着夜白毫無愧疚之意的說他在左夕玥不在身邊的時候會逛青樓。她突然在想,左夕玥在知道後夜白逛青樓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一定會有些難過吧?
而夜白則是在聽到蘇瑾然對左夕玥的形容之後,直接笑噴了出來,然後轉過頭壓着聲音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人神共憤來形容左夕玥的醜。
所以對蘇瑾然的問題,夜白也忘記回答。
看着夜白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蘇瑾然也懶得去看他了,於是放下簾子看着籬落嘆息一聲道:“籬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同性之間的感情啊,脆弱啊。”
籬落盯着蘇瑾然看了半天,然後問道:“小姐,你還記得你爲什麼要回王府嗎?”
“記得啊。”
蘇瑾然有些疑惑的看着籬落點了點頭,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這樣問。
“你不說口口聲聲說要回去找王爺算因爲他的話害你名譽受損的帳嗎?那你現在幹嘛關心王爺和夜白公子之間的感情如何啊?”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記這茬了。對的,我要先算賬,然後再去同情他,畢竟我們是合作關係嘛。”
馬車到了王府後,蘇瑾然下了馬車後就讓籬落自己先回去,她朝着左夕玥的院子走去。
到了左夕玥的房間門口,蘇瑾然“嘭”的一腳踹開了門,然後一臉怒氣騰騰的走了進去。
“左夕玥,左夕玥!”
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左夕玥的影子,蘇瑾然從房間裡出來,就站在門口大聲的喊了起來。
“王妃,王爺此時正在書房……”
一個暗衛聽到蘇瑾然的聲音走了出來看着蘇瑾然說道,只是話還沒有說完,蘇瑾然就已經衝進了書房,然後大聲的說:“左夕玥你混蛋,你竟然敢毀本……”
蘇瑾然一邊大聲的說着。一邊就用力的踹開了書房的門,只是看到書房裡坐着的三人同時看向自己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人時她後面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爹爹。”
蘇瑾然看着蘇丞相低聲的喊了聲,然後雙手緊張的攥緊,忐忑不安的低垂着頭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走還是該進去。
蘇丞相在剛纔聽到蘇瑾然在院子裡直呼左夕玥的名字時,看着坐在身邊的劉尚書和李刺史投來的嘲諷眼神,蘇丞相雙手就用力的握緊,額頭上暴起青筋,心中怒意升騰翻涌着。
原本以爲蘇瑾然最大膽也就高呼一下王爺的名諱,卻不想還有更大膽的。
而坐在主位上的左夕玥則心情大好的看着此時忐忑不安的蘇瑾然,他就是知道當他的話穿到蘇瑾然的耳朵裡時,她一定回來找自己算賬,所以他才把丞相等人邀請到王府來。
昨天的‘仇恨’他可是記在了心裡呢,不收拾一下蘇瑾然她就會不知天高地厚,忘記了這王府是他的地盤。
“參見王妃。”
就在彷彿空氣都凝結了一樣的時候蘇丞相突然站起來,然後一撩袍子高呼一聲跪在了地上。
劉尚書和李刺史也當即反應過來,趕忙上前跪下行禮:“參見王妃。”
蘇瑾然沒有理會劉尚書和李刺史,走到蘇丞相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爹爹,女兒錯了。”
蘇瑾然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讓蘇丞相丟臉了,可是她是真不知道蘇丞相也在這裡的。
“愛妃快快起來,你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能跪在地上呢,地上溼氣太重了。”
蘇瑾然聽到左夕玥的話差點氣的沒吐血,他居然敢在她爹爹和別人面前再一次毀自己的名聲。
當下蘇瑾然氣的渾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紅脣緊抿,眸中怒火燃燒着盯着左夕玥,可是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蘇丞相時,蘇瑾然用裡深呼吸一下,然後陰森森的一笑說:“多謝王爺關心。爹爹快起來吧,王爺都說了,地上溼氣重,二位大人也起來吧。”
蘇瑾然扶着蘇丞相起來時,蘇丞相小聲的對她說:“你就算是有了孩子,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啊,王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嗎?然兒啊,爹爹知道王爺寵愛你,可是你也不能太過放肆知道嗎?”
“知道了爹爹。”
蘇瑾然低頭認錯,她懷孕一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擡頭看向左夕玥,看着那雙幽深似海的眸子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蘇瑾然勾脣一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着蘇瑾然趕緊走出了書房,關上門後,氣的雙手叉腰對着空氣猛踹兩腳。
“左夕玥,本小姐一定會讓你知道作死的下場的!”
蘇瑾然咬牙切齒的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兩刻中後,蘇瑾然端着一個白玉小碗來到了左夕玥的書房,走到門口這一次她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裡面傳來左夕玥低沉的聲音讓進來。
蘇瑾然一進屋房間中的四人的眼光就都看向了她,而她只是看着左夕玥盈盈一笑說:“王爺,到了該喝藥的時間了。”
左夕玥起初還有些不明白蘇瑾然爲何突然給自己端來一碗要,可是當他聞到藥中撲鼻而來的辛辣味道時,他知道蘇瑾然這是當着這麼多人在報復自己。
而如果自己生氣了,那麼之前表現出對她的無限寵愛也就露餡了。
於是左夕玥接過藥碗看着蘇瑾然溫柔的說:“辛苦愛妃了,不着急,我等一下再喝。”
“好。”
左夕玥沒想到蘇瑾然竟然真的讓自己等一下再喝,於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蘇瑾然,只見她依然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然後走到自己是很厚,輕輕地爲自己捏起肩膀來。
左夕玥被蘇瑾然的舉動搞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可是礙於有別人在他卻只能裝作習慣的享受着,然後繼續跟他們商量事情。
只是接下來左夕玥在蘇丞相三人說話時。時不時的嗯嗯呀呀幾聲,最後還是劉尚書看了一眼又對李刺史和蘇丞相說使了個眼色,於是三人起身,劉尚書說:“王爺若是身體不適,臣等下次再來商議此事。”
“是啊,王爺身體不好不應該如此操勞,王妃端來的藥也該涼了,王爺還是趕緊把藥喝了吧。”
李刺史也附和道,蘇丞相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可是那雙眼睛卻一直盯着藥碗。
在大家眼神期盼下,蘇瑾然將藥碗端起遞給左夕玥笑着說:“王爺,您不能在鬧小孩子脾氣了,這藥是苦了一點,但是俗話說良藥苦口,王爺您就不要再拖着到最後沒人的時候把藥到了。”
三人一聽原來王爺害怕喝藥,還常常將藥偷偷的到了。
看着蘇瑾然端過來的‘毒藥’左夕玥盯了幾秒鐘,然後擡頭看着蘇瑾然柔聲說道:“那愛妃幫我嚐嚐看還燙不燙?”
說着左夕玥就將藥碗推給了蘇瑾然,可是蘇瑾然哪裡肯喝啊,這碗藥中,她可不只是加了胡椒粉和芥末跟辣椒,最重要的還有催情藥呢。她纔不想給自己找罪受喝這藥呢。
於是蘇瑾然端着藥碗那小勺攪了攪,又吹了吹說:“王爺,藥已經涼了,這次您一大口喝了就不會覺得那麼苦了。”
說着蘇瑾然直接將藥碗逼到左夕玥的嘴邊,然後轉過身背對着蘇丞相他們,另一隻手捏住左夕玥的鼻子,最後被迫無奈左夕玥沒辦法呼吸只好大口大口的喝藥。
只是第一口下去左夕玥就覺得自己都能噴火了,一大碗藥下去之後,左夕玥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辣的着火了。
可是他卻只能強忍着,然後嚥下最後一口藥時,想要趕緊喝口茶壓了壓辣味。
哪裡想到蘇瑾然早已經在茶中做了手腳,左夕玥喝進去後當下“噗”的一下全數噴了出來,噴到了蘇瑾然的身上。
“王爺,您下次漱口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再往臣妾的身上吐了,每次伺候您喝完藥,臣妾都要作廢一件衣裳。”
蘇瑾然因爲背對着蘇丞相他們,所以他們只聽到了蘇瑾然溫柔卻一點也不責怪的語氣,卻沒有看到蘇瑾然那雙大眼睛此時笑得跟月牙一樣彎彎的,右手還用力地捏着左夕玥的下巴,看着他被辣的已經紅腫起來的嘴脣,左手還不放過用力地摩擦着左夕玥紅腫的嘴脣。
“那臣等先告退了。”
劉尚書他們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左夕玥一把推開蘇瑾然,然後用力地一拍桌子怒氣騰騰的看着蘇瑾然咬牙切齒的喊道:“蘇瑾然本王……”
“噓……小聲一點,他們還沒走遠呢,你如此大聲他們會聽到的,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就白白浪費了,而且臣妾現在還是孕婦呢,王爺怎麼能對一個孕婦發脾氣呢。你說是不是啊?”
蘇瑾然在說自己是孕婦的時候,還左手撐在後腰,右手輕輕地摸着自己平坦的不能再平坦的小腹。
“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藥?!”
此時左夕玥感覺腹部有團火在燃燒着,還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於是他皺眉盯着蘇瑾然問道。
“沒什麼呀,就是辣椒胡椒和芥末啊,難道你有別的反應?”
蘇瑾然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了左夕玥的私密地帶,她之所以放那種藥,就是想要看看左夕玥的小兄弟昨天有沒有被自己打報廢。
面對蘇瑾然赤果果的眼神,左夕玥強壓着那顧快要將自己燒死的慾火,然後對着蘇瑾然搖了搖頭。
“哦,那就好,沒反應那就好。”
蘇瑾然瞭然的看了看左夕玥的哪裡,最後笑得見壓不見眼,她現在完全可以確定左夕玥的小兄弟廢了。
再讓他每天就知道滾牀單而不讓管家他們告訴她爹孃她活着的消息,害他們白白難過了那麼長時間。活該!
蘇瑾然走後,左夕玥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密道出去進了冰泉中。
那個冰泉之所以稱之爲冰泉,顧名思義,那裡的泉水冰冷至極,當初還是夜白無意間發現的,最後引過來讓左夕玥毒發時用的,現在他體內的毒差不多清楚了,卻不想因爲蘇瑾然又用到了冰泉。
蘇瑾然心情大好的一邊唱着歌,一邊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籬落看着蘇瑾然這麼高興便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
“沒什麼,就是想到王爺的弟弟報廢了,本小姐就開心不已。咦?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邊和籬落說着走進了房間,發現蕭然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裡。
“來了一會了。”
蕭然依然語氣淡淡的回到道。
“這次來又有什麼事?對了,水月和紫鳶怎麼昨天走了就沒有回來呢?是不是你又派他們出去了?”
蘇瑾然知道蕭然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人,來自己這裡一定是有事。隨後又想到昨天回來後她讓水月和紫鳶忙自己的事情,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嗯,昨天正好遇到一些事情,而這邊現在沒人,所以就派他們二人去辦了。怎麼?你又遇到危險了?”
聽蕭然問完蘇瑾然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有什麼事說吧,籬落你在外面守着。”
然後蕭然告訴蘇瑾然之前刺殺她的那件事情確定是晚妃做的。
只是上一次在崖邊的那一次刺殺中,有兩派人,而這兩派人中其中一派指向了三王爺左憐玥。
“左憐玥?他爲什麼要殺我,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好像也跟他沒有什麼利益牽扯吧?他殺我是不是因爲左夕玥的原因?”
聽到左憐玥的名字,蘇瑾然有些疑惑了,她不覺得自己和一個王爺能有什麼利益牽扯或者別的讓他痛下殺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爲左夕玥。
蕭然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好說,因爲現在只是暫時的矛頭指向了三王爺,我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這些還在查。我這次過來主要是雪衣公子讓我來問問你,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哪裡感覺不同。”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怎麼了?是不是我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一牽扯到自己的身體問題,蘇瑾然當下不淡定了,她可不想剛從鬼門關出來,然後身體又出現了問題。
“那倒沒有,雪衣公子只是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感覺那裡有不同,其餘的說過些天他會過來看你的,到時候你在相信問他就好了。好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哦,好,這些天生意怎麼樣?明天讓人把賬本給我送過來。”
聽到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蘇瑾然放心了。於是開始關心她的青樓事業了。
“生意還好,明天我讓花容給你送過來。”
蕭然走後蘇瑾然躺在軟榻上想剛剛蕭然說的事情,突然她起身去櫃子裡將蘇瑾逸送的東西拿了出來。
其實蘇瑾逸送給蘇瑾然的只是一塊玉佩。
而這塊玉佩在不知道它真正的用處的人眼中,只是一塊比較好看,玉質比較好的玉佩而已。
可是它在蘇瑾然的眼中比一顆炸彈都要讓她恐慌不已。
只是她不明白蘇瑾逸爲何送自己這塊玉佩,只故意在試探她,還是蘇瑾逸只是無意中得到了這塊玉佩,只是覺得特別就送給她了。
如果蘇瑾逸只是意外的得到了這塊玉佩,那麼這塊玉佩的主人爲什麼會遺失玉佩。
如果這塊玉佩是蘇瑾逸的,蘇瑾然簡直不敢想,他們最後真的要刀刃相見嗎?
而此時左夕玥正泡在冰泉中的左夕玥感受着冰與火的煎熬。
外面是冰冷刺骨的泉水刺激着他的神經,而體內是翻滾着的情潮慾火焚燒着他。
“蘇瑾然!”
忍受着煎熬的左夕玥咬牙切齒的念着蘇瑾然的名字,如果不是他有着過人的意志力,此時的他恐怕早就慾火焚身了。
“阿嚏”
蘇瑾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喃喃的說:“一定是左夕玥在罵我,混蛋!”
話音剛落,籬落就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怪異的看着她說:“小姐,藍凌國的公主來了。”
“來就來唄,跟我有什麼關……你說誰?那個和親公主?”
蘇瑾然瞪大眼睛問道,籬落點了點頭。
“我去!膽子夠大的啊,居然敢送上門來?那她有沒有說來王府幹什麼?”
說到和親公主的蘇瑾然就想到了她和左夕玥的婚約。心裡就別提多不得勁了。
籬落搖了搖頭說:“沒有,管家只說你和王爺回來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往外說,所以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你們回來的事情,管家還說王爺說了如果公主知道你們回來了,就說他有事外出了。”
“什麼意思?是要我去招待他的未婚妻?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他!”
聽了籬落的話,蘇瑾然心中的怒火節節攀升都快燒到腦門上了。
心裡將左夕玥罵了千百遍朝着左夕玥的院子走去。
“王爺在哪?”
一進院子蘇瑾然就看着正在打掃院子的侍衛問道,侍衛說在房間裡,蘇瑾然就氣沖沖的衝進了房間中。
而此時左夕玥剛好從密室中出來,聽到開門聲,聽着氣呼呼的聲音,他就知道是蘇瑾然,手中的面具扣在臉上,扶着牆走到牀上坐下。
剛坐下蘇瑾然就走了進來,看着渾身溼噠噠的坐在牀邊的左夕玥。
“你沒事吧?”
看着左夕玥一副好像隨時都要掛掉的樣子,蘇瑾然不禁有些疑惑也有些擔心。
她不過就是給他喝了點摻了東西的藥而已,至於成這個樣子嗎?搞得好像自己下的是毒藥一樣。
可是她哪裡知道現在左夕玥根本就不能動情慾,動一次情慾簡直就是小死一會。
此時左夕玥臉擡頭看蘇瑾然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準備說自己沒事,可是身子卻向後倒了過去。
“左夕玥!喂,你不要嚇我啊。左夕玥,左夕玥你醒醒啊。”
看着左夕玥突然向後倒過去,蘇瑾然趕緊撲到牀上去看他,看着左夕玥雙眼緊閉着,探了探鼻息非常的虛弱,身上更是冰的像冰塊一樣。
左夕玥用一動不動迴應了蘇瑾然。
這樣的他更加讓蘇瑾然慌亂不已,於是蘇瑾然摸到左夕玥的身體無比冰冷,最後想想還是將他的溼衣服脫了。
心裡剛有這個想法,蘇瑾然的手就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廢了九牛二虎直立終於將左夕玥上面脫光了之後,看着下面的一條裹褲蘇瑾然犯難了。
她不知道古人有沒有褲衩這個東西,萬一她拔掉了左夕玥的裹褲,而他裡面什麼也沒有穿,那她多不好意思。
雖然她對左夕玥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可她畢竟有喜歡的人了。
一番思考之後蘇瑾然決定還是手伸進去摸一下看看左夕玥有沒有穿小褲衩,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脫了他的褲子。
想到就要做到,這是蘇瑾然一貫的風格,原本只是想要在腰部摸一下左夕玥有沒有穿小褲衩的,可是因爲她一手撐在牀上朝裡跪着,看着左夕玥,一手剛伸進去,突然左夕玥一睜開眼睛。蘇瑾然也不明白自己爲何會突然一慌,結果撐在牀上的手臂一軟,而伸進左夕玥褲子裡的手卻直接摸到了更裡面。
手臂一軟手肘撐在了牀上,而蘇瑾然的腦袋剛碰到左夕玥的面具時,左手摸到了毛茸茸還有軟綿綿的東西時,蘇瑾然噌的一下子跪直了身子。
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左夕玥的眼睛看着,原本她是想要趕緊抽回手的,可是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她居然又抹了一把,然後就感覺到那個軟綿綿的東西動了一下。
“啊……”
蘇瑾然被那個軟綿綿的東西一動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用力一擡起,可是因爲還在左夕玥的褲子裡,而且因爲用力過猛又被褲子彈了回來,於是她的手又摸到了那個東西。
蘇瑾然不是三歲的孩子,雖然她沒有和人滾過牀單,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麼東西。
於是小臉早在第一次摸到左夕玥的小兄弟的時候就爆紅了,結果因爲意外還一次又一次的摸到,此時的她小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了。
再一次用力地拍到左夕玥的分身時,蘇瑾然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緊張,又有些窘迫的乾乾的說了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打算摸到什麼時候?”
左夕玥慶幸此刻的他臉呼吸都感覺費力,要不然左一次右一次的被蘇瑾然摸到自己的下身,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得住。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噌的一把抽回了手,剛準備下牀逃跑,可是左夕玥又閉上了眼睛。
蘇瑾然剛動了一下又跪回了原地看着閉上眼睛的左夕玥用手指戳了戳左夕玥的胸膛。“喂,你又暈過去了?”
左夕玥沒有任何反應,於是蘇瑾然用力地搖了一下,可是迴應她的還是左夕玥的一動不動。
就在蘇瑾然想着要不要去找夜白的時候,突然左夕玥顫抖了起來,放在兩側的手用力地握緊,虛弱的說:“好冷。”
雖然左夕玥的聲音很輕小,可是蘇瑾然卻依然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左夕玥喊冷,蘇瑾然趕緊扯過被子,可是看着他溼噠噠的褲子,蘇瑾然又犯難了。
可是最後她還是將左夕玥挪着躺順了之後,蓋上被子,隔着被子摸索着將左夕玥的溼褲子脫掉。
看着裹着被子的左夕玥還是顫抖不止,性感的薄脣此時也變成了青紫,蘇瑾然着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急的在牀邊不停的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冷靜,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想辦法。”
蘇瑾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漸漸冷靜下來的她看着依然冷的發抖的左夕玥,於是趕緊去翻箱倒櫃的找被子,可是偌大的房間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牀被子。
“哎呀,該死的左夕玥房間裡怎麼連牀被子都沒有啊!”
沒有找到被子,蘇瑾然氣的站在牀邊將左夕玥罵了一頓,可是最後害怕爬上了牀,她想着左夕玥既然這麼冷,那她爲了補償自己的錯誤,就用自己的身體棒左夕玥取暖。
“哎呀,好冷啊。”
鑽進被子中的蘇瑾然被左夕玥冰冷的身子冷到了,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最後還是強忍着冰冷,伸手將左夕玥緊緊抱住。
可是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了,左夕玥依然在冷得發抖。
看着冷的瑟瑟發抖的左夕玥,蘇瑾然想也許是因爲被子溼的原因,可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被子啊。
“對了,拿我的被子。”
於是蘇瑾然從牀上爬起來看了眼左夕玥說:“左夕玥你千萬要挺住啊,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到時候,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着蘇瑾然就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找被子。
“小姐,你怎麼了?不是去找王爺了嗎?”
籬落看着急匆匆跑回來的蘇瑾然問道。
“我來找被子。”
蘇瑾然一邊往房間跑,一邊回了句,衝進房間抱了牀被子就又往外跑,籬落看着她拿着被子,剛到門口,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將她拽住問道:“小姐你拿被子幹什麼去?管家還等着你去迎接公主呢?”
“哦,那什麼你去告訴管家讓他自己想辦法。都快搞出人命了,本小姐哪有那個美國功夫去管什麼公主。”
蘇瑾然說完就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只留下呆呆的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籬落。
不過籬落海還是將她的話轉告給了管家。
因爲左夕玥的牀上鋪得很厚,所以蘇瑾然捲起一層褥子,騰開一點地方後,將左夕玥挪了過去,然後將捲起的褥子丟在地上,最後閉上眼睛將蓋在左夕玥身上的被子扯掉,將她拿來的被子給左夕玥蓋上。
可是左夕玥依然在冷得發抖,最後蘇瑾然想到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中的主人公有的會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爲他人溫暖身體。
雖然自己也想那樣做,但是真要脫衣服的時候,蘇瑾然又猶豫了。
畢竟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樣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去給別的取暖她怎麼也做不到。
於是看着左夕玥快要冷的掛掉了的蘇瑾然,開始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蘇瑾然,你要知道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有一半的原因是你造成,就算不是你,但是現在這裡只有你一個,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就成了兇手了,因爲外面的侍衛可是看到你進來了。
再說了,他只是個gay,你只要把他想成是女人就好了,反正他又不喜歡女人,估計你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的。
再說了,俗話說的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你現在爲了他如此捨身取義,將來死了不用下地獄榨油鍋的。”
蘇瑾然在給自己做着思想工作開導自己讓自己救人,而此時的左夕玥雖然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可是對於蘇瑾然的話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很想說我不用你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爲我取暖,你只要幫我把夜白叫進來就好。
可是他卻說不了話,於是只能繼續大腦迷迷糊糊,可是身體卻清楚地感受的蝕骨的寒冷。
最後蘇瑾然還是說服了自己,脫去了衣服爲左夕玥取暖。
脫光了衣服剛靠近左夕玥的時候,蘇瑾然就被冰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她最後還是強忍着沒有躲開,緊緊地抱住左夕玥。
漸漸地左夕玥感覺到不再那麼冷了,大腦也開始清晰起來。
而蘇瑾然在最後看着抱着左夕玥他依然還是冷的發抖,最後索性直接爬到左夕玥的身上。
她想着只要左夕玥的身子不再那麼冰冷的時候,她就趕緊起來穿上衣服,要不然她怕左夕玥醒來後看到她赤裸的樣子,她會不好意思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睡着,而且是趴在左夕玥的身上睡着了。
而左夕玥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有些重,睜開眼睛就看到蘇瑾然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他的身體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蘇瑾然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一下蘇瑾然的身體,火熱火熱的,那不是正常的體溫。
於是他又用手背試了一下蘇瑾然的額頭,可是卻發現蘇瑾然的額頭的溫度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是他們肌膚相貼的地方。
看到蘇瑾然睡得如此香甜,左夕玥沒有敢動,一來害怕驚醒蘇瑾然。二來他想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
他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蘇瑾然,睡着的她一點也不想醒着的時候,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就滿肚子壞水開始往外冒了。
睡着的蘇瑾然像個孩子一樣,長長的睫毛遮下來,遮住了那雙總是精光閃爍的眸子,高挺小巧的鼻樑,紅嘟嘟的嬌嫩小嘴。
左夕玥看着脣角微微勾了起來,看着蘇瑾然額頭上垂下來的髮絲,左夕玥伸手撥開,卻發現她的額頭中間有一個菱形紅痕。看着紅痕,左夕玥以爲只是蘇瑾然畫上去的,用手指去摸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紅痕卻異常的燙人。
就好像那裡是一個滾燙的火爐一樣,左夕玥一驚,收回了手,有些疑惑,卻更多的是震驚的盯着蘇瑾然眉心的菱形紅痕。
蘇瑾然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牀上已經沒有左夕玥的影子了。
因爲左夕玥不在的原因,蘇瑾然也不覺的不好意思,於是起身穿上衣服抱着被子就準備會自己的院子。
剛到門口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左夕玥坐在輪椅上,身後站在夜白。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衣衫凌亂的樣子,眸色沉了一下,讓夜白先回去。
夜白走後,左夕玥看着蘇瑾然問道:“打算去哪裡?”
“回我的院子啊。”
蘇瑾然說着就準備往外走,左夕玥卻看着她說:“公主現在住了你的院子。”
聽了左夕玥的話,蘇瑾然呆了,什麼叫她的院子公主住了?公主就可以這麼牛逼嗎?說住她的院子,就住她的院子?她有同意讓她住了嗎?
“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這個公主有多牛逼,竟然敢住我的院子!”
說着蘇瑾然就要推開左夕玥,卻被左夕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那個公主憑什麼住我的院子,我同意了嗎?”
說完突然蘇瑾然停下了掙扎看着左夕玥,然後瞪着眼睛問道:“你說是不是因爲她要成爲你的新王妃了,我這個舊王妃就要讓出自己的地方給她住?”
左夕玥沒有說話,只是盯着蘇瑾然看着。
“左夕玥,你知不知道做人不能如此不厚道,雖然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可是你總不能有了新王妃,就一腳把我踹開吧?如果你要這樣做的話。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看着蘇瑾然氣呼呼的樣子,左夕玥心中嘆息一聲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她住進這裡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走開,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蘇瑾然纔不管和親公主住進玥王府有什麼目的,她現在只知道和親公主快要成左夕玥的新王妃了,而自己姚晨下堂婦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