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示意杜鵑給李衛倒杯茶，讓他清清火、消消氣。
隨即，她溫和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李衛這人聰慧，一點就通：“娘娘是想讓臣去盯着年羹堯，當細作？”
顧悠然笑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李衛一聽真是這意思，當即熱血沸騰的一拍桌子道：“既然娘娘如此信任臣，那臣定要將這孫子的髒事兒都抖出來！！”
顧悠然提醒他道：“有個人叫蔡珽，你不防從他下手。”
“蔡珽？”李衛滿臉問號，對這個人並不瞭解。
顧悠然細細解釋道：“蔡珽和年羹堯素有恩怨，兩人第一次有衝突還是在幾年前。當時儲位之爭日趨激烈，皇上爲了擴展自己的勢力，想在大臣翰林中培植親信，年羹堯作爲府邸之人，奉命留意此事，向皇上推薦了聲望頗高的蔡珽。”
“這是好事兒啊？”李衛不解。
雖然奪嫡那會兒他總纏着四爺，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時時刻刻盯着四爺，但這事兒他倒是沒聽說，他和年羹堯辦事兒很少有交錯事件。
“是啊，但事兒就出在他當時誇下海口表示只要他去說，蔡珽必定會爲四爺效力。”
“然而沒有！？”李衛吃驚。
“是。”顧悠然笑了下，溫聲道：“年羹堯沒料到，當他去請蔡珽的時候，卻遭到了蔡珽的拒絕。於是年羹堯對蔡珽開始抱有成見。”
“原來是這樣啊……”李衛不由得吐槽：“這年羹堯的心眼兒也太小了！”
顧悠然不置可否。
心想你那心眼兒還不如年羹堯大呢。
繼續道：“而後來蔡珽的出任四川巡撫又使這一矛盾衝突進一步激化。”
“這又怎麼說？”
李衛還是不瞭解。
當時他和年羹堯同爲四爺辦差，不咋關注年羹堯，他的精力那會兒都在九爺十爺還有八爺以及佟國維他們身上……
想及此他不由得佩服起皇貴妃娘娘來：“娘娘，您身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知道這麼些事兒，您可真厲害！！”
李衛豎起大拇哥，誇讚皇貴妃娘娘毫不嘴軟。
顧悠然笑笑，還好這小子沒往深了想，再多想了可都是事兒。
“四爺偶爾會跟我談下朝中局勢。”
“哦，原來是這樣……”
皇貴妃娘娘若是皇上親自培養出來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以皇上那個腹黑的樣子，徒弟如此聰慧透徹也很正常。
顧悠然繼續跟他說蔡珽和年羹堯之間的矛盾，希望他未來可以加以利用。
“先皇曾授年羹堯爲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而當時爲了打仗，年羹堯請求另派官員來署理總督之任，他自己只任四川巡撫一職，並推薦了塞爾圖。先皇斟酌再三，仍命年羹堯爲四川總督，僅以塞爾圖署理四川巡撫。”
李衛點點頭，“這事兒臣知道，年羹堯挺會做事兒的，這點比臣強。”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雖然年羹堯可惡，可官場上處理關係卻比他要強。
現在給官員們做個調查，估計他們想要砍的頭號人物就得是他李衛了！